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排日事迹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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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高牆庶宗除不軌另議外,餘盡釋放。

     命起用鄭三俊、易應昌、房可壯、孫晉等。

     從兵科陳子龍請也。

    可壯後仕北為刑部侍郎。

     命都察院嚴禁各衙門詞贖。

     禦史朱國昌言:『南京文武衙門,自勳爵部寺及散秩首領皆受詞貪贖,淹禁平民』。

    故禁之。

     壬子,大學士高弘圖等請建中宮。

    命候皇太後回銮日行。

     舉經筵,以公弘基知經筵,輔臣可法、弘圖、曰廣、士英、铎同知經筵;詞臣錢謙益、管紹甯、陳盟充講官,張居為展書官。

     太仆寺少卿萬元吉請急發高、黃二鎮兵饷,以便進取。

    從之。

     元吉言:『高傑聞兩■〈寇,女代攴〉相持,欲乘機複開、歸;伺便入秦,奪其巢穴。

    所乏者,饷耳。

    黃得功見朝議款北,力言不可示之以弱,恐長觊觎、恣要挾,辱國匪小。

    二鎮之論,與欵議相胥。

    今款金既頒,防饷即宜速措。

    惟是東南民力實竭,催科一急,鼓噪四起。

    惟望皇上卧薪嘗膽,以澹嗜好;早朝晏罷,以斥晏安。

    日進閣部、台省諸臣,戒絕玄黃,廣收謀斷。

    凡行間兵事各疏,一一簡出,面商批答;不許所司延诿』。

    從之。

     吏科都章正宸疏铨政十二事。

    下部覆行。

     一曰惜人才:『北都淪陷,忠義志不圖生;天下之才,十去一、二。

    燕趙豪傑、齊魯英秀、秦晉雄風,不可複問;天下之才,十去三、四。

    大河以南仕于北者,又以污濫,死灰難然;天下之才,更十去五、六。

    所留以資中興者,僅在荊、揚、益之間,可不知愛惜乎!廓纮恢綱,無以細過小眚,複從濕束;可不歎于乏才』!一曰甄督、撫:『督、撫者,吏治系焉、軍政系焉、人才民生系焉。

    今見在督、撫支撐半壁,孰賢、孰否?宜去、宜留、宜更,必冢臣力秉虛公;庶封疆無誤』。

    一曰催俸冊:『吏部俸冊,有年月、有賢否,據迹難移,法成不變。

    今掌故無憑,親狎屢遷、疏逖不調;雖欲平進,其道何由!必據呈牒咨訪,是易公舉為私訪、變明試為暗報也。

    行催立限,勢不容緩』。

    一曰慎名器:『國步多艱,方鼓忠智。

    定策既茂厥賞,其餘複人自請叙,将使金銀不克其印、束帛不克其錫,何以免瓜果之诮、息繁纓之論哉』!一曰持職掌:『當使用人獨歸吏部,不宜政出多門』。

    一曰重郡守:『得賢守一,勝雄師百萬;不宜令上制司道、下制司理也』。

    一曰補懸缺:『長吏員缺,無如今日;宜令該撫、按随才題授,據成敗而核功罪』。

    一曰核環賜:『夫用人撥亂,其可使凡俚近器僥幸功名哉!宜将薦剡察核核本末、縷條用舍,酌年資、審才品,應升者升、複者複,或别用、或休緻;無徇虛聲,隳乃實迹』。

    一曰酌行取:『古官宿其業、吏不數更,久任以責成功;近減俸行取及未周一考之士,不已汰乎!今即破格掄才,斷宜以年為準;使群吏戢心供職、蠲多應之思,而後神羊屈轶可遇也』。

    一曰肅疆吏:『文武諸臣共寄封疆,則共宜死事。

    迩者逆賊長驅,望風奔竄;不斬誤國之臣,安激報國之氣!即有智謀勇決,可效桑榆;亦必先定罪案,徐論才谞。

    未可遽登啟事,以開幸門』。

    一曰饬廢官:『宥過之典,與志士更始,所以作天下氣也。

    然爵見重,〔則〕士乃勸;法相守,則士知恩。

    宜令廢官罷吏,務加嚴饬;不許叩國阍』。

    言皆切中時弊。

     罰原任戶科熊汝霖俸。

     汝霖言:『臣觀目前大勢,無論恢複未能,即偏安尚未穩!孜孜讨究,止應有「兵饷戰守」四字;今改為「異同恩怨」四字。

    即一、二人之用舍,而始以勳臣,繼以方鎮;固圉恢境之術全然不講,而惟筆鋒舌锷是務。

    且聞上章不由通政,結納當在何途!内外交通,神叢互借;飛章告密,墨敕斜封:端自此始。

    可不嚴行結究,用杜将來!至廠衛之害,橫者借以示威,黠者因而牟利;人人可為叛逆,事事可作營求。

    缙紳慘禍,所不必言;小民雞犬,亦無甯日。

    先帝時,止此一節,未免府怨。

    前事不遠,後事之師;思先朝所以失,即知今日何以得。

    事急矣,及今為之已遲,再欲不為何待!釜遊化為穴鬥,臣誠不知何說』!疏奏,罰俸。

     甲寅,戶科倪嘉慶追論樞輔楊嗣昌調度乖方,請削官、蔭。

    不允。

     疏言:『嗣昌當敵入關時,不宜盡調剿■〈寇,女代攴〉有緒之盧象升、孫傳庭等東馳,緻■〈寇,女代攴〉氛日熾』。

    時閣臣士英任兼樞輔,故欲寬嗣昌以自為地;遂不允。

     乙卯,大學士高弘圖、王铎以争東廠不得,俱乞休。

    不允。

    弘圖又請召還督輔可法;報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