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 餘制使憂讒殒命 董丞相被脅罷官

關燈
,黜去大半。

    中書令耶律楚材,竟緻憂死。

    嗣因太祖弟帖木格大王,以入清朝政為名,竟自藩鎮起兵,由東而西。

    乃馬真後不免着急,乃召長子貴由入都,貴由一作庫裕克。

    立為國主,借此杜帖木格話柄,帖木格才收兵回去。

    貴由汗雖然嗣位,朝政猶歸母後,過了數月,後已逝世,貴由汗乃将奧都剌合蠻,及法特瑪等,一并處死,宮禁肅清,漸有起色。

    無如貴由汗素多疾病,自謂都城水土,未合養疴,不如往居西域,乃托詞西巡,直至橫相乙兒地方,橫相乙兒一譯作杭錫雅爾。

    一住經年,抱病益劇,竟爾畢命。

    皇後斡兀烈海迷失,尊貴由汗為定宗,自抱侄兒失烈門一作錫哩瑪勒,系太宗孫父,名曲出,亦作庫春。

    聽政,諸王大臣多半不服,别開庫裡爾泰大會,推戴拖雷子蒙哥一譯作莽赉扣。

    為大汗,馳入都城。

    這時元都已奠定和林,都内官民,争出城相迓。

    及蒙哥正位,殺定宗後海迷失,及失烈門生母,徙太宗後乞裡吉帖思尼一作克勒奇庫塔納。

    出宮,放失烈門至沒脫赤,一作摩多齊。

    禁锢終身。

    蒙哥汗有弟名忽必烈,一作呼必赉,佐兄定命,素有大志,至是遂總治漠南,開府金蓮川,延聘藩府舊臣,及四方文學士,訪求治道。

    如劉秉忠、姚樞、許衡、廉希憲等,皆一時賢豪,盡歸錄用。

    量能授官,京兆稱治。

    元朝一統,定基于此。

    忽必烈遂銳意南略,遣将察罕等,窺伺淮、蜀,一面在汴京分兵屯田,俟機南下。

    宋廷尚姑息偷安,毫不為備。

    左丞相鄭清之年力已衰,政歸妻孥,免不得招權納賄,為世诟病。

    既而告老乞休,命充醴泉觀使,越六日即死。

    理宗又欲起用史嵩之,念念不忘此人。

    草诏已成,不知如何省悟,竟令改制,命謝方叔為左丞相,吳潛為右丞相,潛頗有賢名,方叔卻意氣用事,遂令蜀右長城,又要從此隳壞了。

    西蜀制置使餘玠,鎮守四川,邊關無警,偏利州都統王夔,素性殘悍,向不受制使節度,所至殘掠,蜀民号為夜叉。

    玠因此閱邊,到了嘉定,夔率部衆迎谒,班聲若雷,江水為沸,所張旗幟,俱寫着鬥方大的“王”字,非常鮮明。

    玠孤舟徑入,左右皆為失色,獨玠毫不改态,傳夔入見,從容與語。

    夔亦不禁心折,出語人道:“不意儒生間乃有此人。

    ”玠命吏頒賞,事畢乃回,密語親将楊成道:“我看王夔驕悍,終非善類,但欲乘此誅夔,恐他部下或有違言,轉緻生變,此事頗費躊躇了。

    ”成答道:“今若勿誅,養成勢力,愈覺難圖。

    他日變動,西蜀定恐難保呢。

    ”玠點首道:“既如此,隻可用計除夔。

    ”遂與成附耳數語。

    成直任不辭,應聲而去。

    玠乃夜召夔議事,夔甫離營,楊成已單騎直入,傳玠軍令,暫代夔職。

    比至翌晨,聞夔已為玠所斬,懸首桅樯,且揭示罪狀,部衆相率驚訝,惟尚不敢為亂。

    會統制姚世安,欲繼夔任,暗中運動戎州都統,保薦自己。

    玠得書,以軍中舉代,最為弊害,特複書不允,且調三千騎至雲頂山下,徑遣都統金某往代世安。

    世安素與謝方叔子侄,互相結納,遂遣使求援方叔,自擁兵拒絕來将。

    玠方欲進讨世安,不意有诏到來,竟召他入都,授為資政殿學士。

     看官不必細問,就可知是丞相方叔,陰援世安了。

     玠治蜀後,任都統張實治軍旅,安撫使王惟忠治财賦,監撫朱文炳治賓客,皆有常度。

    寶慶以來,蜀中阃帥,要推玠為巨擘。

    但久假便宜,不免專擅,所有平時奏疏,詞意間亦多未謹,理宗已是不平,一經方叔讒間,當即召他回朝,另調知鄂州餘晦為四川宣谕使。

    玠聞命,郁郁不歡,晦尚未到,玠竟暴卒。

    或謂系仰藥自盡,亦未知是真是假,無從證實。

    蜀人多悲惜不置。

    侍禦史吳燧反劾玠聚斂罔利共七罪,理宗也不加查察,竟令籍玠家資,犒師赈邊。

    子若孫認錢三千萬,征索累年,始得繳足。

     及餘晦至蜀,遣都統甘閏,率兵數萬,築城紫金山。

    蒙古将汪德臣,竟簡選精騎,銜枚夜進,突擊甘閏部卒,閏聞變即奔,全軍大潰,所建新城,即被蒙古兵奪去。

    理宗方擢晦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