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

關燈
(癸醜)十七年清乾隆五十八年 春正月 1月1日 ○乙未朔,行酌獻禮于璿源殿。

    以先朝寶齡,至是年恰滿百歲也。

    禮成,敎曰:「是年何年?入戶周旋之際,益不禁孺慕之思。

    何以記此日乎?京外百歲以上老人,各加一資,令道伯賜米帛。

    今日祝文;有元正祗拜,若問寢晨,來庭皓髮,亦多耆臣之句。

    感舊之意,宜施逮事先朝之卿大夫。

    亞卿之丙申以前陞秩,而入參享班者,卽金華鎭、鄭昌順、洪良浩、任希曾、具庠、沈頣之、趙宗鉉、魚錫定、洪秀輔、李聖圭、邊得讓、李灃、韓光綮、李鎭翼,竝加資;武臣崔東嶽、崔朝嶽,特爲加資;下大夫之至今在本品而參班者,鄭煥猷、姜遊、徐有臣、李邦榮一體加資;參班大臣洪領府事、蔡判府事家,食物衣資輸送;綾恩君具允明,卽先朝編次人,亦給食物衣資。

    惟我先王五紀盛德至善,在於懷保小民。

    貢人舊遺在二千石,市民徭役二十日,泮人懸房贖十日,諸道丙申以前舊還,倂蕩減。

    」仍命大祝南公轍、成鼎鎭、禮房承旨沈晉賢加資,贊禮以下諸執事,施賞有差。

     ○展拜于太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

    駐蹕鍾街,召見貢市人,詢瘼。

    還駐弘化門,召見各邑正朝戶長。

    命三南賑邑戶長進前,諭之曰:「賙濟之方,已飭於道臣、守令,而今此月正元日,祗拜廟殿,仰體先大王恤民之聖德,其可無援例之擧乎?當自內帑,別下賑資,而特召爾等,臨門宣諭,須各歸語長吏,俾知予仰體先志,爲民眷眷之至意也。

    」 ○敎曰:「元朝袛謁廟宮。

    是年是拜之日,尤當以先王之心,爲心。

    念彼三方待哺之民,其能獲免溝壑否?宵旰念念,何時不切,而是日是心,益切於是年是拜之餘。

    駐輦弘化之門,召見隨計之吏,一則以是門卽先朝賜米四民之門也,一則以內下賑廳應式排巡外別給之意,俾先歸布長吏也。

    內帑保民條錢四千緡,胡椒五百斤,分下三南,令各該道臣,依筵敎擧行。

    」〈備邊司分俵錢、椒。

    嶺南錢一千六百緡,胡椒三百斤;湖南、湖西各錢一千二百緡,胡椒一百斤,俾於春晷舒長時,量定別送賙賑。

    〉○命昌城尉黃仁點、西溪君熠,優給衣資食物。

    以仁點,先朝儀賓中高年也,熠,宗親中最老,而付職過回甲也。

    又命耆社堂上夫妻偕老人,幷加給米肉,以示是歲尊年之意。

     ○諸道百歲以上老人加資下批,凡五十六人。

     ○下綸音于八道、兩都曰: 農者,君之所資民,民亦以爲天。

    祝豐之願,何年不然,而矧今夙宵寤寐,耿耿憧憧者,惟在於豐年。

    豐年之所以爲豐年,卽惟曰務農。

    咨爾長吏,悉乃心於畎畝之事,以副予至意。

     1月2日 ○丙申,禦春塘臺,犒饋軍兵。

     ○以洪良浩爲判義禁府事。

     1月3日 ○丁酉,全羅道觀察使權??辭陛。

    時,湖南告饑,上召見,以殫誠賑政,毋令一民失所之意,飭諭之。

    ??才從江界歸。

    上問:「江界屬鎭各項公費,稱以大同,出自民間者,不與應納戶賦,一體蠲減雲,然否?」??曰:「然矣。

    」上曰:「他鎭竝蠲,獨府屬諸鎭半蠲,豈無向隅之歎?」上又問:「道內諸鎭捄弊後,實効如何?」??曰:「關西列鎭之罷歛給代,寔出恤弊保民之特恩盛意,而自前各鎭公私用,每以還穀預下,及夫秋成,以其數竝付於糴案而收捧者,已成謬例。

    今此朝家所給,卽壬子耗條之當排用於癸醜者,而罷歛則自壬子爲始。

    預用之還穀,若欲盡捧,則自歸歛民之科,不得不以所劃耗條,引用充報。

    故癸醜一年之用,。

    便同烏有。

    所見甚悶,宜有變通之道。

    」上詢于諸臣。

    備邊司堂上徐有隣等,請令道伯,審察事情,論理狀聞,從之。

    ??又啓言:「江界滿浦鎭之玉洞、上土鎭之麻田嶺,有閑地可墾,素稱膏腴,而舊以禁標,定廢郡之界,營邑不敢擅許。

    移標玉洞北數十裡地、麻田嶺南七裡地,限慈城界,特許退標起墾爲宜。

    從浦鎭之黃水?,卽府境內嶺阨禁養處,而民願開墾,亦宜許耕。

    」上詢便否于曾經道臣沈頣之。

    頣之奏:「玉洞、麻田嶺之退標許墾,允合實邊之道。

    至於從浦,則嶺阨禁養,法意不輕,宜令道臣,發遣褊裨看察後,以便否聞。

    」從之。

    仍命玉洞、麻田嶺,自今年起墾,俾有闢土募民之實效,而限年耕,切勿徵稅。

    ??又啓言:「江界內奴歲貢,例用丁銀,而價高難貿。

    請令以土産天銀換納。

    」從之。

     ○諭平安道觀察使李秉模曰:「近聞關西之邊民,認以朝廷欺渠輩。

    前伯洪良活事,寧不慨然乎?當初使之條列狀聞,出於爲民之苦心,則身居承流之地,不能細察詳聞,以依俙踈漏之說,率爾登聞,將有白徵之弊雲。

    旣聞之後,不可一刻因仍。

    卿其曉諭後,直加釐正,一體給代。

    今筵又聞之,諸鎭鎭將輩,當初?於査報之命,應捧名色之當入蠲給者,或減報或匿置,及今特許蠲除,別爲給代之時,闊狹不得,罷仍俱難,甚至有更徵民間之處雲。

    卿其一一親執査櫛,可以還給民間者還給,仍卽從長區劃,一體給代後,釐正於節目。

    惟此縷縷之敎,呼燭申申,蓋欲免不承權輿之歎,而兼爲邊民永永息肩之意也。

    十分銘念,無若前伯之憒誤。

    」 1月4日 ○戊戌,遣儀賓,緻祭于贈領議政崔孝元。

     1月6日 ○庚子,詣社稷,省牲器齋宿。

     1月7日 ○辛醜,祈穀于社稷。

     ○次對。

    右議政金履素秦:「王大妃殿寶齡,明年恰滿五十。

    禮當加上徽號,稱慶飾喜。

    」上曰:「再明年,乃是慈殿望六之歲,慈宮周甲之年,卽國家大慶也。

    方屈指以待,今年明年,連爲仰請,亦近屑越。

    予所難愼而姑俟之者,意蓋有在矣。

    」 ○戶曹參判金持默,陛擢正卿。

    行副司直徐邁修、黃海道觀察使李敬一,竝陞亞卿。

    從右議政金履素言也。

     ○以李祖承爲司諫院大司諫,李聖圭爲工曹判書,沈煥之爲吏曹參判。

     ○設人日製于泮宮。

     1月9日 ○癸卯,以李冕膺爲吏曹參議,申應顯爲議政府右參贊,黃海道觀察使李敬一內移,以金方行代之。

    徐有隣爲工曹判書。

     1月10日 ○甲辰,以沈煥之爲司憲府大司憲,徐榮輔爲司諫院大司諫。

    榮輔與正言安廷善,有私嫌違召,上疑其規避,特補漢江別將,以李冕膺代之。

    尋因廷善據實自引,寢外補之命。

     1月11日 ○乙巳,以李在學爲司憲府大司憲,申耆爲吏曹參議。

     ○舟橋司進舟橋節目。

    〈一,春秋陵園展謁,若値越津之時,則船艙渡涉所用大小船數,不下四五百艘。

    京外搜覓,中間操縱,船人,受弊去而益甚。

    園所移奉水原之後,歲一行幸,當由津渡,聖上深軫船人之弊,特創舟橋之制,捉船之事,永爲革罷,隻取京江大船,聯成橋梁,弊除而事簡,工省而費少,實是利濟之具,仍作永久之法。

