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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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密問之耳。

    」絅曰:「昭顯病逝之後,忽有逆姜詛呪之變,法宜顯戮,而主上以至親之故,隻賜死。

    且治逆之律,連坐子姓,而主上不忍盡法,放置絶島,以爲保存之地,大國不必問之。

    」命壽曰:「前日咨文中,隻有逆姜賜死一款,而猶未及處置三兒之如何,故今乃問之,當以此歸告雲。

    」 ○江原監司柳恒陳疏乞遞,上不許。

    先是,恒行新婦禮於營下及分定祭物於各邑,重被臺評,疑道內之守令不葉者,飛語以緻之,遂罷黜原州牧使李聖淵、寧越郡守李有淐、洪川縣監申怦。

    其後申恦爲掌令,遂以『被彈緻疑,枉黜良宰。

    』劾之,上命推考。

    其緘辭雲:「與恦子命圭有嫌疑。

    」且引聖淵不法事三件及怦、有淐等所失,而謂此數人,胥動謗言,上又命推考聖淵等。

    恒不自安,以病乞遞。

     ○迎接都監啓曰:「鄭勑要見臣絅及都廳臣珩、昌冑,臣卽與之往見,則遂更問前日發言事,且曰:『館伴所謂非大國所問之語,有若指揮大國,殊未妥當。

    』臣徐解其語曰:『小邦若有事大不謹之事,則大國所當詰問,如此治逆之事,則大國似不當更問矣。

    吾之主意不過如是,而辭或未達矣。

    』鄭勑雖不釋然,而似有小解之色。

    」 10月9日 ○丙子,日本國對馬島主平義眞,以書遺禮曹問起居,歲例也。

    書末書正保四年雲。

     ○命拿鍾城府使金元立、會寧府使徐弼文。

    六鎭土俗,以佃獵爲事,與胡地隻隔一水,而胡地多禽獸,民多冒禁越江。

    是歲八月,鍾城、會寧兩府民二十四人、馬十三匹,潛入胡地,爲虜所獲,其中一人逃還言狀,北兵使黃緝以聞。

    朝廷遂拿元立、弼文,而以其事言于淸使,淸使答以姑囚之,以待大國處置雲。

     10月14日 ○辛巳,韓巨源爲其子,求《孟子》一帙,許之。

    巨源本我國昌城人也。

    其母在昌城死,巨源到義州聞之,隻一哭而止,請于朝,使玉江萬戶葬之。

     10月16日 ○癸未,淸人招禁府、六曹堂上、兩司長官、承旨,皆至迎接都監,詰問邊將景星翼、鄭信卿及船人等曰:「漢船中之物,汝輩偸取明矣。

    俺等持此漢人籍記而去,推與不推,唯在皇帝處分雲。

    」邊將等皆扣胸呼天而已。

    及還,盡驅漂流漢人而去。

     10月17日 ○甲申,諫院啓曰:「守令別備之擧,害及於民,利歸於己,爭相慕效,誠可痛惡。

    況判官別備,尤無所據。

    若非剝割,奚得拮據?且未準職,則不爲加資,已有法府陳啓定奪,請還收全州判官李復吉加資之命。

    」上不從。

    又啓曰:「直講鄭之益,爲人無形,體制詭異,請遞差。

    」上從之。

    又啓曰:「僉知成是覺,卽戶曹吏吳大屹也。

    舞奸用事,積有年所,其時憲府之官,將欲囚治,脫身逃走,投屬於西路營門,變其姓名,至受堂上加資,攀附赴京之行,又蒙實職除授之命,此輩所爲,雖不足掛諸齒牙,究其情狀,殊極痛駭。

