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百七十七處茶二百三十八萬六千九百四十三株茶戶三百一十五是月戶部奏定為制每十株官取其一徵茶二兩其無主者令人薅種以十分為率官取其八歲得茶一萬九千二百八十斤令有司收貯以易番馬并置都轉運司及茶馬司等官至十二月都轉運司言碉門永甯筠連諸處所産茶名剪刀粗葉惟西番夷獠用之自昔商販未嘗出境既非茶馬司巴茶之比宜别立茶局徵其稅易紅纓氊衫米布椒蠟可資國用其居民所收之茶亦宜依江南茶法於所在官司給引販賣於是設茶局五永甯一曰界首鎮雅州一曰碉門成都三曰灌州安州筠連州共歲收九十一萬六千三百八十斤既收則徵其什一於官至六年八月從四川按察司佥事鄭思先言開達巴三州之茶自漢中運至秦州道遠難緻人力多困即令漢中收貯漸次運之七年十一月罷四川茶鹽運司十九年正月罷永甯茶馬司至英宗正統八年裁筠連茶課司 置秦州茶馬司設司令丞官 至七年十月置河州茶馬司官制與秦州同外又有洮州茶馬司十六年七月罷以河州茶馬司總之三十年四月改秦州茶馬司為西甯茶馬司遷其治於西甯永樂九年複設洮州茶馬司十一年五月又設甘肅茶馬司於陝西行都司地正統八年裁嘉靖四十二年複設 【臣】等謹按明代茶課惟川陝為最重其他産茶之地南直隸則常廬池徽浙江則湖嚴衢紹江西則南昌饒州南康九江吉安湖廣則武昌荊州長沙寶慶而四川尚有成都重慶嘉定夔泸皆有常課 十一年七月遣光祿寺少卿徐英以茶紙等往罕東市馬 十六年八月定永甯以茶易馬之價 先是河州茶馬司定例凡上馬一匹給茶四十斤中三十斤下二十斤至是命永甯如河州之例至十七年五月又定烏撤烏蒙東川芒部馬一匹給茶一百斤 二十一年正月命四川岩州立茶倉易番馬 禮部主事高惟甯自長河西魚通甯遠等處還言番民所處老思岡之地土瘠人繁每販碉門烏茶等博易羌貨以贍其生乞許天全六番招讨司八鄉之民悉免徭役專蒸烏茶運至岩州置倉收貯以易番馬比之雅州易馬其利倍之且於打箭爐原易馬處相去甚近而價增於彼則番民如蟻慕羶歸市必衆岩州既立倉易馬則番民運茶出境倍收其稅其餘貨物至者必多從之明年六月岩州衛奏每歲長河西諸處番商以馬易茶其路由岩州經黎州始達雅州茶馬司定價每馬一匹給茶一千八百斤令碉州茶課司支給不惟番商往複路遠實亦給茶太多乞量減馬價将碉門茶課司所貯茶運至岩州設茶馬司馬至則驗其高下以茶給之诏茶馬司仍舊惟定其價上馬一匹茶一百二十斤中七十斤駒五十斤番商有不願者聽 又命川茶聽民自采 四川布政司奏川中産茶曩者西番諸羌以毛布毛纓之類相與貿易故歲課不虧近頒定課額立倉收貯專用市馬民不敢私采每歲課程民皆賠納乞仍令民間采摘與羌人交易非惟民得其便亦且官課不虧報可 二十五年五月河州番族獻馬以茶給之 尚膳太監而聶等至河州以敕谕台必裡諸番族皆感恩意争出馬以獻于是得馬萬三百四十餘匹以茶三十餘萬斤給之諸族大悅聶遣使入奏命以馬分給河南山西陝西衛所騎士 三十年二月命官軍巡察松潘等處私茶出境 敕右軍都督府曰朶甘烏思藏長河西一帶西番自昔以馬入中國易茶迩因私茶出境互市者少馬日貴而茶日賤漸啟番人玩侮之心即檄秦蜀二府發都司官軍於松潘碉門黎雅河北臨洮及入西番關口廵察私茶之出境者至三月又遣驸馬都尉謝達谕蜀王椿命布政司都司嚴為防禦又敕兵部以禁約事宜谕川陝衛所及西番 四月命署佥都禦史鄧文铿劉觀景清往川陝譏察私茶 【臣】等謹按王圻續通考載永樂十三年差禦史三員廵督陝西茶馬明史食貨志因而述之考實録及會典并無其事蓋圻悞以洪武三十年為永樂十三年又所謂三禦史者即鄧文铿等三人也文铿志亦訛作文監 六月驸馬都尉歐陽倫坐販私茶賜死 時嚴禁私販有以巴茶私出境者寘以重法倫在陝西倚勢暴橫令布政司檄所屬備車載茶往河州家人周保因索車至五十輛蘭縣河橋廵檢司吏不堪捶辱以事聞帝大怒以布政司官不言并倫賜死保等皆伏誅茶貨沒官以河橋吏能不避權貴遣使齎敕嘉勞之 