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古錄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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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者特其好惡有所不同爾及得會昌投龍文見其自稱承道繼?昭明三光弟子南嶽炎上真人則又益以前言為不缪矣蓋其所自稱号者與夫所謂菩薩戒弟子者亦何以異餘嘗謂佛言無生老言不死二者同出于貪信矣會昌之政臨事明果有足過人者至其心有所貪則其所為與庸夫何異治平元年五月五日書【右真迹】
唐俞珣書陳果仁告身并舍宅造寺疏【大中八年】
右陳果仁告身并妻轸靜縁舍宅造寺疏附疏後題雲明政二年按隋書炀帝本紀大業十一年十月東海賊帥李子通擁衆渡淮僣稱楚王建元明政則明政二年乃大業十二年也唐高祖實錄武德二年四月隋禦衛将軍陳棱以江都降即以棱為總管九月李子通敗棱陷江都國号呉建元明政則明政二年是武德三年矣二説不同如此呂夏卿為餘言若以大業十二年為子通僣号之二年則江都方亂炀帝安得南幸而唐實錄陳棱事可據則明政二年當為武德三年也隋書缪矣果仁終始事迹不顯略見于隋書雲唐初為隋太仆丞元祐将炀帝已遇弑沈法興果仁共殺祐起兵據江表法興自稱總管大司馬錄尚書事承制置百官以果仁為司徒其事止見此爾開元中僧德宣為果仁記舍宅造寺載其世家頗詳而其功閥官爵嵗月多缪德宣言中毒以死而宅疏言見屠戮當以宅疏為是德宣文辭不足錄獨采其世次事迹終始着之俾覽者覈其真僞而少益于廣聞炀帝本紀高祖實錄皆唐初人所撰而不同如此何哉【右集本】
唐圭峯禅師碑【大中九年】
右圭峯禅師碑唐相裴休撰并書其文辭事迹無足采而其字法世所重也故錄之雲【右集本】
唐濠州勸民栽桑勅碑【大中十年】
餘得劉莒修兖州文宣王廟碑見大中時中書門下牒又得此碑見大中時勅乃知平章事非署勅之官今世止見中書門下牒便呼為勅惟告身之制僅存焉【右集本】
唐閩遷新社記【嵗月見本文】
右閩遷新社記唐濮陽甯撰其辭雲大中十年夏六月闗西公命遷社于州坤【或作城】凡築四壇壇社稷其廣倍丈有五尺其高倍尺有五寸主以石壇風師廣丈有五尺高尺有五寸壇雨師廣丈而高尺雲文字古雅甚可愛嗚呼唐之禮樂盛矣其遺文有足采焉州縣社稷有主見于此記蓋大中時其禮猶在也按唐書楊發自蘇州刺史為福建觀察使至大中十二年遷嶺南節度以嵗月推之闗西公者楊發也【右集本】
又
唐時州縣社稷有主獨此碑見之開元定禮至大中時猶僅存也禮樂廢壊久矣故錄此記以着之【右真迹】
唐令狐楚登白樓賦【鹹通二年】
右登白樓賦令狐楚撰白樓在河中至楚子绹為河中節度使乃刻于石绹父子為唐顯人仍世宰相而楚尤以文章見稱世傳绹為文喜以語簡為工常飯僧僧判齋绹于佛前跪爐谛聼而僧倡言曰令狐绹設齋佛知蓋以此譏其好簡楚之此賦文無他意而至千有六百餘言何其繁也其父子之性相反如此信乎堯朱之善惡異也【右集本】
唐百岩大師懐睴碑【嵗月未詳】
右百岩大師懐睴碑權德輿撰文鄭餘慶書歸登篆額又有别碑令狐楚撰文鄭絪書懐睴者吾不知為何人而彼五君者皆唐世名臣其喜為之傳道如此欲使愚庸之人不信不惑其可得乎民之無知惟上所好惡是從是以君子之所慎者在乎所學楚之文曰大師泥洹茶毗之六年餘以門下侍郎平章事攝太尉泥洹茶毗是何等語宰相坐廟堂之上而口為斯言【集本有邪字】臯防稷契居堯舜之朝其語言尚書載之矣異乎此也治平元年七月十三日雨中書【右真迹】
唐孔府君神道碑【鹹通十二年】
右孔岑父碑鄭絪撰柳知防書其碑雲有子五人載戣戡戢戵按新唐書宰相世系表岑父六子戵之下又有威表據孔氏譜譜其家所藏碑文鄭絪撰絪自言與孔氏有世舊作碑文時戣等尚在然則譜與碑文皆不應有失而不同者何也餘所集錄與史傳不同者多其功過難以碑碣為正者銘志所稱有褒有諱疑其不實至于世系子孫官封名字無情増損故每據碑以正史惟岑父碑文及其家譜二者皆為可據故竝存之以俟來者治平元年三月二十二日侍上禦崇政疎決繋囚退遂家居謝客因書【右真迹】
唐白敏中碑【鹹通三年】
右白敏中碑畢誠撰其事與唐書列傳多同而傳載敏中碑李德裕薦進以獲用及德裕貶诋之甚力以此為甚惡而碑雲會昌中德裕起刑獄陷五宰相竄之嶺外公承是之後一年寃者皆複其位以此為能其為毀譽難信蓋如此故餘于碑志惟取其世次官夀鄉裡為正至于功過善惡未嘗為據者以此也碑又言桑道茂事雲桑道慕不知孰是治平元年七月二十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