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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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介以自守雖三公不易惟柳下惠能之繇尹之微以推乎大繇惠之隐以推乎顯君子之介不能外矣然二子聖人之徒也曷希之曰明吾心堅吾志一吾行焉耳審善惡辨幾微決取舍心斯明矣不汨于毀譽不奪于利害禍福生死志斯定矣不狎迩不遺遠小如其大終猶夫始行斯一矣知斯三者希古人乎何有是故介于石不終日易謂之君子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孔氏謂之小人毫厘之差得失懸判出入是門貿貿焉可乎吾金溪黃廷會先生饬躬勵行所立褒然鄉人每質成于庭邑士夫鹹敬信之西沱都憲吳公以介顔其齋居葢重其取予不苟操守不易也厥子綸領鄉薦來入太學因以介庵說囑予予謂先生一鄉之士也波及其子衍而大之得友天下士所論說者在于尚友古之人古之人舍尹惠曷歸焉黃君傥以其說還而質之先生所就又有不可量焉者矣若徐邈之介通原憲之狷介一行之士不必論焉 ○潘恩 讱齋說 △讱齋說 我季氏子行少讀易次蒙之象嘅然歎曰蒙之時義大矣哉夫蒙山下出泉其清未汨君子養正于蒙以基聖功乃自号蒙谷既長而日益有聞易其号曰讱齋問于伯兄子仁氏曰子雲仁者其言也讱予嘗繹思其指夫刅刀堅也刀之有刅其傷必多是故持刅者謹之心而不忍心斯傷矣言而不讱言斯傷矣故其文從刅示戒厥義不深遠乎予其懲以毖後患是之取爾伯氏胡以诏之予曰然然而言之不可巳也久矣夫言剖析陰陽苞絡理道品藻物情經緯倫制無大不貫靡細弗周昔在聖賢體道備德假象命辭出言為經永世作訓夫豈徒言者哉如其徒言則虛車飾夫輪轅玉卮美而無當人弗庸之矣是故堅白議窮于三耳稷下論屈于談天申墨道病于押阖莊列辭浮于汗漫景宋氣餒于靡滛是故古之立言者其必慎諸此矣曰言如斯而巳乎曰未也君子以身受天下之寄禦事物之變當經綸之責得其理則成失其理而敗何莫不繇夫言是故順非而肴少卯取誅于兩觀利口捷給啬夫剿說于虎圈智略辏前鼌生失身于不密子貢出單詞而定霸千秋以一言而悟主周勃少文卒着安劉之績文子吶内終成相晉之勳是故古之立功者其必慎諸此矣曰言如斯而巳乎曰未也易幹之九三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所以進德也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明道先生解雲君子修省言辭所以立誠若徒修飾言辭斯僞也巳君子慎之哉是故坤象着括囊之占風人垂胡顔之戒座右列金人之銘抑詩昭白圭之訓顔子養心齋以如愚仲雍謹不佞以成德元城去妄語于七年程子習靜坐而終日是故古之立德者其必慎諸此矣子行作而曰吾聞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此之謂三不朽然立德本也德有諸巳則時而我庸策勳以名世古之人有行之者伊傅是也時不我庸垂憲以開來古之人有行之者孔孟是也恕也謭陋安敢及斯言請遂識之庶幾日就月将無忘伯氏之教 ○趙時春 虛谷說 △虛谷說 河出于昆崘之山奫然而泓泠然而澄未聞其險且怪也及其九折而入于中國彙百川而納諸大海衆流之所激蕩沙礫之所矶沖風浪之所皷動則勃焉沸焉濤吞天而埶催山而河之險怪聞于天下犬故夫渡者未必其折帆覆舟也而未有不逆懼其折帆覆舟者夫風起于特隧之中而偃于蓬蒿之下懦夫所不懼愚者所未識若其振躍天地飛走沙石圯拔草木則雖孟贲夏育未有不重息而累足者人之處世也使其蠕然動漠然息導其性适其情則雖柳季可使為顔回桀纣可化為堯舜未有驚世而駭人者惟人惑之以嗜好賈之以埶利則投箸之際刀戟起焉桮杓之間鸩毒存焉袵席之中戰鬬生焉故世始以其人如河之不測如風之不可得君不敢令之臣父不欲列之子宗屬不可以為昆弟外屬不得以為朋友而斯人者亦困矣使果與之接未必其狼噬而蟊賊也而人未有不逆懼其狼噬而蟊賊者共人姚在明以虛谷自命而博求其說于知友餘以為在明既以自命是知其說者且告之者之溥也故以其反者語之使在明有所戒焉 ○石英中 武祥字說 △武祥字說 顧子之生尊甫夢神授之圭名夢圭長或字之禹錫癸未錄春官予忝從後又辱交最深相謂曰吾且字武祥吾弗武以自勵也某曰天下之武無踰子者祥莫大焉而弗自足且益武益武益祥夫人無實弗武者當之武美德也令人言武弗以德謂夫視的然色悻然言決然而武之是氣也非德也任氣且折折則不祥莫大焉何謂武夫武所以尊巳軌物巳屈非尊物争非軌夫武以理伸巳勝物者也自子之少至今日視無忤弗壯于颀言恂恂不出口徐行後長于少亦弗忘敬弱冠有文章大聲持以謙昆之士大夫無弗愛且敬進魁南省省之士大夫百倍昆亦無弗愛且敬又進友天下天下士大夫百倍省亦無弗愛且敬愛則僞感者遠矣敬則惡□者遠矣吾日見子之尊而物之就子軌也日益衆巳尊曰伸物軌曰勝夫武以理尊巳勝物者也昔衛君子德口圭人武圭溫而栗人德而武子德圭何以辭武武焉往而不祥說武祥 ○喻時 杜庵說 △杜庵說 滁之陳子漢輔抱英韫而好直口相善者往往慮焉乃請戒于餘遂号曰杜庵杜庵者示謹也齊辯士田巴多訾毀一日而伏千人魯連子曰先生之言似枭信者區蓋嘉者木屑多者數窮輕者幅裂無起于羞而戒于■〈齒乍〉舌無傷于瑕而蹈于覆轍其利于世用也為烈烈陳子其念之哉陳子曰唯唯可以深長服矣故為說 ◆人事 劉楚 羅玘 ○劉楚 錄鬻婦說 △錄鬻婦說 歲己巳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