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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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右師?之公叔務人見保者而泣曰事充政重上不能謀士不能死何以治民吾既言之矣敢不勉乎師及齊師戰于郊齊師自稷曲師不踰溝樊遲請三刻而踰之衆?之師入齊軍獲甲首八十齊人不能師宵諜曰齊人遁冉有請?之三季孫弗許右師奔孟之側殿林不狃死公為與其嬖僮汪錡乘皆死皆殡孔子曰能執幹戈以衛社稷可無殇也冉有用矛於齊帥故能入其軍孔子曰義也為郊戰故公會吳子伐齊克博至于嬴陳僖子謂其弟書爾死我必得志宗子陽與闾丘明相厲也桑掩胥禦國子公孫夏曰二子必死将戰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殡陳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公孫揮命其徒曰人尋約吳髪短東郭書曰三戰必死問弦多以琴曰吾不複見子矣陳書曰此行也吾聞鼓而已不聞金矣戰于艾陵吳展如敗高子國子敗胥門巢吳子卒助之大敗齊師獲國書公孫夏闾丘明陳書東郭書革車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獻于魯吳之将伐齊也越子率其衆以朝焉王及列士皆有饋賂吳人皆喜唯子胥懼曰是豢吳也夫谏曰越在我心腹之疾也壤地同而有欲於我夫其柔服求濟其欲也不如早從事焉得志於齊猶獲石田也無所用之越不為沼吳其冺矣使醫除疾而曰必遺類焉者未之有也弗聽使於齊屬其子於鮑氏為王孫氏反役王聞之使賜之屬镂以死将死曰樹吾墓檟檟可材也吳其亡乎三年其始弱矣盈必毀天之道也 【履祥按義理不明而血氣用事無有不敗者阖廬傷於檇李而死夫差使人立於庭苟出入必謂之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忘可謂有複雠之志矣僅有夫椒之敗而遽受其平今又受其豢子胥之谏利害雖明而複雠之義不及也子胥能報父雠於宗國獨不能使其君報父雠國乎夫差舍複雠之義而好大喜功争衡上國訖為雠所乘以斃争衡者血氣之用事也忘雠者義理之不明也子胥雖谏而以是死夫差亦以是敗矣】 孔子自衛反魯 左氏曰魯人以币召孔子乃歸○史記世家曰冉有為季氏将師與齊戰克之季康子曰子之於軍旅學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學之於孔子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對曰欲召之則無以小人閑之則可矣季康子逐公華公賓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歸魯○論語曰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謝氏曰好直而惡枉天下之至情也順之則服逆之則去必然之理也然或無道以照之則以直為枉以枉為直者多矣是以君子大居敬而貴窮理也】○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子言衛靈公之無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喪孔子曰仲叔圉治賓客祝鮀治宗廟王孫賈治軍旅夫如是奚其喪○季康子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季康子患盜問於孔子孔子對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哀公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顔囘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未聞好學者也 