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山人集卷第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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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所謂其心良其德善其志以天下為一家者此之謂也舜知其才舉而用之足以康濟民生者也故舉八恺使主後土舉八元使布五教而卒以輔成其恭已無為之治使以今之所好者謂之才則元恺未舉之初所謂語對流捷興起事新案牍疾剖曲趨風旨撰述文詠善應幹囑者果何所見乎仲尼之論回鯉以回為才蕭居陋巷所謂語對流捷興起事新案牍疾剖曲趨風旨撰述文詠善應幹囑者又何所見乎仲尼才回不過三月居仁良其心善其德無伐無施嘉其天下一家之志而巳非今之所謂才也知以今之才而為才則十室之邑比屋而稱四海之廣車鬥而數矣何故才難之歎僅及九人而已乎吾是以知古之所謂才者其心良其德善其志以天下為一家舉而用之可以康濟民生之謂也吾是以知才者德之能也才德非二也故孟轲氏曰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也未嘗離才于德而言也後世離才于德而為言則是才其所才而非聖人之所謂才也清平李公以壬辰之春來守吳郡有端靜恭讓恺悌廉靖之德所謂其心良其德善其志以天下為一家者也其治以康濟民生為務且曰民之所以不安者權右強梁輿台胥史者戕之也于是諸貴之請閉扞弗庸六曹之奸防按弗漏綏如保赤理如剖鮮況一時僚貳皆廉明仁厚以為治而熙熙陶陶吳民将有廖矣古之所謂才者公庶乎近之而監司者以今之所謂才者而論公乃曰公才不長于吳也予則謂公之心在安民矣則雖天下可也而何有于一吳昔者神禹拜昌曰帝其難仲尼伸教以聖猶病蓋才以安民為至也而可少乎近與禦史鄭子論政而曰公之為政安民之心樂隻之政也鄭子曰然與教授錢子論學而曰公之為學安民之德恺悌之學也錢子曰然公嘗下設草堂而論治予曰為政而安民父母也雖卑而一命無歉也為政而弗安民屍曠也雖尊極三槐無羨也公曰然政在安民而巳不必遷轉求也人求遷轉之速者皆無安民之志者也嗚呼人方多公之德頌公之才慶公之留而旴江之檄下矣雖然人病公才不能為公才病也獨惜夫人才上下乃風俗隆替之機而國家治亂之端不可以弗察也公其行矣詩曰樂隻君子邦家之基恺悌君子民之父母旴江其有甯矣天如有意于斯民則康濟之澤必将沛流于天下也 校文篇一首 文者必之精也人之象也心之所以為心與夫人之所以為人噫于文乎着矣心不神乎其為心人不矩乎其為人則文亦不成乎其為文謂之曰文不可以觀人未之信也可以觀矣而校之者又羅不得乎其人則是校之者之辟昧而非為文之罪也且夫觚操之際文之發于人也有尹旦經綸之心者則必發為尹旦之文有尼轲計道之心者則必發為尼轲之文有荀楊宏深之心者則必發為荀楊之文有賈董康濟之心者則必發為賈董之文以至于有庸夫淺子之心者則必發為庸淺之文有短謀困學之心者則必發為短困之文千殊萬級不可以毫狀苟校之者不明珠耶目耶璚耶璞耶朱耶紫耶雅音連謱邪雜然并陳乎其前奈雖聖人之刍狗亦天地之委餘望爾靈神乃活乃蘇緩以匝旬俾稻升居存亡散聚關此一時變雨?函而霁開霃而朗借皎皎以出日慰憂人之瞻仰 景藏章一首 景之藏虗其一 英宗積以日月盈焉 憲宗嗣帝好釋老之道内監梁方韋興誘飾梵宇仙宅藏罄 帝悔讓二豎曰内藏自 永皇以來累世之珍萬邦之物百夷之貢六代之積為汝空焉興無對方跪而陳曰為皇家造齊天之福耳豈為奴愆 帝曰朕之後自有計之者方懼引居于野方之戚姻彭華時為太師而相方貝?鬼焉太師問其使曰憂而居太師訪之曰奚憂方語之故太師曰何有昭德範宮皇之上寵也汝圖焉樹興國斯無患矣方喜乃入而告諸範曰靡盈不虧靡盛不衰後老而晏駕其誰崇之惟留意于興則無位者有位無嗣者有嗣矣範日請于 帝帝惑焉召司禮懷恩語曰朕有議汝其必從太子陋而仲賢朕必易之恩泣曰甯俾 帝殺奴無甯俾天下殺奴 帝以硯擊其首恩承之以出命不叙秦芁代焉或有告芁者曰何不曰易必以诏内閣事也芁以告 帝之何不尹旦尼轲者棄而庸淺者收也奈之何不荀揚賈董者捐而短困者珍也所以校之者貴得乎其人也或曰人也心也于文乎着矣而校之者複昧辟于觀者何哉曰子不聞乎性相近也習相遠也習有不同故心有不同心有不同故人有不同人有不同故學有不同學有不同則好有不同好有不同則惡有不同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而羅才之眩缪鏡文之颠錯薦賢之失職彼亦不知自堕于缪妄之歸矣夫其所以然者亦未嘗審乎文質之間而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