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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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辛未(二十九日)總理各國事務恭親王等奏 谕軍機大臣等 四月戊寅(初六日)谕軍機大臣等 四月丙戌(十四日)總理各國事務恭親王等奏 谕軍機大臣等 四月戊子(十六日)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谕軍機大臣等 四年癸巳(二十一日)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李鶴年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四月丁酉(二十五日)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谕軍機大臣等 五月壬寅(初一日)福州将軍文煜、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總理船政前江西巡撫沈葆桢奏 文煜等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文煜等又奏 文煜等又奏 五月壬子(十一日)福州将軍文煜、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總理船政前江西巡撫沈葆桢奏 谕軍機大臣等 李鶴年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文煜等又奏 文煜等又奏 文煜等又奏 五月丙辰(十五日)兩江總督李宗羲奏 五月丙寅(二十五日)福州将軍文煜、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辦理台灣等處海防兼理各國事務沈葆桢奏 沈葆桢等又奏 沈葆桢等又奏 沈葆桢等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五月戊辰(二十七日)福州将軍文煜、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谕軍機大臣等 又谕 李鶴年又奏 五月辛未(三十日)總理各國事務恭親王等奏 谕軍機大臣等 恭親王等又奏 六月丙子(初五日)福州将軍文煜、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文煜等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六月己卯(初八日)福州将軍文煜、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辦理台灣等處海防兼理各國事務沈葆桢、幫辦台灣事宜福建布政使潘霨奏 文煜等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文煜等又奏 文煜等又奏 六月辛巳(初十日)福建巡撫王凱泰奏 六月癸未(十二日)大學士直隸總督李鴻章奏 李鴻章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又谕 六月甲申(十二日)福建陸路提督羅大春奏 谕軍機大臣等 六月乙酉(十三日)大學士文祥奏 谕軍機大臣等 福州将軍文煜奏 六月丁亥(十五日)盛京将軍都興阿等奏 六月辛卯(十九日)辦理台灣等處海防兼理各國事務沈葆桢等奏 沈葆桢等又奏 谕軍機大臣等 六月癸已(二十一日)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谕軍機大臣等 李鶴年又奏 六月已亥(二十七日)福建水師提督彭楚漢奏 三月辛未(二十九日)總理各國事務恭親王等奏 竊查本年三月初三日,臣衙門接據英國使臣威妥瑪(SirhomasWade)函稱:現準住日本國之英國使臣電報,知日本運兵赴台灣沿海迤東地方,有事生番;并詢及生番居住之地,是否隸入中國版圖;東洋興師,曾向中國商議準行與否;宜如何斟酌之處,迅為見覆,以便用電線移覆等語。

    當經臣衙門函覆該使,答以上年日本國使臣住京時,從未議及有派兵赴台灣生番地方之舉。

    究系因何興師,未據來文知照。

    台灣生番地方,系隸中國版圖,且中國類此地方,不一而足,未能強繩以法律等因去後。

    旋于初四、五等日,英國漢文正使梅輝立(WilliamSFrederickMayers)、法國翻譯官德微裡亞(GabrielDveria)、總稅務司赫德(RobertHart)、日國(即西班牙)使臣丁美霞(FOtinMsias)先後來臣衙門接見,面述前事。

