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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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必不興矣斟姓無後融之興者其在芈姓乎芈姓夔越不足命也蠻?蠻矣惟荊實有昭德若周衰其必興矣姜嬴荊芈實與諸姬代相幹也姜伯夷之後也嬴伯翳之後也伯夷能禮於神以佐堯者也伯翳能議百物以佐舜者也其後皆不失祀而未有興者周衰其将至矣公曰謝西之九州何如【謝宣王之舅申伯之國今在南陽二千五百家爲州】對曰其民沓貪而忍不可因也惟謝郏之間其冢君侈驕其民怠沓其君而未及周德若更君而周訓之是易取也且可長用也公曰周其弊乎對曰殆於必弊者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今王棄高明昭顯而好讒慝暗昧惡角犀豐盈而近頑童窮固去和而取同夫和實生物同則不繼以它平它謂之和故能豐長而物生之若以同禆同盡乃棄矣故先王以土與金木水火雜以成百物是以和五味以調口剛四支以衛體和六律以聰耳正七體以役心平八索以成人建九紀以立純德【七體七竅也八索八體應八卦九紀九髒也】合十數以訓百體出千品具萬方計億事材兆物收經入行姟極故王者居九畡之田收經入以食兆民周訓而能用之龢樂如一夫如是龢之至也於是乎先王聘後於異姓求财於有方擇臣取谏工而講以多物務和同也聲一無聽物一無文味一無果物一不講【講校也】王将棄是類而與剸同天奪之明欲無弊得乎夫虢石父讒謟巧從之人也而立以爲卿士與剸同也棄聘後而立内妾好窮固也【固陋也】侏儒戚施實禦在側近頑童也周法不昭而婦言是行用讒慝也不建立卿士而妖試幸措行暗昧也是物也不可以久且宣王之時有童謡曰檿弧箕服實亡周國於是宣王聞之有夫婦鬻是器者王使執而戮之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也懼而棄之此人也收以奔襃【此下有襃神化爲二龍藏漦於椟三代傳之厲王發之化爲玄鼋入于王府童妾遭之遂生襃姒之說怪誕不取】襃姁有獄而以爲入于王王遂置之而嬖是女也使至於爲後而生伯服天之生此久矣其爲毒也大矣将俟淫德而加之焉毒之猶臘者其殺也滋速申缯西戎方強王室方騷将以縱欲不亦難乎王欲殺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缯與西戎會以伐周周不守矣缯與西戎方将德申申呂方強其隩愛太子亦必可知也王師若在其救之亦必然矣王心怒矣虢公從矣凡周存亡不三稔矣君若欲避其難速規所矣時至而求用恐無及也公曰若周衰諸姬其孰興對曰臣聞之武實昭文之功文之祚盡武其嗣乎武王之子應韓不在其在晉乎距險而鄰於小若加之以德可以大啓公曰姜嬴其孰興對曰夫國大而有德者近興秦仲齊侯姜嬴之隽也且大其将興乎公說乃東寄孥與賄虢郐受之十邑皆有寄地幽王八年而桓公爲司徒九年而王室始騷十一年而斃及平王末而秦晉齊楚代興秦景襄於是乎取周土晉文侯於是乎定天子齊莊僖於是乎小伯楚蚡冒於是乎始啓濮
【履祥按史伯之言該矣周之士大夫大率多賢能守其職自幽厲聽用小人雖有賢士大夫在於其職而無救於亡甚矣君心所系大也史伯之言紀録者亦或有所附會其論和同謂幽王不能用衆而外專於虢石父内專於襃姒也其勸鄭伯寄孥於郐虢蓋隂爲取國之計而史謂郐虢叛鄭鄭武公伐滅之夫寄孥賄以誘之伺隙而取之是術也而史不悟何哉於是南北之形勢在鄭而鄭在春秋亦無世無晉楚之争矣】
十有一年申侯與犬戎入宼戎弑王于骊山之下鄭伯友死之晉衛秦皆以兵來救平戎與鄭子掘突共立故太子宜臼
