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九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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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勇于自任,雖屢谪逐,志愈不屈,文章雅重有法度,作詩務高古,語健而志深,一時望人也。

    曼卿以豪偉自許,獨深知其為人,執弟子禮敬事之。

    其詩引賈誼韓愈杜甫,以見不得其志。

    才不下古人,區區冀複用以發于事業。

    以此觀之,士君子氣節相與,又不可苟合,必欲緻身于功名之會,惟恐汨汨以死,非特言辭取悅而已。

    未幾,高公再入為鹽鐵判官,屬大河決澶淵,乃疏利害。

    議者不喜,罷去,知陝府,卒于官。

    後十年,曼卿自海州通判遷秘閣校理,上書陳西夏十事,不報。

    既而元昊犯吾圉,邊邑騷動,天子稍思其言,方試一事,不幸病且死。

    嗚呼!高公終身力行而三踬,曼卿才一進武而遂殒厥身,竊讀此詩,良可歎雲。

    大觀戊子仲秋朔,樂靜堂題。

     呂夷簡詩 【文獻通考】 《呂文靖集》五卷。

     陳氏曰:丞相許國文靖公壽春呂夷簡坦夫撰。

    文靖不以文鳴,而其詩清潤和雅,未易及也。

    陳亞詩 【文獻通考】 《陳亞之集》一卷。

     晁氏曰:陳亞,字亞之,性滑稽,喜賦藥名詩,仕至司封郎中。

    藥名詩始于唐人張籍。

    有“江阜歲暮相逢地,黃葉霜前半下枝”之詩。

    人謂起于亞,實不然也。

     陳氏曰:鹹平五年進士,有集三卷。

    藥名詩特其一體耳,如“馬嘶曾到寺,犬吠乍行村,吏辭如賀日,民送似迎時。

    ”皆佳句,不在此集也。

     【蘇東坡集】 《書陳亞之詩後》:故三司副使陳公,某不及見其人。

    然少時所識一時名卿勝士多推尊之爾。

    後前前雕喪略盡,能稱頌公者,漸不複見。

    得其緒言遺事,當記錄寶藏,況其文章乎!公之孫師仲錄公之詩二十五篇以示,其三複大息,以想見公之大略雲。

    元符四年十月二十三日,眉陽蘇某書。

     【豫章文集】 《書陳亞之詩後》:岷山之發江,僅若甕口,淮嶽桐柏,力能泛觞,卒之成川注海,以其所從來遠也。

    學問文章,震耀一世,考其祖曾,發源必有自。

    陳氏昆仲多賢,是中将有名世者,觀吏部公之詩可謂源清矣。

     金陵覽古詩 【文獻通考】 《金陵覽古詩》三卷。

     陳氏曰:虞部員外郎楊備撰,億之弟也。

     蘇才翁詩集 【文獻通考】 《蘇才翁集》一卷。

     晁氏曰:蘇舜元,字才翁,子美兄也。

    工草隸,詩章豪麗。

     晁君成詩集 【文獻通考】 《晁君成集》十卷,《别集》一卷。

     陳氏曰:新城令晁端友君成撰。

    東坡為作序。

    補之,其子也。

    《東坡序》略曰:晁君成,君子人也。

    吾與之遊三年,知其為君子,而不知其能文與詩,而君亦未嘗一語及此者。

    其後君既沒,其子補之出君之詩三百六十篇,讀之而驚曰:嗟呼!詩之指雖微,然其美惡高下,猶有可以言傳而指見者。

    至于人之賢不肖,其深遠茫昧難知,蓋甚于詩。

    今吾尚不能知君之能詩,則其所謂知君之為君子者,果能盡知之乎?君以進士得官,所至民安樂之,惟恐其去,然未嘗以一言求于他人,凡從事二十三年,而後改官以沒。

    由此觀之,非獨吾不知,舉世莫知之也。

    君之詩清厚靜深,如其為人。

    而每篇辄出新意奇語,宜為人所共愛。

    其勢非君深自覆匿,人必知之。

    而其子補之,于文無所不能,博辯俊偉,絕人遠甚,将必顯于世。

    吾是以知有其實而辭其名者之必有後也。

     杜師雄詩 【文獻通考】 《杜師雄詩》一卷。

     晁氏曰:宋朝杜默,字師雄,徂徕人。

    石介作《三豪篇》,所謂歌之豪者。

    蘇子瞻頗陋之。

     邵堯夫詩 【文獻通考】 《擊壤集》二十卷。

     晁氏曰:宋朝邵雍堯夫,隐居洛陽。

    熙甯中與常秩同召,力辭不起,邃于易數,始為學至二十年,不施枕榻睡,其精思如此。

    歌詩蓋其餘事,亦頗切理,盛行于時。

    卒谥康節,集自為序。

     《朱子語錄》:康節之學,其骨髓在《皇極經世書》,其花草便是詩。

     【劉靜修集】 《書康節詩後》:物齊也,齊之則不齊矣。

    猶之東西也,東自東而西自西,固不齊也。

    然東人之西,則西人之東也。

    是曰東亦可,曰西亦可,則是未始不齊也。

    然東西之形既立,指其西而謂之曰東,則為東者必将起而争之,而不齊者出矣。

    不齊之,則物将自齊而平矣。

    東也,西也,吾立于中而制其東西焉,如是則謂之無所著可也。

    一有所著,則不西而東矣。

    謂之無所著可乎?彼空将無所著也。

    一倚于空,獨非著乎?此程子深有取于邵子之言也。

    然彼為其說者曰:是不足以破吾說也,吾曰齊固未嘗齊夫物也,吾曰空,固未嘗著夫空也。

    噫!悠謬輾轉,愈遁而愈無實也。

     【魏鶴山大全集】 《跋康節詩》:理明義精,則肆筆脫口之餘,文從字順,不煩繩削而合。

    彼月鍛季煉于詞章,而不知進焉者,特秋蟲之吟,朝菌之媚爾。

     又《跋康節逢春詩》:先生妙極道數,從容于義理之會。

    雖形諸餘事,無問精粗,莫非實理。

    秦漢以來,諸儒鮮能及之,此所謂豪傑之士也。

    陵陽牟君铉,得其所書《逢春》詩,嘗以遺臨邛魏某,辭不敢有,仍書而歸諸。

     又《跋康節與韓康公唱和詩》:惟古于文必已出,而先生此詩全用韓文《公送李願序》意,豈人心之所同,固不嫌于相襲耶?先生雖不為公卿得時行道,而發明先後天之奧,約之于事,心踐于形,所以淑時賢而啟來哲,為斯世冶理之助,其為公卿不既多乎? 韓持國詩 【文獻通考】 《韓持國詩》三卷。

