廉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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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始懲之。

    郭總憲琇時任吳江令,以貪黷聞,文正檄至省,勵以貞廉。

    郭曰:「琇所以貪者,以供前任某撫軍之慾也。

    今公既清廉自矢,請寬一月期,如猶昔,請立置典刑。

    」歸,自洗其堂廡,曰:「前令郭琇已死,今又一郭琇也。

    」政為之一變,文正因薦於朝。

     萬氏叔姪卻金 康熙己未,聖祖詔修《明史》,所網羅者皆一時名士也,萬季野與其兄子言皆與焉。

    一日,有運餉官遇賊,走死山谷,其孫懷白金請附《忠義傳》後。

    萬曰:「將陳壽我乎?」斥去之。

    後言獨成《崇禎長編》,故國輔相家子弟多以賄入京,求減其先人之罪。

    言峻拒曰:「若知吾季父事乎?」季野,名斯同,為斯大弟,學者稱石園先生。

    博通諸史,尤熟於明代掌故,《明史稿》五百卷皆其手定。

    卒後,門人私諡曰貞文先生。

     趙良棟秋毫無犯 康熙己未平滇之役,趙襄壯公良棟實為首功,其操守尤不可及。

    城破時,諸將爭取子女玉帛,趙獨戒所部營城外,秋毫無所犯。

    又訪得吳三桂司筦庫之人,以藩宮簿籍進呈,於是諸將所乾沒盡發覺。

    而三桂寵姬二人,一歸將軍穆占,一歸總督蔡毓榮者,事亦上聞,遂獨以廉潔蒙聖祖褒獎。

     李雪木不欲受人惠 康熙己未,李天生以應宏博之徵至京師,數稱李柏賢,都人始有知柏者。

    柏家貧,居山中,著書乏紙,以槲葉書之。

    或欲有所周,輒峻拒曰:「吾不欲受人惠也。

    」嘗一日兩粥,或半月食無鹽,忍饑默坐,灑如也。

    自誦曰:「貧賤在我,實有其門。

    出我門死,入我門存。

    」柏,字雪木,自號太白山人。

     格爾古德卻萬金 格爾古德撫直隸,歲卻餽金以萬計,聖祖嘗曰:「格爾古德為巡撫,歿後人猶思慕稱頌之,居官苟善,豈有不緻聲譽者乎!」 恆魯無沾染 輔國公恆魯以廉潔著,任吉林將軍,僅領俸,絕無沾染。

