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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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早說嘛,白白吓出我一頭冷汗!”“你這個冷汗沒白出,他人不見了,你才應該擔心呢!”雨杭說。

    “擔……什麼心?”靖南面容僵了僵。

    “他不見啦,失蹤啦……八成也是畏罪逃跑了,我想這樣吧,咱們先去告他一狀,總之,是他先打破我的頭呀!這叫先下手為強,怎麼樣?” “停止吧!”牧白悲痛的看着靖南:“停止這種仗勢欺人的行徑吧!為你剛出世的孩子積一點德吧!你奪人之妻,又廢了人家的眼睛,你還要告人家……你于心何忍?” “什麼奪人之妻?”靖南的臉漲紅了:“那楊曉蝶是我的人,和我是海誓山盟的,爹,你得幫我把她弄進門來……” 話還沒有說完,雨杭一怒,放開了靖南,轉身就走。

    嘴裡說:“幹爹,你家的事我真的不管了,我無能為力!我上船去,還是去幫你做生意比管你的家務事要好些!” 牧白伸手,一把抓住了雨杭,幾乎是哀懇的說: “你别走,你别走!你說說看,要怎麼辦?”他轉頭怒視靖南,聲音轉為嚴厲:“你能不能安靜兩分鐘,聽聽雨杭的!” 靖南不大服氣的嘟着嘴,不說話了。

     雨杭無奈的轉了回來,定定的看了靖南好一會兒,歎口氣說:“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要和那個楊曉蝶徹底斷掉!絕對不能再去了!吉祥戲院那兒,我們隻有花錢了事,戲班子裡的人,我會一個個去擺平,讓他們先開張營業。

    然後,放出各種風聲,說我們要和方曉東和解,假如有了回音,能夠找到方曉東,咱們馬上下帖子,邀請鎮上梨園中人,甚至由曾氏族長出面斡旋,擺酒道歉。

    并且提供一個好的工作機會給方曉東,讓他的後半生不至于走投無路,這樣,或者可以化解這場紛争。

    怎樣?要不要照辦呢?” “有這麼嚴重嗎?”靖南懷疑的問。

     “有這麼嚴重!”牧白說:“從今天起,你給我安安靜靜在家裡待上一陣子,等這件事解決了,你才許出門!” “還有一句話,”雨杭盯着靖南:“家有賢妻,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把外面的花花草草,就此一刀砍了吧!” 靖南一肚子的不服氣,但是,看到牧白和雨杭都是滿臉的沉重,心裡嘀咕着,嘴裡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靖南在家裡果然安靜了好一段日子。

     他搬回到夢寒房裡睡,每天哼哼唧唧,貓不是狗不是,什麼都看不對眼。

    夢寒已經學會一套自保的辦法,和他來個相應不理,隻求耳根清靜。

    她把絕大部份的時間,都放在書晴身上,這使靖南更加不滿,說夢寒是個“渾身沒有一點女人味”的“木頭人”,然後就唉聲歎氣,怪天怪地怪命運,怪爹怪娘怪奶奶,給他娶了這樣一房“不解風情”的媳婦!怪完了,他就用手枕着腦袋,看着窗外的天空出神,想念着他那個“風情萬種”的蝴蝶兒。

     兩個月過去了。

    一切都風平浪靜。

    吉祥戲院在雨杭的安撫和資助下,又大張旗鼓的營業了,生意照樣興隆。

    楊曉蝶依舊是吉祥戲院的台柱,豔名四播,場場爆滿。

    那方曉東一直沒有蹤影,大家似乎也把他遺忘了。

    靖南的人,雖然沒有出門,對吉祥戲院的種種,自然有親信來報告,所以,也了解得很。

    聽說那楊曉蝶又有好幾個王孫公子在“捧場”,他就着急得不得了。

    恨不得插翅飛到吉祥戲院去。

     這樣苦苦熬了兩個月,他終于熬不住了,串通了阿威阿亮,偷溜出去了兩次,都是戲一散場就回家,不敢在外面多事逗留。

    那楊曉蝶見了他,就對他發嗲撒嬌,百般不依的,說他沒良心,把她給忘了。

    弄得他心癢難搔。

    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不敢去曉蝶的香閨,早早的回來了。

    居然也沒有碰到任何事情。

    平平安安的出門,平平安安的回家。

    因而,他對雨杭的警告,大大的懷疑起來。

    本來就不喜歡雨杭,現在,對雨杭更是不滿極了。

    他對夢寒說: “雨杭這個人有問題,表面上是幫我,我看,他根本是和爹串通好了,把我給困在家裡……”他的眼睛瞪圓了,突然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