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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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緻行三聖人之遺心餘迹也哉凡三聖人所以養生禔身之要布在方冊詩書周易傳記百家燦然備載皆可參考臣願诏經筵講讀官讨論采掇自古黃帝堯舜以來帝王養生禔身可法之言可行之事於雙日所進故實内時以一二上資聖覽或意義有所未顯亦宜雍容敷繹以聞願陛下觀其所以緻福壽康甯之術取法而行之覽其反此而緻不善者規警而戒之孔子曰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易頤之象曰君子以謹言語節飲食言語猶節而況其餘乎臣戆愚匹夫之慮不足爲陛下至計方出守外郡遠去阙庭臣子之心不勝悃愊伏惟留神省察【元佑八年上時出知河中府】 上徽宗論帝王爲學之本  鄒浩 臣竊觀自昔才智之君固有務學以爲先者然而學非其本失所以學終不足以成帝王之高緻記曰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緻其知緻知在格物此學之本也又曰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此所學之效也揚子曰學之爲王者事其已久矣堯舜禹湯文武汲汲夫堯舜禹湯文武皆萬世所仰以爲帝王之師者也尚汲汲於學而不敢怠爲人君者其可以忽此乎恭惟陛下天資聖神羣臣莫及方且延納名儒入侍講讀招來谠論用廣聰明固已卓然知所務矣所以爲學之本更望深賜察焉雖處宮闱之間常若對乎天地則知人安民自如帝堯能察迩言自如帝舜身爲法度自如大禹不迩聲色自如成湯卑服即康功田功自如文王垂拱而天下治自如武王其事豈不至約而其功豈不博乎陛下不以臣愚而廢其言不勝幸甚【元符三年上時爲右正言】 上徽宗論治天下在好學廣問 上官均 臣聞人主之治天下一日萬幾不可勝察也而明君操術蓋有至要可以不勞而治蓋好學則知天人之道通古今之變好問則察羣臣之情達天下之政通古今而達事情物理豈有不燭注措豈有不善哉說命曰念終始典于學揚雄曰學之爲王者事其已久矣此言人主之不可不好學也仲尼稱舜曰舜好問而好察迩言孟轲稱舜曰大舜善與人同樂取諸人以爲善仲虺之告湯曰好問則裕自用則小此言人主之不可不廣問也然而人主之學異乎人臣之學何則人臣之學或以文詞爲工或以博記爲能以文詞爲工則有不适用之患以博記爲能則有不燭理之蔽非所謂善學也人主之學在乎簡而知要達而适用知要在乎明道明道在乎味五經之微言适用在乎遠觀前世治亂盛衰之迹而近稽祖宗聖明相繼治天下之意因已然之迹而考其理亂因理亂而鍳其所以得失可謂知要而适用矣此人主之好學所以爲先務也天下之政有利有害百官之衆有邪有正非廣問而參稽之則利害未易見邪正未易明利害未盡見則事或過舉邪正未盡明則奸佞之徒或乘間而害正此人主之好問所以爲政要也臣竊觀陛下寛仁而有斷中正而不偏清浄而寡欲溫恭而盡下可謂有上聖之資矣臣願陛下退朝燕閑觀經閲史以明理義之大緻達治亂之大體因進對之臣虛心下問以考政事之得失觀羣臣之志趣如此則天下之義理臣下之邪正判如白黑之辨矣臯陶之告舜曰在知人在安民禹曰知人則哲能官人安民則惠黎民懷之燭義理而辨邪正則能官人能安民矣堯舜之治天下不過於此矣【建中靖國元年上時為給事中】 上欽宗論聖學以正心爲要 胡安國 臣聞明君以務學爲急聖學以正心爲要心者事物之宗正心者揆事宰物之權也自王迹既熄微旨載于六經時君雖或誦說得其傳者寡矣陛下心原澄靜聖度虛明蓋天佑大宋笃生真主使撥亂反正建中興之業也臣竊意陛下昔在東宮潛德韬晦其於六經所載帝王制世禦俗之大略必有所避而不欲問官屬之司勸講者必有所隐而不及陳今正位宸極日月蓋已久矣而成效未見其於古訓不可以不考若夫分章析句牽制文義無益於心術者非帝王之學也伏願陛下選擇名儒博通經術明於治國平天下之本者虛懷訪問以深發獨智繼文王克厥宅心之道以馭四海實天下大幸臣愚智識膚淺等於刍荛惟陛下裁察【靖康元年上時爲起居郎】 宋名臣奏議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