    複據英國威妥瑪開來應詢事件節略四條,大緻與該使臣前函所詢相同;其意似欲申禁該國人民毋得輕率與聞,此舉為見好中國地步。

    嗣準李鴻章、李宗羲各咨鈔上海領事官電報,日本國系因前年人在生番地界,船隻遭風,大受殘害,遣人查問确情等因。

    後又準李宗羲咨稱,日本随員八名,來滬等候該國公使,約三月望間可到;及新聞紙内所叙日本興兵赴台灣各節。

    臣等當因事關重大,遂将以上各緊要情形,由臣衙門函緻南北洋大臣、閩浙總督、福州将軍,屬令該大臣等密饬确切探訪,并鈔錄各國使臣給臣等信函節略去後。

    三月十九日接據李宗羲咨:準福建水師提督函開,十五日有日本大戰船一隻寄泊廈港,遂遣員向該國帶兵官诘問。

    據稱拟借校場操兵。

    詢其前往何處,稱尚未定。

    船中約百餘人,查系自台灣、澎湖而來。

    诘以何往,仍屬枝梧。

    操兵之事,示以向章所無,該帶兵官亦即俯首無詞。

    究竟作何舉動,未能窺其底蘊等因。

    臣等伏查上年四月間,日本國使臣副島種臣來京,曾派其随員柳原前光、翻譯官鄭永甯來臣衙門,向臣等面詢三事。

    一、詢澳門是否中國管轄,抑由大西洋(指葡萄牙)主張?一、朝鮮諸凡政令是否由該國自主,中國向不過問?一即台灣生番戕害琉球人民之事,拟遣人赴生番處說話等語。

    當時即經臣等面為剖辯。

    該随員等未經深論,臣等亦未便诘其意将何為。

    嗣該國翻譯官鄭永甯謂:澳門地方恐須通商,不過詢問明晰,以為将來議辦張本。

    朝鮮之事,希冀中國調停其間,可藉中國之力勸解。

    若台灣生番地方,祇以遣人告知,嗣後傥有日本人前往,好為相待,其意皆非為用兵等語。

    臣等送該使臣回國時,複告以嗣後總當按照修好條規所載,凡兩國所屬邦土不可稍有侵越。

    該使答曰,固所願也。

    是該國并未與中國議及派兵前赴台灣。

    刻下忽有此舉,揆之各國往來之理,似不應出此。

    然該國兵船業已到閩,聲稱借地操兵,其來意已可概見。

    據報日本國來京使臣柳原前光将次到滬,而迄今仍未據報到;或以懈我之備,亦未可知。

     除由臣衙門照會該國外務省切實诘問外,臣等公同悉心商酌,此時該國動兵與否,尚未明言,固未便操之過急,而事必期于有備,患當杜于方萌。

    應如何按約據理相機辯阻,及如何先事籌備,該省督臣固屬責無旁貸。

    惟查督臣李鶴年兼署巡撫,公務較繁,且不能遽離省城,緻曠職守。

    拟請欽派聞望素着、熟悉洋情之大員,帶領輪船前往生番一帶察看情形,妥籌辦理。

    至此次調用輪船,原為巡查洋面,易于駕駛,非因用兵起見。

    而酌調兵弁,以資緩急足恃,及生番應否開禁,如何示以懷柔,治以簡易,俾不為彼族所用,且不為他族所垂涎之處,均應由欽派大臣會同該督撫将軍等熟商請旨辦理。

    謹恭折密陳。

     谕軍機大臣等 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奏,日本兵船現泊廈門,請派大員查看一折。

    日本國使臣上年在京換約時,并未議及派員前赴台灣生番地方之事。

    今忽興兵到閩,聲稱借地操兵,心懷叵測!據英國使臣函報,日本系有事生番,并據南北洋通商大臣咨覆情形相同。

    事關中外交涉,亟應先事防範,以杜釁端。

    李鶴年于此等重大事件,至今未見奏報,殊堪詫異。

    生番地方本系中國轄境,豈容日本窺伺?該處情形如何,必須詳細着看,妥籌布置,以期有備無患。

    李鶴年公事較繁,不能遽離省城。

    着派沈葆桢帶領輪船兵弁,以巡閱為名,前往台灣生番一帶察看,不動聲色,相機籌辦。

    應如何調撥兵弁之處,着會商文煜、李鶴年及提督羅大春等酌量調撥。

    至生番如可開禁,即設法撫綏駕馭,俾為我用,藉衛地方,以免外國侵越;并着沈葆桢酌度情形,與文煜、李鶴年悉心會商,請旨辦理。

    日本兵船到閩後,作何動靜,着文煜、李鶴年、沈葆桢據實具奏。

    南北洋如探有确耗,并着李鴻章、李宗羲随時咨明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核辦。

    原折均着鈔給閱看。

     給日本國外務省照會 給日本國外務省照會 為照會事。

    照得貴國與中國換約以來,各盡講信修睦之道,彼此優禮相待,友誼日敦。

    上年貴副島大臣奉使來華,與本大臣諸事和商,情意頗洽。

    五月間,副島大臣特遣随員柳原、翻譯官鄭來本衙門面詢三事。

    一、澳門是否中國管轄,抑由大西洋主張?一、朝鮮諸凡政令,是否由該國自主?一即台灣生番戕害琉球人民之事,拟遣人赴生番處說話各情。

    本王大臣當于晤談時詳論所詢原委。

    嗣經貴國翻譯官鄭答複謂:澳門地方恐須通商,不過詢問明晰,為将來議辦張本;朝鮮之事,冀望中國調停其間,可藉中國之力勸解;若台灣生番地方,祇以遣人告知,嗣後日本人前往好為相待,其意皆非為用兵等語。

