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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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行人一次
自洪武三十年後每歲四月至九月月遣行人四員分往川陝隘口半年間計遣二十四員往來絡繹不絶至是戶部奏三閲月遣官一次庶免沿途供費從之
五月令四川保甯府巴縣官地茶依民地例起科先是巴縣官地茶起科一萬二千四百餘斤承佃人戶艱于辦納至是乃命如民地茶例
九月革南川等縣茶倉
四川布政司奏重慶府南川等四縣茶課數少而倉官虛曠宜革其課令本府徵收從之至十月重慶知府孫曰良言重慶有茶倉一所每歲收茶僅六千餘斤其正副官宜各裁一員命部議行之正統四年革播州宣慰司茶倉
十月令召商運茶西甯以給鹽引
西甯衛奏茶馬司缺茶買馬而四川成都諸府積有官茶請召商運至每茶百斤加耗十斤不拘資次支與淮湘鹽六引從之乃定例中茶者自遣人赴西甯而支鹽于淮浙以償費并定運茶甘州者每百斤支淮湘鹽八引自後商人恃文憑恣收販官課數年不完都禦史羅亨信言其弊乃令官運如故以京官總理之
英宗正統五年各布政司府州縣批驗茶引所無茶課者俱裁之
【臣】等謹按明初陝西茶引有火鑽峪批驗所而江浙等處茶引皆買于應天常州杭州三批驗所又洪武五年十一月移置山西平陽太陽津批驗茶課所于豆津此皆批驗所之可考者其餘批驗茶課之所不能詳矣
六年命以甘肅積茶折官俸
凡甘肅倉所收茶自宣德及正統元年以前者按月準給陝西行都司并甘肅左等衛所官員俸及布絹每茶一斤折糧一鬥自後所積茶多悉照此例挨陳折給至八年六月又從佥都禦史曹翼請令甘肅倉茶折支軍官俸給每斤凖米一鬥五升
景帝景泰二年令陝西四川二布政司各委官巡視關隘禁約私茶出境罷遣行人
至四年複遣行人如故
大學衍義補曰國家捐茶利于民而不利其所入以自奉凡前代所謂榷務貼射交引茶繇諸種各色今皆無之惟四川置茶馬司一陝西置茶馬司四間於關津要害置數批驗茶引所而已及每年遣行人賫榜於行茶地方張挂俾民知禁又于西番入貢為之禁限每人許順帶有定數所以然者隻欲資外國之馬以備邊豈若前代奪民生日用之資以為經費哉
五年四月戶部奏禁革私茶乞如鹽法例從之
凡軍民人等官吏馬快等船并車輛頭匹挑擔馱載私茶者官司盤獲茶貨車船頭匹入官巡捕人員受财縱放者一體究問如律引由照茶依例批驗截角繳銷若有過期者批驗茶引所查報上司轉行追問仍照例送銷自後批驗所給散引由務籍記茶商姓名籍貫茶斤引數每引由一道納鈔一貫中夾紙一張送部鈔送庫交收紙存印引成化十八年有興販夾帶五百斤者照私鹽例充軍
是年令四川界首茶課司于南京戶部印給茶引折支官軍俸糧
英宗天順二年定番僧夾帶私茶之禁
先是景泰四年八月巡撫湖廣都禦史李實奏四川番僧進貢畢日許帶食茶回還因此貨買私茶至萬數千斤及銅鐵磁錫等器沿途多用船載至成都陸路起夫扛擡如卭縣至雅州其間半系僰夷土民不習肩挑多是背負送運不前又令婦人扛擡甚至四五百裡之程及其至日誣以偷取茶物逼令賠補且山嶺險峻人煙稀疎日則野行夜則荒宿以彼淫穢之俗亂我淳美之風又經過驿站重索酒食稍有不從辄用兵刃傷人雖有伴送武弁難以钤束乞敕禁之至是定凡番僧夾帶奸人并軍器私茶違禁等物許沿途官司盤檢茶貨等物入官伴送夾帶人送所在官司問罪若所在官司縱容收買茶貨及私受饋送增改關文者聽巡按等官察究至成化七年又禁進貢回回番僧人等於在京及沿途收買私茶
憲宗成化三年遣禦史一員于陝西巡茶一年更代既而番人不樂禦史馬至日少至九年十月以巡按陝西禦史範英言複诏禦史免差止令撫按官并行人嚴禁之【會典作十一年取回陝西巡茶禦史仍遣行人】十四年仍遣禦史於陝西巡茶
以西甯洮河茶馬司積多餘茶折收銀
