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外紀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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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聲息等名号。

    經一年建成,自此,武宗外出祭祀,都住在帳房,不再到齋宮去住。

     保安寺的大德法王綽吉我些兒,本來是烏斯藏的使臣,武宗挽留他不要走,得到寵信由此打算派他的部下領占綽節兒、綽供雜失為正副使,返回烏斯藏,按照大乘法王入貢的儀式,要為正副使請求國師及由皇帝下令賜給封号,以及到西藏地區推廣曬幹茶葉的方法進行茶葉貿易這件事到禮部讨論,尚書劉春堅持不同意,認為這樣做破壞了茶葉的專賣制度,騷擾了行路的安全,實行起來是不妥當的,隻可以下令讓他們回去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武宗正誦習西藏的喇嘛教的教義,對喇嘛教十分虔誠,曾穿着西藏喇嘛的服裝,在内廠演法,綽吉我些兒侍立左右,成為他的佛門子弟。

    這樣經驿傳回西藏,所帶東西豐厚,一路上地方供給,花費很大,路上行人見到他們必須回避,不分貴賤等級,都要稱他為國師大護國保安寺大覺義班丹倫竹為其師祖大善法星吉班丹乞求按教規祭祀後安葬。

    禮部奏報說這種事沒有先例,武宗特批準許,下令工部撥給葬銀2000兩。

     此前西藏有一位西印度的僧人,能說出每個人的三世事,天下的人稱他是活佛,武宗很久就想召見他,沒有實現。

    由此命令司設監太監劉允前往西藏,帶去的禮品,用珠作成的幡,黃金為七供,賜給法王金印袈裟,連同他的徒弟,賜贈達到萬計。

    于是就仿照永樂、宣德年間派鄧顯出使的舊例,統率錦衣衛軍官133人,應支付口糧、馬匹、車輛、船隻及經過西藏的物資,共給長蘆、兩淮的稅鹽萬鹽引作為費用,==的财政收入為之一空。

     皇帝下令居庸關太監李嵩等抓捕活虎豹送來。

    武宗當初很好武,特地在宮禁中設立東、西兩個官廳,按照軍隊的團營組成,後來江杉、許泰都從邊将任上得到皇帝寵信而進入“豹房”,于是設立了内教場,由另外的衙署管轄,東官廳由太監張忠統領。

    西官廳由許泰統領。

     有一位神周,曾因為犯罪而被降職,這時因為他投靠了許泰而得以官複原職,并得重用,不久,又增加了劉晖四人,都賜以朱姓收為義子,叫作“四鎮兵”,又稱為“外四家兵”,由江杉兼統領。

    所以江杉稱為朱杉,任為總管,武宗也親自統率太監中善于騎射的編為一營,叫作中軍,早晚操練。

    呼叫及大炮的聲音傳到九門,披鐵甲的騎士及戰馬組成的隊列,金光閃閃照耀在宮牆間。

    武宗親自檢閱,稱此為“過錦”,說的是眼中所見像錦繡一樣。

     當時各軍都穿着黃色的衣衫,外面罩有铠甲,裡外一體,就是金色紅色的錦绮,也必定外加铠甲,街上的普通市民,沒有不效仿的,号稱“時世裝”。

     東、西兩廳各軍,則在遮陽帽上插有青藍色的天鵝翎,這是尊貴的标志,多的插三根,其次為二根。

    尚書王瓊得賞賜,有一根鵝翎的帽子,到教場時戴上十分高傲,表示得到皇帝特殊的待遇。

    後來武宗巡視各地,所經過地方的官員,雖然是催促糧武宗外紀饷的侍郎、巡視、都禦史沒有不穿罩甲見武宗的。

     當初江杉密告說後軍都督府右都督馬昂有個妹妹十分美麗,當時已嫁給畢指揮使,并身懷有孕,武宗聽說後命令太監将她迎入豹房。

    馬昂妹妹體态嬌好,面貌秀媚,還善騎射通曉少數民族音樂語言等,因此十分受寵。

     馬昂一家,不分大小都得皇帝賜給的蟒衣。

    宮内的太監都稱馬昂為舅舅,皇帝将太倉以東的房舍賜給馬昂,馬昂受到的恩寵在京師很有影響。

    谏官紛紛上奏谏止,武宗均不采納。

     到正德十一年(1516年)十月,武宗及幾名随從常騎馬到馬昂家喝酒,這一天喝得正高興,武宗要馬昂召妾出來陪酒,馬昂以妾有病為由推托,武宗大怒當即起身離去,馬昂很害怕,請求獻妾,但此後對馬家的恩寵開始減少了。