【履祥按顔子之好學如博文約禮而欲罷不能克己複禮而請事斯語私足以發語之不惰皆是也而夫子荅哀公之問特舉不遷怒不貳過為言二事者固亦克己之功而未盡顔子好學之事蓋借是以谏悟哀公也夫子荅問之間各切其人之病哀公為人躁妄故夫子荅其弟子之問而舉顔子不遷怒不貳過以谕曉之可謂切矣即顔子二事之功為哀公對病之藥惜哀公之不能繹且改也然今也則亡惜詞也未聞好學待詞也曾子宜可謂好學而夫子不及之此一時也曾子之年最在諸弟子之後其進學當在夫子暮年其成德亦在夫子既殁之後也說又見前】 孔子叙書記禮删詩正樂序易彖系象說卦文言 史記曰魯終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時周室微而禮樂廢詩書缺追迹三代之禮序書傳上紀唐虞之際下至秦缪編次其事觀殷夏所損益以一文一質周監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故書傳禮記自孔氏孔子語魯太師樂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取可施於禮義上采契後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始於衽席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頌之音禮樂自此可得而述以備王道成六藝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絶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易則彬彬矣孔子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 【履祥按史記謂孔子序書編次其事夫書序非孔子作而周書諸篇多失其次愚於武王成王之篇皆嘗考正之矣計古者事時前後已具編年之史而書則每事自為首尾固未必諸篇相為次第也然或諸篇本有次第而孔安國伏生時失之前漢書言張覇作書首尾後漢書言衛宏作詩序自前儒以詩書之序皆出孔子朱子嘗引漢書以證詩序之僞矣獨書序疑而未斷方漢初時太誓且有僞書何況書序且孔傳古文其出最後則附會之作有所不免若書序果出壁中亦不可謂非附會者蓋孔鲋兄弟藏書之時上距孔子殁垂三百年其同藏者論語孝經論語既有子曾子門人所集孝經又後人因五經之訓而?引詩書旁取傳記之語附會成書何獨古書首尾尚是夫子舊本則其為齊魯諸儒次序附會而作序亦可知也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徵之矣聖人於夏殷之禮不曰吾能知之矣曰吾能言之此蓋記禮之時語也聖人生知之資其於禮之義理則知之素矣此其所言蓋謂其制度文為之詳爾雖當時二代之禮失亡将盡而以聖人之資觸類旁通皆能曆曆言之但聖人謹重之意必欲得文獻以證成之足則吾能證成其書矣而卒不可得故終於?周而幽厲傷之又終於?魯而郊禘又非禮後世訖不得見成書之盛其間見於禮記之所以傳者又多?以門人經師之說惜哉至於詩則子王子嘗謂今之三百篇非盡夫子之三百篇也夫子删繁蕪之三千取雅正者三百而三千之中豈無播詠于世俗之口者諸儒傳夫子之詩而不全得見世俗之流傳管弦之濫在者概以為古詩取以足夫子三百之數而不辯其非也不然若孔門之誦詠如素絢唐棣諸詩經書之所傳如狸首辔柔先正繁渠諸詩何以皆不與於今之三百而夫子已放之鄭聲何為尚存而不削邪至於易彖系象說卦文言魏伯陽顔師古所謂十翼者此則夫子之意而門人述以成書謂皆夫子所筆則亦非也彖傳例有發明中間豈無未盡之意象傳句多重複中間甯無填塞之詞蓋門人得夫子之說而欲足成其書不得不爾何以知之以系辭知之也十翼莫粹於系辭系辭或不以子曰起文或以子曰起文或引子曰以荅問或中引子曰以為證或末引子曰以為斷子王子謂與子思作中庸同體蓋系辭傳門人以夫子之意發明非夫子之親筆也果夫子之親筆則章首之子曰何以或有或無或問或荅篇中之子曰何以或引或斷邪然則系辭傳之成文且非夫子之全筆則彖傳之具體小象之比辭安得為夫子之全筆耶獨大象乃夫子之筆辭簡義精體明用切三聖所作之外此自當為夫子之一經而門人得夫子之言獨文言無所附會夫子文言最為明白乾卦文言各以子曰荅問深密明暢其後申述卦爻之義不以子曰起文者意便不及如所謂故或之或之者疑之也故無咎迥與前章不同其於六十四卦之中發明爻義者亦文言之體間舉數爻辭義俱明門人不敢足成三百八十四首故於乾坤二卦文言之外餘卦文言?