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萬一千九百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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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所以能枝強鄰大邦,其民愛君,效死而不畔,豈無所自而然?當時大國可知。

    文武成康盛時可知,皇家以文治,凡山區海瀕百家之聚,無不建學,斯足以見聖化之深且遠。

    興化雖小邑,然介于海陵高郵之間,二郡昔号多士,名輩相望,民純恪易治,茲豈非根原于學而賢師帥教養之效?是邑也,不應頓異。

    而士之才彥未多,民鬥訟未稀,與所聞大不同。

    侯病之。

    病之,而不得其術,則何益矣。

    故其為政,汲汲于學。

    經營之始,人知其難。

    侯意愈堅,曰将有遇,請于郡。

    時守趙公賢而文,欣然從之,畀以大木百章,而繼之以錢若米。

    部使者亦嘉其意,贊其決,果克竟其志。

    今之為邑,旦夕金谷獄訟簿書是課,孰知有所謂學,置不向,于法令無責,而金谷獄訟薄書一不副上官意,譴诃立至,可謂難。

    而用小邑,作久廢,時無赢羨,卒而成,又甚難。

    侯賢者也,不小是邑,切切求所以治民之本。

    而臨于上者,假之于金谷獄訟簿書之外,尤賢哉!事以賢立,而多賢不易遇,故予樂為書之,以道邑人喜慰之情。

    因述古人建學之意,而期其士民于方來,有以滿足侯之望。

    侯名貴,宗進卿,蓋石林先生之孫雲。

     【元陳旅安雅堂集】 《泉州路儒學修學記》:溫陵校官陳應麟,馳書于旅曰:應麟,郡諸生也。

    猥承寵光,得歸與邦人諸友講學于泮水之上,惟綿薄不足荷茲寵也。

    則蚤夜思所以盡吾心焉,乃辰谒宣聖廟。

    顧屋室凋敗,神物故暗,下視廊門暨師弟子舍,皆缺惡墜漏,弗妥弗嚴,蓋因循不葺二十年矣。

    謂吾郡諸生也,又可玩歲月,視此為傳舍,如向之為是官者乎?即以修興事白郡侯怯來,侯矍然曰,事孰有尚于此?當與子亟圖之,毋使我有既去之悔。

    乃召木土石金設色之工,求衆敝以籌費。

    既又曰:士廪薄,不可以大給也。

    民力瘁,不可以重也。

    則出私帑,倡在郡之笃于義者,于是某等鹹欲助,官于學者,業于學者,亦合錢以相役。

    元統三年,五月庚寅肇功。

    自禮殿至殿門,悉易其壞而丹之,作靈星門,飾先聖先師從祀賢人像,明倫堂,學正錄聽,左石齋四十間,悉改覆。

    築纞地為堂塗,辟齋所為廣庑,凡得祀者之祠,又靡不繕,其年七月告成。

    是何其既完且美之易也?蓋侯能以是為己責,而助之者亦以為已所當為也,皆可書。

    敢用請于執事。

    旅聞之,學以治乎心也,心有不治,則其見于事者荒矣。

    心之為物至微也,而周流于日用之間;至著也,失于耳目之所不及。

    君子猶得以議其心,學之未善,常接于耳目。

    又其事之不可已者,坐視而弗治,則其存于中者,陋亦甚矣,尚得謂之嘗有學也乎哉?敬者,治心之道也。

    不能有為者,有苟焉之心也。

    心主敬則體信,事由敬則達順。

    方寸之矩,天下之物則盡焉。

    是役之成,吾知郡侯校官皆非能以苟焉之心成之。

    以苟焉之心倡,則人亦将以是心應之矣,惡乎而能成。

    《魯頌》曰,濟濟多士,克廣德心。

    遊于茲者,蓋亦因修泮宮者之心而充之也。

    旅生是邦,得聞緒言于鄉先生,自治弗勇,徒佩言以移日。

    而去家益久,故老之存者蓋寡矣。

    将其言之不可以易聞也,因書以谂同志。

     【清漳志】 《溫革撰漳州府重建學記》:國朝恢人文,以化成天下。

    蓋自祖宗以來,而臨漳有學,在昭陵之世。

    于時重熙累洽,風化淳美,聲名文物之盛,比隆成周,禮樂興行,極治之辰。

    然天子方且貪賢育材,益培太平不拔之基。

    乃诏天下郡國皆置學,實慶曆二年歲在壬午也。

    學據州治之異隅,是惟文明之地,溪流自丁以朝焉。

    蔔之雲吉,多士宜之。

    厥後崇甯癸未,徽廟诏推行三舍之法于天下,諸生益衆,為郡者乃截講堂為二齋,而以貢院聽事為講堂。

    至大觀間,增養士至五百員,則又以迎恩驿分為四齋。

    政和癸己,移學州治之左。

    至宣和辛醜,罷舍法以科舉取士。

    率遵祖宗之舊。

    則學之遷,蓋九年矣。

    自後連五,與鄉貢者,辄皆不中春官之選。

    于是士子病之,謀複舊焉。

    時戶部貳卿李公彌遜,以徽猶閣直學士知州事,教官今新婺範侯津,率諸生以請。

    公忻然允之。

    乃以缗錢貳萬付士之有材幹者,自為經營。

    基址仍慶曆之舊,規模惟政和之新。

    蓋建議于紹興已未,經始于庚申,落成于辛酉也。

    由是累始複有登科甲者。

    革攝承州事之乏,範侯自延平來,始與學之職事,請記其事。

    革聞陰陽家者流,拘而多忌,儒生每恥言之。

    然自有龜筮以來,則有相方面勢之宜,盤庚遷都,周公營洛,皆其事也,奚獨于漳學而疑之?抑嘗聞之,唐有周幾本先生者,讀書于州南天城山之高峰,其後收元和丙申年科第,所謂三十三人同得仙者。