     正德十二年,武宗祭祀南郊結束,就到南海子打獵,扈從的文武大臣都不許入。

    直到黃昏,才傳令讓諸位大臣先回到承天門等候,夜半時分,武宗才回來,到奉天殿,百官施慶成禮,于是武宗将打獵所獲的獐狍野鹿野兔賜給六部、都督府、翰林、都察院六科給事中、各道禦史等官,這樣又有了巡行的事情。

     七月,武宗偷偷去南海子,向西走經畏吾村大佛寺,到達西山。

    八月初一,武宗便服從得勝門出來,到昌平州,内閣大臣以下諸官都追到沙河,上奏疏請皇上返回宮殿,武宗不聽,禦史谏官再進言勸阻,也不采納。

     九月,武宗在宣府停留。

    當時,江杉是宣府人,想讓皇上到宣府來提高他的威望,于是便誘騙武宗到西北去,即到了宣府,便營建鎮國府,皇上住在那裡很高興,竟忘掉了回京,每天夜間出行,看見高大房舍就撞進去,或要吃喝,或尋找婦女,居民為此十分苦惱,有的無法,偷偷賄賂江杉,請求皇上不要撞入家門,後來軍士的柴草供應困難,就折毀民房來當燒柴,市上買賣頓時蕭條,白天各家都關上大門。

     原來武宗在陽和時,西北的五萬騎兵将要從玉林入掠内地,武宗令諸将分駐各個要地大同總兵官王勳、副總兵張、遊擊将軍陳钰、孫鎮率軍駐大同;遼東參将蕭滓駐防聚落堡;宣府遊擊時春駐紮天城;副總兵陶傑、參将楊玉、延綏,參将杭雄駐紮陽和;副總兵朱巒駐紮平虜;遊擊周政駐紮威遠,當時是九月戊戌。

     到十月,入掠之師分幾股南下,駐在孫天堡等處,王勳、張、陳珏、孫鎮各率本部抵抗,武宗命令時春、蕭滓前去援助,周政、朱巒及大同右衛參将麻循、平虜城參将高時尾随其後,又急調宣府總兵朱振、參将左欽、都勳、龐隆,遊擊靳英都集中陽和;參将江桓、張升為策應。

     過了幾天,王勳在女村遇敵,便率軍步戰,敵騎向應州而去。

    第二天,張、陳珏、孫鎮與王勳又在應州城北五裡寨遇到敵兵,大戰數十合,雙方殺傷差不多,傍晚敵騎沿着東山而去,不久又分兵包圍王勳等人。

     等到天亮,霧很大,敵撤圍,王勳等進入應州城,朱巒及守備左衛城都指揮徐輔率兵趕到。

    第二天,王勳等出應州,在澗子村遇到敵兵,雙方開始大戰。

    當時,蕭滓時春、周政、高時、麻循等也率兵趕到,敵兵又以另外的部隊迎戰,明軍不能會合;武宗便率内外提督監督太監張永、魏杉、張忠,都督朱杉及朱振、陶傑、楊玉、左欽、都勳、靳英、杭雄、龐隆、參将鄭骠等兵,自陽和來增援,大家舍死苦戰,敵騎稍退,各路明軍得以會合。

     傍晚,就在原地安營,皇帝也住在那裡。

    天亮後,敵騎來攻,武宗又令諸将抵抗敵兵,自辰時到酉時,大戰百餘個來回,敵兵最後退走。

    第二天敵兵又向西進擾,武宗與諸将,一邊打仗一邊追趕,到平虜、朔州等邊地,武宗又令進兵,趕上刮大風有黑霧,白天也很暗,加上明軍疲勞,于是就返還。

    王勳和巡撫全部禦史胡瓒因為獲勝而聞名于朝廷這一仗,殺少數民族兵人,而明軍戰死人,受重傷的有人,皇帝差一點被俘。

     不久,邊境的少數民族又入掠暖泉溝泥河兒,武宗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