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外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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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休聖緒緝熙光明人苟可用無間文武事有可委無間吏儒混才德貫義利以起振古無前之盛治千載之所未合者将合於今日矣諸生際盛時沐鴻化其可默而無言乎願仰質諸經俯證諸史昔何為而合後何為而分昔何為而一後何為而兩悉條於篇以窺所學問因天下之勢而順成之則易反天下之勢而逆成之則難外之不如内也遠之不如近也踈之不如親也勢也汲黯之直蕭望之之忠豈耆進急利者哉以淮陽則薄以馮翊則辭彼固謂拾遺補阙忠臣之至願有歛大惠施一州者亦君子之所甚惜也況下黯與望之數十等耶其咨嗟景仰之行而願為之執鞭者殆未可厚非也為治者将因天下之勢而順成之則皆競内而避外榮近而辱遠希親而棄踈芒芒禹迹孰綱之而孰維之耶将反天下之勢而逆持之使視郡國如朝廷視要荒如畿甸是倒江河而行之山也難矣哉國家制治審勢權衡輕重未嘗或偏廼者诏非嘗曆部刺史郡守者毋得除即有司奉行浸不如初诏於是申前制而風在列德至渥也然士狃於天下之常勢夫豈一朝一夕所能回哉驅之必有術倡之必有始勸懲之必有具是皆今日之所當先講者也肇唐虞而訖五代本末輕重載於史牒者尚多有之其鹹着於篇以佐朝論 問夫子祖述堯舜憲章文武萃百聖緻治之法而着之六經成而不試付其責於後人以俟其驗至於今蓋千有餘年矣世之儒者亦嘗以六經之學而竊見之於用如以禹貢行河如以春秋斷獄如以三百五篇谏噫六經之用果止於是欤六經之用果止於是則儒者之責何其易塞也六經所載者堯舜禹湯文武未備之法用六經者當有堯舜禹湯文武未用之效彼章句小生斐然狂簡者曾何足為六經輕重耶是自夫子既成六經之後尚為未試之書也試六經之未試使異端惡黨不敢指夫子之述作為虛言非儒者責耶汲之於魯轲之於齊梁抱遺經而不試識者不責二子而歸責於時今諸君幸生明昌之朝前無阻後無系将何以辭其責問仲尼設教於洙泗之間三千之徒惟顔子為好學顔子之學夫子也步亦步趨亦趨終日不違於聖人之言無所不說蓋師者人之模範也苟非無一之不類則未足為肖也及考夫子之教羣弟子則異於是其使漆雕開仕對以吾斯之未能信則說其論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則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夫漆雕開拒夫子之言是與夫子異者也乃反進之子路喜夫子之言是與夫子同者也乃反貶之夫子之與羣弟子不欲其同也如此則顔子之步趨語默無所不同又何為而深取之耶聖人之教坯冶一陶不為賢者而增不為愚者而損今顔子則以同見取羣弟子則以同見棄豈聖人之心誠有厚薄於其間耶願明辨之問先天下而勞者聖人之求賢也後天下而逸者聖人之任賢也側席之勞所以兆垂衣之逸垂衣之逸所以償側席之勞始而不勞斯謂怠終而不逸斯謂煩漢宣帝相丙魏将事趙牧龔黃小大奔走鹹奏厥功固可收視聽於穆清之上矣顧乃厲精為治齊居決事皇皇然日不暇給夫豈數子者不足以代帝之勞耶抑帝未知人君之體而與下争職耶貞觀之盛烝髦并興于陪于輔于蕃于宣于省于寺于台于閣藹然郁然於斯為盛而太宗猶謂思天下事丙夜不安枕又以兼行将相自許人才滿朝而不足解太宗之憂公卿之恥也名為将名為相太宗乃奪其事而自行之置房杜英衛輩何地耶漢唐之君臣君子蓋交譏之然尚有可诿者曰不知道以文王之聖翼以八虞四友之賢而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其勞視宣帝太宗有加焉此後世口不敢非而心未免疑者也不對姚崇即吏之奏明皇猶能之曾謂文王不如明皇乎舜文若合符節舜垂拱視天民之阜文王之勤乃如是是何勞逸之殊也主上紹履慶基闳濟大業昧爽不顯聽納忘倦天下鹹知臨政之勤明揚公舉小大并進天下鹹知得人之盛躬求賢之勞而不享任人之逸意者五帝其臣莫及不得已而親事於法宮欤将如光武自樂此而不為疲欤無亦茲文王之憂勤有非後世所能概者欤其研精覃思上探【阙】聖【阙】 與前世政治之勞逸人才之衆寡條陳縷數以觀考古驗今之學 問學不可躐等盈科而進成章而達未有陵節雜施而能成者也蓋孔子十有五而志於學至於七十而後從心所欲不踰矩其難如此而學記之所載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羣至九年知類通達謂之大成大成孔子之所集也孔子天縱将聖尚必自十五至七十然後極其至學者乃欲以九年之速而配夫子一世之所就何其敏耶灑掃應對子遊以為末子夏複以先傳後倦譬之其本其末其先其後要必有所在矣其索言之以纾所學 問言不易立亦不易知賢者之言人皆以為是也安知其無一非愚者之言人皆以為非也安知其無一是置其人而論其理固有持愚者之說而易賢者之論矣是非賤賢而貴愚蓋舍非而從是也言固不可以賢愚定其亦不可以聖賢定乎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