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癸部上

關燈
<子部,類書類,骈志 欽定四庫全書 骈志卷十九 眀 陳禹谟 撰 癸部上 王肅三反 郄公三反 魏志劉實以王肅方于事上而好下佞已此一反也性嗜榮貴而不求茍合此二反也吝惜财物而治身不穢此三反也 世說郗公體中有三反方于事上好下佞已一反治身清貞大脩計校二反自好讀書憎人學問三反又唐李峤三戾性好榮遷憎人升進性好文章憎人才筆性好貪濁憎人受财 三良為政鄭未可間 三良為殉秦不東征 左傳鄭伯使太子華聴命于會言于齊侯曰洩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實違君命若君去之以為成我以鄭為内臣君亦無所不利焉齊侯将許之管仲曰君以禮與信屬諸侯而以奸終之無乃不可乎鄭有叔詹堵叔師叔三良為政未可間也齊侯辭焉 又秦伯任好卒以子車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鍼虎為殉皆秦之良也國人哀之為之賦黃鳥君子曰秦穆之不為盟主也宜哉死而棄民先王違世猶诒之法而況奪之善人乎詩曰人之雲亡邦國殄瘁無善人之謂若之何奪之古之王者知命之不長是以并建聖哲樹之風聲分之采物着之話言為之律度陳之藝極引之表儀予之法制告之訓典教之防利委之常秩道之以禮則使毋失其土宜衆賴之而後即命聖王同之今縱無法以遺後嗣而又収其良以死難以在上矣君子是以知秦之不複東征也 晏子授纓而乘去莊公之難 蒯芮驅車而入死莊公之難 韓詩外傳崔杼弑莊公合士大夫盟盟者皆脫劍而入言不疾指血至者死所殺者十餘人次及晏子奉杯血仰天而歎曰惡乎崔杼将為無道而殺其君于是盟者皆視足崔杼謂晏子曰子與我吾将與子分國子不與我殺子直兵将推之曲兵将鈎之吾願子之圖之也晏子曰吾聞畱以利而倍其君非仁也刼以刃而失其志者非勇也詩曰莫莫葛藟延于條枚恺悌君子求福不回嬰其可回矣直兵推之曲兵鈎之嬰不之革也崔杼曰舍晏子晏子起而出授纓而乘其仆馳晏子撫其手曰麋鹿在山林其命在庖廚命有所懸安在疾驅安行成節然後去之 又齊崔杼弑莊公荊蒯芮使晉而反其仆曰君之無道也四隣諸侯莫不聞也以夫子而死之不亦難乎荊蒯芮曰善哉而言也早言我能諌諌而不用我能去今既不諌又不去吾聞之食其食死其事吾既食亂君之食又安得治君而死之遂驅車而入死其事仆曰人有亂君猶必死之我有治長可無死乎乃結辔自刎于車上君子聞之曰荊蒯芮可謂守節死義矣仆夫則無為死也猶飲食而遇毒也詩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荊先生之謂也 晏子能知越石父 晏子不知北郭騷 史記越石父賢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塗解左骖贖之載歸弗謝入閨久之越石父請絶晏子戄然攝衣冠謝曰嬰雖不仁免子于厄何子求絶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聞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以感寤而贖我是知己知己而無禮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于是延入為上客 