    時君賢之,封天城山為名第山。

    然則漳之儒學,蟬聯不絕,蓋有端緒。

    夫以周先生破天荒為儒學唱,而我朝累葉崇儒興學之盛,曆覽江山之勝,揆夫地勢之雄,将見異才間出,為時髦傑者,肩摩踵接也。

    學之複舊,歲馀一紀。

    殿堂屋宇之宏敞,雖煥然在目。

    而土木之役以工計,與修造月日所當謹者,皆不可考。

    姑書其興廢之所以,儒學之源流,俾後之人識其梗概焉。

    學之肇建,至是一百一十有四年。

    則紹興二十五年,歲在乙亥也。

    三月一日記。

    趙與坦撰《漳浦縣新學記》:古者庠于黨,序于遂。

    縣之有學,效古制也。

    曩長泰有學,初創于登科山之旁。

    以地窄迫,不足為士子藏修之所,遂移其學于祥光寺之東偏。

    自紹興楊公登弟之後,未有續遺,鄉者士子病之,載謀載惟,欲遷焉而未果。

    歲在紹定癸已,邑有寓公李萬言調萍鄉尉,葉惟寅調番禺丞。

    爪戌未及,與陰陽家者相方面勢,得縣治之左臂,乃縣之主山。

    良崗鐘其秀,然然,若蛟龍之躍淵,祥鳳之飛舞。

    是殆天有以獻其巧者。

    聞之邑宰清源陳公純仁,公俞其請,白之于郡,朝谒夕報,遂與邑之士友相與并力葉贊,命匠鸠工,拓基肇址,峻而夷,撤蔽而通,繩迂而直。

    乃斫乃陶,乃土既乃。

    大成有殿,講席有堂,入直有廬,肄業有齋。

    申以門,面以棂星,庖垣墉,靡不具體。

    肇修胡簋,繪事從祀,百爾文物,彪列一新。

    釋菜而衿佩如,誦而聲音琅如。

    屬役于是年之季春,考室于明年之季冬。

    陳公适以秩滿歸三山,鄭公師申來試邑令。

    又于門外鑿之以池,中累石為梁,以其池水,舊傳古龍浚出泉之語,邑人争取汲之。

    歲率遇秋诏,殿庭之中,常兩桂子,目擊者莫不以為祥異。

    且曰,是學之風水,必有盛事,驗于一紀來。

    而淳甲辰,郡之捷南宮者三人,邑居其二。

    陳君夢立巍占甲科,吳君遇聘聯名擢第。

    積年天荒,一朝而破。

    由癸己而距甲辰,一紀之言,信乎不誣。

    迨丁未春,邑之瀛山張君漢傑,以國學内舍前廊擢名鼎甲。

    猗欤休哉!邑之士子榮達,何其于昔,而獨盛于今耶?雖曰學校陶成之功,人物穎秀之美,亦不可謂非學宮改建,地靈人傑之驗也。

    予戊申視邑蒙,笃修庠序之教。

    一日前廊職事貢士許興龍等,言于予曰:創建所學,今馀一十五年矣。

    邑之士行,将與令之長子孟同遊蘭省。

    所望以趾美嗣芳,科名踵踵相接也。

    而學之記猶缺,恐後人無以知建學之由,屬予為記。

    餘曰,與坦學制此邑,簿書之暇,凡可以加惠邑民者,無不留念。

    顧今邑學有此盛美,烏得沒其實邪?雖然,建學之制,新學之政,諸公已智及之矣。

    如曰以此為言,記之可也,不記亦可也。

    抑知其所以建學之指乎?蓋文章特末技耳,科第亦假途耳,學者内而不外,古也;外而不内,古乎?入是學也,盍思夫若至阙裡,若觌孔牆,屬耳而聞金聲玉振,潛心而得性與天道。

    退而思之,為顔為曾者何人?歸而求之,為為轲者何人?必家焉而親其親,官焉而民其民,國焉而君其君?塞則淑諸身,亨則淑諸世。

    如吾漳之高東溪,顔定肅,聲名節庵,耿耿天地間。

    是則建學之意,亦餘邑宰之所願望也。

    庶幾是學,不為徒建雲。

    故筆而為之書。

