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集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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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物敗可戒之放至晚節侈飾過度營産滿豐鎬間門人戚屬亦怙勢強并歲入益厚遂喪清節【玉壺清話】 放以處士召見真宗待以殊禮名動海内後谒歸終南山恃恩驕倨王嗣宗知長安放至通判以下羣拜谒放小俛垂首接之而已嗣宗内不平放召其侄出拜嗣宗嗣宗坐受之放怒嗣宗曰向者通判以下拜君君扶之而已此白丁耳嗣宗狀元及第名位不輕胡為不得坐受其拜放曰君以手搏得狀元耳何足道也嗣宗怒遂上疏言放實空踈才識無以逾人專飾巧詐盜虛名陛下尊禮放擢為顯官臣恐天下竊笑益長澆僞之風且陛下召魏野野閉門避匿而放隂結權貴以自薦達因抉摘放隂事數條上雖兩不之問而待放之意浸衰【記聞】 放别業在終南山後生從之學者甚衆性嗜酒躬耕種秫以自養所居有林泉之勝殊為幽絶真宗聞之遣中使攜畫工圖之開龍圖閣召輔臣觀焉上歎賞之其後甘棠魏野郊居有幽趣帝亦使人圖之故野有詩曰幽居帝畫看【燕談】 處士魏野字仲先居於東郊架草堂有水竹之勝好彈琴作詩清苦多聞於時上祀汾隂召之辭疾不至以詩贽王文正公曰從前輔相皆頻出獨在中書十五秋泰嶽汾隂俱禮畢這回好伴赤松遊公覽之喜形於色以酒茗藥物為荅旦得詩感悟以疾屢辭政柄遂拜太尉玉清昭應宮使【王文正遺事】野謂寇準曰自古功名蓋世少有全者因與詩曰好去上天辭将相歸來平地作神仙及貶始悔不用野之言【仁宗政要】野子閑亦不仕嘉佑中賜号清逸處士【溫公集雲】 林逋字君複居杭州西湖之孤山真宗聞其名賜号和靖處士诏長吏歲時勞問逋工筆畫善為詩如草泥行郭索雲木叫鈎輈頗爲士夫所稱又梅花詩雲踈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評詩者謂前世詠梅者多矣未有此句也又其臨終為句雲茂陵他日求遺藁猶喜初無封禅書尤為人稱誦【歸田錄】 逋景佑初尚無恙範文正公亦過其廬贈逋詩曰巢由不願仕堯舜豈遺人又曰風俗因君厚文章到老醇其激賞如此【青箱雜記】 胡瑗 安定先生 字翼之泰州人累舉不第以範文正薦官至太常博士 侍講布衣時與孫明複石守道同讀書泰山攻苦食淡終夜不寝一坐十年不歸得家問見上有平安二字即投之澗中不複展讀【曾孫滌所記】 師道廢久矣自明道景佑以來學者有師惟先生暨孫明複石守道三人而先生之徒最盛慶曆四年春天子開天章閣與大臣講天下事始慨然诏州縣皆立學於是建太學於京師而有司請下湖州取先生之法以為太學法至今為着令【歐公撰墓表】 在湖州置治道齋學者有欲明治道者講之於中如治兵治民水利筭數之類嘗言劉彛善水利後累為政皆興水利有功【程氏遺書】 先生尤患隋唐以來仕進尚文詞而遺經業苟趨祿利及為蘇湖二州教授嚴條約以身先之雖大暑必公服終日以見諸生解經至有要義懇懇為諸生言其所以治巳而後治乎人者學徒千數日月刮劘為文章皆傳經義必以理勝信其師說敦尚行實後為太學四方歸之庠舍不能容旁拓步軍居以廣之五經異論弟子記之目為胡氏口義【蔡端明撰墓志】 侍講讀乾元亨利貞不避諱上與左右皆失色侍講徐曰臨文不諱上意遂解【曾孫滌記】 在湖學時福唐劉彛中往從之學者數百人彛為高弟熙甯二年召對上問曰胡瑗文章與王安石孰優彛曰胡瑗以道德仁義教東南諸生時王安石方在場屋修進士業臣聞聖人之道有體有用有文君臣父子仁義禮樂曆世不可變者其體也詩書史傳子集埀法後世者文也舉而措之天下能潤澤其民歸於皇極者其用也國家累朝取士不以體用為本而尚其聲律浮華之詞是以風俗媮薄臣師瑗當寶元明道之間尤病其失遂明體用之學以授諸生夙夜勤瘁二十餘年專切學校始自蘇湖終于太學出其門者無慮一千餘人故今學者明夫聖人體用以為政教之本皆臣師之功也上曰其門人今在朝者為誰對曰若錢藻之淵笃孫覺之純明範純仁之直溫錢公輔之簡諒皆陛下所知也其在外明體适用教於民者迨數十輩其餘政事文學粗出於人者不可勝數此天下四方之所共知而歎美之不足者也上悅【李廌書】 侍講當召對例須先就閣門習儀侍講曰吾平生所讀書即事君之禮也何以習為閣門奏上令就舟次習之侍講固辭上亦不之強人皆謂山野之人必失儀及登對乃大稱旨上謂左右曰胡瑗進退周旋舉合古禮【曾孫滌記】 皇佑至和間為國子直講朝廷命主太學生千餘人先生日講易每講罷或引當世之事以明之至小畜以謂畜止也臣止君也已乃言及中令趙公補所碎劄子呈於藝祖之事【塵史】 判國子監其教育諸生有法先生語諸生食飽未可據案或久坐皆於氣血有傷當習射投壺遊息焉是亦食不語寝不言之遺意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