    請令有司査問,其加資及新授僉知,竝命削去。

    」上命授加設職。

     10月18日 ○乙酉,鄭命壽到碧蹄,又請以殷山出身金應立,授堂上帖,許之。

     ○持平河溍在晉州,承召不赴,陳疏乞遞,且曰:「竊聞,李敬輿、洪茂績、沈??言事得罪,受玦南荒,李應蓍一上封章,遠謫北關,曾不料聖明之世,有此罪言之擧也。

    前者殿下許敬輿以淸介,目茂績以忠讜,殿下之知二臣素矣。

    是何知之於前,而不恕之於後也???身居言責,思盡其職;應蓍悶國事之日非,念君德之或虧,抗顔陳疏,皆切中殿下之病矣。

    嗚呼!敬輿、茂績,年迫桑楡;??與應蓍,一生多病,倘靳滌瑕之綸音,遽作瘴江之枯骨,殿下後雖悔之,嗟何及矣?伏願殿下,特恕四臣之罪,快降放釋之命。

    」上答以依願改差。

     10月21日 ○戊子,完南君李厚源上箚,極陳貢物之弊,而請減田稅。

    備局回啓以爲不便,上答以依前定奪施行。

     10月22日 ○己醜,以辛曘爲慶尙道左水使,以前任加德僉使時,別備軍器也。

    李復吉陞通政,以全州判官時別備穀也。

    李復興爲廣坪權管,從鄭命壽請也。

    譯官李馨長陞崇政,以交結命壽,多有周旋之功也。

    曺文秀爲江原監司,李厚源爲鹹鏡監司,卞時益爲掌令,南重晦爲持平。

     10月23日 ○庚寅,月入軒轅星。

     10月24日 ○辛卯,憲府啓曰:「沔川郡守吳達天,或稱官家所用,或稱大同出役,災實未磨勘前,先自收米於舊結,一結所收,至於二鬥,請罷職。

    且監司之聞見,不如暗行禦史出入閭閻,備知民間疾苦,彈劾貪汚守宰,而近年以來廢閣不行,以緻貪官汚吏恣行剝割,請速遣暗行禦史,勿限抽栍,使之廉問,査出守令之貪婪者,依律定罪。