呂覽齊有北郭騷者結罘罔梱蒲葦織屦履以養其母猶不足踵門見晏子曰願乞所以養母晏子之仆謂晏子曰此齊國之賢者也其義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諸侯于利不茍取于害不茍免今乞所以養母是說夫子之義也必與之晏子使人分倉粟分府金而遺之辭金而受粟有間晏子見疑于齊君出奔過北郭騷之門而辭北郭騷沐浴而出見晏子曰夫子将焉适晏子曰見疑于齊君将出奔北郭子曰夫子勉之矣晏子上車太息而歎曰嬰之亡豈不宜哉亦不知士甚矣晏子行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說晏子之義而常乞所以養母焉吾聞之曰養及親者身伉其難【伉當】今晏子見疑吾将以身死白之着衣冠令其友操劍奉笥而從造于君庭求複者曰晏子天下之賢者也去則齊國必侵矣必見國之侵也不若先死請以頭托白晏子也因謂其友曰盛吾頭于笥中奉以托退而自刎也其友因奉以托其友謂規者曰北郭子為國故死吾将為北郭子死也又退而自刎齊君聞之大駭乘驿而自追晏子及之國郊請而反之晏子不得已而反聞北郭騷之以死白已也曰晏嬰之亡豈不宜哉亦愈不知士甚矣 戚南山白石歌 楊恽南山種豆歌 淮南子戚欲幹齊桓公困窮無以自逹于是為商旅将任車以商于齊暮宿于郭門外桓公郊迎客夜開門辟任車爝火甚衆越飰牛車下擊牛角而疾商歌桓公聞之曰異哉非常人也命後車載之因授以政其歌曰南山矸白石爛生不逢堯與舜禅短布單衣适至骭從昏飯牛薄夜半長夜漫漫何時旦漢書楊恽報孫會宗書其詩曰田彼南山蕪穢不治種一頃豆落而為萁人生行樂耳須富貴何時【評曰南山之歌一也戚以緻齊桓之異楊恽以取漢宣之誅士之遭際亦何常哉讵可謂戚工而笑恽拙也】 有功見疑 有罪見信 韓非子樂羊為魏将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遺之羮樂羊坐于幕下而啜之盡一杯文侯謂堵師贊曰樂羊以我故而食其子之肉答曰其子而食之且誰不食樂羊罷中山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 又孟孫獵得麑使秦西巴載之持歸其母随之而啼秦西巴弗忍而與之孟孫歸至而求麑答曰餘弗忍而與其母孟孫大怒逐之居三月複召以為其子傅其禦曰曩将罪之今召以為子傅何也孟孫曰夫不忍麑又且忍吾子乎故曰巧詐不如拙誠樂羊以有功見疑秦西巴以有罪益信 呂範以忠誠見信 周谷以能欺不用 吳志孫策使呂範典主财計孫權時年少私從有求範必關白不敢專許當時以此見望權守陽羨長有所私用防或料覆功曹周谷輙為傅着簿書使無譴問權臨時悅之及後統事以範志誠厚見信任以谷能欺更簿書不用也【評曰楚防有之人有挑其隣室者長者詈之少者許之後竟取長者或曰夫非詈汝者邪曰在人欲其許我在我欲其詈人也此足喻仲謀愛憎之變矣昔漢高賞季布之罪誅丁固之功亦以此乎】 灌?合梁楚之交 争桑搆吳楚之戰 賈太傅新書昔梁大夫宋就為邉縣令與楚隣界梁亭楚亭皆種?梁亭劬力數灌其??美楚亭田窳而稀灌其??惡楚令以梁?之美怒其?之惡因夜徃竊搔梁?皆有死焦者矣梁亭覺之因請其尉亦欲竊徃報搔?宋就曰是搆怨召禍之道也令人竊為楚亭夜灌其?令勿知也楚旦而徃?則已灌?