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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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溫恭之度剛明英卓之概也觀其人論其世名臣之行事備而古來用舍得失君子小人消長之故亦略可考矣編次者誰自漢至隋南城張君百川也唐至後五代漳浦藍君玉霖也宋至元安溪李君世豳也高安公既定其規模三君纂讨之世遠僭加修飾之高安公又從而潤色之蓋高安公贊襄密勿於 帝廷時聆 疇咨之訓赓明良之歌世遠又簪筆 起居忝在講筵侍從之末四載以來每親聞 聖天子之所以誨饬臣工示以忠誠體國忘私忘家者諄懇詳盡非語言記注之所能繪可以垂之千百代而為典谟爰推本此意與諸君合訂此書以備朝夕之省覽起臣子之興觀有志之士奮乎百世之下以斯書為階梯而上溯焉臯益甘傅周召可比隆也漢唐以下雲乎哉 曆代循吏傳序 昔在帝堯克明峻德平章百姓協和萬邦帝治之隆萬古為昭及考二典終篇而知時雍之化雖本於峻德之明實因内有九官外有十二牧師濟盈朝循良布列也内無九官不能以成都俞籲咈之盛外無十二牧則承流宣化者阙焉又何能官得其職吏當其材蒸為風俗哉十二牧之職即漢之刺史牧守宋之節度觀察廉訪轉運等使也帝之咨十二牧曰食哉惟時柔遠能迩惇德允元而難任人蓋亦不外養之撫之厚德以風之饬屬以安之而已此後代循吏之極則也欽惟我 皇上留心民瘼選饬吏治凡廉聲丕着實績昭彰者必加以不次之擢反是者則降且黜天下親民之官争自濯磨以成時雍之化矣竊謂親民之官以廉為基以仁為本引而近之欲其親格而禁之欲其嚴理之欲其明措之欲其簡慮民之不給也為之課農桑訓節儉輕徭役廣積蓄遇有故則赈貸之又加詳焉慮民之不戢也為之敎孝弟敦睦婣懲誣黠息訟争以事至者誨谕之又加詳焉根於中而不徇乎外者賢守令也結歡上官而不體下情者民之蠧也自恃無他而張弛不協者誠不足識不充也視猶傳舍因為利薮者本心既失殃及其身者也審此數者其於帝廷咨牧之意 聖天子懷保之心庶有合乎南靖張君季長學古通務有守有為之士也适高安公與世遠欲修曆代循吏傳屬其手纂既成加以厘訂與名儒傳名臣傳并梓以行世遠不揣固陋敬論之於簡端以質天下之有志於化民成俗者 四書朱子全義序 聖賢敎人之法莫切於四子之書解四書者莫備於朱子朱子之解四書也有集注有或問有中庸輯略有論孟精義議論往複則散見於文集語類諸篇讀四書者即朱子之書三複之而義具矣四子之書平近無奇長國家者恐人之不肯誦讀而玩索也於是以經義取士定為程式使自證其心得而發揮其藴奧非由此者雖奇材異敏魁闳博通之士不得以自進又恐人之背馳其說附會舛錯而莫知所折衷也於是以朱子之注頒之學宮使天下讀是書者有所依據而返之於身以措之天下國家者可不留餘憾矣沿習既久學者視為具文甚者惑溺於異說汨沒於講章厭棄傳注支離剽竊無有力究聖人之微言大義者嗚呼朱子之學不明而四書之義亦因以晦矣朱子竭一生之精神以作集注精微洞徹铢兩悉稱然必參之或問以暢其說參之輯略精義以緻其詳參之文集語類以博稽其義類而辨别其旨歸其覽之也全故其研之也悉其知之也至故其行之也力以之為文章則是非不謬於聖人以之建功業則巍然為命世之豪傑然則今之讀四子之書者專求之朱子之書而已足而朱子之書簡帙浩繁無力者若不能徧緻又不能合聚於章句之末以得其要約之方也栢鄉相國魏貞庵先生有憂之采朱子諸書彚於集注之後名曰四書朱子全義先生輔弼 