    」上從之。

    吳達天隻命推考。

     10月25日 ○壬辰,流星出河鼓星下,入天弁星上,月入太微東垣。

     ○行護軍許徽請對入侍。

    上曰:「欲見卿久矣,卿今入對,甚可喜也。

    有何所言?」徽曰:「國家雖有賑恤之擧,而每患不均,其事專在守令,必宜愼擇守令。

    古有十考十上之規,今廢閣不行,殊無勸勉之意。

    」上曰:「十考十上之法,近何不行?問于該曹。

    」徽曰:「山城功勞,未能盡酬,付祿之時,兵曹書吏例多舞奸,有功之人或不擧論。

    以此,頗有沙中之語矣。

    」上曰:「何不均一付祿乎?問于該曹。

    」徽曰:「近來各司濫捧人情之弊,罔有紀極矣。

    」上曰:「一切痛禁。

    」徽曰:「頃者姜獄時,自上少無失德,而如李敬輿之被罪,亦所自取。

    」上不答。

    承旨姜栢年曰:「當今敎化不明,學校不興,故人心不淑,習俗偸薄,緻有逆節、綱常之變。

    興學校,明敎化,此誠今日之急務也。

    」上曰:「此言極是。

    言于該曹,着實擧行。

    」 ○伴送使鄭太和馳啓曰:「大通官韓甫龍乞得堂上之職。

    」許之。

     10月26日 ○癸巳,以崔惠吉爲大司諫,兪?爲京畿監司,趙珩爲執義,李一相爲司諫,閔光勳爲副校理。

     10月27日 ○甲午,上下敎于政院曰:「禦史發遣,出於臺論,其自下差送。

    」政院回啓曰:「自前巡按禦史自備局啓請差出,暗行禦史必出睿簡,自下差送,曾無規例。

    」答曰:「令備局擇差。

    」於是,掌令申悅道、持平李??上疏曰: 臣等伏念,民生困悴,係國安危,撫摩者少,侵漁者多,若不詢問疾苦,糾劾贓汚,則民無以生,國隨以亡。

    請遣禦史,欲其懲勵,而自下差送之敎,遽出意慮之外,臣等聳懼戰灼,措躬無地。

    率爾陳請之失,在所難免,乞賜遞斥。

     上答曰:「勿辭,安心察職。

    」備局以無前規,不敢擬差,事遂寢。

     十一月 11月4日 ○庚子,上受燔鍼。

     ○密遺鄭命壽以銀二千三百兩,輸送于灣上。

     11月5日 ○辛醜,流星出昴星下,入壁星上。

     ○命軍器寺正沈澤、禮賓寺正趙贇、正郞柳慶昌、校理成以性、閔光勳、佐郞李海昌、修撰李行源、金重鎰、李正英,暗行禦史治裝。

     ○禮曹啓曰:「宮成申賀,古亦有例。

    今者掃除兇穢,聖躬安寧,重修法宮,蔔吉移禦,中外臣民莫不欣慶。

    陳賀之擧,似不可已。

    」答曰:「今日之事,可慰,不可賀也。

    」禮曹再啓以請,竟不從。

     11月7日 ○癸卯,兩殿誕日,不受賀。

     ○移奉肅寧殿于慶德宮。

     11月8日 ○甲辰,上受燔鍼。

     ○發遣暗行禦史成以性、李海昌。

     ○憲府啓曰:「前密陽府使金汝鈺,以捕賊之功,至陞嘉善峻秩。

    捕賊之數,比他人不多,別無可紀之勞。

    且汝鈺纔陞堂上,未經實職,而遽陞命德之班,物情皆以爲未安。

    請命改正。

    」上不從。

     11月10日 ○丙午,以柳碩爲同副承旨,蔡??後爲副提學,林??爲執義,趙珩爲應敎,吳翮爲正言。

     ○淸人到坡州,有僧世明者,伏路左,呼大通官而告之曰:「朱皇帝祖母之名秋德,其墳在吉州雪峯山底。

    北京今雖被奪於淸國,過十年後,當自南京還取之。

    」命壽使之囚於坡州。

    我國問何以處置,命壽曰:「是在本國。

    」於是,梟諸境上。

     ○命輸送甲冑五十部于南漢山城,二十部于江都,使勿出朝報,蓋畏淸人之知之也。

     11月11日 ○丁未,上受燔鍼。

    馨益白上曰:「埋兇之物,難以盡堀,自上不宜一日處此宮。

    臣意以爲,移禦之驗,捷於針効,請趁明日移禦。

    」上曰:「可矣。

    」 11月12日 ○戊申,上移禦昌德宮。

    修理之際,多所營造,凡諸廊廡,一視古制,而大內有大造殿、宣政殿、熙政堂、靜默堂、集祥堂、寶慶堂、玉華堂、泰和堂、讌和堂。

    又有澄光樓,最壯麗。

     ○憲府啓曰:「黃海監司洪瑑,曾尹灣上,媚事淸人,費用太過。

    及授本職,復踵前習,非但廉恥都喪,實啓日後無窮之弊,請削奪官爵。

    」累啓而從之。

     11月14日 ○庚戌,掌令申悅道上疏言: 當此水、旱之災,民多餓殍。

    宜總計戶曹、南漢、江都見存米穀幾何、三南監、兵營及統營所儲米布幾何,又總計一年經費及客使不時之需幾何,類會考究,如使見存,足支此數,則今年賦稅,盡行蕩滌,如或未準此數,收捧半稅於諸道中,不至大失稔處,以支一年經費之用,則不必區區於貢物之全減,量減而八方之民,均蒙惠鮮之澤矣。

