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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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五方文 年月日,具銜某謹以清酌庶羞量币之奠,敢昭告于五方神之靈。

    《傳》不雲乎:五行之官,是謂五官,封為上公,祀為貴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後土。

    是以《禮》雲:”共公氏之霸九州也,其子曰後土,能平九州,故祀以為社。

    然則神主順天,靈功莫測;諸侯列土,祀典宜行。

    惟夫人實統陰祗,廣含坤德,身為萬物之母,首冠五方之君,職奉軒皇,功标□社,殷湯罷改遷之議,漢武陳祠祭之誠。

    是知神鑒則無偏無頗,物情則以享以祀。

    昔平九土,既能疏決江河;今處五方,豈不庇安淮海。

    靈其調和于金木水火,驅役于風雨雪霜,使春夏秋冬,永息災殃之氣;東西南北,靜除氛祲之源。

    牢币具陳,庶羞甚潔,緻敬不虧于中霤,施恩幸滿于大藩。

    唯候豐穰,冀申報賽。

    尚飨。

     ◇築羊馬城祭土地文 年月日,具銜某以兵戎未息,禦備是勤,乃命修築羊馬城,遂遣某官某乙告于土地之神曰:夫城郭之設,邑居所憑,陋之則狡者或□,美之則寡能固守。

    況今豺聲競發,虺毒遍吹。

    易動難安,何處能為樂境;暫勞永泰,此時須建良功。

    遂乃揣高卑,議遠近,便令百堵皆作,終可三旬而成,征名于伏枥觸楹,接勢于長雲斷岸,不假龜行之迹,豈須龍見之期。

    衆既葉心,事無費力。

    神其德惟博載,道實流謙,勿辭闆築之喧,勉緻金湯之固。

    使雲鍬雷杵,遠振歡聲;烏堞隼墉,高标壯觀。

    北吞淮月,南吸江煙,平欺鐵甕之名,回壓金瓯之記。

    有備無患,神其聽之。

     ◇祭楚州陣亡将士 爾等尺籍從軍,寸心報國。

    羔裘武飾,既以力稱;馬革雄圖,早将身許。

    爰有徐孽,來侵楚封,舂喉之壯氣未申,失手之冤聲遽起。

    始見荷戈就列,翻為複矢成行,然而功其可稱,死且不朽。

    有狼瞫之君子,無羊斟之小人。

    昔時之重義輕生,不求苟活;今日之名存身喪,豈貯遺悲。

    魂其有知,各歆薄酹。

     ◇寒食祭陣亡将士 嗚呼!生也有涯,古今所歎;名之不朽,忠義為先。

    爾等彍弩勞身,蒙輪逞力,奮氣于熊罴之列,忘形于鵝鹳之前,能衍勇于幹戈,固免慚于床第。

    今也野草綠色,林莺好音。

    杳杳逝川,空流恨而無極;累累荒冢,誰驗魂之有知?我所念兮舊功勞,我所傷兮好時節。

    俾陳薄酹,用慰冥遊,共謀抗賊于杜回,無效懷歸于溫序。

    能成壯志,是謂陰功。

     ◇移浙西陳司徒廟書 滔滔逝水,幽顯雖殊;凜凜雄風,古今何讓。

    苟或同心立事,必能異代論交。

    司徒壯節奇功,備載外孫之碣;靈恩顯驗,高傳太伯之鄉。

    譚揚而不假再三,征引而難窮萬一。

    今則冀動玄鑒,直書素誠,既當可舉而行,固在不言而信。

    且此誓除國難,齊命舟師,将泛西江,即離北岸。

    練鋪一水,指疆界以雖分;黛列千山,望威靈而如在。

    今于敝境,巳立嚴祠,敬迓來儀,乃酬前願,幸移玉趾,無戀石頭。

    桂楫蘭樯,早決遷居之計;鸾絲鳳管,伫申迎奉之儀。

    況乃近境無虞,芳筵不絕,但得禍淫福善,何妨舍舊從新。

    北渚煙花,休起别離之恨;東塘風月,好追歌舞之歡。

    必能依統帥指揮,永可振司徒勳業。

    特差專介,用啟至誠。

    昔之青骨标奇,已謂陰陽不測;今也赤眉稔惡,豈宜征戰無功?将申烈烈之威,實假冥冥之助。

    所冀八公山上,遍設雄師;五裡霧中,能呈異術。

    則必陰子春之破賊,吳大帝之封王,其立功名,若合符契,無誤會稽之軍備,有慚即墨之神謀。

    早詳礿祭之言,永副裡仁之義。

    某白。

     ◇手劄 風煙雖迩,雲霧難披,景仰靈威,遙申誠願。

    今已靜搜勝地,高創壽宮,永可安居,謹令咨迓,便請挈家速至,專當埽席相迎。

    且鐵甕城低,金陵地狹,能施百福,無滞一方。

    此欲劍拂妖星,旗迎聖日,必期大捷,永緻中興。

    幸其來助陰兵,共成王事,目極東流之雪浪,心馳北顧之煙峰,神兮移來哀江南。

    某曰。

     ◇西州羅城圖記 西州羅城,四仞高,三尋闊,周三十三裡,乃今淮海太守燕公所築也。

    粵若梁州别壤,蜀國雄都,内跨犍牂,外聯蠻蜑,左臨百濮,右挾六戎,咽喉之控引實繁,唇齒之輔依難保。

    自昔鼈靈流異,龜迹标奇,藩籬始建其一城,扃鐍猶虧于四郭,莒子則既忘重閉,衛人則唯慮徙居。

    蠢彼狗封,恣其狼戾,每至草幹僰道,浪縮泸河,則必椎紒橫侵,撥群驅隊,編甿懾竄,巷哭街号。

    戎兵以拔旆為中權,府尹以閉關為上策,稔成氛祲,積有歲時。

    洎乾符初,偶絕羁縻,大興叛奂,白虎之狂災漸熾,黃龍之舊約難尋,兵力莫申,帝心有寄。

    以公慶傳渭夢,業練圮書,交趾銘勳,則永威八诏,郓城報政,則不待三年。

    屬蠻寇加嚣,王師告老,遂飛急诏,請救倒懸。

    由是自東徂西,以晝繼夜。

    走單車于外境,豈煩龔遂獻書;受戎辂于中塗,莫掩晉侯稱伯(公郓行次鹹陽,除授西川節制)。

    遙銜睿略,倏達成都。

    于時骠信屯兵,逼郊遂而才逾一舍;黔黎失業,焚裡闾而何啻萬家。

    彼則舉國而濟師,此則阖城而受弊。

    外熾昆岡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