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雲遮霧障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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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威士忌嗎?”桑德拉調皮地對關守眨眨眼提出了要求。

     關守從客房的冰箱裡取出了威士忌和酒杯,桑德拉麻利地在二隻酒杯中放好了冰塊,倒上了威士忌。

    關守微微皺着眉頭,覺得這個女人好象是個酒精中毒的賣淫婦,真不知她從哪裡弄來的什麼情報。

     “我聽說你是從日本來的人,在尋找黑市拍賣場,想要尋找髒物佛像,現在全倫敦的古美術商人沒人不知道你們,但他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将一無所獲。

    ”倒上第二杯酒後,桑德拉才開口進入正題。

     “噢,你的耳朵挺尖哪,你很詳細地了解古美術領域市場嗎……”關守實在猜不出這女人是幹什麼的,聽她講話的語氣中透着誠懇,又很難相信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不過酒精中毒是确實的。

     “不!我對性很了解。

    我一直為那個叫詹姆斯·克羅布頓爵士的古美術收藏家作性處理的工具,專門為他所有,可是他抛棄了我,最近他又找了個十七歲的模特兒,可他開始并不是對我這麼說的……關于你的流言在背地裡流傳着,他們戒備很嚴,這樣我發生了興趣,我想也許這正是我複仇的機會,那個人太沒良心了,我從十九歲就作了他的性工齡,整整十年哪!”桑德拉幽藍的眼珠閃閃發着光。

     關守向桑德拉介紹了他英國之行的目的,桑德拉在聽關守講話過程中,又喝下了兩杯威士忌,然後說道:“你将羸得這場勝利,因為詹姆斯·克羅布頓爵士六十四歲,他住在斯特拉特端城,是個古美術收藏的瘋子,黑市拍賣場的帝王,是淫亂超度的魔王。

    他在艾馮河的中央擁有一座城堡,叫克羅布頓城。

    拍賣在克羅布頓城進行,每次大概聚集十幾個人,其中有各種各樣的東西……” “謝謝,這是很貴重的情報,說吧,要我給你多少錢……”關守笑咪咪地看着桑德拉。

     “别緊張,你負擔我的全部費用吧,隻要讓我喝夠威士忌就行了。

    如果你有那個意思的話,我的身體可以提供給你的,現在起我的全部都屬于你的了。

    這樣我們倆一起硬闖進去,卡住他們的物品,再讓他們叫警察來,這樣克羅布頓就傻眼了,要是傳出去說克羅布頓的性工具竟闖進黑市拍賣場,收繳了他們的财寶,看他克羅布頓今後還有什麼臉見人……不過這是進城後的話啦,拍賣的時候,他們的戒備是很嚴的……”桑德拉滔滔不絕地說着,慢慢從美好的遐想中清醒過來了。

     由紀在左門的部下手裡受盡了淩辱,這天黃昏過去後,那人又進來了。

    這兩天,由紀發現他們的神色有些慌亂,但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件。

     那男人跨到由紀身上,又開始了獸欲的發洩,由紀已經麻木了,仿佛身體已不屬于自己。

    男人縱情地在她身體内折騰,最後氣喘着趴在了由紀的身上,一切又靜了下來,由紀不由想起了這人剛才說的“左門快回來了”的事,他說:“到那時候給你一刀,你就可以進天堂了,再也不用煩惱了。

    ” 由紀知道自己早晚難逃一死,但此時卻隻覺心中酸楚。

    身邊的這個男人發出細微的鼾聲,這聲息使由紀心中一動,她悄悄地支起上身環視了一下房間,牆角正好放着一個球狀的大玻璃煙缸。

     由紀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見他确實睡着了,這才蹑手蹑腳地走下床來,雙手抓起煙缸,回到床邊,慢慢地慢慢地把煙缸高高舉了起來,由紀自己都感覺到了赤裸的雙臂在微微顫抖,但她沒有猶豫,滿臉的仇恨一齊砸向那顆斜偏頭的頭顱上。

     那人哼了一聲就歪倒了,兩腿痙攣似地抖動了幾下又不動了。

    由紀還不放心,又用那根捆綁自己的繩子捆緊了那人的手腳,這才開始穿好衣服。

     由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但她清楚要逃出去絕不簡單,樓下住着一對狗男女,要下樓去中間有一道門,她知道一旦失敗後再被抓住意味着什麼!她揭下床單撕成兩半,做成一條長長的繩子,她從男人的口袋裡搜出鑰匙,又用打火機點燃了被褥。

     由紀來到走廊,又摸進了廁所,從裡面反扣好門,廁所的窗戶是往上提的,隻能打開一半,她把床單做成的繩子綁在水龍頭上,爬到洗水池上把腳伸向窗外。

    窗口太小了,要是平時由紀的身體絕對鑽不出去,可是長時間的折磨、興奮劑的摧殘使得她如今簡直骨瘦如柴了,這樣她總算鑽出了窗口。

    這是性命攸關的搏擊,成敗在此一舉,由紀死死地抓住繩子,一點點地向樓下滑去。

     由紀到了院子裡,這裡沒有一個人影,一樓房間裡有電視的聲響,由紀轉到院子後面,可是一堵高牆橫在面前無法通過。

    她還是打算奪門而逃,心一橫就猛地跑了起來。

     跑出了門口,可是報警器在她身後響了,她清楚地聽到了那對夫妻跑到院子裡來了。

    由紀在靜寂的大街上猛跑,沿途沒有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