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女消魂 殺手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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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好。

    “現在,用不着你報警了!” 那個女職員懷疑萬分地看着渡邊:“你殺了那人嗎?” “當然不是,”渡邊說:“你看見的,我并沒有拔過槍,而他是被槍殺的!” “真可怕,”那女職員說:“為什麼他會打電話給你呢?” “我也想問他,”渡邊說:“可惜他已不能回答,好了,别管他了,快一點,弄好我的飛機票嗎?” 那個女職員在懷疑地望了渡邊一會,隻好動手,繼續辦理。

    而那邊,電話亭已來了一個警察,正在極力維持秩序,不讓閑人接近。

    搞得出乎意外,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

     當那女職員終于把幾票弄好,而遞給渡邊的時候,有一隻手搭在渡邊的肩膀。

     後面有人柔聲說:“先生,有人看見你剛才到那邊的電話亭,對嗎?”一張警探的證件遞到他的臉前。

     渡邊知道這是賴不過的事實,那個女職員會指證這一點的。

     于是他點頭:“是的,我也正打算和你接觸了,讓我們到那兒談談吧!” 他指指大堂一角落裡的那張長椅,他正在想,也許他買到的飛機票不能及時使用了,這件事的發生,可能要使他和加代遲一兩天才可到九洲。

     大約五個小時之後,渡邊終于從警局出來,當地的探長陪他一起到門口。

     “不要以為我們相信你的口供才放你!”探長叼着一根剛點上的香煙,冷冷地打量着他。

    渡邊在警局裡接受好幾小時的盤查。

    他的兇手嫌疑是最大的,因為他身上有槍,馬其打過電話給他,而他又走近過馬其。

    渡邊堅持着他的故事——和他告訴那女職員一樣,但一面說,他一面也知道警探們并不相信。

     “你是為什麼放我呢?” “一個電話,原來你在這裡有朋友。

    ”探長說。

     “能村角榮?” 探長又看了他一會,搖搖頭:“不,不是能村角榮,不過,我相信他背後的人可能是他了!” “我希望你不會以為是我殺了人,”渡邊說:“的确不是我!” “我也知道,”探長說:“不過,我也知道你的口供是謊言,而我是最不喜歡人家對我說謊!” “我知道,”渡邊說:“我本人也不高興有人對我說謊,但是,請相信,我是有苦衷,我真的有苦衷!” “每一個人都有苦衷,”探長不屑地說:“而且每一個都以為自己的苦衷是對的,不然的話,世界也不會這麼亂了,是不是?” 渡邊微笑道:“你倒是個很有哲學思想的警探!” “也是一個窮警探!” “探長,”渡邊的眼睛在那黑暗的街上掃視着:“你不會派人跟蹤我吧?” “你以為呢?”那探長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

     “如果你有的話,”渡邊說:“你最好把他召回,因為第一,我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跟得牢的人,第二,跟蹤我的人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你的脾氣這麼大?” “不是脾氣大,”渡邊說:“我告訴你一些内幕情報吧,殺死馬其的人打算殺死我,而我也打算殺死他,老是跟蹤我的人,很容易被我誤會是他的人,另一方面,也很容易被他誤會是保護我的人,那麼,請你告訴我,這人是不是有生命危險?” 探長玩弄自己的下額:“會考慮這一點的。

    總之,我希望你殺死那人。

    ” “為什麼?” “如果他殺死你,”那探長說:“那麼我既失去了你,又花費一番工夫去找他,但如如果你殺了他,我就不必去找他,而且也不容易找到你,甚至成為沒兇手的懸案!” “多謝!真多謝有一位這麼懂得為我設想的朋友。

    再見!” 他走下警察局前面的石階,一時奇怪加代究竟到哪裡去了? 加代沒有到警察局來保他,現在又不來接他。

    既然角榮也肯運用勢力弄他出來,為什麼加代不來? 他攔住一輛的士,渡邊不時回頭望望,他沒有忘記山口武夫。

    馬其的情報不會錯,他所說的不會假。

     馬其隻是沒有料到自己也會成為山口武夫的對象,也許馬其的想頭是太大一點,他查出山口武夫是誰派來的,而他的線眼在調查時,反而先被對方查出了,于是山口武夫又多做了一宗生意,先殺死馬其,于是他就死了。