     備局以爲勢有所難便,上從之。

     11月15日 ○辛亥,雨雹。

     ○上受燔鍼。

     11月16日 ○壬子,上受燔鍼。

     ○修理都監啓請以所餘米布,當移用於明春儲承殿修理之役,上從之。

    仍令李時昉句管,使之速完其役。

     ○憲府啓曰:「前都事鄭錫文,曾以賊烓監刑官,違命循私,不卽施刑,偃然馳啓,故爲遲延,其時得免刑章,亦雲幸矣。

    頃日之政,銓曹乃敢首擬於殿中之望,見者莫不駭異。

    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

    近因兇歲,都城之內,盜賊公行,閭巷之人頗多騷屑,而捕盜廳不能禁捕以戢奸宄,事極可駭。

    左、右捕盜大將,請從重推考。

    統營控制三南,牟利病民之事,名目甚多,而近來專管鹽利,痛禁私商,以此鹽價踴貴,民怨不貲。

    統制使金應海,請姑先從重推考,令兩南監司,另加禁抑。

    」上皆從之。

     11月17日 ○癸醜,諫院啓曰:「側聞,廟堂方有田稅蠲減之議,庶幾民蒙實惠。

    第糶穀收捧,不啻若龜背之刮毛,而朝廷時無減捧之令,嗷嗷赤子,計無所出。

    宜分付各道,參酌減捧,待明秋稍稔還收,以示朝廷德意。

    且明年種子之愆乏,諸道皆然。

    朝廷雖有統營租萬石運給之擧,而以此分給於近道,則勢難遍給於西民。

    請以南方沿海各邑皮穀米石,量宜除出,與統營租,一時載運,以爲西民播種之資。

    」戶曹以爲,漕轉之弊,亦甚不貲,不可施行,上從之。

     11月18日 ○甲寅,上受燔鍼。

     11月19日 ○乙卯,上受燔鍼。

     ○諫院啓曰:「今此守令別薦之擧,反爲奔競之資,庸瑣鄙下之輩,多與其薦,則恬靜自守者,不入薦中,此薦固不可仍存,而纔成薦錄,至於署經,旋卽停罷,或涉難便。

    自明年,令文武宰相二品以上及兩司、弘文館,會同議薦,而嚴立科條,如有循私謬擧者,摘出論罪,以爲恒式,實合事宜。

    請令該曹,稟旨擧行。

    」上從之。

    又啓曰:「近日火賊竊發之患,畿甸、湖西尤甚,將至於道路不通。

    設機緝捕,不可緩也,宜令諸道監司及討捕使,另加申飭。

    且今歲兇荒,前古所未有,飢寒迫身,良民變爲盜賊,若能徧施賑救之澤,則此患必自止矣。

    請令該司,急速分付施行。

    」上從之。

     ○命賜軍士襦衣。

    上,夜遣內官、史官,點視各司守直官員,有一軍士單衣露體,將凍死。

    內官以聞于上,卽命造給襦衣。

    承旨鄭維城因啓曰:「薄衣之卒必多,請令該曹,一體造給。

    」上命分遣兵曹郞廳,審察薄衣者以給之,凡百餘人。

     11月21日 ○丁巳,上受燔鍼。

     11月22日 ○戊午,流星出軒轅星上,入弧矢星下。

     ○以洪命一爲同副承旨,金南重爲大司成,柳景緝爲黃海監司。

     ○憲府啓曰:「闕內侍婢,擇以公賤,廼是流來之舊規。

    近來竊聞街巷之言,勿論良民、私賤,混同抄擇,已是規外之事。

    且掖庭下人,夤緣作弊,操縱任意,瞻聆俱駭,怨讟朋興,主管作弊之人,請令攸司査出治罪。

    」答曰:「細瑣之事,朦朧陳啓,有傷事體,擧名論罪可也。

    」累啓而竟不從。

     ○備局啓曰:「臣等於榻前,親承聖敎,退而相議磨鍊,則諸道陳災應減田三稅外,陳災貢物及京畿、洪淸、江原實結應納田稅,每結蠲減二鬥,其代以該曹所儲五萬石,除出充給,而下三道其人木及兩界貢賦,亦當以五萬石內所餘之米,稟旨充給爲當。