     晁氏曰:韓維,字持國,億之子也。

    與其兄子華王汝,俱位宰相。

    持國最能詩,世傳其《酴酉縻絕句,他多稱是。

     王荊公詩 【文獻通考】 《臨川詩選》一卷。

     注荊公詩十五卷。

     陳氏曰:汪藻彥章,得半山别集,皆罷相山居時老筆,過江失之,遂于《臨川集》錄出。

    又言有表啟十餘篇,不存一字。

     又曰:參政眉山李壁季章撰。

    谪居臨川時所作。

    助之者曾極景建,魏鶴山作序。

     【劉将孫養吾集】 《王荊公詩序》:洛學盛行而歐蘇文如不必作。

    江西派接而半山詩幾不複傳。

    諸老心相服各有在,而世俗剽耳附聲者,往往可歎也!慶元參政雁湖李氏,獨箋《臨川詩》于共懲荊舒之後。

    與象山記祠堂,磊磊恨意相似。

    文章行義,固各有必不可概掩者,然東南僅刻兩本,眉久廢撫亦落。

    士大夫或白首不及見,以是藏本極少,亦牽聯沒沒至此。

    李箋比注家異者,間及詩意。

    不能盡脫窠臼者,尚襲常眩博,每句字附會。

    膚引常言常語,亦跋涉經史。

    先君子須溪先生于詩喜荊公,嘗點評李注本,欲删其繁,以付門生兒子,未暇也。

    安成王士吉,往以少俊及門有聞,日以書來汀清白刻荊公詩。

    以評點附句下,以雁湖注意與事确者類篇次,願序之。

    于是荊公詩,當粲然行世矣。

    公詩為宋大家,非文人詩而具用文法。

    抑光耀以樸意,融制作為裁體。

    陶冶古今而呼吸如令,精變塵秕而形神俱妙。

    其也,如老吏之約三尺;其麗也,又如一笑之可千金。

    曆選百年,亦東京之子美也。

    獨其不得如子美之稱于唐者,相業累之耳。

    嗚呼!使公老翰林學士,韪然一代詞宗,亦何必執政耶!論詩文與論人物異,論行事竟見又異,雁湖箋此詩尚以《明君怨》置議論,蓋共正之。

    然彼詠明君耳,何與大節而刺之?因士吉刻本,記先君子所嘗為荊公感歎者于此。

    而非敢評公詩也。

     【葉水心集】 《題荊公詩後》。

     或言蘇公書荊公高下數家村詩武陵句為不工,且雲也是别無好韻。

    審是則欲宿桑門,當又疑矣。

     【陸遊渭南集】 《跋荊公詩》:右荊公手書詩一卷。

    前六首贈黃慶基,後七首贈鄧鑄,石刻皆在臨川。

    淳熙七年七月十七日。

     陸某謹題。

     【汪藻浮溪集】 《跋半山詩》:《半山别集》有詩百馀首,表啟十馀篇。

    乃荊公罷相居半山時鄧筆也。

    祝邦直作淮南學事司屬官時,摹印甚精。

    德興建節鄉人周彥直。

    舊從荊公學,亦用此集印行。

    餘皆寶之。

    過江以來二十年,求之莫獲。

    頃見徐師川雲:“黃魯直讀此詩。

    ”句句擊節。

    公器之不可掩也如此。

    近觀臨川前後集,猶識其在集中者數十首,因擇出錄之。

    而表啟不存一字,可惜也。

    然錄者極多舛誤。

    非不知其非真。

    但不敢擅下雌黃耳。

    今人謂荊公詩皆其少作。

    而此老筆無人辨之。

    尤怅然也。

     【魏鶴山大全集】 《臨川詩注序》:國朝列局修書。

