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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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字者即并出上一字疑似多者即出全句 字有差互即注雲某本作某某本作某【二字及全句下即注首加本字後放此】今按雲雲當從某本【本同者即前雲某某本後雲某等本後放此】字有多少即注雲某本有某本無字有顚倒即注雲某某字某本作某某今按以下并同 史館修史例 先以曆内年月日下刷出合立傳人姓名排定總目次将就題名内刷出逐人拜罷年月注於本目之下次将取到逐人碑志行狀奏議文集之屬附於本目之下【各注起某年終某年】 次将總目内刷出收索到文字人姓名略具鄉貫履曆镂版行下諸州曉示搜訪取索仍委轉運司專一催督每月上旬差人申送本院不得附遞恐有損失如本月内無收到文字亦仰依限差人申報 置諸路申送文字格眼簿一路一扇一月一眼如有申到記當日内收附勾銷注於總目本姓名下依前例 讀書之要 或問程子通論聖賢氣象之别者數條子既着之精義之首而不列於集注之端何也曰聖賢氣象高且遠矣非造道之深知德之至鄰於其域者不能識而辨之固非始學之士所得驟而語也鄉吾着之書首所以尊聖賢今不列於篇端所以嚴科級亦各有當焉爾且吾於程子之論讀是二書之法則既掇其要而表之於前矣學者誠能深考而用力焉盡此二書然後乃可與議於彼耳曰然則其用力也奈何曰循序而漸進熟讀而精思可也曰然則請問循序漸進之說曰以二書言之則先論而後孟通一書而後及一書以一書言之則其篇章文句首尾次第亦各有序而不可亂也量力所至約其程課而謹守之字求其訓句索其旨未得乎前則不敢求其後未通乎此則不敢志乎彼如是循序而漸進焉則意定理明而無疎易淩躐之患矣是不惟讀書之法是乃操心之要尤始學者之不可不知也曰其熟讀精思者何耶曰論語一章不過數句易以成誦成誦之後反複玩味於燕間靜一之中以須其浃洽可也孟子每章或千百言反複論辨雖若不可涯者然其條理疎通語意明潔餘讀而以意随之出入往來以十百數則其不可涯者将可有以得之於指掌之間矣大抵觀書先須熟讀使其言皆若出於吾之口繼以精思使其意皆若出於吾之心然後可以有得爾至於文義有疑衆說紛錯則亦虛心靜慮勿遽取舍於其間先使一說自爲一說而随其意之所之以驗其通塞則其尤無義理者不待觀於他說而先自屈矣複以衆說互相诘難而求其理之所安以考其是非則似是而非者亦将奪於公論而無以立矣大抵徐行卻立處靜觀動如攻堅木先其易者而後其節目如解亂繩有所不通則姑置而徐理之此讀書之法也 孟子綱領 或問綱領諸說孰爲要曰程子之言之要皆已見於序說矣其以藐大人聖夷惠爲非孟子語則恐其未必然也張子之言亦多可觀但未成性之語自其論易大傳而失之矣後不能悉辨也曰謝氏心性之說如何曰性本體也其用情也心則統性情該動靜而爲之主宰也故程子曰心一也有指體而言者有指用而言者蓋謂此也今直以性爲本體而心爲之用則情爲無所用者而心亦偏於動矣且性之爲體正以仁義禮智之未發者而言不但爲視聽作用之本而已也明乎此則吾之所謂性者彼佛氏固未嘗得窺其仿佛而何足以亂吾之真哉 論語課會說 古之學者潛心乎六藝之文退而考諸日用有疑焉則問問之弗得弗措也古之所謂傳道授業解惑者如此而已後世設師弟子員立學校以羣之師之所講有不待弟子之問而弟子之聽於師又非其心之所疑焉泛然相與以具一時之文耳學問之道豈止於此哉自秦漢以迄今蓋千有餘年所謂師弟子者皆不過如此此聖人之緒言餘旨所以不白於後世而後世之風流習尚所以不及於古人也然則學者欲求古人之所至其可以不務古人之所爲乎今将以論語之書與諸君相從學而惟今之所講者不足事也是以不敢不以區區薄陋所聞告諸君諸君第因先儒之說以逆聖人之所志孜孜焉蚤夜以精思退而考諸日用必将有以自得之而以幸教熹也其有不合熹請得爲諸君言之諸君其無勢利之急而盡心於此一有得焉守之以善其身不爲有餘推之以及一鄉一國而至於天下不爲不足熹不肖不敢以是欺諸君也 講禮記序說 熹聞之學者博學守先王六藝之文誦焉以識其辭講焉以通其意而無以約之則非學也故曰博學而詳說之将以反說約也何謂約禮是也禮者履也謂昔之誦而說者至是可踐而履也故夫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顔子之稱夫子亦曰博我以文約我以禮禮之爲義不其大哉然古禮非必有經蓋先王之世上自朝廷下達闾巷其儀品有章動作有節所謂禮之實者皆踐而履之矣故曰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待其人而後行則豈必簡策而後傳哉其後禮廢儒者惜之乃始論着爲書以傳於世今禮記四十九篇則其遺說已學而求所以約之者不可以莫之習也今柯君直學将爲諸君誦其說而講明之諸君其聽之毋忽易曰知崇禮卑禮以極卑爲事故自飲食居處灑掃欬唾之間皆有儀節聞之若不厭行之若瑣碎而不綱然唯愈卑故愈約與所謂極崇之智殆未可以差殊觀也夫如是故成性存存而道義出矣此造約之極功也諸君其聽之毋忽新安朱熹雲 