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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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長嘯阮孚蠟屐淵明以巾漉酒韓伯休貨藥邊孝先晝眠畢卓甕下皆非同時特取其逸耳非若竹溪六逸之同遊也滕子濟藏唐人出遊圖亦六人宋之問王維李白高适史白岑參雲林子跋雲據其名題或有弗同時者而揚□并驅睇盼相語以為得意忘象者揚州伯父所圖是豈可與俗人言耶 又四賢圖 謝安遊東山  張翰思蓴鲈 子陵釣台   淵明臨流賦詩 謝公雖為蒼生一起而東山之志不渝子陵出見劉文叔終不肯為三公以歸季鷹淵明尤為高尚伯父擁麾持節十餘年興寄高遠尚友四賢晚而得歸殆不負此志矣 跋了齋有門頌帖 鑰舊讀了齋集見有門頌一篇莫知其旨慶元二年八月上澣有二僧叩門袖出了翁真蹟及與延慶第四代明智講主論此頌二帖讀之恍然因問天台教觀之說雲智者大師所說四門一曰有門一曰空門一曰亦空亦有一曰非空非有其實一可貫四四實歸一公之為有門頌蓋謂此也近世士大夫用力不及前輩隻如學佛或僅能涉獵楞嚴圓覺淨名等經及傳燈録以資談辯爾若唐之梁補阙諸公本朝楊文公楊無為張無盡及了翁皆留心教觀深得其趣讀此頌及書可以知其所造之深矣惟公忠言大節照映千載身罹百谪視死生如旦晝平時學問深造自得固自應爾方在丹丘時逆境尤多而心地泰然深入不二法門公之學佛得力豈易測識哉二僧欲刋之石以信天台之傳謹書于後而歸之二僧曰妙珣了怡雲 跋施武子所藏諸帖 锺繇墓田丙舍帖 慶元二年孟冬壬子見餘姚施令尹蓋司谏之子也出其家所藏墓田帖碑石餘誦山谷之詩曰平生半世看墨本摩挲石刻鬓成絲為之三歎 王右軍東方畫贊 李陽冰上李嗣真論右軍書有雲畫像贊洛神賦姿儀雅麗有矜莊嚴肅之象視之信然 黃庭經 硬黃小字臨黃庭平生所見三四非精筆不能到第未知玉軸黃庭比此何如耳雲林子以陶隐居之言證此經非逸少書而隐居與梁武帝啟自以黃庭為逸少有名之迹若遂以為興甯以後宋齊人書恐亦未易定也 王大令洛神賦 大令好書洛神賦而李陽冰論右軍書與畫像贊同稱右軍之蹟不複可見不知更勝此否柳公權記于前璨題其後何止公慙卿耶 東坡救月圖贊 舊未見此圖直不知贊之所以作東坡竹樹猶傳之文與可茲以一點成月一抹成蛇曲盡妙趣蓋自得之若曹不興誤墨成蠅子敬為烏駮?牛高道興墜筆亦成畫彼皆工于畫者坡乃以遊戲至此真天人哉 東坡醉中書對客醉眠詩 公自言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然豪逸邁往如此者不多見每每言酒氣從十指間出而飲酒正自不多豈所謂醉中醒者耶 跋卞居讓攝泰州長史牒并宣徽院公文 餘平時見士夫家故物未嘗不起敬亦因考其所自竊考此卷前曰敕泰州團練使乃檢校太保姓荊者敕授之官如今之公牒前必曰知某州軍州事之類也自牒奉處分以後則泰州之公移也既差卞君攝長史故為之詞其後列銜皆泰州之官印文凡七皆泰州團練使印唐朝固有紙告而此非告也後一紙宣徽院之文姓柴者禹錫也禹錫以太平興國七年四月拜樞密副使至雍熙二年冬方罷而此文乃八年九月所給故知其為禹鍚也國朝舊制宣徽二使通掌院事共院異廳止用南院印又南院比北院頗優或兼樞密亦掌本院皆與此合石晉天福五年除翰林承旨改殿前承旨為殿直或雲淳化三年始改殿前承旨為三班奉職蓋蘇易簡以是年除承旨而其次子耆續翰林志雲舊有殿前承旨其父拜翰林承旨上以其稱呼不别又以其與清貴混淆诏改為三班奉職以避其稱因備載之然此卷乃卞氏故物相傳二百餘年又出于兵火煨燼之中是可寶也 跋溫公題劉雜端孝叔奏藁【○孝叔名述神宗初為侍禦史知雜事王安石始參知政事述疏論權數不足任雲雲最為切直宋史本傳失載尚見東都事略】 士大夫特立獨行無待于助然亦賴巨公正人以為重韓忠獻論事切直有本末王沂公稱其不負所職谏官宜若此而忠獻益自信劉雜端之奏藁司馬文正公以為純忠懇至深識治本明主宜置座側以為觀戒雜端可以自信可以不朽矣一時得喪其猶足存耶 跋陳昌年梅花賦 皮日休賦桃花欲狀其天冶專取古之美女以為況此賦形容清緻故又多取名勝高人以極其變梅固非桃可比體物之工亦又過之 跋孫德輝作薛持國所居記 南朝何子季築室秦望山山發洪水樹石皆倒拔惟子季所居巋然獨存太守衡陽王元簡命锺嵘作瑞室頌刻石以旌之薛君家再脫郁攸之災鄉人敬之水火雖不同亦可名瑞室雲 跋李光祖所藏遠祖遷定海縣丞告 天福八年乃石晉高祖之末吳越第三世弘佐之三年自同光改元武肅王建國以來二十有一年矣是時吳越雖奉中原正朔事皆專行令丞銀茜之賜豈複有關于晉朝況此告不稱敕而稱制蓋吳越國承制而行者也或者猶疑官制印文等全似中朝考之五代史吳越更名所居曰宮殿府曰朝官屬皆稱臣遣使冊海中諸國封拜其君長又通監言建國之始儀衛名稱多如天子之制教令下統内曰制敕将吏皆稱臣惟不改元置百官有丞相侍郎等又範魯公五代通録雲自稱吳越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