    一,舟橋排置,當取津路之形便。

    自東湖以下,水狹而岸高,灘遠而流穩,惟露梁爲最。

    且輦路坦直而不回,津路以露梁爲定。

    宣陵、靖陵、章陵、顯隆園行幸時及溫幸時,幷用此路,獻陵、英陵、寧陵行幸時,移設於廣津。

    一,船艙排設,例以大船倚閣水邊,而岸之左右,排植長木,中實沙土,高與船平,工役之費,極其浩大,而事過則毀撤,每年設此,費不可支,遂有以石代築之敎。

    收聚江邊雜石,鱗比高築,以石灰塡補其隙,完固堅實,可以一築,而爲永久之用,以此爲定。

    一,橋梁所用船隻,南北船艙,相距爲一百九十把,則容入大船,當爲三十六隻,以京江私船及訓局船擇用。

    一,京江大舶船,卽今見在者八十隻,橋梁所入,新造完固者三十六隻外,餘船竝爲分立於舟橋左右,以爲維繫衛護之地。

    一,橋制,排聯之際,先擇諸船中體最大杉最高者,碇住於江中,以表中央。

    仍以大小高下,次第班聯於左右,屬之船艙,使橋制中高,而兩端低下,如穹橋之形。

    一,編結之法,船隻先向上流下碇,而駕龍木勿令兩頭相接,錯排互進,直當彼此,杉闆有若犬牙相制,毋得動退,然後南北船艙項船,先以大束索,分繫船之頭尾,釘結於岸上,次結縱梁及撐柱,次鋪橫闆,次設欄幹、弔橋紅門。

    一,船隻排立之後,在前以帆竿,橫駕船上,維繫各船,而帆竿下豐上殺,橫結不便,且大長而橫亘多船,一船有頉,解纜亦難。

    別取松木於長山串,長爲三十五尺,四面廣爲一尺,每船各以五株,酌量鋪闆之長,分排縱結,而兩頭跨出船艙之外。

    兩船縱頭,互相對合,以椽簪相對揷之,仍以葛纜緊束。

    又以撐柱木項,竪於船闆之上,俾無遊移之患。

    一,在前船上,鋪以笆子,實以沙土,上鋪莎草,非但造撤之際,工役甚鉅,若値雨水,則泥濘必甚,易緻狼狽。

    以兩湖分定長松闆,廣爲一尺,厚爲三寸長,則限禦路四把之廣,鱗次橫鋪於縱梁上,而兩闆相接處,用掩釘對合。

    又於下邊以牽馬鐵跨釘,兩闆縫合處,又於闆之兩頭穿隱穴,以麻索貫連,維繫於左右邊縱梁,俾無動搖之弊。

    一,鋪闆左右兩邊,先設中方木,次以短柱,每一間列立,一柱以劈鍊木,造成橫十字欄幹,連揷於兩柱之間,而先於柱一面,對穿邊錫,以爲欄幹,合接出入之地。

    一,露梁,卽潮水往來之地,潮盛則水高三四尺,少亦數尺,舟橋爲水所負,高出船艙,隨潮之多少,上下層斷,不成路勢。

    雖欲補築船艙,朝夕進退,倐高倐低,有難隨時作輟。

    略倣弔橋之制,造成闆橋,而縱排縱梁,橫鋪廣闆,一如橋制。

    以闆橋縱梁之頭,接於項船縱梁之頭,而削爲凹凸之形,相接揷簪,如三排目制樣,以爲圓轉屈伸之地。

    潮退舟高,則闆橋一頭,隨舟而擧,略有升降之勢,而不至峻急,潮退則平鋪船艙之上,連成道路。

    一,南北船艙,各設一紅箭門,以表舟橋之界,中央最高船,亦竪紅箭門,以標江水之中央。

    一,舟橋之造輟看守,動駕時排立護衛,不可無軍卒,而每船格軍爲十二名,都合八十隻,格軍殆近千數。

    以此作隊,修軍案,留置本司。

    舟橋造輟時,以此格軍,輪回使用,動駕時,舟橋船格,軍每船十二名式,着戰巾、方色號衣,排立於左右欄幹外船頭,挾船格軍,排立於左右挾船,以爲護衛之地。

    一,旣設作隊軍,則不可無領率之人。

    自舟橋中央,南爲前部,北爲後部,每三船作一?,前後各五?,略倣五司之制,而餘船屬之中央。

    設協總一人,統領前後,而以本司都廳兼差,前後部各置領將一人,而舟橋監官二人差定,每?各置?長一人,而以舟橋領將十人差定,以爲團束檢飭之地。

    一,有軍卒之後,當有標識之旗幟,而此與行陣有異,不必用大旗幟。

    宜象舟水之義,以別於陸軍之旗制。

    中央紅箭門兩邊,設二大旗,一用黃色,以標中央,一用黑色,以象水德。

    每船頭各竪一旗,而方色象五?次第。

    帶象中央,腳象該部,旗面書以某?第幾船,以標隊伍。

    每船尾,亦各竪一旗,而方色帶腳,一依船頭之制,旗面則,書以鶻鷁,以象古來畫船之制。

    每船又各竪相風旗一面,以爲占風之地。

    一,大駕渡涉時,旣設將令、軍卒,則不可無摠察之大將。

    以隨駕外留營留陣大將,自兵曹三望,擬入受點。

    若値該營大將隨駕之時,則無以備員擬望,以守、摠兩使臨時啓請,通融擬入。

    一,排設舟橋之時及常時船艙之石築、庫藏之木物,必有專管檢察之人然後,庶無踈虞之弊。

    露梁鎭移屬本司,而自左司差出別將,以爲着實句檢之地。

    該鎭所在糶糴、錢穀,一幷依前仍置,以爲接濟之地。

    一,津路渡涉時,例有津頭大次,而排設之際,廩費不些。

    以露梁鎭舍,定爲本司官廨,而仍作幸行時大次。

    一,舟橋所入縱梁鋪闆、欄幹等木物,必有收藏之所然後,可無朽傷之虞。

    露梁本司傍近之地,別作庫舍七十間,藏置各項木物。

    一,大次守直、修掃及點火等節,令該鎭主管擧行,則自有料布費用之需。

    禁衛營錢一千兩,貸下本鎭,以爲取殖需用之地。

    一,舟橋排設撤去時,以各船格軍輪回使用,則別無財力之多入者,而亦不無如幹雜費。

    湖南減額漕需木六同二十六疋,屬之本司,自戶曹捧上移送,以爲需用之地,用餘者,次次儲留,以爲不時之需。

    一,露梁南北岸近處居住船匠,一竝案付本司,除其雜役,以爲造橋時使役之地。

    一,旣定舟橋之後,工曹無船艙擧行之事。

    本曹所屬各江管領,幷移屬本司使役。

    一,造橋撤橋時,當有監董之人,各軍門將校之借用,不但有弊,船上看役,亦不如船人之嫺熟。

    以船主中勤幹解事人,擇出都監官一人、監官二人、領將十人,使之分管船隻,統率格軍,着實監董之地。

    一,大駕渡涉時,橋上點旗,當以船上所竪旗幟擧行,而旗手則以左右排立格軍使用。

    一,旗幟則藏置于露梁本司,臨時出用,而修補改備等節,自本司擧行。

    相風旗及格軍所着戰巾、號衣帶,則初次自本司造給,隨後修補改備,令各其船主擔當擧行。

    一,監官則領將中,圈點差出,領將則各船主,擇其勤幹解事者,使渠輩從公論圈點差,而監官則準二年遞改。

    一,鋪闆、縱梁、欄幹、鐵物等屬,着實句檢,不緻傷破闕失,則可支十餘年,而若幹改備者,以餘在者取用,或緻多數改備之時,則縱梁取用於長山串,鋪闆取用於三南風落松,鐵物等屬,自本司造備。

