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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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者亦是就知仁勇上說來蓋賢者過之之事隻知就其所所長處着力做去而不知擇乎中庸耳 中立不倚之說當於或問中發之 素隐行怪一章文義極分明如何看不破聖人之言固渾融然其中自有條理毫髪不可差非如今人鹘囵儱侗無分别也 及其至也或問中已如此說足以相發明侯氏之說如何是非全體中之不能者更請子細看未能一焉固是謙辭然亦可見聖人之心有未滿處各見一義自不相妨也況此兩章正相連如何見得不是一意 不見不聞此正指隐處如前後章隻舉費以明隐也達德次第甚明不須疑着柔遠人亦然 物之終始或問說得極分明請更詳之不須便立異議也上焉者王天下者其上不容有人故隻得以時言之上文極分明矣代明之說細碎無理 答李守約【閑祖】 讀書之法無他唯是笃志虛心反複詳玩為有功耳近見學者多是率為穿鑿便為定論或即信所傳聞不複稽考所以日誦聖賢之書而不識聖賢之意其所誦說隻是據自家見識撰成耳如此豈複能有長進前輩蓋有親見有道而其所論終不免背馳處者想亦正坐此耳所說持敬功夫恐不必如此徒自紛擾反成坐馳但隻大綱收斂勿令放逸到窮理精後自然思慮不緻妄動凡所營為無非正理則亦何必兀然靜坐然後為持敬哉 答李守約 所示課程及日用功夫甚善但有疑雖當識以俟問然亦不可不時時提起閑看傥或相值殊勝問而後通也 答李守約 克已複禮為仁曾子言容貌顔色辭氣而其要在動正出之際 大抵得之但曾子之語功夫更在三字之前此特語其效驗處耳 自古皆有死集注雲無信則雖生無以自立不若死之為安恐語有未瑩 安字極有味更宜玩之 仲弓為季氏宰問政程子曰便見聖人與仲弓用心之小大謂仲弓為蔽於小則可若曰仲弓必欲舉賢之權皆出於已有若要譽而市恩者則恐仲弓之賢未必至是 程子之意固非謂仲弓有固權市恩之意而至於喪邦但一蔽於小則其害有時而至此亦不為難矣故極言之以警學者用心之私也 衛君待子而為政胡氏所謂具其事之本末告諸天王請於方伯命公子郢而立之於名正矣然孔子之於衛重非世臣親非貴戚之卿則恐衛君之未能安己以聽之也 胡氏之言乃聖人大用之全體但其間曲折之微聖人須更有随宜裁處處不患其不從也若但令出從蒯瞶為辄之私計則可其如衛國何哉程子論請讨陳常處雲所以勝齊者孔子之餘事此可見聖人之用矣衛公子荊善居室 言居室則似是處家之意 定公問一言可以興邦舊點言不可以若是為句今以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作一句不識别有微意否 如集注說恐二字亦自相應以若是絶句恐不詞也夫子不答南宮适 适雖非問然其言可取則亦不應全然不答疑其實有貶當世而尊夫子之意夫子不欲承當故不答耳管仲奪伯氏骈邑 亦嘗疑蘇說少異然牽於愛而存之此但當用吳氏說引荀子以證之可也 避地避世避色避言 所遇不同固有未及徵於色而已發於聲者矣 闶祖比會江西一士人謂太極圖主靜之說乃出於老氏之說 江西士人大抵皆對塔說相輪之論未嘗以身體之故敢如此無忌憚而易其言耳 敬齋箴雲須臾有間毫厘有差 須臾之間以時言毫厘之差以事言皆謂失其敬耳非兩事也 十月未嘗無陽之說發明程子之所未盡至為明白 此理分明列莊之徒蓋已窺見之矣故有密移之說 答李守約 三詩甚善然為學當以修身窮理為急不患不能此也師禮自度未有以大為朋友之益故不敢當來喻似未悉鄙懷也 答李守約 示喻為學之病此非他人所能與直須痛自循省勇猛奮發方有下工夫處若隻如此悠悠恐無入德之期也 答李守約 所喻春秋難讀固然大抵今所可見者但程先生所謂大義數十炳如日星然亦時有所謂隐之於心而未能惬當者況其精微之意乎此須異時别商量也集古後録甚荷留念但向見傳漕處本中有一跋古鐘鼎帖銘載翟伯夀說或分一字作兩三字或合兩三字為一字者甚有理後來見尤延之說常州有葛子平推此說以讀尚書甚有功以是常欲得之而悔當時不及傳録今此本乃無之不知何故試煩更為尋訪恐有别本隻為檢此一段來也 答李守約 