    將此條件,移文各道,使之擧行。

    」上從之。

     11月23日 ○己未,上受燔鍼。

     11月24日 ○庚申,上受燔鍼。

     ○司諫李一相、獻納洪處亮、正言吳翮啓曰:「論思之地,非人人所可冒居,而修撰李行源,未厭人望。

    名器至重,物議猶在,不可諉以年久屢經,置而不論。

    又聞,頃承禦史治裝之命,赴召政院,擧止顚倒,取笑非一,將以遞差論啓,而簡通書吏,日晩始還,怪問其由,則答以同僚不在家,累度探尋,以緻遲延雲。

    俄見分發,則同僚猝呈辭單,臣等方以爲未安。

    朝聞行源得見小劄,稱有物議,徑先出去雲。

    臺閣簡通,事體極秘,而彈文未發,遽有此事,今日世道,誠可寒心。

    臣等何敢晏然?請遞斥。

    」答曰:「勿辭。

    」 ○正言鄭錀啓曰:「臣病苦昏眩,忘卻式暇,使簡通書吏,遍告後更來,而始覺式暇日,例無可否之規,遂不拆見矣。

    伏見同僚引避之辭,疑臣宣洩於李行源,使之出直者然。

    臣於行源,曾無一面之分,臣雖無狀,粗識臺閣故事,豈可宣洩於素昧平生之行源乎?至於呈辭,則曾已分付於未傳簡之前,而同僚亦疑以猝呈,此無非見輕之緻。

    臣何敢仍冒?」答曰:「勿辭。

    」 11月26日 ○壬戌,上受燔鍼。

     ○掌令卞時益啓曰:「修撰李行源,多有不稱之譏,李一相等之論,風采可尙,而第念行源,累經本職,到今彈劾,似或已甚。

    正言鄭錀則式暇非忘卻之事,辭單之呈,又在其日,語涉苟且。

    故臣就長官家,以竝遞之意,構草簡通於同僚,仍卽詣闕,同僚有以鄭錀遞差爲過者,又有一同僚以式暇初不可否,忽自句管廳,直入臺廳,搜見啓草曰:『李一相等及鄭錀俱出爲當。

    』俄見同僚之初以鄭錀爲不可遞者,又變前說,以鄭錀之請遞,不爲無見爲答。

    乃以此意,又通於諸僚,使構草歸一之論,日暮而不得傳啓,無非臣見輕之緻,請遞斥。

    」答曰:「勿辭。

    」 ○賜修理所堂上金自點鞍具馬一匹、海嵩尉尹新之、判書具仁垕各熟馬一匹、判尹李時白兒馬一匹,加判書元鬥杓、李行遠、參判李時昉一資,都廳李一相、南老星等陞堂上。

     11月27日 ○癸亥,持平李??啓曰:「臣昨以式暇,初不可否,以蠲役郞廳與堂上會議,出憩臺廳,則掌令卞時益出示啓草,臣答曰:『未詳宣洩之情,而遽疑同僚,殊甚未妥。

    至如鄭錀,初雖忘卻式暇,旋卽覺悟,不爲可否,則同僚所謂遞差過當者,亦有所見。

    但鄙意則處置之規,必以自家避辭,或立或落,而鄭錀避辭中,無忘卻式暇之語,以此處置,似違常規,略將此意答通矣。

    時益不待停當,徑先引避,至斥以直入臺廳,又變前說等語,費辭詆斥,籲其甚矣。

    』臺廳與賓廳至近,臣之仕進,每入臺廳,以待堂上,或與時益相値者,非一再,而今曰忽自句管廳,直入臺廳,有若不當入,而爲此事強入者然,不亦異乎?無非臣見輕之緻,請遞斥。

    」答曰:「勿辭。

    」 ○持平南重晦啓曰:「昨見同僚簡通,則卽司諫以下竝遞事也。

    臣書以謹悉,而但以正言鄭錀避辭觀之,則初雖有忘卻式暇之語,旣覺之後終不拆簡,寧有宣洩彈文之理,而呈單之擧,又在傳簡之前,則以請遞似過答送矣。

    及見再簡,則有曰不無所嫌,不可不遞。

    且曰旣已構草詣闕,仍啓爲當。

    臣意以爲,往復停當,短晷易沒,因此起鬧,亦涉未妥,不敢獨是己見,終書謹悉矣。

    及暮見李??簡通,則以處置鄭錀之措語爲非。

    臣之所見無異,而纔已謹悉於請遞之簡,今不敢復有所雲雲,略及前後可否之意矣。

    聞,卞時益以日暮不得傳啓引避,臣不勝瞿然。

    往復之際,自至日暮,不料商確之意,反招紛紜之端,臣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乎?請命遞斥。

