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萬二千五百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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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隆堯舜。

    蓋自嘉之初,與歐陽永叔、蔡君谟,更直北門,聲名振于一時,學者尤所師慕。

    每一篇出,四方傳誦之。

    後雖當軸處中,朝廷有大典冊,必命公為之。

    則事業文章,可謂兼之矣!公少登顯塗,未嘗遷谪。

    故平生著述,多代言應制之文,而無放逐無聊感憤之作。

    仁宗當稱公文有體。

    英宗嘗謂輔臣學士,唯王能草制。

    神考每有聖作,多令公視草。

    嘗奉诏述高康王衛王碑,天語稱以真大手筆!進仁英二帝紀,批诏以比班馬。

    公薨,垂三十年,後進之士,聞公名,想見其風采,思欲誦其遺文而不可得。

    今家集既奏禦,且镂闆以傳世,将使天下來世,知公之受眷累朝,為時宗工,與古之作者并駕而齊驅。

    若乃忠精結于上心,謀谟著于廊廟,載在信史,播在公議,此不複書,謹序。

    宋王仲修《進家集表》臣仲修等言:竊以在冶之金,以自躍而為恥;韫匮之玉,必待價而乃珍。

    念父書之久藏,當聖世而難隐。

    臣仲修等,誠惶誠懼,頓首頓首。

    恭惟皇帝陛下英猷天啟,睿學日熙。

    制規二帝之摹,言合六經之訓。

    握樞臨極,纂承禹績之嘉;肆筆成書,丕紹堯章之煥。

    重念先臣某,少緣家學,蚤中甲科,校天祿之文,才稱金馬;視淮南之草,名在玉堂。

    作新兩漢之文章,潤色三朝之诰命。

    世有儒宗之譽,史多天獎之詞。

    傳誦一時,豈特語言之妙;協成大事,固多翰墨之功。

    晚受知于裕陵,久登庸于宰路。

    當廊廟谟謀之暇,猶國家論之兼。

    畢罄精忠,仰贊格天之業;逮膺顧托,獨先定策之言。

    暨陷歡兜之誣,阻奏東方之牍。

    方陛下丕揚先烈,追念舊勞,辨銷骨之讒,既昭前事;覽淩雲之作,恨不同時。

    悉哀平日之遺文,益怆他年之榮遇。

    啟金滕之策,不及于生前;上茂陵之書,徒嗟于沒後。

    今有先臣某文集一百卷,并目錄十卷,共五十五冊,随表上進以聞。

    臣等無任誠惶誠懼,頓首頓首。

    謹言。

    大觀二年五月日,朝奉大夫管勾南京鴻慶宮上護軍臣王仲修等上表。

     司馬文正公傳家集 【文獻通考】 晁氏曰:皇朝司馬光君實,陝州夏縣人。

    初以父蔭入官,年二十,舉進士甲科。

    故相龐籍薦,除館閣校理。

    神宗即位,擢翰林學士禦史中丞。

    後除樞密副使。

    力辭而去。

    元初,拜門下侍郎,繼遷尚書左仆射。

    卒。

    年六十八。

    谥文正。

    好學,如饑之嗜食。

    于學無所不通。

    音樂、律曆、天文、書數,皆極其妙。

    晚節猶好禮。

    其文如金玉谷帛藥石也,必有适于用。

    無益之文,未嘗一語及之。

    集乃公自編次。

    公薨,子康又沒,晁以道德而藏之,中更禁锢。

    迨至渡江,幸不失墜。

    後以授謝克家劉峤刻闆上之。

    今光州有集本。

     【溫公傳家集】 《陳冠序》:右司馬文正公文集,總八十卷。

    公平生片文隻字,靡不畢載。

    然公初意,止為傳家,則天下之士,固有願見而不可得者。

    淳熙中,甫闆行于泉南。

    然後其書稍稍間出。

    曆年浸久,完缺未可知。

    嘉定癸未,公四世孫遵出守武攸,複以泉本刊于郡齋,課工未及五六一而罷去。

    事遂中廢。

    是年冬,寶婺應候謙之未宣布之暇,閱其故編,喟然歎曰:文正一代偉人,方其立朝,建明論議,皆有開于治亂安危之大端。

    微而一話一言,亦足以警策後進。

    是書也,雖莫為前,吾猶将彰之,況既其端,其可已乎?于是,益鸠木饬匠,嚴其程式,且俾冠訂正其字畫之舛訛。

    始于春仲,迄于冬孟。

    工告訖事,視舊本加核。

    自是以往,凡昔之願見而不可得者,皆可以家藏而人蓄之矣!《詩》雲: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吾夫子嘗贊之曰:《詩》之好仁如此!夫推其景行先哲之心,與天下共之,非好仁之笃,能如是乎?然則是書之成,抑足以見侯之志雲!(甲申日南至)門生文林郎差充武岡軍軍學教授陳冠謹識。