白鹿洞書院揭示 父子有親   君臣有義    夫婦有别長幼有序   朋友有信 右五教之目堯舜使契爲司徒敬敷五教即此是也學者學此而已而其所以學之之序亦有五焉其别如左 博學之    審問之     愼思之 明辨之    笃行之 右爲學之序學問思辨四者所以窮理也若夫笃行之事則自修身以至于處事接物亦各有要其别如左 言忠信行笃敬  懲忿窒慾遷善改過 右修身之要 正其義不謀其利 明其道不計其功 右處事之要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行有不得反求諸已 右接物之要 熹竊觀古昔聖賢所以教人爲學之意莫非使之講明義理以修其身然後推以及人非徒欲其務記覽爲詞章以鈎聲名取利祿而已也今人之爲學者既反是矣然聖賢所以教人之法具存於經有志之士固當熟讀深思而問辨之苟知其理之當然而責其身以必然則夫規矩禁防之具豈待他人設之而後有所持循哉近世於學有規其持學者爲已淺矣而其爲法又未必古人之意也故今不複以施於此堂而特取凡聖賢所以教人爲學之大端條列如右而揭之楣間諸君其相與講明遵守而責之於身焉則夫思慮雲爲之際其所以戒謹而恐懼者必有嚴於彼者矣其有不然而或出於此言之所棄則彼所謂規者必将取之固不得而略也諸君其亦念之哉 玉山講義 先生曰熹此來得觀學校鼎新又有靈芝之瑞足見賢宰承流宣化興學誨人之美意不勝慰喜又承特設講座俾爲諸君誦說雖不敢當然區區所聞亦不得不爲諸君言之蓋聞古之學者爲已今之學者爲人故聖賢教人爲學非是使人綴緝言語造作文辭但爲科名爵祿之計須是格物緻知誠意正心修身而推之以至於齊家治國可以平治天下方是正當學問諸君肄業于此朝夕講明於此必已深有所得不然亦須有疑今日幸得相會正好商量彼此之間皆當有益時有程珙起而請曰論語多是說仁孟子卻兼說仁義意者夫子說元氣孟子說隂陽仁恐是體義恐是用先生曰孔孟之言有同有異固所當講然今且當理會何者爲仁何者爲義曉此兩字義理分明方於自已分上有用力處然後孔孟之言有同異處可得而論如其不曉自已分上元無工夫說得雖工何益於事且道如何說個仁義二字底道理大凡天之生物各付一性性非有物隻是一個道理之在我者耳故性之所以爲體隻是仁義禮智信五字天下道理不出於此韓文公雲人之所以爲性者五其說最爲得之卻爲後世之言性者多雜佛老而言所以将性字作知覺心意看之非聖賢所說性字本指也五者之中所謂性者是個真實無妄底道理如仁義禮智皆真實而無妄者也故信字更不須說隻仁義禮智四字於中各有分别不可不辨蓋仁則是個溫和慈愛底道理義則是個斷制裁割底道理禮則是個恭敬撙節底道理智則是個分别是非底道理凡此四者具於人心乃是性之本體方其未發漠然無形象之可見及其發而爲用則仁者爲恻隐義者爲羞惡禮者爲恭敬智者爲是非随事發見各有苗脈不相殽亂所謂情也故孟子曰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恭敬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謂之端者猶有物在中而不可見必因其端緒發見於外然後可得而尋也蓋一心之中仁義禮智各有界限而其性情體用又自各有分别須是見得分明然後就此四者之中又自見得仁義兩字是個大界限如天地造化四序流行而其實不過於一隂一陽而已於此見得分明然後就此又自見各仁字是個生底意思通貫周流於四者之中仁固仁之本體也義則仁之斷制也禮則仁之節文也智則仁之分别也正如春之生氣貫徹四時春則生之生也夏則生之長也秋則生之收也冬則生之藏也故程子謂四德之元猶五常之仁偏言則一事專言則包四者正謂此也孔子隻言仁以其專言者言之也故但言仁而仁義禮智皆在其中孟子兼言義以其偏言者言之也然亦不是於孔子所言之外添入一個義字但於一理之中分别出來耳其又兼言禮智亦是如此蓋禮又是仁之着智又是義之藏而仁之一字未嘗不流行乎四者之中也若論體用亦有兩說蓋以仁存於心而義形於外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