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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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始足言夀顧豈可以無慶哉卿大夫因射而行鄉飲酒之禮則六十者坐五十者立示尊於一鄉不特一家也先王因視學而行養老之禮則五十養于鄉六十養于國緻優于一國不特一鄉也然則夀至六十而人之所為緻賀者非彌文已之所為受賀者非侈心皆古之道也予雖不及悉君顧因其弟以占其兄因其子以占其父知君之夀必且有大焉者乎然竊有進於君者古之人豈徒夀之雲爾年彌高德彌卲則由六十而踰七望八以底于期頤巋然為溪南之望則地益勝而族益華予言将益有徵焉蓋不必貳膳常珍而三賓之尊六豆之奉卿大夫之所舉行者今猶古也不必養于學杖于朝而肉帛之賜命服之華聖朝曠典所以申稽古養老之令者亦時見之予不佞辄先為之執筆如此而與鄉人共拭目哉 程氏節夀堂序 凡吾族之老而夀者必需予文以頌孀而節者必需予文以白蓋夀者人之大慶節者人之至行故有求者必欣然應之然夀者什九節者什一節而夀者益加鮮焉是豈可不頌而白之以為吾族之勸哉槐塘族人泰亨甫之配朱孺人出於堨川右族年十六來歸于程門内之事無不盡禮而又有高見遠識舅姑奇愛之其大者則捐已之奁具以助夫子複祖壟之見侵者族人迨今能道其事不幸中道夫客殁於廣孺人誓死不貳教育其四子一女皆克有立而今則年六十矣四男者曰輪亦早世曰恩曰轍曰轼一女适岑山江氏之子諸孫繞膝而轍為邑庠生力學亢宗業将有成恩轼協心以植其家而業以裕由是族之老者無不稱其為婦少者無不敬其為母乃以其設帨之辰在二月九日将合慶之以文見屬噫夀出於天而不可必節本乎性而不可渝惟其渝者多而後有不可必者矣節而夀焉豈非天之有可必者乎槐塘之族與予同出陳将軍忠壯公其族又得宋丞相文清公而重昆弟子孫号為四府泰亨出舊府之後予嘗過之文獻之風慈孝之澤百世如新蓋有非他族所及者然則朱孺人之節行雖本諸天性之美由於姆教之素而名門碩宗家規阃範之懿相胥而成相觀而善豈得謂之無助哉迹是以往由六十而耄耋底于期頤年益高心益休體益強德益劭享滫瀡以為養撫曾玄以為樂一鄉慕之六親宗之将自茲始蓋仁者必夀作善降祥天道之公不可誣也頌而白之豈直一家之私言而已 慶封監察禦史謝公夀序 尚齒與養老之禮蓋通於四代由朝廷逹乎裡闾故當其時禮行而俗厚降及後世先王之制泯焉其所見者鄉射而已然裡闾間相與為夀則情殷而義缛豈非老老之道自古已然而禮之在人心者自莫能已邪祁門謝公之夀七十也其子壻休甯李瓊於予為同邑請一言以夀公予不獲辭蓋嘗聞祁門之謝出晉太傅遠有端緒其在元季有玉泉先生俊民者一時宿儒予每誦其遺詩知其為志士而厄不及伸者至公複以簡靖之資敦樸之行嗣其世風而公之子監察禦史罃又於不佞有友道焉為之嘉羨曰七十之年昔之人以為古稀者豈不誠然哉禮仕者七十而緻事休者七十而貳饍燕享之則七十者養於學優崇之則七十者杖於國蓋所謂尚齒與養老之禮如此若今謝公雖不必仕於朝而天爵在躬被恩封之典豸冠繡衣足以輝林丘而重門閥雖不必養於學而祿養之榮比於貳膳雖不必杖於國而行坐先一鄉足與正大賓大席則公之所以緻夀與瓊之所為夀公者雖曰親黨之私而於勸善敦俗之助豈不兼有所得哉自今以往公心日休體日康侍禦君之清才儁望跻華履亨日遠以大則恩封之來益崇祿養之入益豐常珍之所以待八十六豆之所以奉九十者公雖欲避之而有不能者矣雖然祝其年者非有以緻隆則不足以盡老老之意禮稱百年曰期頤蓋人夀以百年為期而老者飲食起居動作無不待於養也绮席肆陳春酒在酌惜居異縣不得預稱慶之末辄援古典而以是期公焉庶幾瓊之情為能有以盡其萬一者乎公名用和其所居之地曰賜原其大父曰贑州知事子周其父曰處士顯光其弟曰武陵縣尹用傑公之先配曰章君繼配曰王君章有子三人其長侍禦其次曰光曰蘇有孫二人曰鳳曰麟先生生之辰在歲之三月十有二日瓊之所道如此是為序 篁墩文集卷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