    一,京江私船,旣當橋役,則不可無酬勞之道。

    船業專以兩湖稅穀之載運爲主,而近來京外侵求之弊轉甚,未免失利,各項弊端,另加力禁除,別成節目,以爲遵行之地。

    一,船隻使役,旣有緊歇,各邑船價,亦有厚薄,不可無分等區別之擧。

    監官、領將,身旣任監董之役,船隻又爲編入於舟橋,則勞役爲最爲一等,舟橋所入船隻爲二等,左右挾船爲三等,而各邑亦從厚薄而分三等,使從公抽籤以去,各邑分等,使渠輩酌量修成冊,待後抽籤時,當上句檢擧行,訓局船隻,亦依他船例抽籤,無得如前自擇之弊。

    一,船隻之以載穀行商,無常遠出,猝難聚會,春秋陵幸,自有元定之月,趁期一齊來待之意,預爲申飭於各船主,無敢失期,如有違期不來者,船主嚴懲後,拔去抽籤中。

    一,舟橋司都提調,三公例兼,提調三軍門大將例兼,而主管堂上一員自備局別爲啓下兼管,濬川司主管堂上,都廳一員,三軍門千別將中抄擇啓下,亦爲兼管濬川司都廳。

    一,造橋使役財用句檢,本司主管堂上專管擧行,例兼堂上,則橋役時輪回力往來未,看檢蕫飭。

    一,大束索分繫船之頭尾,釘於岸上事,有所論列於上方,而束索終欠堅實,亦不無經年朽傷之弊。

    鐵索十把、五把者各四件,分繫於南北項船頭尾,釘於岸上。

    一,橋上旗幟,有大小軍物之制。

    大軍物,則黃黑大旗各一面,相風旗七十二面,?船旗三十六面,鶻鷁旗三十六面。

    小軍物,則黃黑大旗,相風旗、?船旗,如數排立,鶻鷁旗除之。

    大小軍物,則自舟師營臨時稟旨,而橋上軍物,若以大軍物命下,則舟師大將,該營軍物,亦以大軍物擧行,若以小軍物命下,則監營軍物,亦以小軍物擧行。

    該營大軍物,則舟師營認旗一面,大中小五方旗各五面,門旗十面,角旗八面,淸道旗、金鼓旗各二面,合三十八面。

    巡令手、牢子各十五,雙吹打手三十三名,塘報手、別破陣、攔後牙兵各二十名。

    小軍物,則置舟師營認旗一面,大五方旗五面,角旗四面,黃門、淸道、金鼓旗各二面,合十五面,巡令手、牢子各十雙,吹打手十九名,塘報手、別破陣、攔後牙兵各十名。

    一,船艙前面,或値土沙,距頭船懸隔,則隨其形便,當造退船艙。

    前面,先以體大方木長可四十尺者兩箇,分排五穴,揷入五柱木,柱木兩端,各稙椓簪橫着,有若五層梯子樣。

    下方木按下於水中,而深限三尺,柱木間間四處,各以小枺木各兩箇八九尺者,上端鑿穴,挾植於下方木左右,橫貫椓簪於枺木上端鑿穴處,以防其下方木遊移浮湧之弊。

    仍以沙土盛於空石,列積於方木上兩傍,使之按壓石築底後面,直竪柱木,仍冒架梁,四面分兩層,縱橫貫揷中方木,蓋如造家之樣,撐柱、縱梁、鋪闆、隱釘、牽鐵、繩編,竝如橋制,更以體大駕木最長者兩箇,壓鎭於左右鋪闆邊,使不得進退。

    〉 1月12日 ○丙午,上將謁顯隆園,歷臨關王廟,晝停于果川。

    過仁德院坪,召路傍父老,勞問詢瘼,夕次水原行宮。

     ○改號水原府爲華城,禦筆揭額于壯南軒。

    陞府使爲留守,兼壯勇外使、行宮整理使,置判官一員佐之。

    改壯勇營兵房爲壯勇使,置都提擧,以扈衛大將合廳屬之。

    敎曰:「禦極以後,峙藏儲用,爲所重也。

    幸荷皇天祖宗之默佑,而龍盤虎踞之宅兆,永奠千億萬年無疆大曆數,是地之所重,實與周之豐、漢之沛,竝盛而齊隆。

    惟其拱護之方,愈勤而愈密,使體貌尊嚴,制度肅虔,卽予小子情文之所當然,譬若宗廟之禮,先言百官之美,其有關於所重者,如是矣。

    是地水原府,自蔔園寢,關防增重。

    美哉!天作之襟帶,長奉月出之衣冠。

    預建行宮,先寓瞻依之思,摸揭圖像,用替定省之誠,而孺慕結轖,迷不知節。

    每歲三百日,無日不屈指而企企者,亶在於禮行一日,而旣展省將還駕,駕住府界峴上,瞻望躊躇,不自覺其吾行之遲遲,輒召至守臣於前,申之以恪謹拱護之義。

    顧其職則一邑倅也,問其品則三品窠也。

    得其人任其職,固不係於爵位,而朝廷擧措,不重則不威。

    關防,姑置之,爲予整理行宮諸務之任,豈可委諸三品邑倅也?。

    然凡事莫若述古。

    南城,隻管保障,而大臣爲使,居留專差文宰,而爲保障,則武臣通擬於南城,況是地是府之所重乎!自今水原府使,陞爲留守,兼壯勇外使、行宮整理使,惟大臣、武將須特旨,又置判官以佐之。