史記曰襃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萬方緻之不笑幽王爲熢燧大鼓有宼至則舉熢火諸侯悉至至而無宼襃姒乃大笑幽王說之爲數舉燧火其後不信諸侯益亦不至幽王以虢石父爲卿用事國人皆怨石父爲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又廢申後去太子也申侯怒與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舉燧火兵莫至遂殺幽王骊山下虜襃姒盡取周賂而去於是諸侯乃即申侯而共立故太子宜臼是爲平王以奉周祀○鄭世家曰犬戎殺幽王於骊山下并殺桓公鄭人共立其子掘突是爲武公○衛世家曰衛武公四十二年犬戎殺周幽王武公将兵佐周平戎甚有功平王命武公爲公○秦紀曰周幽王用襃姒廢太子數欺諸侯諸侯叛之西戎犬戎與申侯伐周殺幽王而秦襄公将兵救周戰甚力有功【履祥按史遷不考之於書故晉文侯仇之功不紀】
劉道原曰汲冢紀年幽王死申侯立平王於申虢公立王子餘二王并立餘爲晉文侯所殺是爲攜王與舊史不同
辛未平王元年王東遷雒邑始命秦列爲諸侯取岐豐之地命衛侯和爲公錫命晉侯鄭伯東取郐虢十邑國之
左氏曰我周之東遷晉鄭焉依【大紀謂鄭武公收其父散兵東迎平王于申】○史記年表曰平王元年東徙雒邑○本紀曰平王立東遷于雒邑辟戎宼平王之時周室衰微諸侯強并弱齊楚秦晉始大政由方伯○秦紀曰周辟犬戎難東徙雒邑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爲諸侯賜之岐以西之地曰戎無道侵奪我岐豐之地秦能攻逐即有其地與誓封爵之襄公於是始國與諸侯通使聘享之禮○經世曰平王錫晉文秦襄命秦分岐西晉分河内○書文侯之命篇曰王若曰父義和丕顯文武克慎明德昭升于上敷聞在下惟時上帝集厥命于文王【德指行而言明指知而言一說謹德指行而言明德指知而言呂氏曰文武之精藴平王何足以知之其言乃若知本原者蓋生長保傳之間老師宿儒之傳尚無差也平王徒舉其語而不能察爾降是則異端并作言帝王者始支矣蔡氏曰同姓故稱父文侯名仇義和其字不名尊之也愚按晉侯初名仇師服以爲異今曰義和或其後改之也父猶尚父之謂蓋尊之也】亦惟先正克左右昭事厥辟越小大謀猷罔不率從肆先祖懷在位【先正指文武之臣小大謀猷猶雲文武之道大者小者肆遂懷安也言文武以大德受命亦惟先正之臣又能左右之昭事之凡小大谟烈皆遵守而不失遂使成康以下先王得安厥位】嗚呼闵予小子嗣造天丕愆殄資澤于下民侵戎我國家純即我禦事罔或耆夀俊在厥服予則罔克曰惟祖惟父其伊恤朕躬嗚呼有績予一人永綏在位【造作愆譴殄絶純大伊誰也平王自言嗣位之初自造天之大譴言父死國敗由已緻之惟資澤竭於下民故犬戎得以侵伐我國家之大此戎禍之由也适我執事之人無有耆夀俊傑之在職者而予又無克亂之才惟曰諸侯之在我祖父列者其誰恤我乎嗚呼使有能緻績於予一人者則可以安吾位矣章内兩嗚呼大亂之餘不覺歎傷之意也】父義和汝克昭乃顯祖汝肇刑文武用會紹乃辟追孝于前文人汝多修扞我于艱若汝予嘉【乃祖唐叔也肇始刑法也謂文侯能昭光唐叔之功文武之道已墜而自文侯始能刑法之用會合諸侯立已以紹周之統使追孝於前文人汝多能修補扞衛我于艱危之交若汝文侯予所深嘉蓋平王望諸侯而不至故深有感於文侯也當時秦鄭衛皆來救而此獨歸於晉曰用會紹乃辟必文侯首倡大義會合之也】王曰父義和其歸視爾師甯爾邦用赉爾秬鬯一卣彤弓一彤矢百盧弓一盧矢百馬四匹父往哉柔遠能迩惠康小民無荒甯簡恤爾都用成爾顯德【秬黑黍鬯香草用黑黍爲酒釀以香草卣中尊諸侯受錫命當告于祖廟故錫之弓矢乘馬皆所以賞之簡謂閲士恤謂愛民】○大紀曰賜以河内附庸晉於是始大○蘇氏曰予讀文侯篇知東周之不複興也宗周傾覆禍敗極矣平王宜若衛文公越句踐然今其書乃施施焉與平康之世無異春秋傳曰厲王之禍諸侯釋位以間王政宣王有志而後效官讀文侯之命知平王之無志也○呂氏曰風氣之推移治道之開塞必於其會而觀之此篇作於東遷之初由此而上則爲成康爲文武由此而下則爲春秋爲戰國乃消長升降之交會也故法語舊典尚有一二未泯而陵遲傾堕之意亦已見於辭命之間矣平王東遷之初大雠未報王畧未複正君臣坐薪嘗膽之時奔亡之餘僅得苟安乃君臣釋然自以爲足曰父義和其歸視爾師甯爾邦兵已罷矣曰用赉爾秬鬯一卣彤盧弓一矢百馬四匹功已報矣曰父往哉柔遠能迩惠康小民無荒甯教之以平世之政軍旅不複講矣曰簡恤爾都用成爾顯德勉之以本邦之治王室無複事矣嗚呼周之君臣如此周其終於東乎