    嘗坐小閣,以每歲出入之帳手錄封存,人問之,曰:「為籍沒時之證。

    」吉林產參甚旺,無敢私販者,國家歲銷參票數千紙,遼餉賴以濟。

    當事者索貂袿,恆乃售遼東舊產購以與之,初不索之商賈也。

     蕭永藻僕潔如其主 康熙時,蕭永藻為廣東巡撫,在官日一介不取。

    其紀綱之僕張二,潔如其主,以賂進者,亦正色峻拒之。

     德格勒卻明珠千金 康熙朝,德格勒官侍講,李光地嘗薦其學行,屢召見,論經義。

    性骨鯁,不附權勢。

    偶扈駕巡行,明珠見其將嚮用也,使人累千金為裝,卻不受。

    會久不雨,聖祖命德筮之,遇夬,曰:「澤上於天,將降矣。

    一陰居上,天屯其膏,決之即雨。

    」上愕然曰:「安有是?」以明珠對。

    明珠聞而大恚。

    丁卯冬,坐私刪起居注論死,遇赦,以謫籍終。

     朱竹垞卻豆粥 朱竹垞,名彜尊,秀水人。

    康熙己未以宏博授檢討,歸田後,居節廉橋。

    時值歲兇,比鄰王氏有老僕,訝其日午無炊煙,而書聲琅琅不輟,因叩門餽以豆粥。

    竹垞卻之,忍饑讀書自若也。

     王君鑑不受田宅 王範,字君鑑,成都人。

    肆力經史,工詩古文詞。

    康熙辛未成進士,為丹陽令。

    治漕有功,擢禦史,會遭母艱。

    時噶爾丹入寇,四川不靖,遂移家入吳。

    陽人聞其至,爭願割田宅授之,謝弗受。

    時出遊,散步阡陌間,與農家父老相過從,見者初不知為舊令也。

     張清恪檄止饋贈 儀封張清恪公伯行之任督撫也,嘗傳檄屬吏,禁止饋贈。

    檄雲:「一絲一粒,我之名節;一釐一毫,民之脂膏。

    寬一分,民受賜不止一分;取一文,我為人不值一文。

    誰雲交際之常,應恥實傷。

    儻非不義之財,此物何來?」 汪灝廉節著聞 山左汪灝以侍讀督學山右,屏絕竿牘,廉節著聞。

    聖祖西巡,俯察邇言,採及清望,溫旨褒獎,特命超五階為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

    復調陝西學政,旋命巡撫河南。

     徐元文為清官 崑山徐相國元文緻仕回籍,舟過臨清關,關吏大索,雖醬瓿之屬皆發視,舟中僅得圖書數千卷、光祿饌金三百而已,人皆嘖嘖歎為清官。

     汪舟次卻琉球餽贐 休寧汪舟次方伯楫,以諸生召試一等,授檢討。

    康熙己亥,奉命冊封琉球,為其國王撰《孔子廟碑》,餽贐極豐腆,力卻不受,琉人為建卻金亭。

     額勒布廉能第一 索佳氏約齋侍郎額勒布官戶部郎中時,以管部王大臣密薦廉能第一,特旨擢本部侍郎管錢法堂事務。

     李皭以俸金外為贓 李皭為福建將樂令,春秋行鄉飲酒禮時,至邨落間問民疾苦,牧豎婦女皆環集,導之以善,肫然如家人。

    期月,邑人悉向化,境無盜賊,訟庭稀鞭撲聲。

    皭初至官,與家人約曰:「在官,俸金外皆贓也,不可以絲毫累我。

    」官廨有桂二株,方花開,李指之曰:「此亦官物也,擅折者必治之。

    」自是家人不敢簪桂花。

    嘗出郭省歛,從僕摘道旁一橘,顧見之,責曰:「豈可壞法自汝始!」立下馬杖之,命償其直。

    居三年,上官有索餽者,無以應,遂去官歸。

     塗天相以規銀歸公 孝感塗玉生尚書天相嘗督倉場,赴任日,以一棺自隨,觀者驚詫。

    例有規銀數千兩,奏請歸公,不自私也。

     楊文定操守 江陰楊文定公名時在詞館時,蕭然如窮諸生。

    一日,聖祖問李文貞公光地曰:「朝臣操守有如張鵬翮、趙申喬者乎?」文貞以文定對,遂命提學直隸。

    直隸學臣以檢討任,前未聞也。

    遷侍講,丁艱,服滿,自河工還朝,未補官,有旨令主陝試,亦出特恩。

    雍正間,以雲貴總督兼雲撫,時於奏牘中言存誠主敬之學,世宗手批答之雲:「吾君臣萬裡談道,不亦樂乎!」 張文和廉正自守 世宗禦宇時,桐城張文和公廷玉渥承恩遇,然廉正自守,不爭權利。

