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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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三代阙王禮之書周官乏大喪之記主故無所稽典喪不能議然而漢唐以後尚有舊文紅纎之诏居然相遵三日而黼可負及旬而衣以純斯百王之良法亦列代所共聞而乃 瑤殿愆和 璇宮違療徒跣在 郊咨洟過 廟開織室以引懲禱桑壇而罔效蒼靈銜乞算之詞金匵閟事神之吿雖複顧額問影求醫翼全保林節纋世婦張綿痛瑤光之被地比虹流而麗天吾聞豎吿未安寝不浃席者文王之溢情也長樂侍疾衣不釋結者漢帝之殊行也乃以久恃之年驟丁鮮谷角柶楔齒燕幾綴足樂人建旄以朝升秦女卷衣而夜哭官輸纁戴之金人奉捷盧之玉委襚衣于廂東設驵珪于牖北方冬卻淩人之冰浃日鑿參庭之木既倚幕而卧苫茅翻咽嗢而屏飦粥當此 皇情迫裂之時 聖意旁徨之際猶且視飯薦笄經營備至沐床設席相視出涕修喪祝之儀起勸防之廢給栗材于上林搜東園之秘器遺奁傷玉監之空撤座哭珠簾之墜夫以屏饍之過勺飲不入口者而八筐熬稻必用親啜以全哀之公腥肉不入室者而四塗魚臘于以齒決則是葛茀雖韌不足以罥其绠縻榆渖雖多恐無能喻其流血而況椁衣以淚近而轉濕黼翣緣手扳而不支望旌銘之骨刻翻旟旐而魂迷澤過優則銀海為溢恩彌重而金凫不飛是固期門諸校侍鵲台而倍深其痛司常之士奉龍帔而不能無疑且夫人主之身非淺鮮也羣臣頫賀動辄呼嵩四方朝集必稱萬歲何則凡以祈昊天而保永命也今乃以 方雷未忘 有?難續遂欲效桑林之禱法金縢之祝類晉儒之焚顱近唐臣之進籙得毋于體有過降與若夫後王之行又安足法哉夫三年達喪在昔有之不始于殷商也三旬而釋服亦自古有然不仿于漢與唐也如必待高宗而始亮隂則陶帝無遏密之文湯孫無奉歸之诰矣必漢文而始短喪必唐宗而始易以二十七日則魯人之暮歌不足譏滕文之居廬為無可疑矣徒以行古之意起自晉武終喪之志決于魏文周主有持服理事之令宋宗創宮中遂服之論遂欲兼數王而施數事則漢唐一統反遜偏安列代賢王盡輸諸主矣且夫漢文之孝端在何等唐宗事親早見史乘當文帝侍薄後之疾下哀矜之诏使天下有罪者不逮父母太宗居窦太後喪極盡哀毀往往居慶善之宮念所生之苦一觀覽間必涕泣如雨此與谒原陵而哭鏡奁營太廟而悲故玺者亦複何憾而乃限三寸之絰改廿日之?卻臨踐之制而勿用删國恤之篇而不疑此豈故為是戛戛哉夫亦勢有所不己也故仲路不除孔子非之趙孟又降楚子知之薛宣甚賢猶以弟修之持服為可怪漢儒多禮尚以趙岐之去官為不宜是以翟公丞相也匝月除服自言不敢踰制張華度支也逼令視事但雲道在從時蓋當其奪情固将釋桓焉之服而加酒牢苟惡終志甚有劫解弘之喪而收廷尉者彼以為國家絜量各有畸至君父相較原非比埒況乎身為 天子撫有萬方膺 祖宗付托之重受 天地民物之大猶兢兢以節文是持豈雲通禮獨不聞義制之治乎天子無喪儀辟所尊也五禮去國哀為其難與倫也故如喪無哭踴之節亮陰非衰麻可申如必帥天下而共持服是謂荒國事而塞民務傥大君獨服而天下不服是謂有父子而無君臣而乃儗魏周之行類晉宋之仁泥殷宗之遺迹略舜禹而勿論達孝統繼述之善臨喪徒哀戚之循此羣臣百姓不能無一時之争而天下後世且将共起焉而多所詢也于是九傧之末有咨嗟而興者曰豈謂是哉信如子言所謂明乎事不明乎理知有一不知有二者也夫知其可為而不為者庸人也知其不可為而必為者賢人也知其可為而為之知其不可為而猶為之而仍不為者聖人也夫三年之喪亦己久矣漢唐以後時不可行天子之尊勢亦難诎兆民罕與言庶臣皆不欲故以諸士之喪大君命歠則歠之而獨不敢自撤其食在廷之制至尊欲奪即奪之而反不能自遂其服誠以孝先百行憂歉三年服從恩制喪以禮全弱者不可卻強者不敢前賢不必過聖無所偏故足傳也世徒見長秋典喪少府獻服司常建弓旌校人飾車毂吏民有三日之臨宮禦減終年之哭而獨 九重之内首有餘創三月以還面猶深墨遂以為士喪之制将補君儀開元之書尚存國恤斯巳畸矣且子亦知 慈甯之神聖果何為者耶 皇上以為北樞有命實誕軒黃東渚之祥因生皥帝光烈擅天後之稱莊憲居母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