     現在,山口武夫應該進行他本來的任務了——殺死渡邊。

     但目前,山口武夫還未有動手之意,起碼山口武夫還不曾出現,他并沒有在後面跟蹤渡邊之意。

    也許,山口武夫是在酒店等他?很可能正是如此,因為酒店是渡邊一定得去的地方。

     的士把渡邊送回了酒店,渡邊走進酒店,到了掌櫃處,問過沒有他的信之後,便對管理人說:“可以替我打掃一下房間嗎?” “中午剛剛打掃過的。

    ” 那人皺皺眉頭:“你又沒有回過房間,還是很幹淨的。

    ” “我要再打掃一次,”渡邊說:“而且馬上去,如果要加費的話,開在我的帳單上。

    ” “好吧!”那人無可奈何地拿起内線電話,替渡邊安排這件事。

     “謝謝你,”渡邊向他道謝,便走進酒吧裡去了。

     他喝了一杯酒,消磨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然後才乘電梯上樓去。

     當他來到他所住的那層樓時,他看見他的房間門打開着,一個酒店的仆役正在替他打掃。

    他滿意地微笑,如果剛才山口武夫正在房間裡等他的話,現在也被仆役吓走了。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回到他自己的房間,他隻是到了他的房間對面,敲敲那扇門,房間裡住着加代。

     他對加代實在有點反感。

     她沒有理由不出現,難道她一直就躲在房間裡睡覺嗎? 沒有人應門,他便扭扭門球。

    也許她出去了,也許留下了紙條。

     門球一扭,門便應聲而開了,渡邊隻是站在門口,一時沒有踏進去。

    加代雖然沒有來應門,但她卻在房裡。

     她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兩眼之間還有一個黑色的洞。

     那是一個子彈洞,她已經死了,手好像有主宰,他拔出了槍。

     渡邊小心地踏過去,把房門關上,下了鎖,然後走到加代身邊,摸摸她的手。

     已經冰涼了,她已經死了許久了,無論是誰殺死她的,現在已經逃得很遠。

     渡邊小心地把槍插回,又看看房内各處,沒有打鬥迹象,也沒有搜索迹象,似乎兇手隻是開門進來,來了一槍便逃了。

     渡邊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一線,看清楚走廊中沒有人便迅速閃身出去,又迅速地關上門。

    沒有人看見他,因為此時不會有人知道他進過加代的房間。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個打掃的女工正在推着吸塵器,她抱歉地對渡邊笑一笑:“就好了,先生。

    ” 渡邊點點頭:“慢點吧!”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飛機票,視而不見地看着上面的細則,一面搭讪道:“對面那位小姐,你有沒有替她打掃?” “當然有,我們的規矩是中午收拾房間!” “你在收拾房間時她已出去了?”渡邊問。

     “不,那時她還在,”那女工說:“她一面梳頭,我一面替她收拾。

    這位小姐真好,和我談得很攏,不過,”她打量了渡邊一遍,就象很為他可惜:“她有一個男朋友!” 渡邊的頸背上忽然一陣陰冷:“哦?怎樣的男朋友?” “我是要收拾這一整層樓的房間的。

    ”那女工說:“我收拾了最後一間出來的時候,這位先生也剛剛從她房間裡出來,戴着黑色眼鏡,很年輕,西服穿得很漂亮——” “我想他的名字叫山口武夫!”渡邊喃喃地說,但女工表示不解。

     “沒什麼。

    ”渡邊歎口氣:“我相信那不是她的男朋友,而且我相信他不會和她見面的。

    ” 那女工聳聳肩,沒有再繼續說話。

     渡邊的表情似乎很奇怪,這使她覺得不安了。

    如果是一個神經有問題的人,她還是不要和他說話太多的好些。

    無緣無故要人家再收拾一次房間,根本就已經不是很正常的行為了!渡邊取出香煙來,深深地吸了一口。

    原來兇手就是山口武夫,而行兇的時間大約是中午。

    但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要殺死加代小姐?誰叫他來的?剛才,他還懷疑武夫會是能村勁樹派來的,勁樹不想騙局被揭穿,所以要殺他滅口。

     但,殺加代就不大有理由了。

     那女工匆匆地做好了,渡邊給了她一點小帳,她便走了。

    渡邊吸完了那根香煙,看看表,便拿起内線電話,接通了掌拒,說:“請替我結了帳單吧,我要走了!” “現在就走?”掌櫃難以置信地道。

    既然要走,為什麼又要人收拾房間?然後他便動手收拾他那簡單的行李。

     一面,他在想着加代。

    無疑地,探長一定會查出加代生前和他一起進來的。

    不過好在,時間證明他不是兇手,加代遇害時,他是正在被警方盤問着。

     帳單送上來,渡邊付了帳,便離開了那裡。

     他隻希望能村角榮不會對他有所誤會,他希望能村也像探長一樣,能查清這時間的問題,就知道人不會是他所殺死的。

    他也希望勁樹不會誤會。

     事實上,他懷疑加代已經通知了勁樹沒有。

    她是答應了通知勁樹暫時不要來尋仇的,但她已經通知了沒有呢?在死前,她沒有過機會如此做呢?渡邊想到這裡,心裡又感到一陣陰冷,如果加代死前沒有機會這樣做,那麼勁樹還是會來找他的。

     不過事實上,即使加代有機會和勁樹聯絡過,勁樹肯不肯接納他的提議,也是一個問題。

     秋葉三郎明明不是勁樹所殺的,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