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集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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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遠不屆若遇掊克之吏則為民之害無甚於此【言行錄】 宣仁寝疾宰輔入問後留忠宣曰卿父仲淹可謂忠臣在章獻朝勸後盡母道在仁宗朝勸帝盡子道卿當似之【聞見錄】 一日三省同登蘇轍獨進上前論殿試策題因引漢昭變更武帝法度事哲宗怒曰安得以漢武比先帝轍再拜而退曰臣引用失當容臣待罪公奏曰漢武雄材大略史無貶辭又轍所論非異同正欲救巳行之言望陛下宣住蘇轍尚書右丞鄧潤甫越次言曰先帝法度為司馬光蘇轍壞盡公曰不然法本無弊弊則當改上曰人謂秦皇漢武公奏蘇轍之所論事與時也非人也轍卒得罪去【仝上】 哲宗親政呂汲公欲遷殿中侍禦史楊畏為谏議大夫忠宣曰天子谏官當用正人楊畏不可用汲公方約畏為助謂忠宣曰豈以楊畏嘗言公耶忠宣曰不知也蓋上初召忠宣畏嘗有言上不行忠宣故不知也忠宣因乞罷政上不許後楊畏首叛汲公凡可以害汲公者無所不至【聞見錄】 公在相位凡薦引人材必以天下公議所薦士未嘗知出於公公亦未嘗示恩意於人人或謂公曰身為宰相豈可不牢籠天下士使知出於門下公曰但願朝廷進用不失正人何必須使知出我門下邪【言行錄】 公在随幾一年州事毫髪必親客至談笑終日無倦色公素苦目疾忽全失其明因上表乞緻仕章惇戒堂吏不得上蓋懼公複有旨陳終移上意遂貶公永州安置命下公怡然就道切戒子弟不得小有不平意曰不見是而無悶爾曹勉之人或謂公為近名公聞而歎曰七十之年兩目俱喪萬裡之行豈其欲哉但區區愛君之心不能自巳人若避好名之嫌則無為善之路矣【行狀】 永州命下忠宣欣然而往每諸子怨章惇忠宣必怒止之江行赴貶所舟覆扶忠宣出衣盡濕頋語子曰此豈章惇為之哉至永州公之諸子聞韓維少師谪均州其子吿惇以少師執政日與司馬公議論多不合得免行欲以忠宣與司馬公議役法不同為言求歸白公公曰吾用君實薦以至宰相同朝論事不合即可汝輩以為今日之言不可也有愧而生者不若無愧而死諸子遂止【聞見録】 公疾革精識不亂諸子侍側口占遺表凡八事命門生李之儀次第之【聞見録】 表略雲蓋嘗先天下而憂期不負聖人之學此先臣所以教子而微臣資以事君又曰若宣仁之誣謗未明緻保佑之憂勤不顯本權臣務快其私忿非泰陵實謂之當然以至未究流人之往愆悉以聖恩而特叙尚使存殁猶汚瑕疵又複未解疆場之嚴幾空帑藏之積有城必守得地難耕凡此數端願留聖念【言行錄】 公嘗曰我平生所學唯得忠恕二字一生用不盡以至立朝事君接待僚友親睦宗族未嘗須臾離此也又戒子弟曰人雖至愚責人則明雖有聰明恕巳則昏爾曹但常以責人之心責已恕已之心恕人不患不到聖賢地位親戚間有子弟請教於公公曰唯儉可以助亷唯恕可以成德其人書於座隅終身佩服【言行錄】 公嘗曰人材難得欲随事有用則緩急無以應手七年之病三年之艾非儲之以待則如病者何故雅以人材為已任每有薦引必先公議及其至也内舉有所不避其不可則人君所主亦必争【行狀】 公教子弟曰六經聖人之事也知一字則行一字要須造次颠沛必於是則所謂有為者亦若是豈不在人耶 時西邊儒帥有以威敵斥境請於公者手自荅曰大辂與柴車較逐鸾鳳與鸱枭争食連城與瓦礫相觸君子與小人闘力不惟不能勝兼亦不可勝不惟不可勝雖勝亦非也【行狀】 公攝帥成都程子将吿歸既見曰先生何以告我子曰公嘗言為将帥當使士卒視已如父母然後可用然乎公曰如何子曰公言是也然公為政不若是何也公曰可得聞與子曰舊帥新亡而公張樂大享将校於府門是教之視帥如父母乎曰亦疑其不可故使屬官攝主之也子曰是尤不可也公與舊帥同僚也失同僚之義其過小屬官於主帥其義重曰廢享而頒之酒食如何曰無頒也武夫視酒食為重事弗頒則必思其所以而知事帥之義乃因事而教也公曰若從先生言而不來則不聞此矣其喜聞義如此【遺事】 科舉取人不得間有得者自是豪傑之士因科舉以進耳且資?得官與進士得官孰為優劣以進士為勝以資?為歉者此自後世流俗之論至使人恥受其父祖之澤而甘心工無益之習與孤寒之士角勝於場屋僥幸一第以為榮是何見識夫應舉亦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