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禮通考卷三十四

關燈
母喪猶尚身着功衰今兄弟有殇在小功者當須祔祭則不改練時之服身着練冠祔祭于殇也】 張子曰有父母之喪尚功衰謂未祥猶衣所練之功衰未衣麻衣也 服問三年之喪既練矣有期之喪既葬矣則帶其故葛帶绖期之绖服其功衰【注服其功衰服麄衰也 疏功衰謂七升父之衰也經不雲服其父衰而雲功衰者經稱三年之衰則父為長子及父卒為母皆是三年今期喪既葬反服其服若言功衰總道三人故不得特言服父衰也】 【射慈曰謂三年既練衰七升男子首绖婦人麻帶俱已除矣又遭服喪更制期衰裳绖帶悉麻期衰既葬為母缌七升正服衰八升義服衰九升謂之功衰齊衰帶練之葛绖期之麻謂既葬之麻也其大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也】 張子曰小祥乃練其功衰而衣之則練與功衰非二物若正大功之服則有小功之受蓋大功乃亞三年期之重喪其卒哭之稅亦其稱爾若殇則不練矣練亦謂之功衰蓋練其功衰而衣之爾據曾子問三年之喪不吊又雜記三年之喪雖功衰不以吊又服問三年之喪既練矣有期之喪既葬矣則服其功衰绖意蓋謂當練而服後喪之衰即用七八升則前喪易忘故反七八升之衰矣又雜記有父母之喪尚功衰此雲尚功衰蓋未祥之前尚衣绖練之功衰爾知既練猶謂之功衰者以下文雲則練冠又三年之喪禮不當吊而雜記又雲雖功衰不以吊 【陸佃曰禮父之喪既練服其功衰母之喪既葬服其功衰既有父之喪既練矣母之喪既葬服其功衰而帶以故葛帶绖期之绖男子重首绖期之绖則以母喪尚新故也雜記三年之喪雖功衰既練之衰也呂大臨曰此功衰之喪既葬所受之功也也故曰绖期之绖服期功衰承期文也蓋期之既葬之葛輕于三年之練葛帶帶其故葛帶三年之練除首绖而期之既葬未除故绖期之绖期之既葬之功衰重于三年之練故又服期之功衰】 【黃幹曰練再受服經傳雖無明文謂既練而服功衰則記禮者屢言之服問曰三年之喪既練矣期之喪既葬矣則服其功衰雜記曰三年之喪雖功衰不吊又曰有父母之喪尚功衰而附兄弟之殇則練冠是也案大功之布有三等七升八升九升而降服七升為最重斬衰既練而服功衰是受以大功七升布為衰裳也故喪服斬衰章賈氏疏雲斬衰初服麄至葬後練後大祥後漸細加飾斬衰裳三升冠六升既葬後以其冠為受衰裳六升冠七升小祥又以其冠為受衰裳七升冠八升女子之嫁反在父之室疏雲至小祥受衰七升總八升又案閑傳小祥練冠孔氏疏雲至小祥以卒哭後冠受其衰而以練易其冠而橫渠張子之説又曰練衣必鍜煉大功之布以為衣故言功衰功衰上之衣也以其着衰于上故通謂之功衰必着受服之上稱受者以此得名受蓋以受始喪斬疏之衰而着之變服其意以喪乆變輕不欲摧割之心亟忘于内也據橫渠此説謂受以大功之哀則與傳記注疏之説同謂鍜煉大功之布以為上之衣則非特練中衣亦練功衰也又取成服之初衰長六寸博四寸綴于當心者着之于功衰之上是功衰雖漸輕而長六寸博四寸之衰猶在不欲哀心之遽忘也此説則與先儒異今并存之當考】 缟 檀弓祥而缟【注缟冠素纰也 疏祥大祥也缟謂缟冠大祥日着之】 喪服小記除成喪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注成成人也缟冠未純吉祭服也既祥祭乃素缟麻衣 疏成喪謂成人之喪其祥祭也衣朝服而缟冠未純吉也大夫朝服而祭朝服者?