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集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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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佥書本末詳具不可誣也元佑中蔡确去其黨始造奸謀冀徼後日之福紹聖初惇卞用事欲報複私怨遂實其說上誣聖母而以大逆之名加王珪以定策之功歸蔡确而已亦與焉此非私於确其實自為因以中傷元佑之人耳今乞陛下索紹聖中所修元佑時政記一觀庶以究竟事實昭洗王珪為臣不忠之名追奪蔡确冒受封贈之典濫恩所被悉行改正以釋天下憤郁之氣上乃诏改宣仁聖烈皇後謗史 公天姿夷曠濟以問學充養有道德器早成積於中者純粹而宏深見於外者簡易而平澹閑居和樂色笑可親臨事裁處不動聲氣與之遊者雖羣居終日嗒然不語接人以和而鄙薄之态自不形也推本孟子性善之說發明中庸大學之道有欲知方者為指其攸趣無所隐也【志】 公仁厚寛大能容物又不見其涯涘不為崖異絶俗之行以求世俗名譽既舉進士得官聞二程之道即往從之學時從學者甚衆而先生獨歸閑居累年沈浸經書推廣師說窮探力索務極其趣涵蓄廣大而不敢輕自肆也 明道在穎昌時公尋醫調官京師因往穎昌從學明道喜甚每言曰楊君最會得容易及歸送之出門謂坐客曰吾道南矣先是建州林志甯出入潞公門下求教潞公雲此中無以相益有二程先生者可往從之因使人送明道處志甯乃語定夫及公公謂不可不一見也於是同行時謝顯道亦在謝為人誠實但聰悟不及公 伊川自涪歸見學者多從佛學獨楊謝不變因歎曰學者皆流於夷狄矣惟有楊謝長進 楊時於新學極精今日一有所問能盡知其短而持之大抵支離伯淳常與楊時讀了數篇其後盡能推類以通之【伊川語】 胡文定雲楊先生卻是聰明過人伊川才舉起新說有害道處楊節節推出來伊川雲楊某煞聰明 呂本中雲嘗聞於前輩以為明道溫然純粹終身無疾言遽色先生實似之 上蔡雲舊在二程之門者伯淳最愛中立正叔最愛定夫二人氣象亦相似 南軒雲宋興百有餘年四方無虞有儒生高談詩書自拟伊傅而實竊佛老之似濟非鞅之術舉世風動雖巨德故老有莫能燭其奸其說一行而天下紛紛多事反理之評詭道之論日以益熾邪慝相乘卒兆裔夷之禍考其所緻有自來矣先生奏其學缪請追奪王爵罷去配享雖公之說未得盡施然大統中興論議一正到今學者知荊舒禍本而有不屑焉則公之息邪說讵詖行放淫辭以承孟氏者其功顧不大哉公師事二程得中庸鸢飛魚躍之傳於言意之表踐履純固卓然為一世儒宗故見於行事深切着明如此【浏陽畫像記】 胡文定答陳幾叟書曰某於龜山宣和靖康中諸所建白詳載其本末此是他人不能言而龜山獨能言之又時然後發所以尤可貴也若龜山此舉可謂老婆心切矣世人不察其用心之所在知之者見其赴召則曰此禦筆也夫違禦筆者以大不恭論自政和末年以來已是海行旨揮豈可以此定賢者之出處以其不可違而就假有論及申屠蟠笑而不答之事則又何辭以對故其赴召非畏海行旨揮乃懼天下人在塗炭中而有恻然不忍之心是以不屑去耳 又與宰相書曰楊某造養深遠燭理甚明混迹同塵知之者鮮【知之者知其文學而已不知者以為蔡氏所引此公無求於人蔡氏焉能凂之】上方向意儒學延置之經席朝夕咨訪禆補必多 程子勸先生勿好着書着書則多言多言則害道學者要當察此 曰學者須有所疑乃能進德然須用力深方有疑今之士讀書為學蓋自以為無可疑者故其學莫能相尚 語仲素曰時嘗有數句教學者讀書之法以身體之以心驗之從容嘿會於燕閑靜一之中超然自得於書言象意之表 六經之義驗之於心而然施之行事而順然後為得今之治經者工無用之文徼幸科第而已果何益哉 讀書須先看古人立意所發明者何事不可隻於言上求之如萬章問象日以殺舜為事孟子答舜所以處之之道其意在說聖人無僞此則不可不知若從枝葉上理會如象欲使二嫂使治朕栖之語此豈可信堯在上豈容有此 解經欲得理通而語簡舊嘗解易簡而天下之理得雲行其所無事不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