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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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二君子實過豈某願哉兄乃闆其辭以為贶是重二君子之過而深某之慙也其敢承乎兄粹淳靜深文彩焰然而摧縮鋒角不自誇奮具大樹立之器人所趨慕宜擇豪異而朋之顧眷眷於某豈今所謂同年交者固皆當然哉某願從兄遊誠不待同年然後定也承日與介第講肄圖史商較世俗甚盛甚盛孔子曰垂之空言不如見之行事深切着明也私有望於兄焉此月奉計牒當度江南十一日盡室行江山清華有可歎愛無良朋以共之亦足怃然春暄職外奉親自夀 與孫侔書 某頓首辱書具感恩意之厚先人銘固嘗用子固文但事有缺略向時忘與議定又有一事須至别作然不可以書傳某於子固亦可以忘形迹矣而正之雲然則某不敢易矣雖然告正之作一碣立於墓門使先人之名德不泯幸矣子固亦近得書甚安樂雲不複來此遂入京恐欲知故及此朱氏事固如足下說而朱秘校乃巳入京考於禮蓋亦皆如足下之說但愁痛不能具道此意以質於賢者耳銘事子固不以此罪我兩人者以事有當然者且吾兩人與子固豈當相求於形迹閑耶然能不失形迹亦大善唯碣宜速見示也某憂痛愁苦千狀萬端書所不能具以此思足下欲飛去可以言吾心所欲言者唯正之子固耳思企思企千萬自愛 二 某辱手筆感媿近亦聞正之喪配未敢即問人生多難乃至此乎當歸之命耳人情處此豈能無愁但當以理遣之無自苦為也然此乃某不能自勝者二年之間愁釁相仍居常忽忽不自聊勉從俗往還其心唯欲閉門坐卧耳欲往奉見久矣況以書見趣乎親老常多病生事怵迫如坐燒屋之下不可以一日辍而不圖其能遠來千裡之外乎欲足下一至廣德某當走見矣為十日之會亦足以晤言矣或潤州亦可也諸俟面論此不複雲矣正之或來潤或廣德不可複以它為解矣某甚重去親側若正之難來此亦無所系着但至潤及廣德尤為易耳 三 某到京師巳數月求一官以出既未得所欲而一舟為火所燔為生之具略盡所不燔者人而已家人又頗病人之多不适意豈獨我乎然足下之親愛我良厚其亦欲知我所以處此之安否也故及此耳知與公藴居甚适何時當邂逅以少釋愁苦之心乎且頻以書見及某自度不能數十日亦當得一官以出但不知何處耳子高當巳入京不知得及相見於京師否諸不一一千萬自愛 請杜醇先生入縣學書 人之生久矣父子夫婦兄弟賓客朋友其倫也孰持其倫禮樂刑政文物數制事為其具也其具孰持之為之君臣所以持之也君不得師則不知所以為君臣不得師則不知所以為臣為之師所以并持之也君不知所以為君臣不知所以為臣人之類其不相賊殺以至於盡者非幸欤信乎其為師之重也古之君子尊其身恥在舜下雖然有鄙夫問焉而不敢忽斂然後其身似不及者有歸之以師之重而不辭曰天之有斯道固将公之而我先得之得之而不推餘於人使同我所有非天意且有所不忍也某得縣於此踰年矣方因孔子廟為學以教養縣子弟願先生留聽而賜臨之以為之師某與有聞焉伏惟先生不與古之君子者異意也幸甚 二 惠書何推襃之隆而辭讓之過也仁人君子有以教人義不辭讓固巳為先生道之今先生過引孟子柳宗元之說以自辭孟子謂人之患在好為人師者謂無諸中而為有之者豈先生謂哉彼宗元惡知道韓退之毋為師其孰能為師天下士将惡乎師哉夫謗與譽非君子所恤也适於義而已矣不曰适於義而唯謗之恤是薄世終無君子唯先生圖之示詩質而無邪亦足見仁人之所存甚善甚善 荅孫元規大資書 某不學無術少孤以賤材行無可道而名聲不聞於當世巨公貴人之門無可進之路而亦不敢辄有意於求通以故聞合下之名於天下之日久而獨未嘗得望履舄於門比者得邑海上而聞左右之别業實在敝境猶不敢因是以求聞名於從者卒然蒙賜教督讀之茫然不知其為媿且恐也伏惟合下危言谠論流風善政簡在天子之心而諷於士大夫之口名聲之盛位勢之尊不宜以細故苟自貶損今咳唾之餘先加於新進之小生疑左右者之誤而非合下之本意也以是不敢即時報謝以忤眎聽以累左右而自得不敏之誅顧未嘗一日而忘拜賜也今茲使來又拜教之辱然後知合下真有意其存之也夫禮之有施報自敵以下不可廢況王公大人而先加禮新進之小生而其報謝之禮缺然者久之其為罪也大矣雖聦明寛闳其有以容而察於此而獨區區之心不知所以裁焉 荅孫少述書 少述足下某天禀疎介與時不相值生平所得數人而已兄素固知之置此數人複欲強數指不可诎唯接兄之日淺而相愛深别後焦然如失所憑兄賜問者八九奉荅卒不過一再而已以為吾黨之相與情誼何如爾問之密疎不足計也不然今之遊交竿牍之使午行於塗豈某於兄顧不能哉此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