冠缁衣素裳是純吉今用缟冠是未純吉之祭服也】 間傳又期而大祥素缟麻衣【注喪服小記曰除成喪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此素缟者玉藻所雲缟冠素纰既祥之冠麻衣十五升布深衣也謂之麻者純用布無采飾也大祥除衰杖 疏謂二十五月大祥祭此日除脫則首服素冠以缟纰之身着朝服而為大祥之祭祭訖之後而哀情未除更反服微兇之服首着缟冠以素纰之身着十五升麻深衣未有采縁故雲大祥素缟麻衣也引喪服小記者證當祥祭所着之服非是素缟麻衣也麻衣十五升布深衣者雜記雲朝服十五升此大祥之祭既着朝服則大祥之後麻衣麄細當與朝服同故知十五升布深衣也純用布無采飾若有采飾則謂之深衣深衣篇所雲者是也若縁以素則曰長衣聘禮長衣是也若縁之以布則曰麻衣此雲麻衣是也】 雜記子遊曰既祥雖不當缟者必缟然後反服【注謂有以喪事贈赗來者雖不及時猶變服服祥祭之服以受之重其禮也其于此時始吊者則衛将軍文子之為之是矣反服反素缟麻衣 疏既祥謂大祥後有人以喪事來吊者既晚不正當祥祭缟冠之時主人必須反着此祥服缟冠受來吊者之禮然後反服大祥素缟麻衣之服】 【陸佃曰此言親喪雖既祥猶有他喪未除今以祥故不得不用缟缟既祥之服也然後反服然後反他喪之服】 【萬斯同曰雜記此節注疏以為大祥之後有人來吊雖不當祥祭缟冠之時必着缟冠以受吊然後反服素缟麻衣之服夫記文未嘗言吊注疏烏知其為吊而為此辭此説之無據者也陸農師知其不當以為既祥當缟若有他喪雖不當缟亦必服缟以終前喪然後反他喪之服夫記文未嘗言他喪陸氏烏知其為他喪而為此辭此又説之難信者也愚以為大祥之時止妻妾子女有服其他期服以下之親皆除之矣當此祥祭諸人甯有不來與祭者乎既來與祭甯有仍用吉服者乎是必易之以缟冠至事訖而後反吉服所謂雖不當缟者必缟然後反服也即如孫為祖父既除期喪猶服缟冠?武以父服未終而已不敢純吉則當祖祥祭之時其必用缟冠可知矣是記所言不可以此意推之乎】 纎 間傳中月而禫禫而纎無所不佩【注黒經白緯曰纎舊説纎冠者采纓也無所不佩紛?之屬如平常也纎或作綅 疏中月而禫者中間也大祥之後更間一月而為禫祭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而禫禫而纎者禫祭之時?冠朝服禫祭既訖而首着纎冠身着素端黃裳以至吉祭無所不佩者吉祭之時身尋常吉服平常所服之物無不佩也黒經白緯曰纎者戴徳變除禮也舊説纎冠者采纓也者以無正文故以舊説言之紛帨之屬者此謂禫祭既畢吉祭以後始得無所不佩若吉祭之前禫祭雖竟未得無所不佩以其禫後尚纎冠?端黃裳故知吉祭以後始從吉也若吉祭在禫祭既畢以後始從吉也若吉祭在禫月猶未純吉士虞記雲是月也吉祭而猶未配注雲是月是禫月也當四時之祭月則祭而猶未以其妃配則禫之後月乃得複平常】 兼服 間傳除服者先重者易服者易輕者【注易服謂為後喪所變也 疏以身先有前喪重服今更遭後喪輕服欲變易前喪故雲為後喪所變也】易服者何為易輕者也【注因上説而問之】 斬衰之喪既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注説所以易輕者之義也既虞卒哭謂齊衰可易斬服之節也輕者可施于卑服齊衰之麻以包斬衰之葛謂男子帶婦人绖也重者宜主于尊謂男子之绖婦人之帶特其葛不變之也此言包特者明于卑可以兩施而尊者不可貳 