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集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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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以貫之不亦簡乎如是則天下之理得矣又曰行其所無事一以貫之直是一個自然之理 官司設法賣酒所在張樂集妓女以來小民此最為害教而必為之辭曰與民同樂豈不誣哉夫引誘無知之民以漁其财在百姓為之理亦當禁而官吏為之上下不以為怪不知為政之過也【并語錄】 問龜山何意出來朱子曰他做人也苟且是時未免祿仕故胡亂就之苟可以少行其道龜山之心也然來得已不是及至又無可為者隻是說沒緊要底事當此之時苟有大力量咄嗟間真能轉移天下之事來得也不枉既不能然又隻是随衆鹘突及欽宗即位為谏議大夫因争配享事為孫仲益所攻孫言楊某曩與蔡京諸子遊今衆議攻京而楊某曰慎毋攻居安【京長子攸】龜山遂罷【下并朱子語】 龜山之出人多議之惟文定之言曰當時若能聽用須救得一半此語最當【文定雲先生志銘備載所論當時政事十餘條當時宰執中若能聽用委直院輩畫一條具因南郊赦文行下必須救得一半不至如後來大段狼狽也】蓋龜山當此時雖負重名亦無殺活手段若謂其懷蔡氏汲引之恩力庇其子至有慎勿攻居安之語則誣矣幸而此言出於孫觌人亦不信 問伊川門人如此其衆何故後來更無一人見得親切或雲遊楊亦不久親炙曰也是諸人有首無尾不曾盡心在上面各去奔走仕宦所以不能理會得透如康節從頭至尾極終身之力而後得之雖其不能無偏然就他這道理所謂安而成矣如濓溪資禀便高他也去仕宦隻他這所學自是從合下直至後來所以有成某看來這道理若不是?生盡死去理會終不解得 遊楊謝三君子初皆學禅後來餘禅猶在故學之者多流於禅遊先生大是禅學必是程先生當初說得太高了他們隻見上一截少下面着實工夫故流弊至此或謂龜山恐不如此曰隻論語序可見 龜山天姿高樸實簡易然所見定更不窮究少年未見伊川時先本看莊列等文字後來此念熟了不覺時發出來遊先生尤甚 胡文定作龜山墓志雲其似柳下惠看來是如此又雲龜山文字卻弱似是合下會得易 龜山立言卻是有意含蓄而不盡遂多假借寄托之語殊不快人意 問龜山立朝卻有許多議論曰龜山雜博是讀多少文字 龜山有辨荊公字說三十餘字夫荊公字說其說多矣而止辨三十字何益哉又不去頂門上下一轉語而随其後屑屑與之辨使其說傳則吾之說不行矣 劉安節 字元承溫州人元符三年擢進士第調越州諸暨簿除萊州教未行改河東提學召對擢監察禦史除起居郎遷太常少卿責知饒州移宣州政和五年卒年四十九 公天姿近道而敏於學問其所趨尚非世俗所謂學者嘗從當世賢而有道者遊始以緻知格物發其材沉涵熟複存心養性久之於是有得其貌溫望之知其有容遇人無貴賤小大一以誠雖忤已者未嘗見其有怒色恚辭也 召對便殿公言春宮宜謹擇官屬雖左右趨走者必惟其人又論節儉及君子小人和同之異上稱善顧問甚悉 知饒州州洊饑公至大發廪振之又檄旁郡無遏籴軍儲不足他日皆強取諸民公曰歲荒如此重困之可乎他司宜有相通政應調适緩急耳 移知宣州去饒州二日民遮留之涕泣不忍别耆老以為吾州自範文正後惟吾劉公而已至宣十日而水大至公分遣其屬具舟振溺而躬督之晝夜不少休所活幾數千人而遠近流民至者以萬數公發廪活之一無失所者 鄒公浩以右正言得罪公與其所厚者數輩追路勞勉之朝廷震怒追逮甚力人皆惴恐公獨泰然既而哲宗察其無他有诏釋之而公亦自若也 常曰堯舜之道不過孝悌天下之理有一無二乃若異端則有間斷矣其與人遊常引其所長而隂覆其不及其所施置常在於公天下以為不如是則非所謂合内外通彼我也所治二州專以仁義教化平易近民民有訟委曲訓戒之 問上蔡曰劉子進乎曰未見他有進處問所以不進者何曰隻為未有根因指庭前茶蘼曰此花隻為有根故一年長盛如一年 宋名臣言行錄外集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