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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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之故也不踰年改元年代常事宋乃太祖第三後長編謂其崩太宗設次發哀羣臣奉慰以後初立未嘗降诏故喪儀多所貶損百官不成服固當時禮官之過也就使因召德芳而銜之則其事亦在太祖崩後矣廷美之死趙普為之太宗固有不得辭其責者至于德昭之死非出于幽囚躏逼之舉長編謂太宗育其子惟吉于禁中日侍中食凡八年始出閣诏邸第供億悉與親王埒諸王子不得階也況德昭因他人行賞一言之憤不惜一死乃忍其父為人所戕而噤不出一語哉就使不踰年改元宋後崩不成服德昭之死皆出太宗則亦未可以其後來之不善而遂逆探其有今将之心加之以無名之罪也胡一桂楊維祯梁寅之流銳欲以篡弒加之恐皆以不見李焘全書之故正猶獄宮不據人原發之案而深文巧诋鈎緻其罪偶有刻吏見而喜之又從而和之此太宗之事所以不能自解于今日也或曰太祖既欲傳弟何不使太宗正太弟之名考之九朝通畧謂唐天佑以後建儲之禮不複講行至太宗立真宗方知讨論故事又五代凡當次者多領開封尹故太宗廷美相繼為之則知太祖亦承唐末五代之習兼以年歲之未邁耳是或将有待焉而遽自意其死乎夫傳疑史法也苟無疑可存則亦何必摭拾小說強為之辭以滋後世無窮之惑此焘桱之罪也或又引宋朝類要載陳抟對太祖火日之說終有可疑是不知抟于太宗初入朝終身未嘗見太祖其說蓋不攻而破矣夫千載不決之論其可以懸斷者理與事耳以事言之不過如此以理言之凡古之簒弒者多出深雠急變大不得巳之謀又必假手他人然後如志未有親自操刃為萬一僥幸之圖于大人者觀太祖于太宗如灼艾分痛與夫龍行虎步之語始終無纖芥之隙太宗何苦而為此舍從容得位之樂而自處于危亡立至之地病狂喪心者所不肯為兇殘絕世者所不忍為而謂太宗為之斷乎其不可信也矧類要野錄皆托于佛老之徒之口縱使有之亦儒者所不道而況于無乎予之所笃信者溫公紀聞之外一無取焉爾 △何烱 楊墨辯 楊墨辯 甚矣老氏之害道也百家之學實宗老氏自其有老氏也而後有楊墨也自其有老氏也而後有申韓也申韓求老氏之說而不得得其所以輕天下齊萬物之術是以敢為刑名而不疑楊朱墨翟求老氏之說而不得各得其虛無淡泊之偏而遂倡其猖狂浮遊之論是以流為為我兼愛而不悟太史公曰申子卑卑施于名實韓子引繩墨切事情其極慘礉少恩皆原于道德之意夫道德刑名之歸相去遠矣苟知刑名之原于道德而道德之為刑名也則其為我兼愛又何惑于老氏雲今夫天下之人有以君臣父子之親而不相顧者舉皆歸于楊而道塗之人皆可以為父子兄弟者舉皆歸于墨也而老氏者不為為我不為兼愛獨其于君臣父子之間泛泛乎若萍浮于江湖而适相值也夫是以父不足愛而君不足忠不忠其君則不複緻其身不愛其父則不複竭其力此其勢之所必至者特以老氏之道辯之而無所窮政之而無其間也故常以翕張取予之術玩弄天下而天下之人卒莫究其所歸此其所以為異端之尤惑人與老氏之道有三曰慈曰儉曰不敢為天下先墨子得其慈與儉故其學主于兼愛其言曰慈故能勇儉故能廣摩頂放踵有所不愛不亦勇乎墨子思以易天下也不亦廣乎然而反天下之心而天下不堪縱彼能任柰天下何哉楊子得其不敢為天下先故其學主于為我其言曰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拔一毛而不以利天下則天下之故不以傷其身不以長乎然而我不以一毛利人人亦不以一毛利我也雖欲久長不可得矣嗟乎何楊墨之不善學老氏也老氏者無所是無所非而卒歸于無有故其縱橫堅固而不可破而楊墨者是其所是非其所非故為我者為兼愛之所诋兼愛者為為我之所議其說有時而遂窮噫何老氏之谲而楊墨之愚也老氏以其全而兼二子之偏二子以其偏而失老氏之全然則老氏之不以利器示人類如此而二子者猶不免于悲絲泣岐之迷與嘗謂老氏之有楊墨猶吾夫子之有顔曾顔曾各得聖人之一體而不害其為聖人楊墨各得老氏之一偏而遂自别于楊墨蓋聖人之道雖一言一行皆可以成其身而老氏之術則押阖變化反複百端不得其術不可以相用雖然楊子有言矣生相憐也死相捐也相憐之道勤能使佚饑能使飽寒能使溫窮能使達也相捐之道不含珠玉不服文餙不陳犧牲不設明器也此其摩頂放踵以薄治喪之遺意與墨子貴儉貴儉則不能兼愛不能兼愛則不得不複于為我故曰逃墨必歸于楊其此之謂也世謂楊墨之學不相為用也又謂楊宗老氏墨宗大禹故吾有是辯也以自附于太史公申韓之議 ◆解(天文經文宴飲物類) ○天文 屠應埈 △屠應埈 雷解 雷解 己亥秋七月朔雷擊奉先殿右室是夕皷樓災宗伯稽古陳議請明黜大僚以勑天戒于是司寇屠公僑南宗伯呂公楠請罷诏可佥戚戚心異之以為黜之弗若也史某氏解之曰籲夫天之赫怒以威也為雷為霆陰薄陽摧隐辚若廵軿訇若追颷揚電矯虩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