     宋毗陵張守《乞宣取司馬溫公文集劄子》:臣伏見本路提刑司。

    近得司馬光文集,镂闆已畢。

    緣光初被遇神祖,為台谏侍從,啟沃居多,所上章疏,具載文集。

    臣嘗竊觀其議論中厚正直,深有補于治道。

    恭惟陛下聖德日跻,而學不厭。

    臣愚竊意可以仰資乙夜之觀,欲望聖慈,下提刑司宣取,仍乞以副本藏之秘閣。

    取進止。

    宋薛良齋《書溫公集詩》:不用須藏用即行,未分丘壑與朝廷。

    聲名怪得生來盛,非但潛心醉六經。

     範蜀公集 【文獻通考】 《範蜀公集》:一百二十卷,汪玉山序。

    按《蜀公暮志》雲:文集一百卷,《谏垣集》十卷,《内制集》二十卷,《外制集》十卷,《正書》三卷,《樂書》三卷。

    公成都人也。

    應辰守成都凡三年,求公文集,雖按訪殆遍,來者不一,而竟無全書。

    蓋公之沒,距今八十年矣。

    竊意歲月愈久,則雖此不全之書,亦或未易得也。

    于是以意類次為六十二卷:曰樂議、曰使北錄,不見于墓志,亦恐其初文集中未必載也。

    而樂議或特出于世俗所裒輯。

    今皆存之。

    又以谏疏、内制、外制、正書、樂書附之。

    通為一百十二卷。

    正書所得止一卷。

    今分為二。

    司馬溫公論正書,其間有雲:舜無焚禀浚井之事,而今之正書無此語,豈亦非全書耶? 張少愚白雲集 【文獻通考】 《張少愚白雲集》:三十卷。

    晁氏曰:張俞,字少遇。

    幼通悟,于書無不該貫。

    朝廷嘗以校書郎召,表乞授其父。

    隐于岷山之白雲溪。

    凡六被征召,皆不起。

    為文有西漢風。

    嘗賦洛陽懷古,蘇子美見而歎曰:優遊感諷,意不可盡。

    吾不能也。

     丹淵集 【宋史】 《文同傳》:同方口秀眉,以學名世。

    操韻高潔,善詩文,所著有《丹淵集》四十卷,行于世。

     【文獻通考】 《丹淵集》四十卷。

    晁氏曰:文同,字與可,蜀人。

    進士高第,以文學名,操韻高潔,書筆尤妙。

    仕至太常博士集賢校理。

    元豐初,出守吳興,至宛丘驿。

    忽留不行,沐浴衣冠,正坐而逝。

    東坡謂:“與可有四絕。

    詩一,楚詞二,草書三,書四。

    世少知者,惟予一見,識其妙處。

    ”又有詩雲:斯人定何人?遊戲得自在。

    詩鳴草聖餘,兼入竹三昧。

    他日觀其飛白,複恨知與可之不盡也。

     陳氏曰:東坡與之厚善,《墨君堂記》、《谷記》皆為同作。

    司馬溫公稱其襟韻蕭灑,如晴雲秋月,塵埃不到,其為人可知矣。

    《容齋洪氏随筆》曰:“今人但能知文與可之竹石,惟東坡公稱其詩。

    騷人表出,美人卻扇坐,羞落庭下花”之句。

    予嘗恨不見其全。

    比得蜀本石室先生《丹淵集》,蓋其遺文也。

    于樂府雜詠,有《秦王卷衣篇》曰:鹹陽秦王家,宮阙明曉霞。

    丹文映碧镂,光彩相鈎加。

    銅螭逐銀猊,壓屋驚蟠拿。

    洞戶瑣日月,其中光景賒。

    春風動珠箔,鸾額金窠斜。

    美人卻扇坐,羞落庭下花。

    閑弄玉指環,輕冰抱紅牙。

    君王顧之笑,為駐七寶車。

    自卷金縷衣,龍鸾蔚紛葩。

    持以贈所愛,結歡其無涯。

    其語意深入騷人阃域。

    又有《王昭君》三絕句雲:絕豔生殊域,芳年入内庭。

    誰知金屋寵,隻是信丹青。

    幾歲後宮塵,今朝絕國春。

    君王重恩信,不欲遣他人。

    極目胡塵滿,傷心漢月圓。

    一生埋沒恨,長入四條弦。

    令人讀之,缥缥然感慨無已也! 【宋項安世詩】 《讀文與可集,效其體,送新邛州範宗丞》:荪字季少邛州官多書,大字宜眵昏。

    中有與可集,瑤琨貯金盆。

    王郎以贈我,讀之淚紛紛。

    每到和蘇作,姓詭字亦谖。

    多稱蘇子平,或号胡使君。

    家侯為之譜,其事蓋有雲。

    是時黨禍起,無敢交蘇門。

    子孫抱遺藁,塗改仍竄焚。

    至今集中字,舛駁難具論。

    最憐黃樓賦,一字今不存。

    衷哉誰作俑,見此傷人魂。

    君今當清時,往駕刺史轅。

    萬一布宣暇,再三修此文。

     玉堂集 【吳郡志】 元绛,字厚之,居帶城橋,天聖五年進士。

    屢典大藩。