諸系辭傳是為得之後之學者於禮記十翼但欲見夫子着述之多而不敢别其為門人發明之辭與其足成之體今姑論其梗概如此又當别為讀經者言之】 三十有七年魯用田賦 左氏曰季孫欲以田賦使冉有訪諸仲尼仲尼不對而私於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度於禮施取其厚事舉其中歛?其薄如是則以丘亦足矣若不度於禮而貪冒無厭則雖以田賦将又不足且子季孫若欲行而法則有周公之典在弗聽○谷梁氏曰古者公田什一用田賦非正也 【履祥按魯自宣公初稅畝而田稅已倍作丘甲用田賦而兵賦又再倍矣左氏叙孔子之對似非盡聖人語今畧之】 吳子會魯侯衛侯宋皇瑗于橐臯 左氏曰公會吳于橐臯吳子使大宰嚭請尋盟公不欲使子貢對曰盟所以周信也故心以制之玉帛以奉之言以結之明神以要之寡君以為苟有盟焉弗可改也已若猶可改日盟何益今吾子曰必尋盟若可尋也亦可寒也乃不尋盟吳徵會于衛初衛人殺吳行人且姚而懼謀於行人子羽子羽曰吳方無道無乃辱吾君不如止也子木曰吳方無道國無道必棄疾於人吳雖無道猶足以患衛往也秋衛侯會吳于鄖公及衛侯宋皇瑗盟吳人藩衛侯之舍子服景伯謂子貢曰夫諸侯之會事既畢矣侯伯緻禮地主歸饩以相辭也今吳不行禮於衛而藩其君舍以難之子盍見大宰乃請束錦以行語及衛故大宰嚭曰寡君願事衛君衛君之來也緩寡君懼故将止之子貢曰衛君之來必謀於其衆其衆或欲或否是以緩來其欲來者子之黨也其不欲來者子之雠也若執衛君是堕黨而崇雠也且合諸侯而執衛君誰敢不懼堕黨崇雠而懼諸侯或者難以覇乎乃舍衛侯 三十有八年單子晉侯魯侯會吳子于黃池吳子使駱來告勞楚公子申帥師伐陳於越入吳吳及越平 左氏曰夏會單平公晉定公吳夫差于黃池六月丙子越子伐吳為二隧疇無餘讴陽自南方先及郊吳大子友王子地王孫彌庸夀於姚自泓上觀之彌庸見姑蔑之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見雠而弗殺也大子曰戰而不克将亡國請待之彌庸不可屬徒五千王子地助之乙酉戰彌庸獲疇無餘地獲讴陽越子至王子地守丙戌複戰大敗吳師獲大子友王孫彌庸夀於姚丁亥入吳吳人告敗于夫差夫差惡其聞也自刭七人於幕下秋七月辛醜盟吳晉争先吳人曰於周室我為長晉人曰於姬姓我為伯趙鞅呼司馬寅曰日旰矣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長幼必可知也對曰請姑視之反曰肉食者無墨今吳王有墨國勝乎大子死乎且夷德輕不忍久請少待之乃先晉人吳人将以公見晉侯子服景伯對使者曰王合諸侯則伯帥侯牧以見於王伯合諸侯則侯帥子男以見於伯自王以下朝聘玉帛不同故敝邑之職貢於吳有豐於晉無不及焉以為伯也今諸侯會而君将以寡君見晉君則晉成為伯矣敝邑将改職貢魯賦於吳八百乘若為子男則将半邾以屬于吳而如邾以事晉且執事以伯召諸侯而以侯終之何利之有焉吳人乃止既而悔之囚?伯以還及戶牖謂大宰曰魯将以十月上辛有事於上帝先王何世有職焉若不會祝宗将曰吳實然且謂魯不共而執其賤者何損焉大宰言於夫差曰無損於魯而隻為名不如歸之乃歸景伯夫差欲伐宋殺其丈夫而囚其婦人大宰嚭曰可勝也而弗能居也乃歸○吳越春秋曰黃池之會吳既長晉而還未踰於黃池越聞吳王久留未歸乃悉士衆将伐之吳又恐齊宋之為害乃命王孫駱告勞于周曰昔楚之不承供貢辟遠兄弟之國吾前君阖闾不忍其惡帶劍挺铍與楚昭相逐於中原天舍其衷楚師敗績今齊不鑒於楚又不恭王命以遠辟兄弟之國夫差不忍其惡被甲帶劍徑至艾陵天福於吳齊師還鋒而退夫差豈敢自多其功是文武之德所佑助時歸吳不熟於歲遂緣江泝淮開溝深水出於商魯之間而歸告於天子執事周王荅曰伯父令子來乎盟國一人則依矣餘實嘉之伯父若能輔餘一人則兼受永福周室何憂焉乃賜弓弩王阼以增号諡○史記曰國亡大子内空王居外久士皆罷敝於是乃使厚币以與越平 禦批資治通監綱目前編卷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