    壯勇之設營有年,將臣之稱號未定者,以待外使之出也。

    壯勇營兵房,爲壯勇使,而營中文牒,以大將稱之,如禦營使之稱禦營大將,置都提擧,備其式,亦如經理營都提擧之三公例兼,而扈衛大將合廳屬之。

    若內外營軍需、兵食辦備措處,皆不藉於經費。

    此所以爲所重峙藏儲用者也。

    予之寤寐一心,在於慕先,而保民雖似殊岐,其用一緻。

    斯民也,先王之民也。

    今欲懷保小民,宜先蘇弊,弊之大者,莫過於軍營之多。

    是以,予於初元朝參也,擧諭四目,四目之中,惟軍與民居其二。

    言之將欲行之,臨先王所禦之門,踐先王所禦之位,而徒言而不能副其言,予雖否德,汙不爲此。

    使中外熟看此敎,諦究微旨,知予經之營之,啓佑我後人祈永萬億年之本意。

    」 ○先是壬寅,命抄擇武藝出身及武藝別監之間經將校者三十人,〈遵肅廟乙醜,以武藝別監三十人,交差於訓鍊都監局出身三番之制。

    〉分番入直於明政殿南廊,乙巳,號壯勇衛,仍增二十人,此壯勇營設施之權輿也。

    自是逐年增置,倣戚氏南軍之制,以五司各五哨爲例,三哨每哨一百十五名。

    〈正軍九十,旗摠三,隊長九,書字的一,牌頭一,鼔手一,認旗手一,火兵九。

    〉丁未,創二十七名,戊申增八十八名爲左哨。

    辛亥增右哨。

    癸醜增中哨。

    五哨在京,每哨一百二十三。

    〈正軍、旗、隊同上,惟多蔔馬軍九。

    〉丁未,創前哨,戊申增中後哨,癸醜增左右哨。

    五哨在水原,己酉創。

    五哨,前哨在振威,左哨在陽城,中哨在龍仁,右後二哨在廣州。

    二哨,戊申創,右哨在高陽,後哨在坡州。

    三哨,乙卯增,前哨在安山,左哨在果川,中哨在始興。

    三哨,戊申創,前哨在砥平,左哨分在楊根、加平,中哨在楊州。

    右後二哨,乙卯增,右在楊州,後在長湍。

    〈每哨正軍九十,旗摠三,隊長九,書記一,能磨兒一,鼓手一,認旗手一,伺候二,廚役一,火兵九,蔔馬軍九。

    〉九十六,壬寅,以訓局技藝軍十五名移屬,乙巳增十五,戊申增十七,己酉增五,庚戌增九,辛亥增五,壬子增九,癸醜增二十一。

    〈元軍八十五,書字的一,牌頭一,蔔馬軍五,劍子手四。

    〉九十二,壬寅,以訓局技藝軍十五名移屬,乙巳增十五,戊申增十三,己酉增五,庚戌增九,辛亥增五,壬子增九,癸醜增二十一。

    〈元軍以下同上,無劊子手。

    〉九十五,丁未創二十五,庚戌增二十五,癸醜增四十九。

    〈元軍八十八,書字的以下同上。

    〉一百,丁未創二十八,庚戌增二十三,癸醜增四十九。

    〈元軍九十三,書字的以下同上。

    〉六十五,戊申創十六,辛亥增七,癸醜增四十二。

    〈元軍五十一,書字的一,牌頭一,蔔馬軍二,員役十。

    〉四十五,五十,五十七。

    〈燈籠軍以下三色,幷自丁未、戊申次第增置。

    〉別將標下四十,司標下三十,善騎將標下十八,哨官、知殼官、敎鍊官、統長、壯勇衛牌頭,皆有伺候軍。

    工匠牙兵二十九,輜重蔔馬軍四十。

    五哨六百五,標下一百六十四。

    拜峰鎭,〈己酉設。

    〉牙兵二哨,標下二十三,鄕吹手三十。

    古城鎭,〈壬子移屬。

    〉牙兵二哨,標下五十八。

    鷺梁鎭,〈癸醜移屬。

    〉左、右牙兵一百二十一,標下二十三,鄕吹手三十,馬步軍摠五千一百五十二。

    都提調,〈一員。

    〉癸醜,創以大臣中時帶扈衛大將人例兼,合扈衛廳於壯勇營。

    餉色提調,〈一員。

    〉以戶、惠堂時任及曾經人備擬,使,〈一員。

    〉以曾經將臣人除授。

    癸卯創置兵房,以將任及捕將履歷人曾除,謂之兵房,蓋倣政院之兵房承旨,掌五衛習閱之例也。

    癸醜,改號使,〈文牒稱大將。

    〉以曾經將臣除授。

    〈例兼軍色提調。

    〉從事官,〈一員。

    〉丁未創,以蔭官差除。

    善騎別將,〈二員。

    〉辛亥創,以亞將差除。

    習陣中日射會時,行中軍、行把摠,〈五員。

    〉戊申創,己酉癸醜增置,自二品節度使,至防禦使人差除。

    善騎將,〈三員。

    〉丁未創,辛亥癸醜增置,以堂上三品差除。

    哨官,〈二十五員。

    〉丁未創,戊申、己酉、癸醜增置,以堂下三品以下差除。

    額外壯勇衛,〈十五員。

    〉辛亥創,以將家子枝及地閥表著身手膂力出類人抄擇差下。

    知殼官二十一員,武藝統長二員,〈統領武藝別監,以備宿衛。

    〉別付料二員,〈有文籌者爲之,自本營會計。

    〉敎鍊官二十員,除本仕。

    牌將八員,〈給事於殿陛下。

    〉藥房一員,鍼醫一員,畫員一員,寫字官一員,別武士三十六人,付料武士十六人,書吏十六人,書寫三人,待令書吏三人,朝報書吏一人,書員七人,庫直十三名,大廳直一名,都房子四名,弓矢人二人,都邊首二名,使令四十一名,驅從十四名,雨裝直二名,茶母二名,依幕軍士二名,劑藥軍一名,文書直十二名,房子十五名,小房子二十二名,軍士五名,使喚軍三十名,役人十五名,蔔直五名,私庫直四名,畿營兼監色四人,鄕軍句管監色二十六人。

    〈各邑鄕武士十三,邑吏十三。

    〉上又以有軍則有餉,而每置一營,民受其害,訓局設而三年之稅,二疋之布,作禁、禦、守、摠設,而保米、保布,遍六道,今若復如各營之爲,則非所以遐圖也。

    於是,出內帑錢,貿置穀物於諸道,罷內司莊土之厚歛者,輕其徭而設爲屯田于兩西,以至進上之添補者,賞格之侵用者,掖隷之?額者,軍制之違式者,甲胄價米之藏于惠廳者,內司給代之出於度支者,或釐劃之,或全屬之,仍命有司,推類而求之。

    還穀有分多而病民,則作錢以紓其力,留多而傷農,則加俵以贍其糧,或詳定而換貿,或給價而移來。

    於是,各庫穀摠四十三萬一千六百九十一石,分置關西、海西、湖西、湖南、嶺南、關東。

    三鎭穀摠九千九百四十八石,每一歲所入米二萬五千八百九十石零,大豆四千六百九十石零,錢七萬八千八百九十五兩零,綿布三百六十七同十九疋零,麻布二十六同二十五疋。

    水原府旣爲外營,依國初永安道馬軍稱親軍衛之例,置親軍衛三百六人,取耽羅牧馬,人授一疋,照訓局給馬之法,歲補其闕,每不下三四十疋。

    〈華城軍制,竟倣五衛之制,別有節目允下。

    〉此內外營始末也。

    己酉,遷奉顯隆園,以舊園,卽二十八年弓劍之所奉也,不忍荒棄,依坡州舊長陵例,以位田許民耕農。

    置鎭屯別將,號曰拜峰鎭,屬壯勇營,爲別後司把摠,立牙兵二哨。

    鷺梁,園幸初程駐蹕之所也。

    以別將之舊屬禁衛營者,移屬壯營,而軍制如拜峰,而爲別牙兵將。

    關西古城鎭,關防重地,而力凋弊轉甚,依摠廳德池屯例,爲壯營自辟之窠,管四邑之屯田,定五哨軍校,號曰別中司把摠。

    又以地方官博川郡守,爲兼把摠,作壯勇營自辟窠,此三鎭始末也。

    十二年戊申,上聞畿峽之民,始困於獵雉,再困於臘豬,乃先罷獵雉,次停臘豬。

    就楊根等四邑守禦屯牙兵十五哨,每哨減二十五作哨,以代驅軍,設二哨於楊州、高陽,竝置屯田於兵在邑。

    就祝靈、龍門二山爲獵場,封其山而植之,蓋兵寓於農之意也。

    長湍、麻田、積城,亦行獵處,而三邑境內,不合置屯,就其傍近坡州,設屯置軍。

    乙卯守禦廳出鎭也,馬兵照蔔減額二千四百餘丁,束伍則勿問,馬兵二百代其代,牙兵標下八百,定歇役,給代于各軍門,仍置六哨于廣州、安山、龍仁、始興、果川五邑,出錢二萬緡,隨其軍所在,列置屯田,此鄕軍始末也。

