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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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在吾左右前後若蹯若踞若伏若鹜為獨能适吾目之所觀邪其亦吾心有得於是而樂之也施侯以客為知言而以書抵予曰吾所以為閣而名之者如此子其為我記之數辭不得止則又因吾叔父之命以取焉遂為之記以示後之賢者使知夫施侯之所以為閣而名之者其言如此 真州長蘆寺經藏記 西域有人焉止而無所系觀而無所逐唯其無所系故有所系者守之唯其無所逐故有所逐者從之從而守之者不可為量數則其言而應之議而辨之也亦不可為量數此其書之行乎中國所以至於五千四十八卷而尚未足以為多也真州長蘆寺釋智福者為高屋建大軸兩輪而栖匦於輪閑以藏五千四十八卷者其募錢至三千萬其土木丹漆珠玑萬金之闳壯靡麗言者不能稱也唯觀者知焉夫道之在天下莫非命而有廢興時也知出之有命興之有時則彼所以當天下貧窭之時能獨鼓舞得其财以有所建立每至於此蓋無足以疑智福有才略善治其徒衆從餘求識其成於是乎書 漣水軍淳化院經藏記 道之不一久矣人善其所見以為教於天下而傳之後世後世學者或狥乎身之所然或誘乎世之所趨或得乎心之所好於是聖人之大體分裂而為八九博聞該見有志之士補苴調聏冀以就完而力不足又無可為之地故終不得蓋有見於無思無為退藏於密寂然不動者中國之老莊西域之佛也既以此為教於天下而傳後世故為其徒者多寛平而不忮質靜而無求不忮似仁無求似義當士之誇漫盜奪有己而無物者多於世則超然高蹈其為有似乎吾之仁義者豈非所謂賢於彼而可與言者邪若通之瑞新閩之懷琏皆今之為佛而超然吾所謂賢而與之遊者也此二人者既以其所學自脫於世之淫濁而又皆有聦明辯智之才故吾樂以其所得者間語焉與之遊忘日月之多也琏嘗謂餘曰吾徒有善因者得屋於漣水之城中而得吾所謂經者五千四十八卷於京師歸市匦而藏諸屋将求能文者為之書其經藏者之歲時而以子之愛我也故使其徒來屬能為我強記之乎善因者蓋常為屋於漣水之城中而因瑞新以求予記其歲時予辭而不許者也於是問其藏經之日某年月日也夫以二人者與餘遊而善因屬我之勤豈有它哉其不可以終辭乃為之書而并告之所以書之意使鑱諸石 大中祥符觀新修九曜閣記 某自揚州歸與叔父會京師叔父曰大中祥符觀所謂九曜者道士丁用平募民錢為堂庖庑已又為閣置九曜像其下從吾乞汝文記其年時汝為之臨川之城中東有大丘左溪水水南出而北并于江城之東以溪為隍吾廬當丘上北折而東百步為祥符觀觀岸溪水東南之山不奄乎人家者可望也某少時固嘗從長者遊而樂之以為溪山之佳雖異州樂也況吾父母之州而又去吾廬為之近者邪雖其身去為吏獨其心不須臾去也今道士又新其居以壯觀遊閣焉使遊者得以窮登望之勝使可望者不唯東南而已豈不重可樂邪道士之所為幾吾之所樂而命吾文又叔父也即欲已得邪惜乎安得與州之君子者遊焉以忘吾憂而慰吾思邪閣成之日某年月日也 揚州新園亭記 諸侯宮室台榭講軍實容俎豆各有制度揚古今大都方伯所治處制度狹庳軍實不講俎豆無以容不以偪諸侯哉宋公至自丞相府化清事省喟然有意其圖之也今太常刁君實集其意會公去鎮郓君即而考之占府乾隅夷茀而基因城而垣并垣而溝周六百步竹萬個覆其上故高亭在垣東南循而西三十軌作堂曰愛思道僚吏之不忘宋公也堂南北鄉袤八筵廣六筵直北為射埓列樹八百本以翼其旁賓至而享吏休而宴於是乎在又循而西十有二軌作亭曰隸武南北鄉袤四筵廣如之埒如堂列樹以鄉歲時教士戰射坐作之法於是乎在始慶曆二年十二月某日凡若幹日卒功雲初宋公之政務不煩其民是役也力出於兵材資於宮之饒地瞰於公宮之隙成公志也噫揚之物與監東南所規仰天子宰相所垂意而選繼乎宜有若宋公者丞乎宜有若刁君者金石可弊此無廢已慶曆三年四月某日臨川王某記 廬山文殊像現瑞記 番陽劉定嘗登廬山臨文殊金像所沒之谷睹光明雲瑞圖示臨川王某求記其事某曰有有以觀空空亦幻空空以觀有幻亦實幻實果有辨乎然則如子所睹可以記可以無記記無記果亦有辨乎雖然子既圖之矣餘不可以無記也定以熙甯元年四月十日十年九月二十七日睹某以元豐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記 撫州祥符觀三清殿記 臨川之州城橫溪上西出出城之上有宮巋然溪之沄沄流過其下東南之山皆在其門戶牎牖之閑者曰祥符觀觀之中有屋四注深五十五尺廣七十二尺陞之高居深十八分之一楹二十有四門兩夾?中象三旁象二十有六者曰三清殿用其師之說以動人而能有此者曰道士黎自新出其力以歸於道士之說而卒成此者曰裡之人鄧佺佺之子表故嘗與予遊予之歸表語其父之事而乞予文予不能拒也夫用其師之說以動人者道士也予力顧出道士下複何雲哉皇佑二年五月二十五日 臨川文集卷八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