兩朝聲績論着炳烺天壤顧此書尚藏於家未锓以行世歲庚寅季子念庭來守吾漳始出以授詹兼山先生校而刋之兼山為吾漳隐君子考訂既核剞劂成書念庭屬世遠序之世遠海濱末學何能窺見萬一顧嘗讀此書而歎其義藴之畢該編次之盡善也前乎朱子之解四書者朱子或則存之或則為說以辨之矣後乎朱子之解四書者其佳者多不出朱子之範圍其自诩為奇異可喜者皆朱子或問中之所刋駁而不遺者也其駕空躐等恃超悟而誇新得者皆朱子所彌近理而大亂真者也其句釋字解使本文語意反以沉晦則近世之講章而朱子所诋為俗儒者也方今 天子神聖久道化成特跻朱子於十哲之次凡朱子之書靡不通貫而表揚之是書之出适當其會吾知天下之讀是書者由朱子以上求之四子沉潛反複不囿於科舉而有以自奮其身於聖賢之歸治隆於上俗美於下則貞庵先生之嘉惠後學誠宏且遠也念庭克承父志而梓之以行世亦可謂繼述之大者矣 薛敬軒先生文集序 文以載道也古之人文與道合而為一今之人文與道離而為二合而為一者本之躬以立言發乎迩見乎遠離而為二者馳騁以為工靡富以為博骩骳險僻使人割斷難句以為此真古文也不知其離乎道也遠矣聖賢之文如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由其根柢深厚故其發於言者不求工而自工自孔孟以至程朱無異道也有明薛敬軒先生由程朱而上學孔孟者也當其時稱之者或曰今夫子或曰真鐵漢或曰本朝理學一人或曰學已至於樂地亦可以得先生之為人矣今讀其文和厚易直止求於理之至當達其意之所欲言若不顧執器滞言之譏要其言之不合於道者鮮矣抑吾於先生贈送之文更有取焉人生有友明之贈答有仕宦之往來道益廣則言論益多名益沸則慕其文者益夥豈能逃之以自高先生之贈守令則勉以守令之職贈監司則告以監司之道贈同朝則朂以直已行道務以達其欵欵之忱而後已嗚呼此皆恻隐之心所發也向使先生欲見才於文而馳騁以為工靡富以為博骩骳險僻割斷難句以為古豈不堪與文士度長絜短哉然終不肯以彼易此者欲使文與道合而為一也朱子曰古之聖賢其文可謂盛矣然其初豈有意學為如是之文哉有是實於中則必有是文於外先生得之矣 楊龜山先生集序 道學經濟文章氣節四者合而為一者也俗儒不講以道學之人論多迂疎而不适於用詞尚質樸而不合於時其為人大抵簡易平淡未必有一往不可回之氣嗚呼為此言者猶夏蟲不可語於氷井蛙不可語於海其無與於道也審矣夫學貴有本無本之學縱修飾補苴無用於世有本之學其根沃者其葉茂本聖賢所以出治者發而見之事業是則莫大之經濟也與師友講明而論着罔非載道之書是則莫大之文章也可死可辱而浩然之氣剛大常伸是則莫大之氣節也吾於楊龜山先生見之程門高第稱楊遊尹謝獨先生之學最着上接濂洛而下開考亭之統其傳又最廣而餘獨歎先生經濟之宏氣節文章之高士子懷奇抱異散處下僚未有不以才大用小自傷淪落者先生浮沉州縣四十年自為徐州司法曆知浏陽餘杭蕭山諸縣絶無出位求進之心非所謂進不隐賢必以其道者乎及其晩節立朝人方持祿養交以竊榮貴先生嚴氣正性章數十上排和議收人心肅軍政論三鎮必不可棄方田水利花石綱之害必不可行李邦彥李邺之徒必不可用使從其言豈有靖康之禍哉當蔡京貴盛之時先生以一縣令抗之卒之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