    各省督撫入京,以同年宿誼饋文和,不過葛紗二事。

    文和篤愛長子閣學若靄。

    閣學少年科第,書畫皆精妙,尤善鑒賞。

    一日,文和至庶僚家,見名人山水畫幅,歸語閣學,稱善者再。

    既逾日,則懸閣學齋壁中。

    文和審視畢,語閣學曰:「我無介溪之才,汝乃有東樓之好矣。

    」閣學跪謝良久,旋歸畫其主乃已。

     蔡珽辭金銀綾綺 雍正乙巳,世宗賜年羹堯死,籍沒其家產,乃以其京都房屋一所、奴婢二百二十五口、金銀綾綺衣物器皿賜左都禦史蔡珽。

    珽奏言:「房屋乃國家舊賜羹堯者,奴婢則內府所隸之人,既蒙恩賚,臣不敢辭。

    若金銀綾綺等,皆不可問之物。

    釋氏有言:『審己功德,量彼來處。

    』臣不敢受。

    」 趙恭毅自革陋規 武進趙恭毅公申喬,起家牧令,刻苦自厲,清不近名。

    當開藩浙江時,嘗謂欲令州縣無虧帑,當先革藩司陋規,故有之錢糧加平、時節饋送、兵饟掛發、奏銷部費諸款,一切禁絕。

    僚屬凜凜奉法律。

    及由浙撫調湖南,禁州縣額外加派,裁輭擡硬駝、公費腳價諸名色。

    時苦鹽貴,乃諭商人盡革諸衙門陋規,自巡撫始,司道以下視之,毋得更高價累民。

    旋入長臺垣,因萬壽恩詔,請免官地民房新舊租稅。

    奉使陝西,請蠲潼衞、大同府本年應徵米豆草束。

    皆報可。

     黃靜山卻珠 乾隆時,廣昌黃靜山永年官刑部主事,矻矻治案牘,於疑獄多所平反。

    有廣東客謁之私第,閽者入刺,弗識也,及見,伏地叩頭謝,問其故,曰:「頃以事陷冤獄,非公已入鬼籙矣。

    」徐出珠一盒獻之,曰:「謝公大德。

    」黃變色曰:「我為刑官,知守法耳,期無負職也。

    何比於汝,而乃污我為?」客大慚,逡巡去。

     程易疇不取嘉定一錢 程瑤田,字易疇,徽州人。

    官嘉定教諭甚久,齋規嚴整,踵法蘇湖,士習為之一變。

    乞病歸,邑人購忠烈名流手蹟贈之。

    程曰:「鄉賢手蹟,宜藏於鄉也。

    」對曰:「先生不取吾邑一錢,豈破紙亦不受耶?」乃受之。

    王西莊詩曰:「官惟當湖陸,師則新安程。

    」此語誠不誣也。

     錢文端撤帳歸所司 乾隆辛酉,秀水錢文端公陳羣視學畿輔,有《題帳》詩,詩序雲:「往年學使者下車,供張甚盛,厥後相繼簡任於此者,多清節素著之前輩,以次刪除,惟臥室內設一帳,寒則禦風,夏避蠅蚊。

    餘前後視學於此,凡七年,蒞瀛郡者四,將行,必撤帳歸所司,曰:『明年來,無煩改作也。

    』辛酉春復來,見帳極新,因識數語,並綴以詩。

    繼餘而役於此者必朝右君子,慎乃儉德,有同志焉。

    」詩雲:「不寢常如枕有警,屏私直似鏡無塵。

    題詩自有紗籠護,留伴他時絳帳人。

    」 杭大宗擲鹺商金 錢塘杭大宗0來討世駿有錢癖,館俸所入,必羅列官闆制錢,權其重者,貫之以索,纍纍積下,或至久許,其麼麼破碎及私鑄者,方以市物.故杭在家,舍作書外,時效姹女之數錢,偶出見客,兩手非墨污,即銅綠盈指。