【履祥按東遷之君臣皆非有中興之才志平王頹堕前儒固論之矣當是時定難立君惟秦晉鄭衛四國耳秦襄公與西戎世爲不共戴天之雠其勢亦不兩立其與戎力戰固亦爲已不獨爲王室也平王以岐豐之地予之使之自取當時犬戎盤據岐豐之郊平王不得不以許秦秦亦不得不取之然西戎方熾父子力戰二十一年而始得之固不暇東畧矣觀其胪於郊祀則無王之心固可見也周室都洛則晉居河北表裡山河是爲屏輔文侯固忠賢然其前有殇叔之難其後有曲沃之封晉之始替實自是始平王所望於文侯者亦固不以興複期之則其委任可知矣平王申出鄭武公娶于申武公當桓公敗亡之時收合餘衆已不能全又散爲南鄭而武公以婚姻之故迎王于申立之東取虢郐以爲已國此其志願已足矣獨衛武公之賢足以有爲然觀平王戌申之志則其依鄭之心可推也想其柄任在於鄭武所以終平王之世鄭伯父子世於其職衛武雖賢其柄任未必在是況周自中葉以後其公卿之士大率可以守常而短於制變當是時厲幽再世失民而犬戎之禍又熾類非諸公所能獨辦自四國之外又未有至者或謂平王當時何不奉辭伐罪以讨不至之國則王威可以振是不然當時周室之大患在犬戎而不在諸侯而召戎之大罪又在申侯而不在諸侯也制戎固不暇矣平王懷申侯全已之功又依鄭武申好之國舍申不伐則何以伐其餘諸侯而令之哉東遷君臣事勢如此此所以不複中興也】
秦祠上帝於西畤【畤者峙土爲高也】
史記曰秦用駵駒黃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年表曰立西畤祠白帝】○太史公曰餘讀至犬戎敗幽王周東徙洛邑秦襄公始封爲諸侯作西畤用事上帝僭端見矣禮曰天子祭天地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今秦雜戎翟之俗先暴戾後仁義位在藩臣而胪於郊祀君子懼焉
二年魯孝公薨子弗湟嗣【是爲惠公】
四年燕頃侯薨子嗣【是爲哀侯】
五年秦襄公伐戎至岐薨子嗣【是爲文公○太宗時秦襄公冢壞得銅鼎狀方而四足鉻曰天王遷洛岐酆錫公秦之幽宮鼎藏於中】
宋戴公薨子司空嗣【是爲武公】
詩序曰自微子至于戴公其間禮樂廢壞有正考甫者得商頌十二篇於周之大師以那爲首
六年燕哀侯薨子鄭侯嗣
七年楚若敖卒子熊坎嗣【是爲霄敖】
九年蔡僖侯薨子興嗣【是爲共侯】
秦東徙汧渭之會
史記曰秦襄公十二年伐戎至岐卒生文公文公元年居西垂宮三年文公以兵七百人東獵四年至汧渭之會曰昔周邑我先秦嬴於此後卒獲爲諸侯乃蔔居之占曰吉即營邑之
十有一年蔡共侯薨子嗣【是爲戴侯】
曹惠伯薨子石甫嗣其弟武弑之而自立【是爲穆公】十有三年衛武公薨子揚嗣【是爲莊公】
楚左史倚相曰昔衛武公年數九十有五矣猶箴儆于國曰自卿以下至于師長士苟在朝者無謂我老耄而舍我必恭恪於朝朝夕以交戒我聞一二之言必誦志而納之以訓道我在輿有旅贲之規位甯有官師之典倚幾有誦訓之谏居寝有暬禦之箴臨事有瞽史之道宴居有師工之誦史不失書曚不失誦以訓禦之於是乎作懿戒以自儆也及其沒也謂之叡聖武公【懿即今大雅抑詩也韋昭曰懿讀爲抑侯包曰衛武公行年九十有五猶使人日誦是詩而不離於側董氏曰序說爲刺厲王者誤矣】
楚霄敖卒子熊眴嗣【是爲蚡冒】
十有四年曹穆公薨子終生嗣【是爲桓公】
十有五年秦作鄜畤
史記曰秦文公夢黃蛇自天下屬地其口止於鄜衍文公問史敦敦曰此上帝之徵君其祠之於是作鄜畤用三牲郊祭白帝焉
十有六年陳平公薨子圉嗣【是爲文公】
十有八年秦初有史以紀事
秦紀曰秦文公十三年初有史以紀事民多化者○陳氏曰秦自秦仲至文公而後始有史僻遠晩興者也至於史法亦不盡循周制晉竹書曲沃莊伯十一年十一月則用夏正爲歲首【本注雲莊伯之十一年十一月隐公之元年正月也見左傳後序】而秦譜至宣公初志閏月又改曆矣