七月聼四川等處納米易茶 時遣人按視川陝茶園因命陝西漢中以茶易馬四川松茂之茶與陝西同其碉門黎雅則聼啇人納米市易次年四月又令四川成都重慶保甯三府及播州宣慰司各置倉貯茶以待客啇納米中買及與西番易馬各設官掌之 明史食貨志曰明制有官茶有啇茶貯邊易馬官茶間徵課鈔啇茶輸課略如鹽制太祖設茶司定稅額陝西二萬六千斤四川一百萬斤自碉門黎雅抵朶甘烏思藏行茶之地五千餘裡山後歸德諸州西方諸部落無不以馬售者 是年始月遣行人於陝西河州臨洮四川碉門黎雅等處省谕把隘關口禁約私茶出境 成祖永樂三年二月弛番啇夾帶茶禁 四川布政司言諸番以馬易茶例禁夾帶私茶布帛青紙等物出關今番啇往往以他貨易布帛有司遵例慮杜絶遠人帝曰邊關立互市所以資國用來遠人也其聼之 四年停止茶馬金牌 洪武初令陝西洮州河州西甯各茶馬司收貯官茶每三年一次遣在京官選調邊軍齎捧金牌信符往附近番族将運去茶易馬給與邊軍騎嘗命曹國公李景隆齎入番與諸番要約篆文上曰皇帝聖旨左曰合當差發右曰不信者斬凡四十一面洮州火把藏思囊日等族牌四面納馬二千五十匹河州必裡衛西番二十六族牌二十一面納馬七千七百五匹西甯曲先阿端罕東安定四衛巴哇申中申藏等族牌十六面納馬三千五十匹下号金牌降諸番上号藏内府以為契三歲一遣官合符其通道有二一出河州一出碉門至是停止金牌至宣德時複給之未幾番人為北狄所侵掠徙居内地金牌散失而茶司亦以茶少止以漢中茶易馬且不給金牌聼其以馬入貢而已 七年正月嚴邊關茶禁 初帝懷柔遠人逓增茶斤由是市馬者多而茶禁少弛碉門茶馬司用茶八萬三千五十斤僅易馬七十匹又多瘦損故有是命 十年七月免四川通江縣茶課 凡三百七十萬四千四百斤有奇以貧民歲輸不足故也至十一年二月什邡縣言縣民自五年至十年虧官茶十六萬六百五斤乞折輸鈔帝谕戶部曰此因近歲役民伐木妨其采辦如又令納鈔民何以堪況蕞爾小邑虧以萬計累年所負取償一時有司逼廹之必冇鬻田産子女以免責者其悉蠲之至宣德五年九月天全六番招讨司奏舊額歲辦烏茶五萬斤二年一次運赴碉門茶馬司易馬今戶部再令辦芽茶二千二百斤山深地瘠茶多枯死難以采辦乞減其數帝曰邊民當寛以撫之止令辦芽茶其烏茶悉免十月知縣蔣永亨言宣德二年筠連茶課已收二萬五百五十斤為蠻民燒毀令茶戶賠納尚欠二千三百餘斤今訴貧難乞蠲免帝以茶已納官豈可複徵邊民宜恤其悉免之又四川江安縣茶戶訴舊有茶八萬餘株年深枯朽戶丁亦多死亡今存者皆給役於官無力培植積欠茶課責徵日急乞賜減免并除雜役專辦茶課命悉免之至景泰元年十二月免四川筠連及永甯等處失收茶課以被刼擾故也 十月令四川江安縣茶課折收鈔 至正統四年又令播州宣慰使司茶倉其茶課折收鈔八年令筠連高珙宜賓等縣茶課每斤折鈔一貫景泰二年十一月筠連高珙以民不便複改徵茶成化二年十一月巡撫副都禦史李浩奏貴州所屬歲辦官抽芽茶所收者多不堪用請自今應輸者收鈔貫部議行之 十三年二月仍許四川番人以馬易茶 自洪武三十年以私販者多申嚴西番茶禁至是長河西魚通甯遠等處軍民宣慰司言西番無他土産惟以馬易茶為業近年禁約之後生理甚艱乞仍開中庶幾民有所養從之 大學衍義補曰産茶之地江南最多皆無榷法獨於川陝禁法甚嚴蓋為市馬故也夫以中國無用之茶而易外夷有用之馬雖曰取茶于民然因是可得馬以為民衛視山東河南養馬之役固已輕矣但愚民無識怨讟易生又其地素貧而易變惟在司國計者能調停而優待之俾兩得其便一方之民不勝幸甚 仁宗洪熙元年以四川積茶折官俸 诏四川保甯等府所屬原額官茶照洪武年間例辦納罷買民茶其官倉見積茶堪中換馬者仍留支其芽茶依當地時價作官吏俸給支消其不堪換馬葉茶具奏覆驗燒毀 宣宗宣德十年四月【時英宗已即位】改定禁約私茶每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