    足見邦交益固,彼此均泯猜嫌。

    迨貴副島大臣瀕行時,握手言别,本王大臣曾向貴副島大臣觌面,提及嗣後須按照修好條規所稱,兩國所屬邦土不可稍有侵越。

    承副島大臣以固所甚願一言相答。

    溯自副島大臣住華多日,并未向本王大臣議及前詢三事;而本王大臣亦從無于條規外允有别事。

    彼此兩國,當不緻另有言外事端。

     惟現準各國住京大臣均來向本王大臣告知貴國興兵前赴台灣,有事生番;并新聞紙所載,及接到中國沿海各地方官申報,本年二月間有貴國大戰船一隻寄泊廈港,拟借校場操兵,并據貴國帶兵官聲稱系自台灣、澎湖而來。

    查台灣一隅,僻處海島,其中生番人等向未繩以法律,故未設立郡縣;即禮記所雲不易其俗、不易其宜之意,而地土實系中國所屬。

    中國邊界地方、似此生番種類者,他省亦有,均在版圖之内,中國亦聽其從俗、從宜而已。

    此次忽聞貴國欲興師前往台灣,是否的确,本王大臣未敢深信。

    傥貴國真有是舉,何以未據先行議及?其寄泊廈港兵船,究欲辦理何事?希即見覆,是所深盼!為此照會貴外務大臣查照可也。

     四月戊寅(初六日)谕軍機大臣等 前據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奏,日本兵船現泊廈門,聲稱借地操兵。

    并據英國使臣及南北洋大臣咨報,該國有事台灣生番地方。

    當派沈葆桢帶領輪船兵弁,以巡閱為名,前往台灣一帶,密為籌辦。

    福建布政使潘霨早經陛辭出京,即着馳赴台灣,幫同沈葆桢将一切事宜妥為籌劃,會商文煜、李鶴年及提督羅大春等酌量情形,相機辦理。

    潘霨現行抵何處?并着張樹聲查明,催令迅速赴閩,兼程前往,不得稍涉遲延? 四月丙戌(十四日)總理各國事務恭親王等奏 竊臣等前聞日本兵船停泊廈門,奏請簡派大員前往查看。

    同治十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奉上谕:着派沈葆桢帶領輪船兵弁,以巡閱為名,前往台灣生番一帶察看,不動聲色,相機籌辦等因,欽此。

    四月初六日,複奉上谕:福建布政使潘霨,即着馳赴台灣,幫同沈葆桢将一切事宜妥為籌劃等因,欽此。

    旬日以來,臣等複接據英國使臣威妥瑪、總稅務司赫德暨直隸總督李鴻章、兩江總督李宗羲咨函,内稱日本國兵船,于三月下旬,有駛進廈門海口者,有前往台灣者,船内兵弁炮位均備。

    由琅■〈王喬〉地方登岸,并無阻問之人。

    英國水師提督亦選兵船往台灣迤南巡查。

    并據新聞紙内叙及日本在長崎購買輪船,租雇商船,裝載軍裝、糧饷。

    廈門來信,法國兵船及日本兵船兩隻、商船兩隻,均已抵廈。

    探得日本兵共八營,俱在台灣東海旁起岸,欲攻生番等語。

    四月初五日,始準閩浙總督李鶴年三月十三日函稱:台灣道禀報,二月初十日,有日本水師官同夥一人抵琅■〈王喬〉柴城一帶,查看牡丹社、龜仔角等處情勢,繪畫輿圖,十五日折回。

    嗣後複接台灣稅務司來函,日本調兵一萬五千人來台打仗等情。

    并據聲稱,牡丹社系屬番界,彼自尋釁,在我勢難禁止等因。

    臣等複查生番地方,久隸中國版圖之内,又與台灣唇齒相依。

    各國通商以後,觊觎已久,日本相距尤近,難保不意圖侵占。

    且各國均有兵船駛往,以巡查為名,未始無因利乘便之意。

    李鶴年遠駐省垣,事難遙制;而台灣道視為番界尋釁,勢難禁止,殊屬意存推诿,不知緩急。

    臣等已函達李鶴年,嚴劄台灣道,務須統籌全局,毋誤事機。

     因思日本兵船既赴台灣,且有登岸情事,必須沈葆桢迅籌辦法,或谕以情理,或示以兵威,使彼無隙可乘,庶幾潛消隐患。

    惟沈葆桢系船政大臣,恐彼族以非辦理各國事務官員,置之不理;且遇有調遣輪船、酌撥官弁等事,亦慮呼應不靈。

    臣等公同商酌,可否派船政大臣沈葆桢為欽差辦理台灣等處海防兼理各國事務大臣,福建省鎮道各官均歸節制,江蘇、廣東沿海各口輪船準其調遣,俾得與日本及各國按約辯論,而于征調兵弁、船隻事宜亦臻便捷?如蒙俞允,仍請饬下該大臣,不動聲色,與潘霨随時酌量情形,慎密籌劃。

