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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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懋生亨為陳衛尉卿嘗領史官次齊梁時事有子善心為之卒業是時有許紹者善心族父也通守夷陵治有恩流戶自歸數十萬卒有勞於唐爵安陸郡公圉師欽寂欽明其後也圉師紹少子寛博有器幹别自封平恩勇與敬宗俱龍朔中宰相欽寂謂紹曾大父也萬歲中帥師當契丹為所敗執以如安東使說守者降至安東曰賊今且破?公勉守無忘忠也契丹即殺之是歲弟欽明亦遇殺欽明為涼州都督案行卒與突厥遇亦執使降至靈州顧為庾言告守者所以破賊兄弟将兵一旦同以身狥邊鄙賢者榮之敬宗者善心子也始以公開郡於高陽與其孫令伯以文稱當世天寶之亂敬宗有孫曰遠與張廵以睢陽抗賊自以不及廵推廵為将而親為之下久之食巳盡煮茶紙以食猶堅守賊所以不得南向以睢陽弊其鋒也卒與俱死者皆天下豪傑義士雲唐亡遠孫儒不義朱梁自雍州入于江南終身不出焉儒生稠沈毅有信仕江南李氏參德化王軍事稠生規好道家言不以事自慁嘗羇宣歙間聞?舍呻呼就之曰我某郡人也察君長者且死願以骸骨屬君因指槖中黃金十斤曰以是交長者規許諾敬負其骨千裡并黃金置死者家家大驚愧之因請獻金如兒言以為許君夀規不顧竟去於是聞者滋以規為長者卒葬池州後以子故贈大理評事生遂逖迥三子遂善事母裡母勵其子辄曰汝獨不慚許伯通乎祥符中天子有事於泰山加恩羣臣逖當遷讓其兄遂天子以遂試将作監主簿遂子俞字堯言名能文章大臣屢薦之有與不合者官以故不遂嘗知興國軍大冶縣縣人至今稱之俞兩子均垍為進士逖字景山嘗上書江南李氏李氏歎奇之以為崇文館校書郎歲終拜監察禦史後複上書太宗論邊事宰相趙普奇其意以為與已合知興元府起鄼侯廢堰以利民治沣荊揚三州為盜者逃而去其事兄如事父使妻事其長姒如事母故人無後為嫁其女如已子有子五人恂黃州録事參軍恢尚書虞部員外郎怡今為太子中舍簽書淮南節度判官廳公事元今為江淮荊湖兩浙制置發運使平泰州海陵主簿五人者鹹孝友如其先人故士大夫論孝友者歸許氏元以國子博士發運判官七年遂為其使待制天章閣自天子大臣莫不以為材其勞烈方在史氏記餘故不論而着其家行雲迥字光遠其事母如伯通之孝事其兄如景山之為弟也慷慨有大志少嘗仕李氏後不複仕與其兄俱葬顔村有子會為進士方壯時亦慨然好議天下事今為太廟齋郎臨川王某曰餘譜許氏自據以下其緒傳始顯焉然自許男見於周其後數封而有紀之子孫多焉考是論之夫伯夷之所以佐其君治民餘讀書未嘗不喟然歎思之也傳曰盛德者必百世祀若伯夷者蓋庶幾焉彼其後世忠孝之良亦使之遭時沐浴舜禹之間以盡其材而與夫蘷臯罴虎之徒俱出而馳焉其孰能概之耶 傷仲永 金谿民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近與之即書詩四句并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谒於邑人不使學予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複到舅家問焉曰冺然衆人矣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人也賢於材人遠矣卒之為衆人則其受於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衆人今夫不受之天固衆人又不受之人得為衆人而已邪 同學一首别子固 江之南有賢人焉字子固非今所謂賢人者予慕而友之淮之南有賢人焉字正之非今所謂賢人者予慕而友之二賢人者足未嘗相過也口未嘗相語也辭币未嘗相接也其師若友豈盡同哉予考其言行其不相似者何其少也曰學聖人而已矣學聖人則其師若友必學聖人者聖人之言行豈有二哉其相似也适然予在淮南為正之道子固子固不予疑也還江南為子固道正之子固亦以為然予又知所謂賢人者既相似又相信不疑也子固作懷友一首遺予其大略欲相扳以至乎中庸而後已正之蓋亦常雲爾夫安驅徐行轥中庸之庭而造於其堂舍二賢人者而誰哉予昔非敢自必其有至也亦願從事於左右焉爾輔而進之其可也噫官有守私有系會合不可以常也作同學一首别子固以相警且相慰雲 書瑞新道人壁 始瑞新道人治其衆於天童之景德予知鄞縣愛其材能數與之遊後新主此山之四年予自淮南來視蘇州之積水卒事訪焉則新既死於某月某日矣人知與不知莫不怆焉而予與之又久以深宜其悲也夫新之材信奇矣然自放於世外而人悼惜之如此彼公卿大夫操治民之勢而能以利澤加焉則其生也榮其死也哀不亦宜乎皇佑五年六月十五日臨川王某介甫題 讀孟嘗君傳 世皆稱孟嘗君能得士士以故歸之而卒賴其力以脫於虎豹之秦嗟乎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讀柳宗元傳 餘觀八司馬皆天下之奇材也一為叔文所誘遂陷於不義至今士大夫欲為君子者皆羞道而喜攻之然此八人者既困矣無所用於世往往能自強以求列於後世而其名卒不廢焉而所謂欲為君子者吾多見其初而已要其終能毋與世俯仰以自别於小人者少耳複何議彼哉 讀江南録 故散騎常侍徐公铉奉太宗命撰江南録至李氏亡國之際不言其君之過但以曆數存亡論之雖有愧於實録其於春秋之義【春秋臣子為君親諱禮也】箕子之說【周武王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