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外集卷一

關燈
也小用之則出治颍川大用之則相宣帝名蹟振耀一時意者尊所聞之效欤諸君與勝易地而居承霸之問将何以授之 問年之貴於天下也久矣五帝憲三王乞言養老之典紀於書傳形於聲詩洋洋乎盈耳計算見効至於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何其盛也周室之東是禮浸廢尚齒敬老之義浸不複聞以洙泗之間親被聖人之化仲尼尚有魯道衰之歎況非禮義之邦耶然仲尼親發是歎而杖叩原壤之胫與夫四十五十無聞之言若與此意大不相似聖人之抑揚操縱未必無說也以東漢後周屢舉養老之禮而桓榮于謹之徒終不能示天下以孝弟之義彼西都之孝文未嘗恢授杖執醬之鴻儀而習俗敦厚耆耋黃耉懽然嬉戲殆若童稚意者是禮之興初無益人之國耶信如是則書傳聲詩之所以稱果何謂也盍深求其說 問古之制邦用者量入以為出約於出而豐於入固非治世之事其入至一二而其出不啻倍蓰十百則亦理之所無也成周畫千裡之畿以地計賦所入固有彛矣按其所出之目錯見六職未易條舉其體大用钜三焉祭祀也賓客也官師輿隸之奉供也一歲之祭槱燎狸沈疈辜肆獻并列交作取天官之屬舍其卿士大夫府史胥吏之徒猶三千六百有奇以一例六殆踰數萬千裡之入抑何以贍之至於賓客之費則尤不可以理推者邦中之賦以待賓客郊甸縣稍關市山澤之征皆不與焉先儒謂其賦二十而一地最狹而賦最輕入之鮮者莫若此也及按賓客之籍侯服歲一見甸服二歲一見以至於男於采於衛於要至疎且遠者也大抵六歲畧徧焉推掌客所載等之王國置其公侯伯禮之重者姑以子男論置其饔飱饩物之重者姑以禾米論其一見也出入三積其一積也米三十車車為米二十四斛禾三十車車為禾三十束成周撫封蓋千有八百國輻湊麕至嘗試均之於六歲歲以三百子男國計之為斛者六十四萬有奇為束者八十一萬上之為公侯伯加之為飱饔饩費固不可勝計以區區邦中二十取一之賦待之是納升勺之水而洩之以尾闾也然未聞以不足為慮可不深求其故耶漢氏度官用以賦民文帝除民田租景帝三十稅一山海舟車之利皆未領於縣官所入不既鮮矣乎方是時京師南北軍之屯皆仰給大農而吏祿之差三公月三百五十斛中二千石月百八十斛二千石月百二十斛下至百石吏猶月十六斛自佐史至丞相具員凡十三萬二百八十有五月之所廪蓋踰百萬斛此猶經費之有秩者也匈奴間歲盜邊陳武之出卒十萬張武之出車千乘騎十萬吳楚七國之叛至發三十六将軍天下之震動如此其他廵幸之役禱祠之費束帛之賜不為無事抑安所取此計臣不以阙告既甚可疑而都内貫朽太倉粟腐複大可疑在周疑不足者也而不聞其不足在漢非有餘者乃至於有餘求其說而不得盍推其本末源流以對 問風俗之變國勢之隆替寓焉昔者夏商周疊王忠質文之推移在聖門則有成說而齊魯之先公亦前蔔後世之弊於報政之初觀人之國者蓋必於此焉占之漢高帝徒步撥天下之亂其恢廓大度寛仁長者固将以洗秦人锲薄苛刻之風再傳文景醇厚之治有加於初而谇語并倨之陋習尚錯見於流涕太息之疏元狩之君網密刑嚴翼以巧诋深刻之吏風俗宜益趨於弊矣而文物并興金聲玉振意者整齊風俗果在彼而不在此耶孝宣中興厲精總核凜不可犯黃龍五鳳之間雖技巧工匠亦鹹精其能前日醇厚之風一變於剛明肅給之政威靈所被猶将十世賴之子元孫成乃以萎弱失其柄何耶東漢自周黨嚴光之召清風高節震耀四海馴至末流甘陵之釁魚貫就戮迄無補於勝敗之數豈建武敦崇奬勵者固欲其至此耶其後建安七子風流醖藉談笑閑雅視李杜諸公行行自表者韋弦有問矣?張舒卷果協於時而适於義耶嗚呼漢有天下餘四百年風俗屢變終莫能定於一豈亦天下之勢自有相激而不可知欤其亦可以長守而後世不能舉偏補弊而莫之守也願聞其說 問歲之有上下天地消息盈虛之理也以三十年之通制國用論則甚正而不能纾旦夕之憂臯夔稷契易地而立漢唐之朝制作未及定培養未及成急民之病要當自有方略必不闊視而坐談九年之蓄也平籴歛散之法後之作者将有取焉見其出於管仲李悝望其名而遽少之非識時務實者也漢耿夀昌言於宣帝請名義倉曰常平使谷賤增價而籴貴則減價而粜蓋有意售管李之遺業矣蕭望之争議容可诿以儒者不通世務至元帝卒罷之望之之言果酬似未可以書生少之也東都興是倉劉般以為外名利民内實侵刻明帝卻其議而立之或者有所獨見非般所能與乎魏晉以降廢興不常豈無所以然者永明拟常平之制出上庫諸郡錢數千萬市其籴按其目不徒曰米粟而布帛絲蠟之屬皆在焉是果夀昌之舊乎其意且何所屬也隋開皇中置倉備水旱轉相灌注若衛之黎陽華之廣通洛之河陽而陝之倉獨名以常平豈歛散之制專行於陝而不行於他郡乎是可疑也常平市籴之本在玄宗時取諸客戶在德宗時取諸茶漆在憲宗時取諸地稅在文宗時取諸回易自唐而上不知於何取之猶有可考乎否也開兀修常平法淮浙劒南諸道以下濕不堪貯積讨論貯儲之方益精而地氣不能病也其策可得而講乎國朝自淳化舉常平之政而嘉佑中下廣惠之制利益博法益詳矣熙寜改制出使者時歛散一時在廷之議具存因革損益之宜不可不三複也建炎紹興以來诏令為常平而下者相踵使名雖仍舊貫而參繹潤色則非二二條矣亦可得而悉數乎盍博考折衷以佐計司之餘議 問酒有榷非古也妹土之诰萍氏之譏文帝之诏皆害之懲而匪利之奪也在漢中葉漁民财而奉邊費【阙】 東萊外集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