二十有一年秦伯大敗戎師收岐西之地自岐以東歸于王
本紀曰秦文公十六年以兵伐戎戎敗走於是文公收周餘民有之地至岐岐以東獻之周
蔡戴侯薨子者父嗣【是爲宣侯】
二十有三年宋武公薨子力嗣【是爲宣公】
二十有五年晉文侯薨子伯嗣【是爲昭侯】
秦初有三族之罪
二十有六年晉侯封其叔父成師于曲沃
左氏曰晉始亂故封桓叔于曲沃靖侯之孫栾賓傅之師服曰吾聞國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故天子建國諸侯立家卿置側室【注衆子也得立此官】大夫冇貳宗士有隸子弟今晉甸侯也而建國本既弱矣其能久乎詩揚之水篇曰揚之水白石鑿鑿素衣朱襮從子于沃既見君子雲何不樂揚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繡從子于鹄既見君子雲何其憂揚之水白石粼粼我聞有命不敢以告人【集傳曰晉昭侯封桓叔于曲沃其後沃盛強而晉微弱國人将叛而歸之】○椒聊篇曰椒聊之實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碩大無朋椒聊且遠條且椒聊之實蕃衍盈匊彼其之子碩大且笃椒聊且遠條且【陳與可曰椒指晉昭也彼其之子指曲沃也聊微畧之語也謂椒之微小其蕃衍不過盈升而已而彼其之子則碩大無朋椒之聊小乎其能遠條乎以比晉昭之微弱而曲沃之碩大如此晉其能久遠乎序義失之】
陳文公薨子鮑嗣【是爲桓公】
二十有七年鄭武公薨子寤生嗣【是爲莊公】
二十有八年鄭伯封其弟段于京
左氏曰初鄭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寤生惡之愛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爲之請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對曰姜氏何厭之有不如早爲之所無使滋蔓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莊公初意本美然不能處之祭仲隻論利害不明義理莊公因此乃有養成其惡之意】
三十年衛公子州籲阻兵
左氏曰衛莊公娶于齊曰莊姜美而無子衛人所爲賦碩人也戴嬀生桓公莊姜以爲己子公子州籲嬖人之子也有寵而好兵公弗禁莊姜惡之石碏谏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於邪驕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來寵祿過也【爲父者本非欲納其子於邪爲寵過而驕此子之所由邪也】将立州籲乃定之矣若猶未也階之爲禍夫寵而不驕驕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鮮矣【眕重也】且夫賤妨貴少陵長遠間親新間舊小加大淫破義所謂六逆也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所謂六順也去順效逆所以速禍也君人者将禍是務去而速之母乃不可乎弗聽其子厚與州籲遊禁之不可桓公立乃老
楚蚡冒卒弟熊通弑太子而自立【是爲武王】
世家曰蚡冒十七年卒弟熊通弑蚡冒子而代立是爲楚武王【其僭王在春秋之世語見世家】
三十有二年晉大臣潘父弑其君昭侯納曲沃成師不克國人立昭侯之子平【是爲孝侯】潘父伏誅
世家曰昭侯元年成師封曲沃号爲桓叔是時年五十八矣好德晉國之衆皆附焉君子曰晉之亂其在曲沃矣末大於本而得民心不亂何待至是晉大臣潘父弑其君昭侯而迎曲沃桓叔桓叔欲入晉晉人發兵攻之桓叔敗還歸曲沃晉人共立昭侯子平爲君是爲孝侯誅潘父【子平經世大紀皆作弟世家稽古錄作子爲是】
三十有六年衛莊公薨子完嗣【是爲桓公】
三十有八年衛州籲出奔
世家曰桓公二年弟州籲驕奢桓公绌之州籲出奔
