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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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金石矣。

    」其後因公事,往柳相成龍家,極論崔永慶之冤,成龍隻答以數語。

    恒福因言:「大臣不可不救。

    」成龍曰:「如我者,何敢救解?」恒福欲以澈之所約於成龍者問之,而拘於事體,不敢發言。

    恒福常以爲:「澈於永慶,終無一毫陷害意,其欲救解,而恐爲後世公論之罪人者,溢於辭色。

    」雲。

    其後,嶺南儒生上疏以搆殺永慶爲成渾之罪,韓浚謙大言曰:「當初以鄭澈爲搆殺永慶者,已是做得說話,今乃以成渾爲搆殺,古今天下,寧有是事?」雲。

    浚謙之兄百謙株連於是獄,被訊遠竄,浚謙常稱獄事之多濫雲,而恒福之所記如此,蓋取浚謙之秉心公正,臨事發言,不以兄之誤被連累之罪爲嫌,而終默也。

     ○以任鉉爲南原府使。

    鉉登文科,久而不調,頗好武事,以南兵使罷官家居,至是,起廢爲南原府使。

    時,南原當賊衝,親舊皆弔之,鉉怡然就途,人以爲難。

     五月 5月1日 ○朔辛卯,密下封書於大臣。

    先是,兵部咨文中,有新設巡撫衙門經理等事,而令本國計議奏報。

    本國將回咨於兵部,上下密書,使以病難聽政之意,幷入於奏咨。

    大臣回啓曰:「寇賊未殲,而國事不能收拾,使天朝有此擧措,此皆臣等之罪也。

    此事固不可上達皇聽,況今陳奏便否,而遽爲此請於一時,則雖聖意出於悶迫,而中朝視之,必以爲因皇命,而有此陳請,似若疑阻於其間。

    願加三思。

    」上不聽,命別遣使臣,屢下敎促之,大臣持之甚久,竟不遣。

     ○時,軍餉缺乏,令民入粟受爵,金玉及於下賤,而官方之淆亂極矣。

     ○副總兵楊元領兵三千,先到京城,留數月南下,以禮曹參判鄭期遠爲接伴使。

    先是,參將駱尙志增築南原城,元旣至以爲可守。

    衆議皆以爲,城外有蛟龍山城,其固足恃,元不從。

     六月 6月1日 ○朔庚申,舟師諸將自閑山下海,遇賊於巨濟與戰,寶城郡守安洪國死之。

     秋七月 7月1日 ○朔庚寅,提督麻貴領兵入京。

     ○賊襲破舟師。

    統制使元均敗死,全羅水使李億祺、忠淸水使崔湖等死之,慶尙右水使裵楔走免。

    初,均至閑山,盡變舜臣約束,刑罰無度,衆皆離心。

    權慄以均畏賊逗遛,召而杖之,均含憤而去,遂率舟師,至絶影島,督諸軍進戰。

    賊欲疲之,與我船相近輒引避。

    夜深風盛,我船四散,均收餘船,還至加德島,士卒渴甚,爭下舡取水,賊突出掩之,均等蒼黃失措,急引船退屯于固城之秋原浦,賊舡大至,圍之數匝,均大驚,與諸將力戰不能敵,裵楔先遁,諸軍大潰。

    億祺、湖等赴水死,均下岸爲賊所殺,楔走至閑山,朝廷命誅之。

     ○復起李舜臣爲統制使。

    時,閑山敗報至,朝野震駭。

    上召見備邊司諸臣問之,皆惶惑不知所對。

    慶林君金命元、兵曹判書李恒福以爲:「方今之計,唯復以李舜臣爲統制使乃可。

    」上從之。

     八月 8月1日 ○朔己未,賊陷安陰黃石山城。

    縣監郭?、前鹹陽郡守趙宗道死之。

    初,淸正自西生浦西入全羅道,將與行長會攻南原,元帥以下皆望風引去。

    安陰縣監郭?居官僅二載,得吏民心。

    體察使李元翼以黃石爲湖嶺咽喉,賊所以爭,隷三邑兵,命?守之,令金海府使白士霖助之。

    賊大至于門南,?督戰晝夜不懈,士霖知事急,縋下其妻子而遁。

    ?子壻吏民皆號泣,請早爲計,?笑曰:「此吾死所,何計之更爲?」踞胡床,神色不變,竟遇害。

    二子履常、履厚抱持罵賊,賊幷殺之。

    ?女嫁柳文虎,文虎爲賊所擄,郭氏已出城聞之,謂其婢曰:「父死而不死,爲有夫在耳。

    今夫又被執,吾何忍獨生?」遂自經死。

    趙宗道以前鹹陽郡守家居,嘗曰:「吾是食祿之人,不可與奔竄之徒同死草間。

    死當明白死耳。

    」率妻子入城,作詩曰:「崆峒山外生猶喜,巡遠城中死亦榮。

    」遂與?同死。

     九月 9月1日 ○朔己醜,賊陷南原,總兵楊元走還,總兵中軍李新芳、千總蔣表、毛承先、接伴使鄭期遠、兵使李福男、防禦使吳應井、助防將金敬老、別將申浩、府使任鉉、判官李德恢、求禮縣監李元春等皆死之。

    初,賊將行長、義智等,分道進兵,圍城數重。

    時,楊元與李新芳在東門,千總蔣表在南門,毛承先在西門,李福男在北門,相持累日。

    賊兵以薪草塡塹,乘夜肉薄而登,亂放飛丸,城中大亂。

    元與麾下數人潰圍而走,堇以身免,天兵及我師盡被砍殺。

    新芳、表、承先、期遠、福男、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