    至崇觀政宣而後尤為詳備。

    而其書則經、史、圖、牒、樂書、禮制、科條、诏令、記注故實、道史内經,臣下之文,鮮得列焉,時惟臨川王公遺文,獲與編定。

    薛肇明諸人實董其事。

    雖曰出于一時之好尚,然其鍛煉精粹,誠成文人之巨擘。

    以元佑諸賢與公異論者,至其為文,則未嘗不推許之。

    然肇明諸人所編,卒以靖康多難,散落不存,今世俗傳抄,已非當時善本,故其後先舛差,簡帙間脫,亦有他人之文淆亂其間,雖然,未足多辨者。

    而公博極群書,蓋自經子百史以及于凡将急就之文,旁行敷落之教,稗官虞初之說,莫不牢籠搜覽,消釋貫融。

    故其為文,使人習其讀而不知其所由來。

    殆詩家所謂秘密藏者。

    今石林李公,曩居臨川,嗜公之詩,息遊之馀,遇與意會。

    往往随筆疏于其下。

    涉日既久,命史纂輯,固已粲然盈編。

    會某來守眉山,得與寓目,見其窺奇摘異,抉隐發藏,蓋不可以一二數,則為之舍然歎曰:“是豈世所謂訓故者乎?訓故之病。

    黨枯護朽,守阙保殘,有不非鄭服之陋,無是正左班之忠,今石林之于公,則有不然。

    其豐容有馀之詞,簡婉不迫之趣,既各随義發明,若博見疆志,詞險韻,則又為之證辨鈎折,俾覽者皆得以開卷了然。

    公之學亦時有專己之癖焉。

    石林于此,蓋未始随聲是非也。

    《明妃曲》之二章曰:“漢恩自淺胡自深,人生樂在相知心”,則引範元長之語,以緻其譏;《日出堂上飲》之詩,其辭曰:“為客當酌酒,何預主人謀”。

    則引鄭氏考之誤,以寓其貶;《君難托》詩曰:“世事反覆那得知,讒言入耳須庾離”,則明君臣始終之義理,以返諸正。

    自馀類此者尚衆,姑摘其一二以明之。

    則詩注之作,雖出于肆筆脫口,若不經意之馀,而發揮義理之正,将以迪民彜,厚世教,夫豈訓故雲乎哉?石林常參預大政,今以洞霄之祿裡居,其門人李西,極醇儒,必欲以是書闆行。

    而屬某叙所以作,乃書以授之。

     東坡詩 【文獻通考】 《注東坡詩》四十二卷。

     司谏吳興施元之德,初與吳郡顧景蕃共為之。

    元之子宿從而推廣,且為年譜以傳于世。

    陸放翁作序,頗言注之難。

    蓋其一時事實,既非親見,又無故老傳聞,有不能盡知者。

    噫!豈獨坡詩哉?注杜詩者非不多,往往穿鑒附會,皆臆決之過也。

     【陸遊渭南集】 《東坡詩序》:唐詩人最盛,名家者以百數,惟杜詩注者數家,然概不為識者所取。

    近世有蜀人任淵嘗注宋子京、黃魯直、陳無已三家詩,頗稱詳贍。

    若東坡先生之詩,則援據闳博,指趣深遠,淵獨不敢為之說。

    某頃範公至能會于蜀,因相與論東坡詩,慨然謂餘:“足下當作一書發明東坡之意,以遺學者”。

    某謝不能。

    後二十五年,某告老居山陰,吳興施宿武子,出其先人司谏公所注數十大篇,屬某作序。

    司谏公以絕識博學名天下,且用工深,曆歲久,又助之以顧君景蕃之該洽,則于東坡之意,蓋幾可以無憾矣。

     【王灼順堂集】 《跋蘇子送宋使君詩》:元佑丁卯,宋使君為尚書郎,以便親,丐鄉郡,得彭州。

    二蘇先生為作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