日以美楚亭怪而察之則梁亭之為也楚令大悅因以聞楚王楚王曰此梁之隂讓也乃謝以币而請交于梁王 呂氏春秋楚之邊邑曰卑梁其處女與吳之邊邑處女桑于境上戲而傷卑梁之處女卑梁人操其傷子以讓吳人吳人應之不恭怒殺而去之吳人徃報之盡屠其家卑梁公怒曰吳人焉敢攻吾邑舉兵反攻之老弱盡殺之矣吳王夷昧聞之怒使人舉兵侵楚之邊邑克夷而後去之吳楚以此大格實為雞父之戰 毛義奉檄動顔 趙晔奉檄心恥 東觀記毛義性恭儉謙約少時家貧以孝行稱南陽張奉慕其名往候之坐有頃府檄到當以義為守令義奉檄持入白母喜動顔色 謝承後漢書趙晔少嘗為縣吏奉檄送督郵心恥于厮役遂棄車馬去到犍為資中詣杜撫受韓詩究竟其術 道經九折阪 敕入鳯莊門 漢書王陽為益州刺史至卭僰九折阪歎曰奉先人遺體奈何數乘此險後以病去及王尊為刺史至其阪問吏曰此非王陽所畏道邪尊叱其馭曰驅之王陽為孝子王尊為忠臣 南史宋眀帝敕謝莊子朏謝鳯子超宗從鳯莊門入二人俱至超宗曰君命不可以不徃乃趨而入朏曰君處臣以禮進退不入時人兩稱之以比王陽王尊 婁敬不敢易衣 叔孫乃變其服 漢書婁敬戍隴西過雒陽高帝在焉敬脫挽辂見齊人虞将軍曰臣願見上言便宜虞将軍欲與解衣敬曰臣衣帛衣帛見衣褐衣褐見不敢易衣 又漢王從五諸侯入彭城叔孫通降漢王通儒服漢王憎之乃變其服短衣楚制漢王喜 思堇哭澤便生 思堇惜錢不買 晉書劉殷曾祖母盛冬思堇而不言食不飽者一旬矣殷怪而問之王言其故殷時年九嵗乃于澤中恸哭曰殷罪釁深重幼丁艱罰王母在堂無旬日之養殷為人子而所思無獲皇天後土願垂哀愍聲不絶者半日于是忽若有人雲止止聲殷收淚視地便有堇生焉因得斛餘而歸食而不減至時堇生乃盡北史崔和位平昌太守家巨富而性吝埋錢數百斛其母李春思堇惜錢不買後其子軌盜錢百萬背和亡走 庾彥達分秩奉姊 朱脩之未曽贍姊 南史庾彥達為益州刺史攜姊之鎭資給供奉中分秩祿西土稱焉 又朱脩之儉刻無潤貴為刺史未曽供贍其姊徃姊家姊為設菜羮粗飯以激之脩之曰此是貧家好食進之緻飽 不欲婿為張掖守 特乞婿為徐州長 漢書張禹為成帝所敬厚帝嘗親拜禹牀下禹頓首謝恩歸誠言老臣有四男一女愛女甚于男逺嫁為張掖太守蕭鹹妻不勝父子私情思于相近上即時徙鹹為?農太守 北史崔光曽啟其女壻彭城劉敬徽雲敬徽為荊州五隴戍主随夫行常慮冦抄南北分張乞為徐州長兼别駕暫集京師眀帝許之 所居塵埃滿積 輙令拭席洗床 南史周舍性儉素衣服器用居處牀席如布衣之貧者每入官府雖廣廈華堂閨閤重邃舍居之則塵埃滿積以荻為障壊亦不修 又庾仲文性好潔士大夫造之者未出戶輙令人拭席洗牀時陳郡殷沖亦好淨小吏非淨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潔每容接之仲文好潔反是每以此見譏 虞翻骨體不媚 魏徴舉動妩媚 虞翻别傳曰翻放棄南方雲自恨疏節骨體不媚犯上獲罪當長沒海隅生無可與語死以青蠅為吊客使天下一人知己者足以不恨 舊唐書太宗宴于丹霄樓酒酣太宗謂長孫無忌曰魏徴王珪昔在東宮盡心所事當時誠亦可惡我能拔擢用之以至今日足為無愧古人然徴每諌我不從發言輙即不應何也對曰臣以事有不可所以陳論若不從輙應便恐此事即行帝曰但當時且應更别陳論豈不得耶徴曰昔舜誠羣臣爾無面從退有後言若臣面從陛下方始諌此即退有後言豈是稷契事堯舜之意耶帝大笑曰人言魏徴舉動疎慢我但覺妩媚适為此耳徴拜謝曰陛下導之使言臣所以敢諌若陛下不受臣諌豈敢數犯龍鱗 鲧入羽淵 鲧伏羽山 史記舜登用攝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視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