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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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之懿學諸禮以識中和之極節文之變學諸書以逹治亂之由政事之序學諸春秋以參天人之際君臣内外之分而學之大統得矣然不可驟而進也蓋有漸焉先之大學以正其本次之孟子之書以振其氣則之論語以觀其中約之中庸以逢其原然後六經有所措矣 又曰三五之道具六經乎六經委棄曷作程乎易辨治亂政之祯乎書着訓谟道之英乎禮以範俗樂和以成乎詩以蕩邪善之萌乎春秋賞罸人倫之城乎措之孔易施之孔明乎 又曰聖人嘗言誦詩三百不逹於政雖多亦奚以為是學詩可以為政也豈惟詩為然傳稱書以道政事漢儒春秋斷大政則書與春秋亦政事所自出也易以冒天下之道舉而措之民謂之事業則可為政者莫大乎易記禮者謂班朝治軍涖官行法教訓正俗分争辨訟非禮皆不可則禮又政之本也 又曰聖人之言不可及上足以發天地之心次足以道性命之原陳治亂之理而可法於天下後世垂之愈久而無弊是故謂之經 又曰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八聖人之言行文章具在六經故後之學聖人者舍六經無以為也 又曰經者治天下之具也豈直文辭雲爾哉 又曰齊桓公欲取魯仲孫湫曰魯猶秉周禮未可伐也則古者以治經與否觀國之興廢也周原伯魯不悅學闵子馬曰學猶殖也不學将落原氏其亡乎則以學經與否觀家之存亡也經之於人其重也如此 又曰明乎春秋者得其斷明乎易衍者得其中明乎詩書者得其正明乎禮樂者得其文 又曰法時乎易取政乎書主敬乎禮體和於樂雅言以詩制事以春秋 練子寜曰經所以載道士之欲明聖賢之道者必急於治經經既治則天下之理有不足明而天下之事有不足識者矣 王逹曰古者作為六經以教後世易以通幽明開物成務書以紀政事着道統之傳詩以道性情俾人知感創春秋示法戒嚴内外之辨禮以正行樂以和心緫而計之不過數十卷簡易精切莫踰於茲君子誠欲求道舍此而他求可乎 胡俨曰經者常行之典所以載道也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法言大訓存焉曰易詩書禮樂此五經之見於白虎通者曰易書禮詩春秋此五經之見於法言者曰詩書禮樂春秋此五經之見於藝文志者其見於經解者曰詩書樂易禮春秋為六經曰七經者於易書詩春秋而益以三禮曰九經者於七經而益以孝經論語至於十經則又於五經而加以五緯也夫經之名與數雖不一所以載道則一耳君子窮理以逹道力學以緻用必以讀書為本讀書者必以經為之本 林文曰自夫子之删述顔曾思孟之授受六經之道煥然大明如日中天有志於學者誦其經而究其心則聖人之道不可勝用矣 葉儀曰聖賢言行盡於六經四書其微辭奧義則近世先儒之說備矣由其言以求其心涵泳從容久自得之不可先立己意而妄有是非也 薛瑄曰六經四書皆聖賢之言也由其言以得其心則在人焉爾 又曰聖賢之書其中必有體要如明德為大學之體要誠為中庸之體要仁為論語之體要性善為孟子之體要以至五經各有體要體要者何一理而足以該萬殊也荀揚諸子之書辭亦奇矣論亦博矣其中果有體要如聖賢之書乎 又曰舍五經四書與周程張朱之書不讀而讀他書是猶惡覩泰山而喜丘垤也 彭朂曰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之道非孔子删述六經垂憲萬世則其道無傳所謂集羣聖之大成也濓洛關閩之學非朱子裒集諸子之言而注釋六經則其學不明所謂集羣賢之大成也 曹端曰六經四子書天下萬世言行之繩墨也不可不使之先入於心 