    」答曰:「勿辭。

    」 ○大司憲李基祚啓曰:「臣以爲,李行源出入三司,歲月已久,李一相等到今彈劾,似涉過當。

    鄭錀之忘卻式暇等語,亦頗苟且,故竝請遞差矣。

    僚意未免參差,以緻紛擾,無非臣處置乖當之失,請遞斥。

    」執義林??亦以此引避,竝答曰:「勿辭。

    」 ○執義林??啓曰:「昨日得見同僚簡通,廼處置諫院事也。

    臣意亦以爲,修撰李行源被錄之初,雖有不稱之譏,到今論劾,果似已甚。

    正言鄭錀宣洩彈文,雖似難明,而行祭之日,忘卻式暇,殊涉踈脫,故卽書謹悉以送矣。

    厥後以鄭錀遞差一款,僚議矛盾,簡通往復,至於三度,初以爲不可,中以爲謹悉,終又以爲不可者有之,朝以式暇不見簡通,暮書其名,同爲可否者有之,臣莫知其由,心竊訝之。

    及見掌令卞時益引避之辭,至與同僚相値於臺廳,又未免逕庭,以緻日暮,不得傳啓。

    立落雖可愼重,擧措亦何可如是也?臣旣參其論,不可處置同僚,請命遞差。

    」上竝答以勿辭。

     11月28日 ○甲子,上受燔鍼。

     ○掌令申悅道啓曰:「宣洩有人,引嫌則宜,而錯認緻疑,殊欠詳愼。

    〈指一相、處亮、翮。

    〉初未拆見,橫被情外之疑。

    〈指錀。

    〉旣曰風采可尙,又曰彈劾已甚,主見無定。

    〈指時益。

    〉式暇在家,例不可否,而書名簡通,似違常規。

    〈指??。

    〉始以請遞爲過,及其往復,持以兩端。

    〈指重晦。

    〉彈劾過當之論,寔在愼重。

    〈指基祚、??。

    〉請司諫李一相、獻納洪處亮、正言吳翮、掌令卞時益、持平李??、南重晦,竝遞差,正言鄭錀、大司憲李基祚、執義林??,竝出仕。

    」上從之。

     11月29日 ○乙醜,大司憲李基祚、執義林??就職後啓曰:「近日僚席鬧擾,隻緣鄭錀,而今其立落,與前相左。

    掌令卞時益以同席搆草之人,意見無異,今反見遞,臣等去就豈有異同?請遞斥。

    」掌令申悅道啓曰:「昨見大司憲,執義避辭中有鄭錀請遞之語,而臣意以爲,錀則以式暇不爲可否,橫被同僚之疑,卞時益則是非無定,故立落不得不有異。

    今者二僚,以此引避,臣何敢自是己見乎?」正言鄭錀啓曰:「臣今聞方外小劄,乃同僚吳翮之兄,前牧使?之手劄也。

    宣洩之責,自有所歸。

    而以其兄所爲,勒加於臣身,聯名同避,有若不知者然。

    臣亦知翮之爲人,不料今日,新入言地,掩迹攻人,若是其太甚也。

    風采可尙之同僚,猶未免物議;語涉苟且之臣,尤不可一日在職。

    請遞斥。

    」竝答曰:「勿辭。

    」鄭錀獨不退待而出。

     11月30日 ○丙寅,以鄭太和爲右賓客,南銑爲大司諫,沈澤爲掌令,郭之欽、李溫爲持平,鄭攸爲獻納,洪處亮爲副校理。

     ○正言鄭錀啓曰:「臣以爲,公議旣謂宣洩有人,臣亦略陳曲折,更無所嫌,故仍敢就職。

    而今者憲府多官之避辭,旣擧臣名,處置之事,臣何敢當?請遞斥。

    」答曰:「勿辭。

    」 ○玉堂處置曰:「論事之體,視其是非,時之早晩,非所宜言,則當初處置,未免乖當,〈指基祚、??。

    〉論議朦朧,是非顚倒,意見無異,立落有殊,〈指悅道。

    〉宣洩規避,胥吏亦知,欲隱其過,費辭攻人,初不退待,旋復來避,〈指錀。

    〉請竝遞差。

    」上從之。

     十二月 12月1日 ○朔丁卯,上受燔針。

    藥房提調趙絅入侍進曰:「雷電不時之變,必以刑罰失中。

    臣聞雷霆無竟日之怒,頃因姜獄,放黜四臣,今已久矣。

    宜卽釋之,以答天譴。

    至於三兒,以其幼穉,不識其母之所爲,故安置絶島,王法旣行。

    今若放釋,則亦所以示慈愛之道也。

    」上曰:「卿言迂矣。

    」絅曰:「臣言可罪則罪之,可用則用之。

    願殿下,法古帝王遇災修省之方,從諫如流之美。

    」上默然。

     12月2日 ○戊辰,上受燔鍼。

     12月3日 ○己巳,以鄭世規爲大司憲,林聖翊爲掌令,任重爲正言,金應祖爲執義,金廵爲左承旨,李以存爲吏曹正郞,梁曼容爲司諫。

     12月4日 ○庚午,上受燔鍼。

     ○諫院啓曰:「修理都監郞廳沈櫶、李松齡以五六品,超授準職,監造官鄭榮漢、徐顯一、趙稛、沈若河、黃道亨,皆以參下,亦蒙五品實職,除授之命、施賞之典,曾未有若此之過也。

