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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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案唐古本傳統和二十四年補小将軍曆豪州刺史唐古部詳衮重熙間改烏延黨項部節度使四年緻仕其屯田胪朐河及移屯鎮州事俱在重熙前而食貨志則雲道宗初年時唐古緻仕已二十年兩文互異當以傳為是 重熙十三年四月诏選南北府兵富者援山西路餘屯田于天德軍 至道宗太安末太子洗馬劉輝上書言四邊諸番為患士卒遠戍中國之民困于飛挽非長久之策為今之計莫若城鹽泺實以漢戶使耕田聚糧以為西北之費言雖不行識者韪之 金制屯田戶佃官地者有司移明安穆昆督之 太祖收國元年正月以伐遼所得耕具數千給諸軍遼人本欲屯田且戰且守故倂其耕具獲之 天輔五年二月分諸路明安穆昆之民萬戶屯泰州賜耕牛五十 時伐遼取泰州徙遼降人居之命千戶穆昆宗雄按視泰州地土宗雄包其土來奏曰其土如此可種植也由是徙萬餘家屯田泰州以博勒和為都統又以孟格城之地分賜烏庫哩達勒達二部及契丹人其未墾者聼任力占射 太宗天會九年四月诏新徙戍邊戶乏耕牛者給以官牛别委官勸督力作其續遷戍戶在中路者姑止之即其地種藝俟畢獲而行及來春農時至戍所 熙宗天眷三年十二月始置屯田軍於中原 時既取江南猶慮中原士民懷貳始創屯田軍凡女直奚契丹之人皆自本部徙居中州與百姓雜處計其戶口授以官田使自播種春秋量給其衣遇出師始給錢米凡屯田之所自燕南至淮隴之北俱有之皆築壘於村落間 世宗大定三年以正隆兵興農桑失業明安穆昆屯田多不如法遣戶部侍郎魏子平等分道勸農 其後又以山東路所括民田分給女直屯田人戶二十一年黃河移故道梁山泺水退甚廣遣使安置屯田民又帝意不欲明安穆昆與民戶雜居凡山東兩路屯田與民田互相犬牙者皆以官田對易之又禦史中丞張九思言屯田明安人為盜徵償家貧辄賣所種屯地凡家貧不能徵償者止令事主以其地招佃收其租入估價與徵償相當即以其地還之臨洮尹完顔讓亦論屯田貧人徵償賣田乞用九思議诏可 二十二年令山東屯田戶相聚屯種 以山東屯田戶隣于邊鄙命聚之一處俾協力蠶種右丞相谔格楞元忠曰彼方之人以所得之地為家雖兄弟不同處故貧者衆參政鈕粘祿額特埒曰舊時兄弟雖析猶相聚種今則不然宜令約束之 章宗明昌元年八月勅随處系官閑地百姓已請佃者仍舊未佃者付明安穆昆屯田 承安五年九月命樞密使内族宗浩禮部尚書賈铉佩金符行省山東等路括地給軍 時中都山東河北屯駐軍人地土不贍官田多為民所冒占主兵者言比歲征伐軍多敗?蓋由屯田地寡不免饑寒故無鬭志願括民田之冒稅者分給之則士氣自倍朝議已定平章政事張萬公獨上書言其不可者五大略以為軍旅之後瘡痍未複百姓拊摩之不暇何可重擾一也通檢未久田有定籍括之必不能盡适足增猾吏之弊長告讦之風二也浮費侈用不可勝計推之以養軍可斂不及民而無待于奪民之田三也兵丁失于選擇強弱不别而使同田共食振厲者無以盡其力疲劣者得以容其奸四也奪民而與軍得軍心而失天下心其禍有不可勝言者五也必不得已乞以冒地之已括者召民莳之以所入贍軍則軍有坐獲之利而民無被奪之怨矣書奏不報遂命宗浩等括之凡得地三十餘萬頃順天軍節度使張行簡上言比者括官田給軍既一定矣有告欲别給者辄從其告至今未已名曰官田實取之民以與之臣所管已撥深澤縣地三百餘頃複告水占沙鹻者三之一若悉從之何時可定臣謂當限以月日不許再告為便下尚書省議奏請如實有水占河塌不可耕種按視覆同然後改撥若沙鹻瘠薄當凖已撥為定制曰可 泰和四年九月定屯田戶自種及租佃法 舊令軍人所授之地不得租賃與人違者苖付地主至明昌元年三月勅力不足者許人承佃随地所産納租其自欲折錢輸納者從民所欲不願承佃者毋強至是定制所撥地止十裡内自種之每丁四十畝續進丁同此餘者許令便宜租賃及兩和分種違者錢業還主至五年二月帝又聞六路括地時其間屯田軍戶多有冒名增口以請官地及包取民田而民有空輸稅賦虛抱物力者應诏陳言人多論之遣官分往追照案憑尚書省奏遣官徒滋訟言乃令虛抱稅石已輸送入官者於稅内每歲續扣之 