    一面會商文煜、李鶴年等督饬鎮道妥為布置,一面将目前辦法及台灣如何光景先期奏報,上慰宸廑。

     谕軍機大臣等 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奏,日本國兵船已赴台灣,各國船隻亦有駛往福建洋面情事,請旨責成前派大員妥速籌策一折。

    據稱接李宗羲咨函,内稱日本國兵船,于三月下旬,有駛進廈門海口者,有前往台灣者。

    由琅■〈王喬〉地方登岸,并無阻問之人。

    英國水師提督亦選兵船往台灣迤南巡查。

    并聞日本購買輪船,裝載軍裝、糧饷。

    法國及日本兵船,均已抵廈。

    日本兵共八營,俱在台灣東海旁起岸,欲攻生番。

    本月初間始準李鶴年函稱,台灣道禀報,二月間,日本水師官同夥一人抵琅■〈王喬〉柴城一帶,查看牡丹社等處形勢繪圖。

    并聲稱牡丹社系屬番界,彼自尋釁,在我勢難禁止等語。

    生番地方,久隸中國版圖,與台灣唇齒相依,各國觎觊已久,日本相距尤近,難保不意圖侵占。

    且各國均有兵船駛往,以巡閱為名,因利乘便,心存叵測。

    台灣道視為番界尋釁,勢難禁止,實屬不知緩急。

    現在日本兵船已赴台灣,且有登岸情事,亟應迅籌辦法,使彼無隙可乘。

    沈葆桢着授為欽差辦理台灣等處海防兼理各國事務大臣,以重事權;所有福建鎮道等官,均歸節制,江蘇、廣東沿海各口輪船,準其調遣,俾得與日本及各國按約辯論,而于征調兵弁、船隻事宜亦臻便捷。

    該大臣接奉前旨,計已馳赴台灣一帶,着即體察情形,或谕以情理,或示以兵威,悉心酌度,妥速辦理,并與潘霨随時慎密籌辦。

    一面會商文煜、李鶴年等督饬鎮道妥為布置,期于消患方萌,不得稍涉大意;一面将現在辦法及台灣如何情形迅速奏聞,以慰廑系。

    除江蘇、廣東沿海各口輪船用款仍由各該省撥給外,所有該大臣需用饷銀,着文煜、李鶴年籌款源源接濟,毋任缺乏。

    應調官兵,并着李鶴年迅速派撥,毋誤事機! 四月戊子(十六日)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竊查本年二月初十日,有日本國水師官水野遵攜帶遊曆執照,乘坐小船,查看牡丹社、龜仔角等處山勢形勝,欲繪輿圖。