     【宋朱晦庵集】 《漳州龍岩縣學記》:漳州龍岩縣學,皇初置。

    其後遷徒不常,遂以廢壞,蓋三十有馀年。

    而丞某君某,始複營建迫代去,不克就。

    溫陵曾君,來嗣其職,乃因其緒而成之。

    凡為屋若幹楹,殿堂門庑,師生之舍,無一不具。

    淳熙九年,某月某日,既率其諸生以奠菜于先聖先師,而以書來求記,且曰,願有教也。

    予聞龍岩為縣鬥辟,介于兩越之間,俗故窮陋。

    其為士者,雖或負聰明樸茂之姿。

    而莫有開之以聖賢之學。

    是以自其為縣以來,今數百年,未聞有以道義功烈顯于時者,豈其材之不足哉?殆為吏者,未有以興起之也。

    今二君相繼,貳令于此,乃能深以學化民為己任,其志既美矣,而曾君又嘗從吾友石許諸君遊,是必能誦其所聞,以先後之者。

    此邑之士,其庶幾乎?乃為之書其本末,而因以告其諸生曰,夫所謂聖賢之學者,非有難知難能之事也。

    孝弟忠信,禮義廉恥,以修其身而求師取友,頌詩讀書,以窮事物之理而己。

    是二端者,豈二三子之所不知不能哉?特怵迫于俯仰衣食之資,而不暇顧。

    誘奪于場屋雕篆之習,而不及為爾。

    夫區區目前,近小之利而忘其所貴于己者,固已悖矣。

    況其所徇,又未必果可求也。

    二三子循己事,而觀之,則曷若慨然反是心以求之,而一用其力于吾之所謂者乎?使吾孝弟忠信禮義廉恥之行日笃,而身無不修也。

    求師取友,頌詩讀書之趣日深,而理無不得也。

    則自身而家,自家而國,以達于天下,将無所處而不當,固不必求道義功烈之顯于時。

    而根深未茂,實大聲宏,将有自然不可掩者矣。

    嗚呼!是說也,曾君蓋亦嘗為二三子言之乎?二三子其益以吾言相與勉焉。

    而《書》所謂學攵半者,又曾君所宜深念也。

    其亦由是而勉旃哉!十年二月甲寅,新安朱熹記。

     【元程雪樓集】 《漳州路重建學記》:異時東南之學行天下,漳為文公過化之地,學宮禮樂,他郡則之。

    按宋慶曆二年,始建學于州治之東南。

    政和間移置治左。

    紹興九年,複慶曆舊基,中毀于兵。

    至元二十有八年,重建禮殿,孑然于草莽瓦铄中,卑庳苟且,過者不知其為夫子之宮也。

    聖上龍飛,首诏各道肅政廉訪司勉厲學校,雷行風動,其曷敢不共。

    佥事趙君弘道,分司南還,亟稱漳學興複,一出郡博士郭廷炜之力。

    廷炜以二十九年夏五月來,時廟之東西各有隙地,有同據之以聽訟,以畜馬。

    廷炜喟然曰,此而不複,不可以為學。

    白于公,歸侵疆,乃鸠工度材,首崇殿宇,像四公十哲。

    明年,儀門成。

    又明年,學門洎東西庑成。

    又明年,講堂成。

    修高廣深,翼翼嚴嚴。

    廊塾垣墉,内外有截。

    幾席炊鬻,百須具備。

    郡人士又言,屬縣廟學,廢未複。

    廷炜造漳浦,班荊以祭,觀者感泣。

    是營是度,捐俸為倡,而漳浦廟學亦成,長泰龍岩放焉。

    餘聞而異之,既而漳之士,以圖及創修未來求餘記,于是弘道之言益信。

    惟學校廢壞,比比相望。

    前修凋謝,大雅寂寥。

    持牒來為校官,薄歲月,忽不省存。

    郭君乃能不愧于其職,拮據捋荼,卒緻完美,可謂難矣。

    方今遭逢聖明,敦儒崇化,無有遠迩。

    漳之士子,藏修遊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