劉定之曰羣經皆仲尼删述垂訓然詩書禮尤切實故雅言之觀夫孝經每章之末以詩語結焉論語全篇之終以書事證焉上而至於一拱手之尚左尚右下而至於一動足之蹜如躩如既切切執其禮又孜孜言其故信乎雅言之在詩書禮也後之學者苟非心維其義口誦其文用功無間其何以得溫柔敦厚之仁於國風雅頌之辭廣疏通知遠之智於虞夏殷周之載成恭儉莊敬之禮於制度品節之間内以淑身外以用世哉 楊守陳曰古者蔔筮也而有易歌詠也而有詩紀載也而有書有春秋行有禮奏有樂皆烝民日用之常皇帝王治世之典而天下之道自一而萬無弗載於是矣 張寜曰六經四書其言皆弘妙而淵懿周密而精純渾渾焉噩噩焉而相為備具未始緻意於文字也何喬新曰經以載道道本於心夫子祖述憲章垂六經以诏萬世易作而吉兇禍福之驗該矣書作而治亂存亡之戒明矣詩作而吟詠性情之美極矣動蕩天地之中和而為禮樂斧衮二百四十年之善惡而為春秋由是二帝三王之道益明於天下然六經心學也是故說天莫辨於易由吾心即太極也說事莫辨乎書由吾心政之府也說志莫辨乎詩由吾心統性情也說理莫辨乎春秋由吾心分善惡也說體莫辨乎禮由吾心有天序也導民莫過乎樂由吾心備人和也聖人因其心之所有而以六經教之秦漢以來心學不傳京房溺於名數世豈複有易孔鄭專於訓诂世豈複有書詩董仲舒流於災異世豈複有春秋樂固亡矣至於大小戴氏之所記亦多未純世豈複有全禮哉經既不明心則不正國家安得而善治鄉闾安得有善俗乎 又曰漢宣帝诏諸儒講經於石渠章帝會諸儒講五經於白虎觀如蕭望之之經術劉向之精忠則講論於石渠者也如丁鴻之至行賈逵之博學則講論於白虎觀者也宋之經筵尤重擇人文彥博以三朝元老而與經筵程伊川以一代大儒而為講官他如賈昌朝範祖禹無非端人正士其所以發聖人之經窮典籍之奧者班班可考以水喻政得之小旻烹鮮喻治得之匪風此學詩也薄刑緩征荒政講之修德承天視?論之此學禮也上承下施蓋取諸鼎亂極生治蓋取諸萃易學明也說命三篇特誦三句五子之歌再誦六句書學深也論魯封疆講鄭鑄刑此明春秋而知之大學修身中庸入德此講禮記而知之得人如此其有禆於君德豈淺也哉 程敏政曰道原於天性於人具於聖人之六經經也者聖人修道之教而人所以為窮理盡性明善誠身之學者也自性學既微六經常為空言於天下凡師之所以授徒上之所以取士者亦徒曰明經而經反晦者千餘年至宋兩程夫子始得聖學於遺經紫陽夫子實嗣其傳其說經以诏來學於易於詩皆手筆也於書於禮於樂則指授其及門之士而學庸論孟四書所以為治經之階梯者又皆煥乎炳如無複遺憾夫然後天下後世之人知明經将以複性而足緻夫體用一原隐微無間之極功嗟夫六經明晦世道之汚隆系焉必窮理明善以求經之明盡性誠身以求經之所以明則有功於世教豈不盛哉 又曰宋末元盛之時學者於六經四書纂訂編綴曰集義曰附録曰纂疏曰集成曰講義曰通考曰發明曰紀聞曰管窺曰輯釋曰章圖曰音考曰口義曰通旨棼起蝟興不可數計六經注腳抑又倍之 章懋曰聖賢之道載諸經具之吾心而着于日用事物人倫之間若大學之敬中庸之誠論語之操存涵養孟子之體驗擴充一一反之身心實踐而力行之求之吾心而無慊斯考之聖賢而不謬驗之内外而無怨矣 黃谏曰書之可信者經焉耳矣經之外未足盡信也桑悅曰易始於皇書始於帝詩始於王春秋始於伯禮之與樂所以經緯皇帝王伯者也由伯而下棄禮絶樂有不可勝言者矣聖人因作春秋以閑世變明王道抑霸功以逹易書詩禮樂之事業是故存乎易以全春秋之變存乎書以全春秋之恒存乎詩以全春秋之藴存乎禮以全春秋之序存乎樂以全春秋之和而易書詩禮樂又所以存乎春秋者也六經各一其體用論其大分五經者春秋之體春秋者五經之用 又曰孔孟既沒六經七篇之傳所以續其亡以施教也苟讀孔孟之書而不潛心其為人不為徒讀也邪 王鏊曰世謂六經無文法不知萬古義理萬古文字皆從經出也即如七月一篇叙農桑稼圃内則叙家人寝興烹饪之細禹貢叙山川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