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從人文主義回到基督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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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心的增加并不使他成為更好的人,他可能比前機智,但是比那站立在上帝面前的人,他是一天天減少謙讓溫和的氣質了。

    現代史指示我們,人淪入于野蠻的危險性何等之大,盡管物質生活和技術知識是很進步的。

     我對人文主義的信仰既逐漸減退,因此常常自問,有沒有一種宗教可以滿足那些受過現代教育的人? 東方有許多卓越的道德學說和宗教,其中重要的有佛教和道教。

    但這兩種宗教都不能解答我的問題。

    佛教以慈悲為本,認為這感覺世界不過一幻景耳,而人生的一切都是至堪悲憫的。

    對來生的盼望和對今世的逃避——各種宗教都含此種成分——幾乎是佛教最牢不可破的觀念。

     道教提倡一種對那虛幻、無名、不可捉摸而卻無所不在的"道"的崇敬,而這"道"就是天地主宰,他的法則神秘地和必然地管轄着宇宙。

    道教所主張的謙虛和新約《聖經》中的登山寶訓頗為相近。

    道教的先知老子确是一位傑出教師,可是它那回複自然和拒絕進步的本質對于解決現代人的問題不會有什麼貢獻。

     我想這時期我已不知不覺地傾向于童年時代的基督教信仰了。

    可是那教條式的說教使我難以聽見信仰的心聲,相信有許多現代人交互同感。

    我的内人無論同我旅行到什麼地方總是要上禮拜堂去的,有時我陪她同去,但往往又因聽見那些不甚高明的證道演講而失望回來,以後就不想再去了。

    我正走在十字路口不知往何處去。

    某一禮拜天在紐約,内人又勸我陪她同往禮拜。

    這回是我的轉機了。

    當天所聽見的證道内容豐富,令人興奮,台上牧師并不耍神學上的花槍,卻深刻而富啟發性地道出基督教信仰的一個基本要點——永生。

    從此以後我每禮拜都上那禮拜堂去,内心殊覺喜慰,自自然然地,未經與家人商議,我恢複了對基督的信仰。

     現在我重新體會到耶稣那簡明、純樸,可敬畏而發人深省的教訓。

    曆史上從來沒有人說過像耶稣所說的話,也沒有人以這樣的愛心說話:"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曆史上也沒有人能說出如此美麗的話:"這些事你們既作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做比拟的教訓!"天地之主這樣說,怎不使人油然生敬畏之心呢? 上帝已不再是虛幻的,它已從耶稣基督身上具體地表現了出來。

    這就是宗教,完整而純粹,絕對不是一種假設。

    沒有任何一種宗教能給予這種從上帝而來的親切感力。

    建立個人與上帝之間的關系乃是基督教的無比貢獻。

     人往往企圖以自己的思想及形式加在純樸的真理上面。

    那些希望接近基督福音之無比能力的人,往往要與那些蒙蔽這能力的教條相抗拒。

    我想現代所累積的關于宗教的學問,很可以和耶稣時代的律法及先知的學說相競賽。

    耶稣為我們清除了這一切,把純樸真理的核心指示我們,命令我們愛上帝和愛鄰舍,以後又補充說:"一切律法和先知的話都包括在這兩條誡命中了"。

     現在我不再詢問有沒有一種能使那受現代教育的人得到的滿足的宗教。

    我的搜尋已告終結,我已回到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