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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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牧丘美都留長得十分漂亮。

    島中就這麼一個情婦。

    她身材高而各部分勻稱,下半身修長,臀部隆起,豐滿的大腿将牛仔褲繃得緊緊的。

     牧丘美都留對檢查員沒有任何懷疑。

     這是座相當家華的公寓,帶廚房的三套間。

    原田開始檢查保險。

    雖然聽說一般都不檢查屋内的配線,但原田卻不能這樣照章辦事,他連屋内的電燈都查遍了。

     電話在會客室,不可能在電話附近安裝竊聽器。

    隔壁是卧室,就安在那牆上的油畫後。

     原田迅速地将竊聽器貼在了油畫後。

     “行了嗎?” 美都留問道。

     “行了。

    ” “電工師傅——”美都留對正向大門走去的原田叫道,“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原田收住了腳,沒有回頭,醫生和護士,都在同一系統的大醫院裡,見過面這完全有可能。

     “因為是電工,以前可能來打擾過吧。

    ” “不,象是在什麼别的地方……” “記錯了吧?” 原田依然背着身,走了出去。

     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還不能說已被識破,可原田也确實感到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當晚,監視的工作便開始了。

     在公寓對面,有一座兩層樓的公寓,原田在那裡租了一間房屋。

    這公寓一半是空的,因為預定要拆除,所以暫借十五天。

     若十五天内無收獲,就隻好中止,屆時再想其它的辦法。

     翌晚九點過,島中教授來了,可以見到他下車進了公寓。

    原田打開調頻收音機的開關,把竊聽送話器插頭插入了調頻收音機。

     美都留的屋内一會兒是對話,一會兒又啞雀無聲。

     轉入高xdx潮時,已是十點左右了。

    島中好象在會客室喝威士忌,發出杯子和器皿的聲響。

    沒有什麼特别的内容,一直持續昔的都是男女間的家常話。

    在此期間,當然是美都留的聲音高。

     “常平!” 意外的尖叫,震動得使原田的耳朵離開了機子。

    這是在怒吼。

    常平是島中教授的名。

     “在這兒跪下,常平!” “是是……” 島中粗聲地說。

     “今晚,不準動,你懂嗎?” “是,知道了。

    美都留小姐。

    ” 聲音帶着顫抖。

     “喂!” 美都留怒吼着。

     “是,美都留小姐。

    ” “赫,你這小子!” 響起了鞭聲,持續不斷的鞭聲.再也沒有高聲的喊叫,隻有抽在肉上發出的輕微聲響,以及島中的悲鳴——那抑制的悲鳴。

    他在向美都留求饒。

     “美、都、留小姐!” 仿佛是男子的聲音。

     原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聽到這裡,已可以知道兩人在幹什麼勾當了。

    與此同時,也就如自己的行為被人竊聽到似的,原田感到羞恥。

    島中赤身裸體,另一方美都國也一定是裸體,拿着鞭子在抽打,顯得盛氣淩人。

     原田又點燃支香煙。

    在一陣羞恥感之後,随之出現的是對這種性變态行為的憤怒。

    島中剝去了那平日傲慢自大的面孔,發出被護士美都留苛待後喜悅的悲鳴。

    這種性變态雖也說不上什麼特别不好,然而表裡太不如一,就顯得卑鄙無恥。

    就如同粘上了污穢的東西而不能脫掉似的厭惡感纏繞着原田,一想到“美都留小姐”這種細聲細氣的聲音,不由一陣惡心。

     “好,我要随心所欲地處置你。

    不準動!” 美都留的聲音。

     “啊,美都留小姐,饒恕我吧!” 島中發出的聲音。

     “混蛋小子!” 原田嚷道。

     随後,他關掉了開關。

     21 原田義之出了公寓。

     公寓前面有座公共電話亭,他走了進去。

     安裝竊聽器的目的是竊聽電話,當然不是想聽到島中和美都留談論這事件的本身。

    要是打一個脅迫性的電話給這公寓中的島中,他會有什麼反應呢?原田想達到的目的是:島中感到受到威脅,就一定會打電話給在某地的殺人組織,以讨論一個妥善的對策。

     打開收音機的開關。

     “怎麼樣,被奸污後,感覺還好嗎?” 美都留說,聲音軒昂。

     “你、你、你——” 島中發出的聲音簡直無法想象,主客完全本末倒置。

     原田拔着轉号盤。

     收音機内傳出了電話鈴聲。

    啞雀無聲了。

     “是誰?在這個時候。

    ” 傳來島中不高興的聲音。

     一會兒,美都留出來了。

     “島中,出來。

    ” 原田無造作地說。

     “你,是誰?……” “是誰都沒關系。

    你是島中教授嗎?出來接電話的。

    ” “不過,你……” “我是原田。

    有與你性命相關的話要告訴你,家夥!” 傳話筒被塞住了。

    可是,兩人的悄悄匿語又原封不動地從收音機中傳出。

     島中的聲音又出現在電話中。

     原田打開了裝在收音機裡的微型錄音機。

     “你這讨厭的家夥!” 島中發出了怒吼。

     “行,好好聽着!”原田壓住了島中怒吼的聲音。

    “大部分證據尚未找到。

    不過,你們妄圖加罪于橫田,以平息這一事件,辦不到!我已調查了父親等被你們殺害的四人的身世。

    父親雖曾說過他們被派往特尼安,可這是謊言。

    并且,父親等四人從科羅拉多州收容所以僞名歸國,以後又冒用浜松他人的幽靈戶籍。

    三十年來,就這樣匿名隐姓地苟活着。

    當然,一次故鄉也沒歸,因為早已是戰死的人了。

    他們為何這樣做——這,你是很清楚的。

    然而,運氣不佳,武川惠吉偏偏碰上了你的麻醉分析。

    哦,你在聽嗎?” “無稽之談。

    可你若感到這樣做才稱心如意,那就說吧。

    妄想狂!” “好吧。

    父親和他的夥伴,不是被派往特尼安,而是庫拉西島。

    這一點隻要一清楚,謎就解開了一大半。

    因為你不知道,所以轉告你一聲。

    還有一個極其秘密的事,父親臨死之際,曾對野麥涼子說過‘找警察,庫拉西’這樣的話。

    不是有被外國人的車搭救的公告發表嗎?在車裡乘坐有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要員。

    野麥涼子情緒激昂地對他們講述了事件的經過。

    然而,就在那個叫貝克的中央情報局要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