宣宗貞佑三年七月議括官田及牧馬地以贍河北軍戶之徙河南者既而罷之 時方南遷既徙河北軍戶於河南議所以處之者宰臣言當指官田及牧地分畀之已爲民佃者則俟秋獲後仍日給米一升折以分鈔太常丞舒穆噜世積曰荒田牧地耕辟費力奪民素墾則民失所況軍戶率無牛宜令軍戶分人歸守本業至春複還為固守計帝卒從宰臣議侍禦史劉元規乃上言向者河北山東已為此舉民之茔墓井竈悉為軍有怨嗟争訟至今未絶若複行之将大失衆心荒田不可耕徒有得地之名而無享利之實縱得熟土不能親耕而複令民佃之所得幾何而使紛紛交病哉帝大悟罷之 十月複遣使授軍戶荒田及牧馬地 先是括地既罷至八月北方侵及河南由是盡起諸路軍戶南來共圖保守複議得軍糧之術或益賦或與軍田二者孰便參政高汝砺言河南官民地相半又多全佃官地之家一旦奪之何以自活小民易動難安一時避賦遂有舍田之言及與人又複悔悔則忿心生矣如山東撥地時腴地盡入富家瘠者乃付貧戶無益於軍而民有損惟當倍益官租以給軍食複以系官荒田牧地量數與之令其自耕則民不失業官不厲民矣從之至是汝砺又言河北軍戶徙居河南者幾萬口【疑當作百萬口】人日給粟一升歲費三百六十萬石半以給直猶支三百萬【疑當作二百萬】河南租地計二十四萬頃歲租才一百五十六萬乞於經費之外倍徵以給之帝命右司谏馮開等五人分諸郡就授以荒官田及牧地可耕者人三十畝十一月又以括荒田及牧馬地給軍事命汝砺總之汝砺還奏今頃畝之數較之舊籍甚少複多瘠惡不可耕又僻遠之處必徙居以就之彼皆不能自耕必以與人又當取租於數百裡之外況今農田且不能盡辟豈有餘力以耕叢薄交固草根糾結之荒地哉詢諸軍戶皆曰得半糧猶足自養得田不能耕複罷其廪将何所賴臣知初籍地之時未嘗按閲其實所以不如其數不得其處也若複考計州縣必各妄承風旨追呼究讦以應命不足其數則妄指民田以充之所在又騷然矣今民之賦役三倍平時飛挽轉輸日不暇給而複爲此舉何以堪之且軍戶蹔遷行有還期何爲以此病民病民而軍獲利猶不可爲況無所利乎惟陛下加察遂诏罷給田但半給糧半給實直焉 四年命河南民能開牧地及官荒地者半爲永業半給軍戶 時複遣官括河南牧馬地既籍其數帝命省院議所以給軍者宰臣曰今軍戶當給糧者四十四萬八千餘口計當口占六畝有奇繼來者不與焉相去數百裡者豈能以六畝之故而遠來哉兼月支口糧不可遽罷臣等竊謂軍戶願佃者即當計口給之其餘僻遠不願者宜準近制系官荒地許軍民耕辟例令軍民得占莳之院官曰牧馬地少且久荒難耕軍戶複乏農器不給之則彼自支糧外更無從得食非蓄鋭待敵之計給之則亦未能遽減其糧若得遲以歲月俟頗成倫次亦漸可以省官廪今奪於有力者即以授其無力者恐無以耕乞令司縣官勸率民戶借牛破荒至來春然後給之司縣官能率民戶以助耕而無騷動者量加官賞庶幾有所激勸宰臣複曰若如所言則司縣官貪慕官賞必将抑配以擾民況民家之牛量地而畜之比年以來農功甫畢倂力轉輸猶恐不及豈有暇耕他人之田惟如前奏爲便诏再議之乃議民有能開牧馬地及官荒地作熟田者以半給之爲永業半給軍戶奏可省臣又奏自古用兵且耕且戰是以兵食交足今諸帥分兵不啻百萬一充軍伍鹹仰於官至於婦子居家安坐待哺蓋不知屯田爲經久之計也願下明诏令諸帥府各以其軍耕耨亦以逸待勞之策诏從之 興定二年二月命諸軍徧授屯田 谕樞密院曰中京商虢諸州軍人願耕屯田比已括地授之聞徐宿軍獨不願受意謂予田必絶其廪給也朕肯爾?其以朕意曉之 三年七月籍邳海等州義軍及脅從歸國而充軍者人給地三十畝有力者五十畝仍蠲差稅日支糧二升先是二年九月邳州行省侯摯言東平以東屢經殘毀邳海之間貧民失業者甚衆日食野菜無所依倚恐因而嘯聚以益敵乞募選爲兵自十月給糧使充戍役至二月罷之人授地三十畝貸之種粒而驗所收獲量數取之逮秋複隸兵伍且戰且耕公私俱利亦望被俘之民易於招集也至是诏施行之至四年十月移刺不言軍戶自徙于河南數歲尚未給田兼以移徙不常莫得安居故貧者甚衆請括諸屯處官田人給三十畝仍不移屯它所如此則軍戶可以得所官糧可以漸省宰臣奏前此亦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