    況撤舊營新,功役之輕歇可知,莫重賞典,何必輕施於不當施之地,以啓無前之例乎?請竝還收。

    」累啓而竟不從。

     12月5日 ○辛未,前參奉鄭光後獻宣廟禦筆、書、畫各一幅,上令該曹,除授六品職。

    先是,光後求官於其族人之有形勢者,仍言:「我偶得先王禦筆,欲獻之,嫌其有希冀之跡。

    」其族人曰:「速獻之。

    此乃救急之資也。

    」旣獻之,果如所言,人多笑之。

     12月7日 ○癸酉,上受燔鍼。

     12月8日 ○甲戌,上受燔鍼。

     ○右議政南以雄以病呈辭,至二十八度,上乃許之。

     12月10日 ○丙子,上命招領議政,使之蔔相。

    以李行遠爲右議政,南以雄爲春城府院君,申洬爲持平,林??爲應敎,具仁垕爲兵曹判書。

     ○諫院啓曰:「前牧使吳?得聞臺論,卽通所親,以緻鬧端。

    及見其疏,則送書慰問於修撰李行源出直之後雲,而傳者以爲,?到行源家,書小劄,使之卽通。

    又有一書,卽吏曹佐郞嚴鼎耉之劄也。

    以此觀之,則?疏所謂,慰問於出直後者,大涉欺誣,請削奪官爵。

    」上命罷職。

    又啓曰:「嚴鼎耉有宣洩之跡,請從重推考。

    前正言吳翮轉通之跡,似當聞知,而聯名同避,妄疑同僚,事極駭異。

    請罷職不敍。

    前正言鄭錀,簡通往復之際,緻有人言,避嫌之後,不爲退待,請罷職。

    」上皆從之。

     12月11日 ○丁醜,上受燔鍼。

     12月12日 ○戊寅,諫院啓曰:「修撰李行源旣被物論,則所當退縮,以竢公議之定,而偃然陳疏,惹起鬧端,請命罷職。

    」上從之。

    又啓曰:「副校理閔光勳,臺論未傳啓之前,徑先簡通,問其誰某,已極不當,而至以自中說話,濫陳疏章,請命遞差。

    」上從之。

    初,臺論將發,光勳、行源俱在直廬,行源得吳?、嚴鼎耉書,知其有臺論。

    光勳抵書於臺廳,問其爲誰某,因而傳播於人,及諫院引避,兩人皆上疏,陳其曲折,故有是啓。

     12月13日 ○己卯,上受燔鍼。

     12月14日 ○庚辰,命勿行年分覆審。

    戶曹啓以冬月已盡,飢民騷擾故也。

     12月15日 ○辛巳,上受燔鍼。

     12月17日 ○癸未,副提學蔡??後、應敎林??、校理李天基、洪處亮、副修撰李正英等上箚曰: 臣等竊覵,殿下之所以修德立政者,一年怠於一年,屢經變亂,迄未有喫苦茹痛,發奮振作之意。

    至於經筵講讀,乃爲進德修業之本,而頓就廢輟,雖緣玉候違豫,而溫適之日,淸便之時,時賜引接,有何所妨乎?伏願殿下,善養心神,節宣體履,頻召臣僚,咨訪治道,則非但有關於治理,其在攝養之道,亦未爲無補也。