    其錫號壯勇,取倣于五衛之一也。

    不設三部而設五司,分置京鄕,取倣于南方之軍制也。

    壯勇衛,或以行伍,或以取才,或以出身者,取倣于內禁衛局出身,而額外之取武家子,儲將材也。

    善騎隊之或取馬才,或取別技,取倣于馬隊也。

    陞戶軍之抄上,取倣于訓局,而不遍于七道者,重王畿也。

    置將帥官職稱使,文牒稱大將,倣禦營也。

    置內使,又置外使,倣龍大將、虎大將也。

    不置中軍而置別將,承接操鍊時號令者,述光廟時左、右廂,肅廟時精抄廳,而不設千摠,亦南軍之故制也。

    試講,用《兵學通》,試技,用《武藝譜》,闡明英廟曁景慕宮遺志也。

    內外使所佩,符信、密符通用,而兵符之特用虎符,取義於闞虓,而繼述于國初也。

    〈兵房設置之初,下敎曰:「命召之制,特三更以後,召大臣之符契也。

    將臣之佩命召而無符信,自昔經綸之士起疑之論。

    今宜參用造給虎符一、傳令牌一。

    」〉大將,帶軍色提調,專管兵事,而財用則餉色提調主之。

    李在簡、徐有隣、金履素、鄭民始、李時秀、徐龍輔,相繼爲餉色提調,而徐有隣、鄭民始最久任,凡財用措劃,皆出於此二人,而李命植又其次矣。

     ○命水原府留守,以正卿以上差擬,判官以五品蔭官差擬,畿伯例兼留守,壯勇營都提擧,以時帶扈衛大將之大臣,單付著爲式。

     ○特拜判中樞府事蔡濟恭爲水原府留守,以前水原府使李敬懋爲刑曹判書,金持默爲壯勇使,李在學爲吏曹參判,趙宗鉉爲司憲府大司憲。

     1月13日 ○丁未,詣顯隆園,行酌獻禮,還次水原行宮。

     ○臨試華城府邑底儒生,賜優等尹持昇及第,武士則命留守及訓禦兩將試取,賜金鎭禧等二人及第。

     ○賜水原、廣州、衿川、果川飢民米。

    〈水原飢民一千一百四十,衿川飢民一百四十六,果川飢民三百六十,廣州飢民一百。

    〉○備邊司啓言:「水原幅員,非不廣闊,而營邑設施之後,凡百措置,與前大異,傍近屬邑,宜有合倂添補之道。

    請以安山郡合倂,移屬於水原。

    」從之。

     ○命湖南上番禁衛軍,今年停番,大同綿布,以今年十月退限備納,興陽、珍島兩邑大同米,折半限秋成停退。

    以該道災荒,從前道伯鄭民始言也。

     1月14日 ○戊申,駕自水原行宮還發,晝停于果川,夕還昌德宮。

    判下上言三十九度。

     1月15日 ○己酉,以沈煥之爲吏曹參判。

     ○各司、各營進壬子會計簿。

    黃金三百兩零,銀四十一萬九千二百六十五兩零,錢一百萬五千一百六十二兩零,綿紬九十同四疋零,綿布二千九百九十六同四十疋零,苧布四十五同四十八疋零,麻布一千四百七十九同二十八疋零,大米二十九萬六千七十七石零,小米一萬九百四十二石零,黃豆三萬三千六百二十九石零,皮雜穀九千七十八石零。

     1月16日 ○庚戌,雲觀奏:「是日曉月食,而初虧距日出不過刻餘,正殿月臺,與本監瞻星臺,俱不得看望,與地下食無異,請勿救食。

    」上命承旨與雲觀提調,同詣瞻星臺觀望,如於入地前,雖一二分,可以看望,則卽令救食於瞻星臺。

     ○命京畿左防營,移設於南陽禿城,中軍所兼討捕使,亦令新設防禦使例兼。

    水原陞爲留府後,上以防禦使討捕使之當移何邑,詢于廟堂,廟堂請移設于南陽,從之。

     1月22日 ○丙辰,以鄭民始爲壯勇營提調,丁範祖爲吏曹參判,林蓍喆爲司憲府大司憲,任希曾爲工曹判書,沈煥之爲成均館大司成,洪良浩爲藝文館提學,尹行恁爲吏曹參議。

     ○嶺南、湖南、湖西道臣,以癘疫死亡之數,馳啓,回諭曰:「賙飢方張,癘氣如許,言念民情,寢食何安?監賑勤慢,從當考察,而救療一款,尤宜盡心。

    一依昨年飭諭,勿委守宰,各別察飭。

    」 1月24日 ○戊午,命兩湖稅穀,分兩運轉漕。

    先是,全羅道觀察使鄭民始馳啓言:「京江船,本自不足,兩湖稅穀,勢難一齊載運。

    湖南下流諸邑稅穀,初運裝載,上流邑及湖西稅穀,再運裝載爲宜。

    」備邊司覆啓,請依其言,上允之。

    判中樞府事樸宗嶽以爲:「湖西諸邑,往往無捧留倉舍,稅穀露積地上。

    若待再運,則上雨下濕,易緻腐傷。

    再運不便。

    」上命姑置之。

    至是,召見民始,更詢其便否,民始對如前,上遂命頒下事目。

     ○命開城府留守李家煥入侍。

    家煥以被人論劾,屢違召命,上疏曰: 臣於當世,本無怨惡,而前後論臣者,齗齗不置,蓋以臣從祖事也。

    臣從祖臣潛,當時保護之疏,瀝血剖心,爲國願忠,以身殉志,列朝辨晰之敎,昭在國乘,照映人目。

    且臣伏覩《禦定皇極編》,歷敍事實,剖析無餘。

    蓋將永有辭於天下後世,何暇與彼輩,呶呶較挈也哉?惟有奉身一退,歌詠聖澤而已。

    乞降威罰,亟加譴何? 賜批勿辭。

     1月25日 ○己未,右議政金履素上箚曰: 臣伏聞李家煥投呈一疏,敢以匈潛事,張皇爲言,其絶悖無嚴,罔有紀極。

    誠不料人心之叵測,一至於此也。

    夫溥、潛之疏,窮兇極惡,至妖至憯,讎視義理,角勝國是,實爲己巳諸賊之後殿,辛壬群兇之前茅。

    故我肅祖,赫然震怒,亟行天討,以明大義,以折亂萌,所謂俟百世不惑者也。

    蓋潛之兇疏,始與黯、希載,兇肚逆腸,一串貫來,而終又爲鏡、夢諸賊之張本。

    向於辛壬年間,醜類兇徒,動輒以先見之明,死國之忠,推詡兇潛,請以奬褒者,已可見脈絡之潛通,氣機之相襲,而末乃於鏡賊敎文中,直擧潛之姓名,以爲徙薪之茂陵,驚心痛骨,尤何忍言之哉?肅廟聖敎有曰:「潛則百倍於溥。