熹目益盲而中庸未了數日來不免力疾整頓一過勢須作三書章句或問粗定但集略覺得尚有未全備處今并附去煩子細為看過記辯并往冊頭有小例子可見去取之意但覺删去太多恐有可更補者可為補之或有大字合改作小字小字合改作大字者煩悉正之早遣一介示及為佳章句或問中有可商量處幸喻及 答李守約 中庸看得甚精章句大槩已改定多如所論但緻中和處舊來看得皆未盡要須兼表裡而言如緻中則欲其無少偏倚而又能守之不失緻和則欲其無少差謬而又能無适不然乃為盡其意耳蓋緻中如射者之中紅心而極其中緻和如射者之中角花而極其中又所發皆中無所間斷近來看得此意稍精舊說卻不及此也 答李守約 熹向來所苦隻是勞心所緻尋以般移應接内外勞擾遂不藥而愈乃知君逸臣勞真養生之要訣也 答李守約 所喻庶母之名亦未正庶母自謂父妾生子者士服缌麻而大夫無服若母則儀禮有公子為其母之文今令甲其下亦明有注字曰謂生己者則是不問父妻父妾而皆得母名矣故注中則有嫡母之文又以明此生己者之正為母也至如封叙封贈亦但謂之所生母而不謂之庶母也通典之說未暇檢但以公子為母練冠麻衣既葬除之為比則承宗廟社稷之重者恐不得為父所生之祖者母持重矣更俟病間續考奉報數日因人說琴謾為考之頗有條理然不能琴不識其聲但以文字求之恐未必是亦須面論 答李守約 所問喪禮久以病勢侵廹無複心情可以及此又見所說皆己失其大體而區區於其小節若随宜區處則恐亦自失其正而陷於以禮許人之罪故一向因循不能奉報今又承專人以來不免以屬劉用之令其條析其如别紙又不知能行否也大率平日見得賢者鄉學之意雖力而終不免多有世俗之心凡事必生宛轉回護遮前掩後之意常不快意今乃悉見於此蓋其處已處人無不然者不知亦嘗内省及此否耶 答李守約 王子合過此說失解曲折甚以為恨此等事遲速自有時節若斷置得下則自與我不相幹矣上蔡於此發明甚有力正好於實地上驗之也前書所問誠字之說大槩已得之禽獸於義禮上有見得處亦自氣禀中來如饑食渇飲趨利避害之類而已隻為昏愚故上之不能覺知而下亦不能作僞來喻上文蓋己言之不知如何又卻更疑着也大中之說不記向來所論首尾此亦隻是無事之時涵養本原便是全體随事應接各得其所便是時中養到極中而不失處便是緻中推到時中而不差處便是緻和不可說學者方能盡得一事一物之中直到聖人地位方能盡得大中之全體也仁包五常之說已與令裕言之大抵如今朋友就文義上說如守約盡說得去隻恐未曾反身真個識得故無田地可以立腳隻成閑話不濟事耳 答李守約 前日所喻舉世皆謂當然熹亦豈敢以為不然但恐禍福之來亦有定分非智力所能免不欲枉作此怱怱耳若謂與時消息固并行而不悖也 答李守約【一本作答李時可】 所論克複工夫甚簡潔知用心之精切也但依此用力更加講學之功則必有所至矣前所寄者今答於後史論大槩亦甚正也 好仁惡不仁章某竊觀之人之資禀固有偏重如此如顔孟之事亦可見矣顔子嫉惡不仁之事罕見於經可謂好仁者於孟子則辨數不仁者之情狀無一毫少貸可謂惡不仁者 此說得之 斯仁至矣至若來至之意 昔者亡之今忽在此如自外而至耳如易言來複實非自外而來也 君子所貴乎道者三正之為言猶有待乎用力之意非如動容貌出辭氣文意自然 言君子所貴於道者在此三事而笾豆之事則其所賤也動出非是全不用力正亦非是大段用力惟正之而非僞飾所以為可貴耳更詳集注以解經文自見曲折驕吝章集注曰驕矜誇吝鄙吝某竊思之似謂誇其有於已驕也不以其有與人吝也然又載程子之言曰驕氣盈吝氣歉夫自以為有餘則氣盈自以為不足則氣歉似於集注之說不同 吝之所有乃驕之所恃也故驕而不吝無以保其驕吝而不驕無所用其吝此盈於虛者所以必歉於實而歉於實者所以必盈於虛也 執禦章集注謂然則吾當執禦矣則以為夫子真執禦至於末後載尹氏之說曰吾将執禦矣則以為夫子之設詞某竊以後說於上下文意為順 黨人之稱孔子如此不知孔子當以嘗執賤事告人而辭其無所成名之大耶當故為自屈之詞以顯其所稱之失耶二者氣象之大小必有能辨之者 沽之哉哉之為義以常例言之則為疑辭集注直曰固當賣之而不以為疑詞何也 哉本歎辭其或為疑辭者亦歎以疑之也此言沽之哉而繼以待價則不得為疑辭矣 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焉伊川曰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求焉集注不取何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