    殿下臨禦之初,從諫弗咈,幾乎轉圜之美,至有予知過之敎矣。

    近年以來,狃循常而厭建言,喜軟熟而惡強果,每於疏章之上,雖有褒奬之諭,而全沒施行之實,不然則入啓之後,終無發落。

    伏願殿下,於逆耳者必求諸道,乖理者亦恕其志,則衆美畢進,輿情鹹悅矣。

    內需司公事,必關吏曹,其意蓋倣周官之制,欲令冡宰,知人主財用,以示宮、府一體之義。

    旣使之與知,則應有隨事違覆之擧,不當奉行文書,押署行會如今日之爲也。

    況聞頗有不待關由,而徑下外方者,叛奴投屬、民田冒侵等事,漸復有之,殆將與曩轍同趨。

    伏願殿下,明降指揮,自今以後,許令吏曹,詳査文字,有所糾改,則積弊可少袪矣。

    臣等聞,雷霆無竟日之怒,以今番驗之,亦一朝而止耳。

    彼李敬輿等四臣之有罪無罪,固殿下之所洞燭,而第念,地皆絶遠,人命難保。

    倘或有不能生還者,則豈非聖化中所可矜憐者乎?殿下若體天行道,霽威如雷霆,施惠如陽春,則未必不爲感召和氣之一小助也。

    且臣等嘗聞,《心經》一書,卷帙雖少,多記前言往行,兼使人感發,若置之座側,恒留睿覽,則於治心之方,亦必大有益矣。

    伏願殿下,加意焉。

     答曰:「箚辭當採用焉。

    」 12月18日 ○甲申,楊州有一女子一産二男一女,命賜米。

     12月19日 ○乙酉,判敦寧府事閔馨男上箚,請淸心愼懾、頻接大臣、遇災修省、賑恤飢民。

    箚末有曰: 目今黨論盛而士氣消亡,公道廢而私意橫馳。

     答曰:「箚陳之事,無非至論,予當惕念而施行焉。

    」仍下敎曰:「近來朝官,有災異則輒發黨論,每觀此態,未嘗不爲之寒心。

    此卿獨不畏勢,言及朋黨,可謂藥石之論,憂國之情也。

    」後數日,特拜右贊成。

    俄而又授吏曹判書,時人謂之三語貳相,蓋指黨論盛三字也。

     ○執義金應祖、掌令林聖翊、持平申洬,因災異上箚,陳恐懼修省、端本淸源之道,且陳內需司奴婢及諸宮家占奪之弊,答曰:「箚辭無非格言。

    予當惕念而採施焉。

    」 12月20日 ○丙戌,上受燔鍼。

     ○大司憲鄭世規再疏不得遞,乃出謝,以曾因弟嫂喪事,書通葬期于高陽,雖不在宋熙業文報中,不可冒居,引嫌而退。

    本府處置而遞之。

     12月21日 ○丁亥,楊州、積城地震,聲如雷。

     ○憲府啓曰:「坡州牧使尹衡覺,濫刑殺人,監司旣已馳啓,而刑曹泛然以推考入啓。

    古今安有殺人之罪,而隻請推考之理乎?請尹衡覺先罷後推,刑曹當該堂上推考,郞廳罷職。

    」答曰:「尹衡覺觀其緘辭,依法照律,刑曹堂上、郞廳,竝推考。

    」又啓曰:「諸道山城、屯田及巡檢營別將等,爲蟊賊於國中。

    彼旣有眷屬焉,有使令焉,其日用之需,無非偸竊公物,而輦輸權門者以此,駄送其家者以此,防軍之怨苦,屯穀之耗縮,職由於此,而自爲一官,恣行威福,守令不得裁抑。

    請諸道山城、屯田、巡檢營別將,一切革罷,以土人代之,而守令親自檢飭爲當。

    竝令廟堂議處。

    」上從之。

     ○新昌人沈東雄上疏,請納正租五百石,以爲分賑之助。

    戶曹回啓,請令該曹,稟旨論賞,上從之。

     ○以隆寒,命釋典獄輕囚。

     12月22日 ○戊子,太白見,日中有黑子。

     ○以南老星爲同副承旨,李基祚爲大司憲,沈詻爲禮曹判書,鄭太和爲工曹判書,南重晦爲持平,睦兼善爲正言。

     12月23日 ○己醜,流星出亢星下,入坤方,色赤,光照地。

     12月26日 ○壬辰,以閔馨男爲右贊成,李曼爲大司諫,兪榥爲同副承旨,成以性爲校理。

     12月28日 ○甲午,太白見。

     12月29日 ○乙未,是日,元宗大王諱辰也。

    上每歲自內需司輸送祭物於報恩縣俗離山寺,使寺僧設齋供佛。

    至是,上密使內司下人往視之,寺僧頓無設齋之意。

    上怒,拿緻寺僧於內獄以罪之。

     12月30日 ○丙申,太白見。

     ○上下敎曰:「義昌君夫人料米,依仁城夫人例賜給。

     ○江原道觀察使曺文秀卒。

    文秀爲人謙和恬靜。

    善楷書,頗工於詩,李植亟稱之。

    反正後登第,歷敭淸顯,至是出按江原道,卒于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