    此若尋常治之,則必爲日後無窮之慮。

    」所以親鞫,而終不承款而斃。

    世道至此,實國家之深慮也。

    』。

    又以溥罪當死而不正法,潛疏又出,潛之陰兇叵測,決非一人所爲,仍命更鞫溥賊,夬施典刑。

    旣而,以禦筆擢拜忠文公李頣命相職,敎曰:「兇人驅卿於罔測之地,而予察其誣,置卿於具瞻之地」凡此聖敎,炳若日星,今日上下之所遵守者也。

    渠以釁孽之蹤,薄有文墨之技,過蒙拂拭,位至宰列。

    苟有一分人心,惟當仰體含垢之聖恩,縮伏畏愼,一以圖報,一以蓋愆,而乃反力戰公議,肆然顯訟,變幻事狀,混淆忠邪。

    近來隄防,雖曰蕩然,豈有若此事之可驚可愕者哉?伏願亟降處分,明示好惡 批曰:「李家煥之疏,與無端訟冤有異。

    卽因向來中批事,不堪拳踢,有此久而後,對章申暴之擧,可謂矜悶。

    豈必曰雲雲?況有先朝壬戌九月下敎,及翌年夏下敎,詳載於起居注。

    爲其姪子者之李孟休事,聖敎猶如是鄭重丁寧,若曰:」予欲蕩滌,則可用之。

    「昔日聖意,以防漸杜微之意,有所處分,其後至於陳達而贈職,褒之者,黨心,毀之者,黨心。

    若以其姪而不用,則國家豈有可用之人,爲敎。

    予命承宣考出此聖敎然後,始用家煥。

    意謂卿旣知之。

    」 ○始,李家煥之違召也。

    上聞其治疏將上,慮見格於喉院,促令直呈於閤外。

    承旨李書九上疏曰: 章奏出納,責在喉舌。

    雖在急遽之時,遍示承宣,始許入啓,自是不易之規。

    昨因促敎之薦下,直呈於閤外,在院諸臣,褎然無聞,緻使如此駭惋之疏,無端登徹。

    喉院故事,自臣等而壞,伏乞亟降威罰。

     上卻其疏。

     ○壯勇營進內外營新定節目。

    〈內營節目:一,本營設置,已有年所,而制度未立,名號未定。

    今當內外竝設,規模大備之時,合有正名之擧。

    兵房事當依他營門例,稱以大將,而本營事體至爲嚴重,宜倣禦營使舊制,兵房爲壯勇內使,大小文牒稱號,亦倣禦營使之稱禦營大將例,以大將稱之。

    旣設內外營,內使仍兼軍色提調,備堂亦爲例兼。

    一,餉色提調一員,以時任戶惠堂,自吏曹備擬受點,而如未備三員,則以曾經人啓請通擬。

    一,本營大將,以曾經將臣以上人差除。

    一,各營將臣,或佩命召,或佩密符,而軍中之虎符,乃國初創始之事也。

    本營事面比前尤別,則符信等節,宜用古制,本營使所佩,以虎符擧行。

    一,軍餉色郞廳,依他軍門例,稱以從事官,而以蔭官曾經郡守以上有地處、履歷人,自本營稟旨,備望差除,印信一顆,以壯勇營從事官印,入刻使用。

    一,各營中軍之設置,不過操鍊時承接號令而已,其所有無,不甚緊關。

    且光廟朝後苑習操時,尹師路、梁誠之爲左右廂大將擧行,而無中軍設置之事。

    龍大將、虎大將創設時,以其入參於閱武亭操鍊,故亦不置中軍,而大將直爲承接擧行。

    精抄廳設置之時,大將之下,隻有別將,合屬於禁衛營,而以禁軍左右別將,輪行旗鼓,號令承接。

    本營軍制,多倣國初之制,則不必別設中軍,本營中軍勿爲設置。

    一,別將一員,以曾經捕將及都監中軍、禁軍別將人差出。

    一,軍制各有所據,有三部六司之制,有五營三司之制。

    三部卽北方之軍制,五司卽南方之軍制。

    部有千摠,營有營將,而本營則設五司,而倣戚氏南軍之制,千摠則勿爲設置。

    一,旣不設置千摠,則本營把摠,卽他軍門之千摠,履歷亦當準此。

    把摠則嘉善兵使以下,至曾經防禦使通瀜差出,而曾經邊地人中,有特敎除拜者,不拘此式,仍用防禦使履歷,直擬閫任。

    一,善騎將,以曾經邊地內外將人差出。

    一,哨官以堂下正三品以下,有薦出身人差出。

    一,本營以捍衛親兵,旣設馬、步軍。

    元步軍隻是三哨,不滿一司,加設二哨,合爲一司五哨之制,而駕過地方邑及臘貢行獵處,分置鄕軍二十哨,作爲四司,以備五司之制。

    一,攔後槍劍軍,旣自本營待令,而名數則或六十名或三十名,臨時稟旨擧行。

    而禁營牙兵中限七十名,禦廳兼內吹三十名,合一百名,移屬本營,而料布與接濟物力,亦爲依例移劃。

    一,加抄軍兵接濟之需,不可不區劃。

    不足之數錢八千兩、木八十同、米四千石,從長拮據,以爲需用地,而各處鄕軍之自其地方接濟,依初定式擧行。

    一,拜峯鎭設置,意義不輕。

    係是曾奉弓釰之所,則不可付之各營參官,以緻踈忽之弊,而特設鎭屯,專管其禁護,而該鎭別將,本營自辟,毋論前銜與已出身未出身,以當爲副末薦人,各別擇差。

    一,露梁鎭,每年園幸時駕過駐蹕之所,則事體與他自別。

    該別將,移作本營自辟窠,別牙兵一哨,以附近民人,抄定領率,與拜峯鎭牙兵二哨,合爲三哨之制,而拜峯別將旗號,以別後司把摠稱之,露梁別將旗號,以別牙兵將稱之。

    ○外營節目:一,水原府,自奉園寢之後,拱護之節,靡不用極,而委之於三品邑倅,有非尊體貌之意。

    且戎政則本營之內外竝設,職務則行宮之整理有責,此所以斷自宸衷,特陞留守者也。

    差除則依定奪,比兩都加一等文臣,則限正二品以上,廟堂擬薦,大臣武將,須特旨以水原府留守,兼壯勇外使、行宮整理使稱號。

    一,外營軍制,今方釐正。

    參操軍兵,則別驍士二哨,馬兵四哨,束伍二十六哨,各色標下五百四十七名,輜重軍二百名。

    此則旣倣訓局軍制,不必加減,依前仍置,而近來操鍊久停,戎政踈虞。

    趁此大更張之時,馬匹之玄黃,隊伍之疲殘,另加爬櫛,期於振刷,俾得一新。

    習操則自本府專管擧行,秋成後依他例,稟旨行操。

    需米良保二千石,則仍屬外營捧留。

    一,本府以三南要衝之地,旣奉園寢,又置行宮,其尊體貌、重關防之道,比前自別。

    築城之議,自古有之,而況陞爲留守之後,尤當趁卽設施,築城物力,先爲區劃然後,可以始役。

    以本府及安山倉所在還餉各穀,竝作築城穀,以爲每年收耗,次次經紀之地。

    一,本府姑未及設城,而來頭經紀,旣是次第事,則城丁軍不可不磨鍊。

    在前摠廳所管在家軍官,一百五十人,本府所營防營除番軍官二百九十人,討捕除番軍官四百五十九人,以守堞軍官改號,本府軍需別武士二十二名,馬士二百四名,留防軍七百二名,名以城丁軍,俾成守城之制。

    一,禿城山城,旣係關防重地,且是軍餉所峙,則拱禦之方,不可踈虞。

    在前摠廳所管壯抄二哨,牙兵一哨,屯壯抄六十八名,軍需保一百二十五名,竝本城所管募入軍官三十人,守堞軍官一百三十人,牙兵二哨,保軍四百名,別武士一千五百二十三名,以守城名色,專屬本城,而其中壯抄二哨,牙兵一哨,屯壯抄六十八名,軍需保一百二十五名,自是納米之軍,納米則自外營捧留。

    〉 1月26日 ○庚申,敎曰:「本府凡事,皆欲公私便好,豈可爲一毫苟且之擧哉?僉議雖以合屬安山爲當,而予則未覺其十分便好。

    節目之姑靳頒示者,此也。

    月用廾包,歲取百金,未必爲大益。

    越他境二十裡,未必爲便近,而將彼合此之際,邑屬懷土之戀,村民就遠之弊,其爲難便,不問可知。

    安山合屬事,置之。

    」 1月27日 ○辛酉,右議政金履素,再箚請李家煥嚴賜處分,施以重律,遣史官封還。

     ○大司成沈煥之上疏,論李家煥疏語之兇悖,請屛裔。

    政院啓言:「其所論列,實出於明義理靖世道之意,而第職非言事,直擬律名,有違格例。

    原疏退卻,而違例之失,不可無警,請推考。

    」從之。

     1月29日 ○癸亥,召見藥院諸臣。

    都提調洪樂性奏:「元子宮,衣尺漸長,睿質岐嶷,封冊之禮,不容遲延。

    」上曰:「肅廟朝故事,實爲仰述之端,且已奏請於皇帝。

    予意則欲待稍長矣。

    」 ○判中樞府事金鍾秀上疏曰: 惟我肅宗大王盛德大業,史不勝書,而最嚴於逆、順、邪、正之辨,以爲詒謨燕翼之圖者,譬如赫日中天,魑魅莫逃。

    當兇潛疏入之日,洞燭其叵測之言,專出於間疑兩聖慈孝,屠戮一代忠賢計,卽置之法者,尤光明磊落。

    及夫鏡、夢、麟、亮之變出,而一國臣民於戲不忘之思,益仰大聖人深憂遠慮,出尋常萬萬。

    先大王筵敎中,防微杜漸四字,蓋以此也。

    家煥雖世襲兇肚,亦一先朝之臣子耳。

    戴天履地,尙安敢以爲國殉身等語,筆之於書,進之於殿下之前哉?言念世道,直欲痛哭而不可得也。

    噫嘻!趙德隣處分,爲聖慮一失,五六年來,臣已痛陳無餘辭矣。

    隻緣微誠未格,反汗尙斳,兇徒之增氣,乃至於此。

    臣之戊申箚所謂豕非羸者,到今雖謂之蹢躅之過而至於突可也。

    臣老而不死,豈料聖明之世,又見此一大變怪耶?伏乞亟降處分,以樹王綱,以杜亂萌焉。

     遣史官封還。

     二月 2月1日 ○甲子朔,展拜于景慕宮,省牲器,親行春享肄儀。

     2月2日 ○乙醜,黃海道觀察使金方行辭陛,上召見,謂曰:「海西土俗獷猂,須勉剛克之方,毋孤委畀之意。

    」 2月3日 ○丙寅,以沈豐之爲漢城府判尹,沈煥之爲吏曹參判,李冕膺爲吏曹參議,兪漢謨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4日 ○丁卯,敎曰:「當此賙賑方張之時,籌謨之地,未聞民憂之建白,殊用紆鬱。

