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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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直聞天下豈問人求官者若此類宜慎言之予知斯言之為忠厚未能灼然信受也世甞罪宋子京為晏臨淄門下士而草晏公罷相制有廣營産以殖赀多役兵而規利等語為太甚龍川志所書悚然自失輕議前輩而不知其曲折類此者宜不少矣無垢之言于是益信因書以自儆雲 續池陽集  汪應辰 畢漸當章惇用事甞建請元佑黨人所立碑碣宜一切毀壞今觀續池陽集二蘇二孔魯直之詩皆載而漸實序之向所建白乃自犯之何邪張丞相天覺在言路尊王介甫而指司馬溫公為奸邪者也及觀其作唐質肅公墓志言溫公則曰司馬公光謂介甫則直曰王安石而已由是觀世之議論謬于是非邪正之實者未必心以為然使士大夫心口如一豈複有紛紛之患哉 讀冦萊公集  胡仔 萊公集以江南春二首觀之則語意疑若優柔無斷者至其端委廟堂決澶淵之策其氣鋭然奮仁者之勇全與此不相類葢人之難知也如此 書徽州婺源縣中庸集解闆本後  朱熹 此書始刻于南劍之尤溪熹實為之序其篇目今建陽長沙廣東西皆有刻本而婺源宰三山張侯又将刻之縣學以惠學者熹故縣人甞病鄉裡晚學見聞單淺不過溺心于科舉程試之習其秀異者又頗馳骛乎文字纂組之工而不克專其業于聖門也是以儒風雖盛而美俗未純父子兄弟之間其不能無愧于古者多矣今得賢大夫流傳此書以幸教之固熹之所欲聞而樂贊其成者也是書所記雖本于天道性命之微而其實不外乎達道達徳之粲然者學者誠能相與深究而力行之則先聖之所以傳與今侯之所以教者且将有以自得之而舊俗之未純者亦可以一變而至道矣 書李參仲家藏二程先生語録後  朱熹 程氏書初出時人以其難得而珍貴之然未必皆能講究而踐行之也近時以來傳者浸廣而後人知其如絲麻榖粟之不可一日無然真能好之而不舍者則亦鮮矣因觀呂滕李三君子傳授舊編及李丈跋語竊有感焉謹識于後慶元乙夘仲冬甲辰朱熹記 跋滕南夫溪堂集  朱熹 婺源為縣窮僻鬥入重山複嶺間而百十年來異材間出如翰林汪公及我先君子太史公皆以學問文章顯重于世至戸掾滕公雖稍後出然其才志傑然逺過流輩譬如汗血之駒堕地千裡方将服韅靷鳴和鸾範其馳驅以追二公之逸駕則不幸而短命死矣平生遺文在者不能什一故侍郎呂公仁父甞為之序雲然多一時應用之作未足以見其志之所存也嗚呼以滕公之才之傑使得永年益求師友于四方以充其志則其所就豈止此而已哉淳熙丁未其兄孫璘訪予崇安出其集與此傳示予因太息而書其後傳言公甞為書萬言論和戰守利害其言甚偉今亦不見集中甚可惜也李丈此傳筆力奔放而法度謹嚴讀者可以想見當時朋友切磋之盛雲九月丙辰裡人朱熹書 跋呂仁甫諸公帖  朱熹 靖康之亂中原塗炭衣冠人物萃于東南呂公廣問仁父來主婺源簿而奉其兄和問節夫以俱又有維揚羅公靖仲共竦叔共亦來客焉于是李氏父子得從之遊而滕戸曹恺南夫亦受其學觀于此巻可見一時問學源流之盛矣然惟仁父晚歲宦達其它諸公多沒不顯滕尤以隽才蚤逝鄉人至今嗟惜之而李丈參仲獨以老壽終為後進所高仰雖亦不得施其所有于當世而諸公者乃反賴之以傳其所著滕君傳簿廳記可考也末有建人魏元履與參仲之弟元質書魏時名挺之後改掞之以特起為官數直谏不得久居中既沒而天子思之诏褒恤焉元質亦有美才好學不幸亦不壽又可見李氏之多賢也慶元乙夘仲冬甲辰朱熹題 書孟子慕父母章  程大昌 孟子曰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趙岐曰艾美好也世因其語遂以少艾為少好之女也徧思經傳絶無有以艾為好之文或曰艾古女字也傳久而訛離析其體則女轉為艾此說似有理而孟子之書不經焚毀歴世諸儒無有以疑改易其本用之字者記在三館汪少監聖錫言衢有士子陳其所見求質于注曰少當讀為少長則習騎射之少艾當為義則不勞曲說而義自明矣信哉斯言也凡古書言懲父之艾皆音刈艾即刈也懲艾雲者懲絶之也詩曰峙乃錢镈奄觀铚艾亦以刈讀是其證也慕少艾雲者知好色則慕差減于孺慕之時矣至有妻子而慕妻子則所謂孝衰于親之時不止于稍艾而此之為艾亦衰減之意也 莊子後論  程大昌 莊周之書大抵以無為至以有為初其内篇之首寓意于逍遙遊者是其特起一書類例示化有入無宗本而人多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