    然性廉,一日,有鹺商獲罪鹺使,夜半走伻乞救,袖重金置於幾,擲而出之門外不一顧也。

     範西屏卻千金 海寧範西屏,名世勳,乾隆時弈國手也。

    遇顯者及窶人子,面不改色。

    受人禮聘而弈,弈以外,有所幹請,雖貽以千金不顧也。

     錢孔卻某藩使金 某藩使歿,其子以千金求錢竹汀學士天昕作傳,復以千金求孔東山孝廉書丹,皆不允。

     秦大士卻厚幣 侍講學士江寧秦大士,乾隆壬申殿試第一人也。

    精篆隸行草。

    未貴時,嘗賣字以自給,求者踵至。

    客有知其貧,以厚幣請者。

    微察其有德色,遽還之。

    客謝罪至再,終不許。

    遊兩淮鹺使幕中,聞前輩箴規語,亟拂袖歸,閉門竟其學。

     阿文成取安南王一二物 安南國王阮光平至京,遣其臣餽阿文成公桂土儀。

    阿取一二物,語使人曰:「中朝相公問陪臣好。

    汝國王既誠心朝覲,其優賚厚寵皆出自皇上體恤遠人之意,莫謂中朝相公不識順逆二字也。

    」陪臣汗流浹背,謂人曰:「此誠宰相語也。

    」 陳稽亭卻別敬 元和陳鶴,字稽亭,嘗官工部,平居取予不苟。

    同邑吳臬司俊由粵東入覲,將出都,以例餽同鄉官,俗所謂別敬者是也。

    陳謂其使者曰:「吾於爾主人未嘗有交舊也。

    」卻之。

    然陳甚貧,是日日高尚未爨也。

    在部,與棲霞牟昌裕、山陽鄭士超交,相善,京師謂之「工部三君子」。

     徐士林不名一錢 文登徐中丞士林,居官清潔自勵,不名一錢。

    以賢勞沒於蘇松巡撫任所,同官賻贈千金,其弟士楹卻之曰:「兄素矢清白,恐拂初心,不敢納。

    」高宗聞而嘉之。

    時士楹以孝廉家居,一日,忽奉旨賜進士,授粵東某邑令。

     朱文正假資立券 吳孝廉重光,江都人。

    乾隆間,令山西陽曲。

    時大興朱文正公珪方任布政使,吳善屬文,朱時招至署,論文賦詩。

    吳為之搜葺金石古蹟,訪脩晉祠,樹碑石,極讙。

    一夕,急呼吳,吳趨入,朱手一券謂吳曰:「吾奉命入朝,計行李資需二百金,特立券與君謀之。

    」吳唯唯,不敢受其券。

    朱正色曰:「不受券,是以賄交我也。

    」吳唯唯受券返,明日面緻二百金,朱欣然。

     朱文正不取平餘 朱文正居官廉潔,嘗布政數省,平餘銀鉅萬悉不取。

    乾隆中,撫安徽,裁蕪湖關陋規。

    某年,閩省洋商陋規事發,朱獨不受一錢。

     長牧庵不納公費 長牧庵相國麟撫山東時,每歲,臨清關有解巡撫公費若幹兩,長不受,欲奏歸公。

    其長公子懷新方十餘歲,以為不可,曰:「大人不取此項,不足為廉,若一奏入,瓜代者至,將必仍舊貫,是令司關者倍出之矣。

    」不聽。

    後果如公子言,長亦自悔所見之不遠也。

     楊勤愨卻長生果 清江楊勤愨公錫紱嘗撫廣西,屬吏有以人參饋者,諱其名曰長生果。

    怒卻之,以入告,高宗曰:「汝真不愧四知者矣。

    」 莊存與卻珊頂 武進莊方耕侍郎存與,性廉鯁,嘗典浙江試,巡撫餽以金不受,遺以二品冠受之。

    及途,從者以告曰:「冠頂,真珊瑚也,直千金。

    」怒曰:「何不蚤白!」亟馳使千餘裡返之。

    其為講官日,上禦文華殿,同官者將俟上起,講儀畢矣,莊忽奏講章有舛誤,臣意不謂爾也。

    乃奉書進講,琅琅盡其恉。

    同官大驚,上為少留,頷之。

     孫文靖以廉著 仁和孫文靖公士毅,雖有交結權要、殞師安南之咎,然獨以廉著,每出巡,輕車減從,不擇飲食。

    嘗乘傳至江西,時程蓉江方為縣令,往謁之,孫即呼與對食,則蔬食數簋而已。

     阮湘圃恥苟得 阮文達公之父湘圃封翁,承信居貧,潔身自守。

    偶至某渡口,獲一囊,啟之,皆白金,而有官牒在其中,愴然曰:「此事上關國務,下繫人民,宜守此以俟之。

    」日暮,果有一人來,將投水,詰之,對以失金,且泣曰:「自累累本官,不如先死。

    」封翁亟出囊付之,不告以姓名。

     文達既貴,督學浙中,一日按部駐紹興,有鄉中故人謁封翁於省署,接以禮,故人曰:「清貧若此乎?」翁曰:「家本寒也。

    」其人徐出二紙曰:「契值千金,為先生壽。

    」封翁艴然,白髯翕張,斥之曰:「吾生平恥苟得財,故貧耳,君奈何無故為我壽,不恤千金!若曰有乞於吾之子,吾子受朝廷重恩,清廉猶不足報萬一,而以此汙之乎!君以禮來,吾接君以禮;君以賄來,恐今不可出此門閾也。