    以文章政譽名一時。

    神宗欲選翰苑之才,王荊公曰:“有真翰林學士,恐不能用爾。

    ”遂自外召入翰林。

    未幾,參知政事。

    詳在國史。

    後以太子少保緻仕,還吳中,與程公辟諸公為九老會。

    鄉人号其居曰裒繡坊。

    卒,年七十餘。

    有《玉堂集》三十卷。

     【文獻通考】 陳氏曰:參政錢塘元绛厚之撰。

    绛之祖德昭,相吳越,本姓危氏。

    唐末危全諷,其伯父也。

    父白仔倡,兵敗,目臨川奔杭州。

    易娃元,至今建昌撫州郡武多危姓。

    绛能文辭,晚歲以王介甫薦入翰林,甚稱職。

    遂柄用。

    晁氏曰:绛廳中進士第,為翰林學士參知政事,立朝無特操,晚入翰林,谄事王安石及其子弟,時論鄙之。

    工文辭,為流輩所推許。

    卒時年七十六。

     【許應龍東澗集】 《玉堂集序》:文章經國之大業,政化之黼黻。

    其所系蓋甚重也。

    然辭尚體要,不惟好異。

    奏議宜雅,書論宜理。

    詩绮靡,而頌炳蔚,銘溫潤,而箴頓挫。

    其體固自不侔。

    乃若制诰,則又所以導達德意,使萬民和悅,而正王面,言必洪雅,辭必溫麗。

    坦然明白,不匿厥旨。

    然後足以鼓天下之動,苟辭尚艱深,意或隐晦,則何以使癃老之夫,扶杖而願觀;武夫悍卒,感泣而思奮哉?翰苑之職,昔人謂非文章不可為。

    然居其選者,最艱其人。

    必純厚明切如元稹,體要典麗如裴度,辭旨豐美,得中和之氣如景先,庶可追典诰之風,而當絲綸之任。

    少師陳公,其有得于此乎!學廣聞多,才高識遠,研精覃思,于宏博之科,一發中的。

    繇是而膺玉堂之選。

    作為詞章,動合典則。

    純乎若圭壁之無瑕,铿然如宮商之中節。

    播告之辭,則深切著明,曲盡事情;除拜之制,則溫潤典雅,默寓規戒。

    表疏宣答之類,則其事實,其意婉,豐不餘而約不失。

    今觀先皇帝踐祚之初,發号施令,罔有不藏,聳動一時之觀聽,而丕應志者,豈非斯文之力欤?然文章特公之餘事耳。

    蓋有德者必有言,公外寬而内明!氣和而心正,修身踐行,則中而不倚;好賢樂善,則休焉有容。

    以一念之真誠,結九重之簡眷。

    可謂上不負天子,下不負所學矣!豈非盛德之至者乎?故形諸著述,粹然一出于正。

    茲又有以見公之全美,殆不止于詞章而已!籲!德盛者,其後必大。

    端明元樞以奧學雄文,得隽詞科,聯輝接萼,而代言鳌禁,複世其官,使兩朝之号令文章,前後輝映,固足為北門之偉觀。

    基命宥密,協贊廟谟。

    行将偃武修文,以化成天下,功業日新,少師益有光焉!某竊窺傑作,如獲拱璧,不敢秘藏。

    刊于鳳城,俾廣其傳。

    以為天下之模楷。

     【張方平玉堂集】 《序》某在仁宗朝,慶曆初知制诰。

    時夏戎驿騷,兵難連歲不解。

    奉使謀帥,多出西垣。

    遷除更踐,鮮得安其職者。

    某白于朝,請得專典辭命,執政者亦欲見留,故絲綸之地,演潤獨多。

    曆二年,召入翰林充學士,尋改禦史中丞。

    未幾,複以禁職充三司使。

    久之,免邦計得請,遂還禁林。

    後改端明侍讀龍圖閣學士。

    十易藩鎮。

    英宗治平中,複召充學士承旨。

    辭不得命。

    又還内禁。

    居玉堂東閣,翰林盛事著玉堂東閣謂之承旨閣自惟孤陋蓋入承明之廬暇日閱兩禁經頓因俾兩院史錄前後所當内外制告命今書诏及禁中諸辭語類共為二十卷。

    雖思緻荒淺不足為文章風體,然國家典冊号令。

    至于史牍所載,亦有美教化,厚風俗,示勸戒者,非徒為之空文而已也。

    玉堂者,太宗皇帝神筆飛白大書“玉堂之署”四字,揭于中楹,備于翰林。

    舊志,故以命篇雲。

     【劉莘老序】 宣徽南院使,太子少師緻仕張公,謂河間劉某曰:方平,知慶曆制诏也,是時王師問罪夏戎,選使命帥,多辍西掖。

    嘗以病白于朝,家留專典辭命。

    故當直演潤,視輩行為多。

    逾年入翰林為學士,旋改禦史中丞,複以内職充三司使。

    久之,辭使還職。

    治平中,又自外官召充學士承旨。

    熙甯某年乃罷。

    暇日追惟榮遇,凡曆内外制通若幹年,因錄其文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