    賑事勤慢,還民物情,差遣繡衣,抽栍考察,使道伯邑宰,知所警念,亦目下先務。

    設賑諸道,暗行禦史抄啓。

    」〈備邊司以李肇源、鄭東榦、李相璜、兪漢?、李明淵、李鍚夏、尹魯東抄啓。

    〉 2月5日 ○戊辰,次對。

    右議政金履素曰:「李家煥疏,千古所未有之變怪也。

    潛疏出於辛壬以前,故雖未伏法,而其姪孟休登第後,亦不敢爲訟冤之計。

    今家煥,爲渠從祖,多少兇言,無所不至。

    隄防解弛,推此可知矣。

    」上曰:「辛壬以後,忠逆旣分,予之所以闡義理嚴隄防者,卽一段苦心。

    予豈愛一家煥而然哉?壬戌李孟休之登科也,特命除漢城主簿,聖敎若曰:『潛雖逆,予欲蕩滌而用之。

    況非逆乎?』大臣金在魯,引沈守慶事,而言其滌瑕之意,則又有貞雖逆也,而潛則異於貞之下敎。

    及當《闡義昭鑑》之撰定也,領府事金在魯,欲以南、柳兩相及溥、潛爲推本溯源之論,聖敎截嚴,三日卻膳。

    以先朝出天之孝,因心之友,在甲戌則屬於聖母,在辛巳則關於皇兄,無論南、柳與溥、潛。

    前後聖敎之必嚴於此等處,誠以語涉於甲戌、辛巳故也。

    到今廷臣,豈敢更言此事乎?然而予於此事,微寓袞鉞,名以隄防,故沈煥之之疏,雖違令而頒之,不欲賜答,故李家煥之疏,以例批而略之,予之闡明之意,亦可見也。

    後有襲家煥而爲說者,則其所處分,當倍重於潛。

    予豈忽於義理也?」 ○命慶尙道觀察使鄭大容、三道水軍統制使李潤慶、慶尙右道節度使李健秀,限畢賑仍任。

    右議政金履素,以賑事方張,而瓜期俱近,奏請仍任也。

     ○飭諸道修築浦落田,疏鑿堤堰。

    從右議政金履素言也。

     ○命鹹悅縣監領漕兩年,依牙山例陞遷。

    先是,全羅道觀察使鄭民始狀請:「聖堂倉漕穀,令鹹悅縣監,監捧領運。

    」上許之。

    至是,民始登對啓言:「兩年漕運,無事領納,則該差員,當依牙山例陞遷。

    」上詢于大臣,大臣議同,從之。

     ○右議政金履素啓言:「再昨年歲末,以經行薦進事,特敎勤摯,而已過周歲,尙不薦進。

    請申飭諸臣,誠心咨訪,卽爲薦進。

    」從之。

     ○先是,兵曹判書李文源啓言:「訓戎鎭,與彼境最近,爲六鎭要衝,而鎭樣疲殘,踈虞莫甚。

    自今僉使,必擇其人,考績居最者,施以防禦使履歷,則衙門旣高,邊禦有恃。

    」上令廟堂稟處。

    至是,右議政金履素請:「飭銓曹,以有地處履歷之人差送,而曾經正、副正,內、外將然後,始許備擬,限以瓜熟,毋得遷移,待其聲績茂著,直擬防禦使之任。

    該鎭蘇弊之方,亦令道帥臣,相議排助,期有實效。

    」從之。

     ○停諸道春操。

     ○訓鍊大將徐有大啓言:「永肅門入直局出身元數,合爲一百五十人,而分三番,每番以四十五人定式矣。

    自武藝出身窠三十人,有闕勿補之後,見今減額,爲十六人。

    如前入直,分排無路。

    請依禁軍助番之例,毋論一二三局,通同推移入番。

    」上曰:「每番以三十六人定式,餘四人休番。

    」 ○遞守禦使鄭民始,以李文源代之。

    趙宗鉉爲兵曹判書,洪檍爲判義禁府事。

     2月6日 ○己巳,遞吏曹三堂。

    以李在學爲吏曹參判,李冕膺爲吏曹參議。

     2月7日 ○庚午,以徐有防爲吏曹判書。

     2月8日 ○辛未,次對。

    右議政金履素,以荒年糜穀,請申嚴酒禁,上以擾民難之,隻命京兆,誠心曉諭,俾各節釀。

     ○命先正臣金集子孫之以庶承嫡者,依先正臣李珥後孫例,初仕之寢郞,詞訟之京司,幷勿拘。

    從右議政金履素言也。

     ○特差尹行恁備局副提調。

     ○以李文源爲判義禁府事,沈煥之爲成均館大司成。

     2月9日 ○壬申,禦仁政殿,親試到記儒生製述,還禦熙政堂,行抄啓文臣親試、文臣製述、專經文武臣殿講、到記儒生、館學齌任殿講、釋菜參班儒生應製。

    到記製述居首進士崔光泰,講居首幼學尹緻永等,直赴殿試。

    第二姜浚欽赴庭試會試。

    光泰,曾以應製優等,有直赴庭試會試之命,而又赴到記居魁,上詢于諸試官,諸臣皆言,更當賜第,從之。

    復以光泰,旣已再中,今日試取,無異闕榜,特命第二人,直赴庭試會試。

     ○輪對。

     ○以金魯永爲開城府留守。

     2月10日 ○癸酉,禦春塘臺,行武臣試射。

     2月11日 ○甲戌,擢李書九爲司憲府大司憲。

    到記儒生殿講時,書九爲執冊承旨,望單爲風所卷,直入雲際,如皇朝威寧伯王越廷對故事。

    上以事不偶然,特加陞擢,仍以本朝執冊承旨。

    李書九謝引王越故事,擢拜大司憲爲箋題,命閣臣、承旨、史官、玉堂、抄啓文臣、兵曹堂郞應製。

     2月13日 ○丙子,次對。

    以沈煥之爲備邊司提調。

     ○親試抄啓文臣製述日次儒生殿講。

    講居首幼學李緻祜,直赴殿試。

     2月14日 ○丁醜,濟州牧使李喆運,以移轉穀所載船隻,一齊到泊,馳啓,敎曰:「爲活耽羅民衆,轉運萬包,出於萬不獲已。

    特遣宰臣、守令,另具特品,製下祝文,祈其利運於海神。

    其間南顧之念,徒勞寢夢,卽見該牧狀本,可謂一帆風穩到,其爲奇幸,難以形諭。

    領運差使員興德縣監趙華錫加資。

     2月15日 ○戊寅,壯勇營提調鄭民始啓言:「拜峰鎭物力不敷,監官、山直輩接濟無策。

    太僕所管馬場面目裡,卽前日拜峰山下居民之移接處,有若幹田土之起墾者。

    請以此地,移屬拜峰鎭,以補接濟之需。

    」從之。

    又啓言:「本營加抄軍兵接濟之需,當爲區劃。

    請以關西、嶺南穀多邑還耗,作錢八千兩。

    平安監營別備綿布八十同,每年移來取用。

    」從之。

    又啓言:「訓局兼料條,每年用餘者,多爲千餘石,少猶八九百石,而見今各年餘儲,亦爲五千石雲。

    請每年兼料條,限五百石劃送本營,以爲加抄軍兵支放之需。

    」從之。

     2月18日 ○辛巳,平安道觀察使李秉模馳啓言:「江界府使申大年牒呈:『與營裨偕到黃水?嶺看審,則斷崖邃谷,重巒周匝,非人居之地。

    左右夾崖,往往有陳田之痕,故問于父老,則曾於丙戌、丁亥年間,十數裡內外居民,暫入耕墾,土薄霜早,旋卽陳廢,今雖許耕,決無實效』雲。

    且『過嶺以後,便屬廢郡界內,又犯數處蔘場,其在重關阨重蔘場之道,許耕一款,有不可容議。

    上土鎭之麻田嶺七裡地,則果不妨於採蔘之地,而衆民嫌其窄短,力請麻嶺以北五十裡,許退標於自柞嶺,而此則有妨蔘場,不可輕許;隻限七裡退標,則又無廣墾增戶之望,亦不必黽勉許施。

