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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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他就給你誇張一下,讓你心痛,騙你上當,如果真受傷,怎麼可能駕着馬車到處跑!你用用大腦吧!” “你這樣說太不公平了!那天,你親眼看到我衣服上的血迹,你幫我清洗的,那會有假嗎?”雨鳳忍不住代雲飛辯護。

     小三、小四、小五聽到姐姐的聲音,都跑了出來。

     “大姐!我們差一點又要全體出動,去找你了!” 小五撲過來,拉住雨鳳的手。

     “你買了一本書嗎?” 雨鳳把書放在桌上,小三拿起書來,念着封面: “生命之歌,蘇慕自着。

    咦,蘇慕白!這不就是慕白大哥的名字嗎?” 小三這一喊,小四、小五、雨鵑全都伸頭去看。

     “蘇慕白?大姐,真有蘇慕白這個人嗎?”小四問。

     雨鵑伸手搶過那本書,看看封面,翻翻裡面。

    滿臉驚愕: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雨鳳把書拿回來,很珍惜的撫平封面,低聲說: “這是他寫的書,他真的還有一個名字,叫作蘇慕白。

    ” 雨鵑瞪着雨鳳,忽然之間爆發了: “赫!他的花樣經還真不少!這會兒又變出一本書來了!明天說不定還有身份證明文件拿給你看,證明他是蘇慕白,不是展雲飛!摘不好他會分身術,在你面前是蘇慕白,回家就是展雲飛!”她忍無可忍,對着雨鳳大喊:“你怎麼還不醒過來?你要糊塗到什麼時候?除非他跟展家毫無關系,要不然,他就是我們的仇人,就是燒我們房子的魔鬼,就是殺死爹的兇手……” “不不!你不能說他是兇手,那天晚上他并不在場,兇手是展雲翔……” 雨鵑更氣,對雨鳳跳腳吼着: “你看你!你口口聲聲護着他!你忘了那天晚上,展家來了多少人?一個隊伍耶!你忘了他們怎樣用馬鞭抽我們?對爹拳打腳踢?你忘了展夜枭用馬鞭勾着我們的脖子,在那殺人放火的時刻,還要占我們的便宜?你忘了爹抱着小五從火裡跑出來,渾身燒得皮開肉綻,面目全非……”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雨鳳用手抱住頭,痛苦的叫。

     “我怎麼能不說,我不說你就全忘了!”雨鵑激烈的喊:“如果有一天,你會叫展祖望做爹,你會做展家的兒媳婦,做展夜枭的嫂嫂,将來還要給展家生兒育女……我們不如今天立刻斬斷姐妹關系,我不要認你這個姐姐!你離開我們這個家,我一個人來養弟弟妹妹!” 雨鳳聽到雨鵑這樣說,急痛鑽心,哭着喊: “我說過我要嫁他嗎?我說過要進他家的門嗎?我不過和他見了一面,你就這樣編派我……” “見一面就有第二面,見第二面就有第三面!如果你不拿出決心來,我們遲早會失去你!如果你認賊作父,你就是我們的敵人,你懂不懂?懂不懂……” 姐妹吵成這樣,小三、小四、小五全傻了。

    小五害怕,又聽到雨鵑說起父親“皮開肉綻”等話,一吓,“哇”的一聲,哭了。

     “我要爹!我要爹……”小五喊着。

     雨鵑低頭對小五一兇: “爹!爹在地底下,被人活活燒死,喊不回來,也哭不回來了!” 小五又“哇”的一聲,哭得更加厲害。

     雨鳳對雨鵑腳一跺,紅着眼眶喊: “你太過份了!小五才七歲,你就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覺嗎?你好殘忍!” “你才殘忍!為了那個大騙子,你要不就想死,要不就去跟他私會!你都沒有考慮我們四個人的感覺嗎?我們四個人加起來,沒有那一個人的份量!連死去的爹加起來,也沒有那一個人的份量!你要我們怎麼想?我們不是一體的嗎?我們不是骨肉相連的嗎?我們沒有共同的爹,共同的仇恨嗎……” 小四看兩個姐姐吵得不可開交,腳一跺,喊着: “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這樣吵吵鬧鬧嘛?自從爹死了之後,你們常常就是這樣!我好讨厭你們這樣……我不管你們了,我也不要念書了,我去做工,養活我自己,長大了給爹報仇!”他說完,轉身就往屋外跑。