疏此謂士及庶人也故卒哭與虞并言之若大夫以上則虞受服故喪服注雲天子諸侯卿大夫既虞士卒哭而受服輕者包言斬衰受服之時而遭齊衰初喪男子輕要得着齊衰要帶而兼包斬衰之帶若婦人輕首得着齊衰首绖而包斬衰之绖故雲輕者包也重者特者男子重首特留斬衰首绖婦人重要特留斬衰要帶是重者特也】 【射慈曰斬衰既葬衰裳六升男子绖帶悉易以葛婦人易首绖以葛要帶故麻也但就五分去一分殺小之爾仍遭母及伯叔兄弟齊衰之喪其為母更以四升布為要帶謂之包言包斬衰帶也绖斬衰之葛绖謂之重者主于尊也婦人易首绖以麻亦謂之包帶斬衰之麻帶謂之特期喪既葬服上服六升之衰裳男子帶上服之葛帶婦人绖上服之葛绖也】 【陳澔曰特者單獨而無所兼之義非謂特留也】 【方慤曰輕者謂男子之要帶婦人之首绖重者謂男子之首绖婦人之要帶以其輕則兩施之故曰包以其重則獨留焉故曰特】 【徐師曾曰男子輕要則系齊衰之帶而兼系斬衰之帶婦人輕首則着齊衰之绖而兼着斬衰之绖故雲輕者包也男子重首則獨着斬衰之绖而不着齊衰之绖婦人重要則獨系斬衰之帶而不系齊衰之帶故雲重者特也】 既練遭大功之喪麻葛重【注此言大功可易斬服之節也斬衰已練男子除绖而帶獨存婦人除帶而绖獨存謂之單單獨也遭大功之喪男子有麻绖婦人有麻帶又皆易其輕者以麻謂之重麻既虞卒哭男子帶其故葛帶绖期之葛绖婦人绖其故葛绖帶期之葛帶謂之重葛 疏麻葛重者斬衰既練男子除首绖婦人除要绖男子唯有要帶婦人唯有首绖是其單也今遭大功之喪男子首空着大功麻绖婦人要空着大功麻帶男子又以大功麻帶易綀之葛帶婦人又以大功麻绖易練之葛绖是重麻也至大功既虞卒哭男子帶其練之故葛帶首着期之葛绖婦人绖其練之故葛绖着期之葛帶是謂之重葛也大功既虞卒哭之後大功葛帶輕于練之葛帶故男子反帶其練之故葛帶也绖期之葛绖者以男子練時首绖既除今大功又既葬其首則绖大功之葛绖今雲期之葛绖以大功葛绖既與練之葛帶麄細相似非上下之差故雲绖期之葛绖其實大功葛绖也婦人绖其故葛绖帶期之葛帶者大功既葬之後大功首绖輕于練之葛绖故反服其練之故葛绖帶謂婦人練後要帶已除今大功已葬其要則帶大功葛帶也謂之期葛帶者麄細與期同其實是大功葛帶也】 【射慈曰既練遭大功喪麻葛重也既練男子有葛帶婦人有葛绖男子首绖婦人麻帶俱已除矣又遭大功之喪亦更制衰裳绖帶皆麻謂之重麻大功既葬還服練衰男子帶練之葛帶绖周之葛绖其婦人绖其練葛绖帶期之葛帶謂之重葛檀弓曰婦人不葛帶謂齊斬之婦人也今此帶期之葛帶者大功既葬婦人得葛帶不服大功之葛帶而帶周之葛帶者斬衰既練婦人除葛绖大五寸百十五分八寸之十九若帶大功之葛帶裁大三寸六百二十五分寸之四百二十有九非绖帶五分去一之差也故帶期之葛帶期之葛帶大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與練首绖差之宜也男子不绖大功葛绖而绖周之葛绖者亦以非練帶之差也崔凱曰斬衰既練而遭大功之喪則着大功之冠及麻麻謂男子首绖婦人要绖也又易其故既練之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