四十年齊莊公薨子祿甫嗣【是爲僖公】
晉曲沃成師卒子鱓代【是爲曲沃莊伯】
四十有二年宋宣公薨舍其子與夷而立弟和【是爲穆公○大紀附正考父三命事】
燕鄭侯薨子嗣【是爲穆侯】
四十有四年鄭叔段命西鄙北鄙貳於己
左氏曰大叔命西鄙北鄙貳於己公子呂曰國不堪貳君将若之何欲與大叔臣請事之弗與則請除之無生民心公曰無庸将自及
四十有七年晉曲沃鱓入翼弑其君孝侯國人逐之立其君之子郄【是為鄂侯】
四十有八年魯初請郊廟之禮
孔子曰我觀周道幽厲傷之吾舍魯何适矣魯之郊禘非禮也周公其衰矣○外紀曰初魯惠公使宰讓請郊廟之禮於天子王使史角往魯公止之【其後在魯】○路史曰劉原父謂使魯郊者必周而必非成王蓋平王以下固亦未之悉爾始魯惠公使宰讓請郊廟之禮於天子天子使角往止之其後在魯於是有墨翟之學魯之用郊正亦始於此矣夫惠公之止之則是周不與之矣不與而魯用郊自用之也昔者荊人請大号周人不許荊人稱之然則魯之郊禘可知矣惠公之請由平王世也陳氏曰諸侯之有郊禘東遷之僭禮也史曰秦襄始列於諸侯作西畤祠白帝僭端見矣位在藩臣而胪於郊祀君子懼焉則平王以前未有也魯之郊禘惠公請之也惠公雖請之而魯郊猶未率爲常也僖公始作頌以郊爲誇焉記禮者以爲魯禮皆成王賜之以康周公按衛祝鮀之言曰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於周爲睦分魯公以大路大旗夏後氏之璜封父之繁弱殷氏六族以昭周公之德予之土田陪敦祝宗蔔史備物典冊官司彞器則成王命魯不過如此隐公考仲子之宮問羽數於衆仲周公閲來聘飨有昌歜白黑形鹽周公以爲備物辭不敢受衛甯武子來聘宴之賦湛露及彤弓武子不答賦曰諸侯朝正於王於是賦湛露諸侯敵王所忾而獻其功於是乎賜之彤弓假如記禮之言得用郊禘兼四代服器則祝鮀不應不及況魯行天子之禮久矣隐公何以始問羽數閲何以辭備物之享甯武子何以緻譏於湛露彤弓于以見魯僭未久上自天子之宰至于兄弟之國之卿苟有識者皆疑怪遜謝而魯人并無一語及於成王之賜以自解故郊禘之說當從劉恕倘自史角之事之外别有傳記與明堂位合則外紀豈獨遺佚乎
魯惠公薨國人立其子息姑【是爲隐公】
左氏曰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繼室以聲子生隐公宋武公生仲子有文在其手曰爲魯夫人故仲子歸于魯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陳氏曰古者諸侯不再娶再娶亦妾也隐桓之母俱不得爲夫人子王子曰甚矣左氏之好誣也嬰兒之生其手安得有四字之文隐公将遜國焉而遇弑無後其後魯之君大夫皆桓子孫立爲是說以證仲子之正桓之嫡而文其弑君之罪耳左氏不辨其誣而錄之妄矣】○公羊氏曰隐長又賢諸大夫扳隐而立之隐於是焉而辭立則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則恐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故凡隐之立爲桓立也○谷梁氏曰孝子揚父之美不揚父之惡先君之欲與桓非正也邪也雖然既勝其邪心以與隐矣已探先君之邪志而遂以與桓則是成父之惡也兄弟天倫也爲子受之父爲臣受之君已廢天倫而忘君父以行小惠由小道也若隐者可謂輕千乘之國蹈道則未也【履祥按古者諸侯一娶九女一嫡以其娣侄從他國亦以娣侄媵焉所以備内官防夭折繁子孫也故諸侯不再娶有嫡立嫡無嫡立庶庶鈞立賢賢鈞立長惠公元妃孟子卒繼室以聲子生隐公則隐公固當立者仲子之歸宋武公以夫人嫁之魯惠公以夫人逆之天王亦以夫人賵之非正矣於公議則非正然隐公則不敢以爲非也惟有遜國而已矣隐公不敢自以爲正攝位君國将以予桓菟裘之營未畢而卒遇弑爲善罹禍此世道之大變也此春秋所爲托始也】
禦批資治通監綱目前編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