     雨鳳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崩潰了,哭着喊: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偷偷跑出去,不該和他見面,不該上他的車,不該認識他,不該不該不該!反正幾千幾萬個不該!現在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見他了,不見他了……請你們不要離開我,不要遺棄我吧!” ※※※ 小五立刻撲進雨鳳懷裡。

     “大姐!大姐,你不哭……你不哭……”小五抽噎着說。

     雨鳳跨下身子,把頭埋在小五肩上,泣不成聲。

    小五拚命用衣袖幫她拭淚。

     小三也淚汪汪,拉拉雨鵑的衣袖: “二姐!好了啦,别生氣了嘛!” 雨鵑眼淚奪眶而出,跪下身子,把雨鳳一抱。

    發自肺腑的喊: “回到我們身邊來吧!我們沒有要離開你,是你要離開我們呀!” 雨鳳擡頭,和雨鵑淚眼相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五個兄弟姐妹緊擁着,雨鳳的心底,是一片凄絕的痛,别了!慕白!她看着那本《生命之歌》,心裡崩裂的喊着;你的生命裡還有歌,我的生命裡,隻有弟弟妹妹了!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我都不會去見你了!永别了!慕白! 事實上,笫二天,雲飛也沒有去巷口,因為,他沒辦法去了。

     經過是這樣的,這天,雲翔忽然和祖望一起來“探視”雲飛。

     其實,自從雲飛“醉酒回家”,接着“卧病在床”,種種不合常理的事情,瞞得住祖望,可瞞不住紀總管。

    他不動聲色,調查了一番,就有了結論。

    當他告訴了雲翔的時候,雲翔驚異得一塌糊塗: “你說,老大不是傷風生病?是跟人打架挂彩了?” “是!我那天聽老羅說,阿超把他帶回來那個狀況,我直覺就是有問題!我想,如果是挂彩,逃不掉要去聖心醫院,你知道醫院裡的人跟我都熟,結果我去一打聽,果然!說是有人來找外國大夫治療刀傷,他用的是假名字,叫作“李大為”,護士對我說,還有一個年輕人陪他,不是阿超是誰?” “所以呢,這兩天我就非常注意他房間的情況,我讓小蓮沒事就在他門外逛來逛去,那個齊媽和阿超幾乎整天守在那兒,可是,今天早上,阿超和雲飛居然出門了,小蓮進去一艘,找到一段染血的繃帶!”天堯按着說。

     雲翔一擊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興奮得不得了: “哈!真有此事?怎麼可能呢?阿超整天跟着他,功大那麼好,誰會得手?這個人本領太大了,你有沒有打聽出來是誰幹的,我要去跟他拜把子!” “事情太突然,我還沒有時間打聽是誰下的手,現在證明了一件事,他也有仇家,而且,他千方百計不要老爺知道,這是沒錯的了!我猜,說不定和蕭家那兩個妞兒有關,在酒樓捧戲子,難免會引起争風吃醋的事!你功夫高,别人可能更高!” “哈!太妙了!挂了彩回家不敢說!這裡面一定有文章,一定不簡單!你知道他傷在那裡嗎?” “護士說,在這兒!”紀總管比着右腰。

     ※※※ 雲翔抓耳撓腮,樂不可支: “我要拆穿他的西洋鏡,我要和爹一起去“問候”他!” 雲翔找到祖望,先來了一個“性格大轉彎”,對祖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