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八。雜記二

關燈
寸。

    設色畫層巒疊翠,萬樹丹黃。

    《禦制詩》注雲:“關槐任中書時,在軍機處司員行走。

    曾扈跸木蘭,目所親見,故能繪其景。

    ”凡題款九十七字,詩載《禦制詩五集》。

    (同上) 乾隆丙午,公以戶部山東司主事随章佳文成公谳浙、閩獄,文成公留意人才,虛中好士,遂陰識公。

    及還京,适機廷乏人,特舉入直,公力辭不獲。

    而後應機廷會同刑部谳獄,辄以相委,歲無虛月。

    癸醜擢浙江道監察禦史。

    向例,軍機司員入蘭台不供禦史本職,公請都察院事仍聽輪派焉。

    雅好制藝文字,通籍後猶時時為之。

    爆直圓明園四日始得休沐,就正之文積案頭,雖應酬雜邏,筆劄紛煩,必先改定畢然後他及。

    或以為何太自苦,則曰:“此吾數日來片刻樂境,何雲苦耶!”(《管世銘侍禦行述》) 乾隆末年,阿文成公與和坤不相能,凡朝夕同直軍機,必離立十數步外。

    和坤亦知公意,故就公語,公亦泛答之,然未嘗移立一步。

    公嘗卧直廬,軍機章京管世銘入省之,公素所厚也,忽呼語曰:“我年八十,可死;位将相,恩遇無比,可死;子孫皆已佐部務,無所不足,可死。

    所忍死以待者,實欲俟犬馬之意得一上達,死乃不恨。

    ”然竟不果。

    (《更生齋文集》) 韫山以經師為詩人,晚直機廷。

    公卿謝表多倩為之,典贍明達,一時無兩。

    (《梧門詩話》) 汪容甫雲:賓谷轉運早列詞館,氵存更華省,入直樞地。

    出掌外台,精力絕人,五官并用。

    晝理簡牍,夕誦文史,部分如流,觞詠多暇,綽乎神仙中人也。

    (《明舊詩錄》) 裘可亭公弱冠受仕,入直内廷。

    舊聞前典,博覽強識。

    詞頭宣底,手筆允副,躬膺知遇。

    钜艱重仔,揚曆中外,終始如一。

    (裘行簡靜宜室詩集序) 嘉慶十有六年,方葆岩尚書自總督浙閩告歸,奉母吳太夫人養疴于江南之裡第。

    夏四月,有诏召入為軍機大臣,于是奏以“臣之母不能頃刻離臣,臣又不能奉老年病軀之母疲曳就道”,懇辭新命。

    上聞,憫而俞可,乃辍召,而加賜珍物,以助其孝養之忱焉。

    (《惜抱軒集》) 方勤襄公始生時,恪敏公正總制畿輔。

    彌月之辰,恪敏适扈從行在,面陳後複攜抱入觐,賞赉骈蕃。

    及勤襄既長,賜宮中書。

    所聘雲南裴撫軍女,尚未娶,會引見,蒙垂詢,命金壇于相國傳示裴中丞,甫畢姻焉。

    旋以歸甯滇南,又有旨下直隸制軍沿途促返,殊恩寵眷,亘古所稀。

    勤襄于庚子會闱中式,榜發适病。

    明年辛醜殿試成進士,改吏部,充軍機章京,遷轉台谏,氵存陟副憲,特差巡按長蘆鹽政,迥非常例。

    後曆撫陝西,晉督閩浙,以太夫人年逾八旬,陳情養親回籍。

    未幾召為軍機大臣,溫綸婉摯,至渥極隆。

    勤襄複以母病懇辭,母終,遂以哀毀卒于家。

    (《桐城科名錄》) 謹按:《方勤襄行狀》雲:“年十八入京,賜舉人、内閣中書、軍機處行走,又五年成進士。

    ”是勤襄先以内閣中書入直,而此叙于成進士之後充章京,殊未核也。

     自雍正間以軍機處領政事,常置重臣,其下以内閣中書舍人入中給事,由舍人入者,後雖累遷,或至二三品不出。

    于今六七十年,頗參擇他曹矣。

    要惟舍人為本,初于京朝官最名華要,非通敏乘時才略之士,無由以入。

    其人而白軍機來者,處士大大間,往往衣冠笑語望而可識,惟餘與秦君小岘交八九年,彌久而未始覺其身之在樞要也。

    (《淵雅堂文集》) 小岘工古文辭,曾直樞庭,喜考核中朝掌故,有所得,辄筆之于書。

    政暇,丹鉛著錄,手不停披,蓋學者也。

    (《梧門詩話》) 沈舫西名琨,字兼山。

    由京畿道禦史出守泰安,閱三年引疾歸。

    其為中書舍人,與餘同直軍機。

    以京察上考,例選佛山同知,心弗願也,會奉諱歸。

    服阕,仍供職内廷,氵存擢禦史,複與餘同官。

    餘南還而君任外郡,不得見者數年,君歸後往來吳越間,則吾兩人皆已老矣。

    (《馮培》撰傳) 公初直軍機處,以京察授廣東同知,旋以憂歸。

    服阕入都,阿文成公、王文端公交章保留,仍直軍機。

    先後簪筆樞垣幾二十年,每歲灤河、澱津、盤山、盛京、五台時巡諸大典鹹得扈從,凡有視草,數千言倚馬立就。

    公馀不廢吟詠,唱酬之外,每恭逢恩赉及身曆名勝諸區,必以詩紀其盛焉。

    (《沈太守行述》) 餘直南齋時,秦小岘、錢裴山二君每五鼓在禁中,即橐筆相見,其時小岘、裴山皆直軍機處也。

    及餘視學來浙,适小岘觀察杭嘉湖,裴山亦在杭州,嘗以雨後招遊西湖,餘有句雲:“共舒中禁燈前日,求看西湖雨後山。

    ”(《定香亭筆談》) 童萼君文筆華贍,肄業成均時,餘即以之器目之。

    特行文矜重,廷試交卷過遲,違例,未與鼎甲,世論惜之。

    旋選入機廷,亦足展其所學矣。

    (《梧門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