    」其人愕然,叩頭謝罪而退。

     劉文正卻千金 劉文正公統勳久居相位,頗為高宗所倚任。

    嘗有世家子任楚撫,歲暮,餽千金。

    劉呼其僕入,正色告之曰:「汝主以世誼通問候,名甚正。

    餘承乏政府,尚不需此。

    汝可歸告汝主,留贈故舊之貧窶者。

    」有貲郎昏夜叩門,拒不見。

    翌晨至政事堂,呼之至,責之曰:「昏夜叩門,賢者不為。

    汝有何稟告,可眾前言之。

    雖老夫過失,亦可箴規。

    」其人囁嚅而退。

    薨時,高宗親奠其宅,門閭湫隘,去輿蓋然後入。

    上歸告近臣曰:「如劉統勳者,方不愧真宰相,汝等宜效法之。

    」 陸朗夫卻白金三萬兩 吳江陸朗夫中丞燿巡撫湖南,初蒞任,鹺商以白金三萬兩進,問其故,商曰:「此舊規也。

    先進此,後當以時繼。

    」不受,並絕其再進。

    商曰:「公不受,此金無所歸矣。

    」乃命以其數平鹽價,價為之頓落。

    時各省督撫皆有貢獻,爭以珍奇自媚,陸所貢者,尋常土宜而已。

    高宗知其廉,必受之,以慰其意。

    而和珅方用事,官吏重賂,習以為常,陸未嘗緻一物,雖知其能為禍,不懼也。

    故事,巡撫歲決獄,有失入者,部臣以輕重議罪;有失出者,議罰之。

    會廷臣言失出之罰,使巡撫自議當罰幾何,乃私憂曰:「歲歲決獄,難保無失出之誤,自議所罰,則不可從輕,而我惟有舊宅一區、田百畝在,將何以勝之?」 鄂文端署券償和珅 乾隆癸卯,鄂文端公爾泰以吏部尚書協辦大學士。

    甲辰七月,授東閣大學士。

    越二月,和珅亦以冢宰拜參知矣。

    世多以鄂為珅之外祖,以年輩論之,似不甚符,或文端女為珅之繼母耳。

    相傳文端家有急需,公子輩貸二千金於珅,文端聞之,語公子雲:「既已向貸,退還不情。

    」命取契之價值相當者,署券歸償。

    珅力辭,使者三返,始勉受。

     夏家瑜卻十萬金 新建夏家瑜,字潤堂。

    初丞廣東,以獲盜功,遷令新安,擢廣州通判,所至有循聲。

    乾隆癸卯,守寶慶,邵陽民石再書者,豪富也,嘗以事斮石魁五、周會友脛,同時縣民李步周亦斮楊茂則、茂盛脛,五日連斃四人,無過而問者。

    茂則無親屬,魁五猶子秀和以其事上控,大吏飭縣鞫之,前守李心耕已據知縣魯大治取具秀和悔狀,擬杖詳轉矣。

    家瑜抵任,詫曰:「此大本薤也,可勿拔耶!」乃請提府確訊。

    會以荊門州違例應付雲南差弁案他調,將行,再書知家瑜清貧,且有官累,使人啗以重利,至十萬金,求毀稿。

    家瑜曰:「鬥金可棄,此稿不可毀也。

    」去之日,囊橐蕭然,父老相攜送至百裡外,為建卻金亭。

    繼之者為天津沈名掞,仍照縣詳結。

    楊銳志者,前所斃四人中楊茂則之同姓也,詭稱茂則與魁五同案,赴大府控告。

    按察使郭世勳提省檢驗,皆實,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