初川陝茶課皆收本色以易番馬永樂後番馬悉由陝西道川茶多浥爛乃令以三分為率一分收本色二分折銀至是西甯等處亦折收銀粗茶百斤芽茶三十五斤皆量收五錢無銀收絲絹等俱解本省有司支用至五年令金川等處茶課仍收本色其原折收銀布俟豐年收買茶斤以俻易馬弘治八年命四川自弘治二年後所逋茶課俱減輕徵之芽茶一斤銀一分五厘葉茶一斤銀一分
七年罷遣行人四川巡茶令按察司分巡官往來禁約孝宗弘治三年複令陝西召商中茶官收其十分之四禦史李鸾言茶馬司所積漸少各邊馬耗而陝西歲稔無事易粟請于西甯河西洮州三茶馬司召啇中茶每引不過百斤每商不過三十引官收其十之四餘者始令貨賣可得茶四十萬斤易馬四千匹數足而止從之
【臣】等謹按茶馬之法洪永時三年一次官運保甯等處至西甯等處貯倉易馬後此例不行止取漢中等處民茶及巡獲私茶以充用至是令巡按及各布政司出榜召商報中給引赴産茶處收買茶斤運赴原定茶馬司以十分為率六分聽商自賣其四分貯官此變官運而為商運也
七年以陝西歲饑開中茶二百萬斤召商????缺糧處納倉備赈
至八年又令中茶四百萬斤以資邊儲十二年十二月巡按陝西禦史王憲言河州等處設茶馬司收茶易馬大得馭番之道比來撫臣建議從權開中糧茶遂緻私茶難禁而易馬不利今聞連歲稍稔而糧茶未見其益隻見其弊宜罷诏暫停之至十四年又以榆林環慶固原糧饷缺乏命量開洮河西甯茶四五百萬斤召商納銀類解邊倉籴賣糧料十五年十二月以禦史王紹言複停召商開中
十六年五月以督理馬政都禦史楊一清兼巡茶給事中徐蕃等言巡茶所督之茶積貯于官司者多不暇究其美惡乞取回禦史凡茶事皆責任都禦史楊一清俟事有成效仍差巡察三年一代從之正德元年一清請複設巡茶禦史兼理馬政乃複遣禦史
十七年複命召商運茶於陝西
時命召商買茶給銀定限聽其自運至各茶司取實收查驗仍委官于西甯河州二衛發賣至正德元年都禦史楊一清議啇人不願領價者以半與商令自賣遂着為例
【臣】等謹按孝宗十四年令召商中茶納銀籴糧是輸銀于茶司而給引賣茶也若是年給銀聽其自運則又運茶於茶司而商以價銀矣
武宗正德元年都禦史楊一清請複金牌信符之制不行
時一清親詣西甯等衛凡番官偕國師等各齎原降金牌信符來谒一清責以近年不納茶馬皆北面稽首稱不敢違乃疏請複洪武金牌信符之制疏上以久廢不及複自後武宗寵番僧許西域人例外帶私茶而茶法遂壞至嘉靖時禦史劉侖總督尚書王以旗等請複給諸番金牌信符兵部議番族變詐不常北狄抄掠無己金碑亟給亟失殊損國體番人納馬意在得茶嚴私販之禁則番人自順雖不給金牌馬可集也若私販盛行吾無以系其心制其命雖給金牌馬亦不至乃定議發勘合予之
楊一清請複金牌信符疏曰自唐世回纥入貢以馬易茶宋熙甯間遂定為制以摘山之例易充廄之良戎人得茶不能為害中國得馬足為我利至我朝納馬謂之差發如田之有賦身之有庸彼既納馬我酬以茶我體既尊彼欲亦遂較前代曰互市曰交易大不相侔且金城之西綿亘數千裡以馬為科差以茶為酬價使知遠夷皆臣民不敢背叛如一不得茶則病且死以是羁縻之實賢于數萬甲兵矣此制西番以控北狄之上策也自金牌制廢私販盛行雖有撫按巡茶之官卒莫能禁坐失茶馬之利垂百六十年查洪武時頒降金牌于洮河西甯三衛番族凡四十一面納馬一萬四千五十一匹每三年一次遣官齎捧議馬給茶後因邊方多事停止有年如庫春安圖諸衛渺不相通恐數十年後近番亦不複知有茶馬矣乞複舊制以弘治二十年為招易之期遣使齎上号金牌不必調軍深入恐滋騷擾惟會同臣等住劄三衛調取原降下号金牌前來納馬給茶賞勞以後三年一次中間二年仍照常曉谕有願以馬易茶者聽如不受約束調兵誅剿以警其餘庶恩威并施番人懷畏藩籬永固矣
十年定茶箆數
番人市茶不辨權衡止用箆中馬箆大則官虧其直小則商病其繁至是巡茶禦史王汝舟約為中制每千斤為三百三十箆箆六斤四兩每正茶三斤箆?三斤四兩至嘉靖三年禦史陳講以商茶低僞悉徵黑茶地産有限乃第茶為上中二品印烙箆上書商名而考之
王圻曰初招商中茶上引五千斤中引四千斤下引三千斤每十斤蒸曬一箆運至茶司官商對分官茶易馬商茶給賣每上引仍給附茶一百箆中引八十箆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