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讀罷《宣統政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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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膳房日用簿第七冊一本 康德元年(一九三四)十二月一日至二年(一九三五)三月三十一日。

     △又第十三冊一本 康德三年(一九三六)六月至八月三十日。

     又第十八冊一本 康德四年(一九三七)七月十一日至十月十日。

     △洋膳房日用簿第二十冊一本 康德五年(一九三八)九月十一日至十二月三十日。

     △細流水帳一本 康德五年(一九三八)七月十六日至六年(一九三九)九月十日。

     △淨存内用收據粘存簿第一冊一本 康德元年(一九三四)七月十二日至二年(一九三五)三月。

     △近侍處日記一本 康德六年(一九三九)元旦至十四日。

    附壬午(康德九年[一九四二]十二月二十二日)至甲申(康德十一年[一九四四]十二月三十日)祭祀記錄。

     △溥佳日記一本 康德七年(一九四○)。

     △溥佳妻日記二本 康德五年(一九三八)、六年(一九三九)。

     △毓崇日記一本(内有裁去的) 康德七年(一九四○)。

     △毓瞻日記一本 康德十二年(一九四五)。

     △溥傑三格格潤麒信第四冊、第十冊二本 大同二年(一九三三)七月至十月。

    康德三年(一九三六)十月至四年(一九三七)五月。

     △溥修信第一冊一本 康德五年(一九三八)三月至十一年(一九四四)六月。

     △内廷司房函電稿粘存簿二本 康德七年(一九四○)五月五日至八年(一九四一)七月十三日。

    八年(一九四一)七月十一日至九年(一九四二)十一月二十一日。

     其他零星案卷和刊印書冊,将在後文引證時分别注明,這裡不及逐一備載。

    這些記錄,都就在長春摘抄(錯誤脫落的字句,都照舊不改,保存真相)。

    其時我住滿炭大樓四○○号,後移四○七号,及動身到錦州,因飛機限制攜帶東西,隻好留在四○七号。

    此刻已存亡莫蔔。

    這座滿炭大樓,曾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東北行營所在,也曾是中國共産黨東北政治局所在。

     再說,這本書大部分是于北平和天津削稿。

    北平是在錢糧胡同九号,傳說川島芳子曾在那裡住過;天津是在鐵路招待所三号,這原是一家日本旅館,叫做橘莊。

    雪泥鴻爪,也值得一記。

     如上所說,我寫這本書的動機,隻預備記述溥儀一人一家之事。

    所以關于滿洲國政治問題,避去不談。

    也因為這是範圍太大了,不知從何說起,而在我也沒有興趣。

    然而光是溥儀一人一家之事,因限于手頭所有材料,也不過一鱗一爪罷了。

     記述溥儀的書,就我所知,有英人莊士敦(Johnston)所作《TwilightinForbiddenCity》;美人德菱郡主(滿族女子嫁與美國人)所作《亨利溥儀傳》(良友譯印本);到滿洲國後,先有胡嗣瑗的《執政起居恭紀》,沈瑞麟的《今上起居恭紀》、《皇上乾德恭紀》,更把這三篇再加上張景惠所作廣播詞和林出賢次郎所作記事,合印一書,叫做《今上聖德記述纂要》;又有日本人中保與作所作《滿洲國皇帝》;滿洲國倒後,則有《裕仁與溥儀》一書。

    我于以上各書,除莊士敦所作沒有寓目外,都曾看過。

    但這本書幾全憑我所得材料寫成。

     滿洲國是僞組織,大同和康德是僞年号,溥儀是僞執政、僞皇帝,鄭孝胥之流也是漢奸,是叛逆。

    人們在文字上的表示,照例冠上“僞”、“逆”等字樣,或在他們名稱上加上一個符号。

    但我寫這本書,為求行文的便利,就沒有來這一套。

    好在他們的奸僞叛逆,早被認定,更沒有再加形容的必要。

     我五遊滿宮,都在下午三時左右。

    其地在市廛之外,積雪籠罩了一切,車馬之迹幾絕,雞犬之聲無聞,固已寂寥如墟墓。

    其時又值冬天晷短,西邊黯淡的斜日,格外映出一片凄涼景色。

    這些都正是象征了滿洲國的末日,所以這書也就叫做《滿宮殘照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