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顔宗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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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守,朝廷大臣的意見多數不一緻。

    平章政事張萬公極力主張不可以這樣做,宗浩堅持認為這樣做很方便,于是聖上命令宗浩去行使這件事,監督這項工程。

    大功告成,皇上賜诏表彰他,賞品很豐厚。

     撒裡部長礫括裡進入邊塞,宗浩帶兵追蹤,和仆散揆的軍隊聯合攻擊,敵人逃遁離去了。

    皇帝诏令宗浩回朝,表彰他,逾越等級提升他儀同三司,賜玉束帶一條、金器一百兩、重币二十端,進拜左丞相。

     宋人制造事端,破壞聯盟,金國軍隊南下讨伐,不巧平章政事揆正在生病,于是皇上命令宗浩兼任都元帥去總督南下進讨的事。

    宗浩乘馬車到達汴京,擺開兵勢,親自赴襄陽視察前線軍隊之後歸來。

    宋人極為恐懼,這才命令樞密院事張岩帶書信來乞求和解。

    宗浩以他們的書信中語意不順而拒絕了,宋人仍然來告訴要向金國稱臣、割地、綁送元謀奸臣等條件。

    張岩又派遣方信孺帶着他的君主趙擴的誓言前來,并且說趙擴同時派出三位使者,将要賀天壽節以及道謝,仍報其祖母謝氏逝世,向都元帥宗浩緻書說: “方信孺回去,遠贻報翰及所承鈞旨,仰見以生靈休息為重,曲示包容矜轸之意。

    聞命踴躍,私竊自喜,即具奏聞,備述大金皇帝天覆地載之仁,與都元帥海涵春育之德。

    旋奉上旨,亟遣信使通謝宸庭,仍先令信孺再詣行省,以請定議。

    區區之愚,實恃高明,必蒙洞照,重布本末,幸垂聽焉。

     “交兵的開端,雖然是本朝失于輕信,然而痛恨罪惡奸臣的蒙蔽欺騙,也不是覺悟的不早。

    自從去年五月,放逐了鄧友龍,六月又誅殺蘇師旦等,那個時候貴大國尚不曾出一次兵,本朝就捐出已經得到的泗州,屯駐在境外的軍隊命令他們全部向南撤出戍守,我朝悔改的決心,從這裡可以看得出。

    隻是名分的說法,現在和過去的情況不一樣,本朝皇帝本來沒有好用兵的意思,況且關系極其重大,做臣子的又怎麼敢說發兵? “長江以北之地,依仗它是屏障可以遮蔽,倘若來傳谕,拿什麼來衛國?大朝還是應當理解體察。

    至于首先肇事的鄧友龍等人犯了誤國之罪,本來沒有地方可逃,如果讓我們捆綁了他們送過去,因為本朝是臣下不得自行處罰。

    所有年内應交錢币,前封書信裡已表示增加大定年間所減下來的數目,這些對于上國來說當初何足以為輕重,特此借手來表示謝過的誠意。

    倘若上國諒解這種至誠的情意,貢物的多少,一定不會計較。

    況且興兵打仗以來,連年遭受損失,賦稅收入屢次減少,如果再從百姓那裡加收,難道讓百姓永陷無窮的貧困?私下認為大朝也一定有所不忍啊。

    在通謝禮品錢币之外,另緻微誠,差不多拿這些去換那些不足。

     “那些歸順投降的人,都像麻雀和老鼠一樣苟且偷生,一時逃竄藏匿,往往不知存亡,本朝既然沒有任用他們,難以去來為意。

    在隆興時候(1163),固然有大朝名族貴将到南方來的,等到和議簽定,也曾經約定各不索取,況茲瑣瑣,誠何足雲。

    倘若大朝一定要追求,尚容拘刷。

    至于像泗州等地方驅逐掠劫人,全部應當護送回去讓他們安居樂業。

     “締結新的友好條約的人不要再記住舊的怨恨,大功告成的人不要再計較小的利益。

    希望大力賜予暢開陳述的機會,放棄以前的罪過,寬恕那些小事,玉帛交馳,歡好如初,海内甯谧,長久沒有興兵打仗之事。

    功烈昭宣,德澤洋溢,鼎彜所紀,方冊所載,垂之萬世,豈有既乎。

    重要的事隻有大金皇帝壽誕之節日即将來臨,應當重禮祝賀,又兼因為本國多事,又說合在一起派人來祝賀,連續從津地出發,已經全部運在途中,企望按時取接。

    伏冀鑒其至再至三有加無已之誠,亟踐請盟之諾,即底于成,感戴恩德永永無極。

    誓書副本慮往複遷延,就以錄呈。

    ” 起初,信孺到來,自以為和議就會成功,則自稱通謝使所參議官。

    大定中期(1174),宋人請求議和,派王扌卞為通問使所參議官,信孺援引這件事作為例子。

    宗浩惱怒他的輕浮狂妄,把他囚禁起來并傳報到朝廷。

    朝廷也認為他的行為不能孚兩國之情,打算留下他,派使者去問宗浩的意見。

    宗浩說“:現在信孺的任務既然沒有完成,自知回去一定是要獲罪,我們拘留他反而會使他們日後以此為借口。

    不如苟且釋放讓他回去,他自己無言去告訴他的國人,那麼趙擴、..胄一定選擇謹慎厚重的人再來。

    ”于是讓信孺回去了。

    宗浩并且寫信回複張岩說: “方信孺莊重地拿着信函前來,詳細品味其中的言辭,在請求議和的意思方面雖然像是委婉謙遜,但是對所計劃的事并沒全部服從,隻說是應當歸還泗洲等掠奪的地方而已。

    至于責貢币,則企圖在舊數上增加一些;追叛逃,則企圖按橫恩的例子去做,而稱臣、割地、縛送奸臣三件事,則是一并掩飾虛說,不肯像約定的那樣。

    難道以為朝廷過分要求有可以不服從的,而要衡量一下自己的德望、力量而背離都城借一方之地,與我軍争一日之勝負嗎?既不能比我朝強,又不甘比我朝弱,不深思熟慮來計劃将來的利害關系,白白拿無情的話,表現在信函中而頻繁郵傳,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