    并經台灣口稅務司愛格爾探聞日本有豫備兵船赴台灣攻打等事。

    經台灣鎮張其光、台灣道夏獻綸查明禀報到臣。

    随經饬令該鎮、道确探情形,相機妥籌,并咨呈總理衙門知照在案。

    茲于三月二十三日,準日本國陸軍中将西鄉照會,内稱台灣土番嗜殺行劫,該國遭風人民多被慘害,是以奉命統兵,深入番地,招酋開導,殛兇示懲。

    又另片稱琉球島遭風人民六十六名,被牡丹社生番劫殺五十四名;備中州遭風人民佐藤利八等四名被番劫掠,幸脫生命。

    土番幸災肆掠,是以往攻其心,雖雲率兵,止備抗抵,不得已而稍示膺懲。

    務望曉谕台灣府縣、沿邊口岸各地,所有中外商民,不得毫犯各等情,照會前來。

    臣查台灣番社,散處深山,雖未設立郡縣,而推原疆索,實皆台地幅員。

    縱該生番穴處猱居,久成荒服,第既為中國撫有之地,即當為我朝管轄之區。

    今日本國并未商準總理衙門,辄行調将征兵,将入番境,雖雲招酋開導,其心實不可測。

    伏查日本國和約第一條内稱:倍敦和誼,與天壤無窮,即兩國所屬邦土,亦各以禮相待,不可稍有侵越,俾獲永久安全。

    又第三條内稱:兩國政事禁令,各有異同,其政事應聽己國自主,彼此均不得代謀幹預。

    按照條約而論,是生番即疊逞悍暴,該國自應照會中國地方,實力嚴辦,未便越俎興兵,緻違和約。

    現已由臣遵照條約,援公法,切實照複日本國将官,令其早日回兵。

    一面由臣嚴饬台灣鎮道,按約理論,相機設籌,不可自我啟釁,亦不可苟安示弱。

    俟續探确情,再行具奏。

     谕軍機大臣等 李鶴年奏,日本師船拟攻台灣番境,相機妥籌一折。

    據稱日本以土番劫殺該國遭風難民,率領兵船,拟攻台灣番境,現已照覆該國将官,令其早日回兵,并饬台鎮、道按約理論等語。

    日本違約興兵,心懷叵測,前據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具奏,已派令沈葆桢、潘霨前往台灣生番一帶察看,與文煜、李鶴年等會商辦理。

    嗣複授沈葆桢為欽差辦理台灣等處海防兼理各國事務大臣。

    現在日本兵船已有登岸情事,各國船隻複駛往福州洋面,較李鶴年所奏情形尤為吃緊,着沈葆桢凜遵前日谕旨,與潘霨慎密籌劃,随時會商文煜、李鶴年等悉心布置,毋令日本侵越,并豫杜各國觊觎,方為妥善。

    并着文煜、李鶴年将撥饷、撥兵事宜,遵旨妥速籌辦,毋誤事機。

    日本是否回兵?台灣鎮、道如何與之理論?即着據實奏聞。

     四年癸巳(二十一日)閩浙總督兼署福建巡撫李鶴年奏 據台灣道夏獻綸饬據枋寮巡檢等探得三月二十二、二十三等日,有日本火輪船兩号駛至琅■〈王喬〉社寮港口停泊,人數約有八、九百名,先遣洋人二十餘名至柴城番界踩看紮營地勢各等情,禀由該道轉禀前來。

    臣查日本中将在廈門呈遞照會後,并不候臣照覆,即行開駛赴台。

    又不往晤台灣鎮、道,遽行登岸規取紮營,居心殊為叵測。

    使得志于生番,必将藐視中國。

    傥以山深瘴重,失利喪師,難保不别生枝節。

    事關台灣全局,自宜先事豫籌。

    現已密饬候補參将李學祥、遊擊王開俊督帶營勇屯駐鳳山一帶,以資鎮壓。

    台地民情強果可用,并已密饬鎮、道,号召閩、粵聯莊,整頓團練,督饬地方文武,嚴密防範。

    一面遴派幹員,馳赴琅■〈王喬〉,面見該國兵官,按約理論,阻令回兵。

    台灣口岸,原有長勝、福星輪船駐泊,茲又劄派參将貝錦泉管駕揚武兵船駛泊澎湖一帶,以通聲息。

    廈門為台灣入省咽喉,已派靖遠輪船駐彼。

    并饬水師提督李新燕召募精勇,選調精兵,嚴加防範。

    又會商船政大臣沈葆桢飛調安瀾、飛雲各輪船來閩,以壯聲勢。

     惟念邊釁易開不易弭,番地、腹地究有區分。

    如果倭兵擾入台灣腹地,自當督饬鎮、道,鼓勵兵團,合力堵剿。

    若僅以戕殺琉球難民為名,與生番複仇,惟當按約理論,不遽聲罪緻讨,以免釁開自我。

    臣受任封圻,不敢過事張皇,亦不敢稍存大意。

    俟該中将接到臣照覆後,如何情形,再行奏報。

     李鶴年又奏 查台灣一島,周袤三千餘裡,孤嶼環瀛,土壤肥沃,禾稻不糞而長,物産繁滋,礦、煤、樟腦、水藤、糖、蔗靡不充餘。

    其生番所居内山,未辟境地尚什之七,其内材木連山,傳聞五金、晶玉之礦,礦油、煤油之井,遍地皆有,物産饒富,更勝于已辟之地。

    且内外山地俱宜栽茶。

    自西洋各國通商以來,無不涎貪其地。

    特以歐洲公法有守單均勢之例,互相钤制,莫敢先發難端。

    日本倭人,在明天啟間曾踞其地,後為荷蘭所奪,鄭成功又奪于荷蘭。

    迨康熙中,鄭氏滅而台灣遂入版圖。

    此日本所以尤為耽耽也。

    按之明人鄭若曾日本圖纂,倭人入犯中國,必至小琉球分■〈舟宗〉。

    小琉球者,即台灣之小島也。

    蓋其國薩摩州及五島皆與台省密迩,聞輪舟一日可至,故為入犯必由之路。

    該國在明代三百年間,屢寇閩、廣、江、浙濱海一帶,大為中國之患。

    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