    滿浦鎭之玉洞,則旣有數十裡退標之知委,別無嶺阨之界限,故限三江仇非二十餘裡,移標許耕』雲。

    」回諭曰:「地雖加闢,蔘不縮採,卽較然明甚之事也。

    若使邊禁至嚴,我民專利,則雖盡復四郡之界地,猶有無限餘利矣,自下急務,在於實邊。

    每所以樂聞闢土之說,不以採蔘爲念也。

    黃水、麻嶺,設如該倅之所報,亦豈無可代可合處乎?此非時日緊關之擧,須於在任時,更加悉心探究,仍又細詢於帥臣、邑倅,如有可行之策,從後論理指陳。

    」 2月19日 ○壬午,以丁範祖爲吏曹參判,李義弼爲吏曹參議。

     2月20日 ○癸未,次對。

    右議政金履素啓言:「向以海西鎭餉虛錄事,特敎屢下,道內八鎭、五山城許多還弊,付之道臣,一一釐革後,使之具由啓聞。

    其時道臣李敬一,以軍無闕額,糴不爲弊,條陳登聞。

    今者蒜山鎭流本舊逋之現發者,爲五百五十餘石之多。

    道臣初不査究,敢以糴不爲弊之說,容易上達者,其罪已不輕,臨歸之時,忽以該鎭未捧,混錄於已捧,尤極駭然。

    請罷職。

    」上曰:「罷職,輕矣。

    令該府拿問嚴勘,以信朝令,以謝西民。

    」又啓言:「三南賑政,漸有頭緖,而其中最可矜者,卽班族婦女之羞編賑籍,不忍露面出門者。

    病羸孤寡之不能自力就賑者,官家不知,隣裡不救,終至於塡壑者,多有之。

    請令列邑守令,躬往賙救,仍令添入於繡行事目。

    」從之。

     ○宣惠廳提調鄭民始啓言:「今年收租大縮,僅爲下摠,凡係節省之道,固當靡不用極。

    進獻體重,雖難擧論,而至於內局所納三南藥材價,旣不少,及到內局,多歸糜費,請限折半姑爲權減。

    」上詢于諸臣。

    內醫院提調金文淳,以內局藥用,事體自別,難之,上曰:「爲民之擧,何顧藥用?爲江界一邑應捧蔘料,先朝亦有蠲減之澤。

    況爲三道民事乎?姑爲減半。

    」又啓言:「賑廳米儲,本自不敷,均廳亦無所儲,混同取用,非久有罄匱之慮,而姑無變通之道。

    湖南有丁未別備米一萬石,而耗條劃給京兆,又有己酉貿米八千餘石,別檢米九千餘石,而別無緊關用處。

    今以別備米萬石及己酉貿米、別檢米中,合取一萬石,合二萬石,劃付賑廳,名之曰別會錄米,而每年取耗,換錄儲置,以爲推移以用之地。

    京兆所用,旣是作錢以來者,自賑廳以錢上下,則可謂兩便。

    請依此擧行。

    」從之。

     ○戶曹判書沈頣之啓言:「年前江蔘變通之時,尾蔘二十斤,姑爲移授倭譯,而每錢添價一兩一錢,餘合原價,爲四兩矣。

    近來尾蔘,比昔稍饒,隻以原價貿用,少無不足之慮。

    當此財用苟簡之時,三千餘金,無端添給,太無意義。

    且聞物情,若以尾蔘,永爲作貢,則雖無添價,可以擔當雲。

    物情旣願作貢,每年千包米之除留,所係不細。

    請以此更爲定式作貢。

    」上詢于大臣,從之。

     ○以李冕膺爲吏曹參議,尹師國爲工曹判書,李文源爲判義禁府事,申耆爲江原道觀察使。

     2月21日 ○甲申,輪對。

     ○旌安東士人柳弘春妻金氏之閭。

    竄安東府使金履翼于鐵山府。

    先是,安東士人柳井祚上言:「其父弘春,被府使金履翼濫杖殞命,母金氏以讎冤未報,絶食自盡,數旬之內,父母竝死於匪命。

    伏乞亟行償命之典。

    」上命道伯,詳査狀聞。

    至是,觀察使鄭大容啓言:「昨年十月,該府使推治班戶之拒納還穀者,而柳弘春,亦入其中。

    以五鬥未納,施以十五度刑訊,十一月,弘春以病緻死,其妻金氏,自夫死之後,絶穀自盡。

    弘春之死,旣在受刑一念之內,金氏之死,又在夫死一望之後。

    糴法甚嚴,雖貴操束之方,刑政莫重,殊欠難愼之意。

    請令該曹稟處。

    」敎曰:「金履翼,身爲命吏,以儉歲捧還,作爲容私飾怒之具,擧措多悖常度,以緻人命之枉殺。

    死者茹恨,姑無論,隨以下從者幽冤,何以慰洩乎?安東士人柳弘春妻金氏,施以旌閭之典,該府使金履翼,遠地定配,一以慰孤兒覆盆之慟,一以慰烈婦九泉之鬱,一以慰嶺土士族之心。

    」 2月22日 ○乙酉,命繡啓純褒守令,如有後犯贓汚者,褒啓之繡衣,施以削職之典,載之繡衣事目,著爲令式,仍命申明贓吏擧主幷坐之法。

    先是,行司直鄭昌順啓言:「守令中如有入於禦史純褒,而復陷日後贓汚之律者,則當該禦史,難免欺誣之罪,宜有定律。

    」上命廟堂,指一定式。

    至是備邊司啓請,比守令誤薦之律,加一等,施以削職之典,允之。

    敎曰:「繡啓錯褒者論勘,旣如是新定法律,則本在典則之守令誤薦之薦主,豈可因循勿問乎?此後申明舊典,薦主坐律罷職,該倅照律時,一體勘律。

    」 ○冬至正使樸宗嶽、副使徐龍輔,在燕馳啓曰:「臣等一行,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到北京。

    二十三日禮部知會內,奉旨:『朕出西華門,見外國使臣,往瀛臺蘭室用早饍辦事,觀一分氷鞋。

    』仍進西華門,令臣等祗迎,故二十四日五更,臣等待候於西華門外,禮部尙書常靑、紀昀、侍郞鐵保,竝來押班。

    安南、暹羅、後藏三國使臣,亦爲參班而俱在臣等之下。

    後藏卽新爲納款者,而俱是喇嘛僧,以紅錦,從頭纏腰,形甚醜惡。

    黎明,皇帝乘黃小轎以出,到臣等祗迎處,住轎,令臣等進前問曰:『國王平安乎?』臣等對曰:『平安。

    』又問:『世子平安乎?』對曰:『平安』皇帝令臣等,隨入西苑門,至瀛臺,有旨賜食。

    禮部官引臣等,坐於勤政門內,內務府官,饋以飯卓,幷隨行正官,一一饋食。

    皇帝早膳後,出禦龍形雪馬,觀氷戲。

    臣等亦隨後觀戲。

    二十六日,皇帝令禦膳房官,傳頒回回匍萄一帒,形小無核,味甚甛美。

    二十九日,皇帝詣太廟親祭,臣等詣午門前迎送。

    午後,禦膳房,又以皇旨,傳頒石榴、柑橘一桶,謂是南邊進貢新到者。

    三十日,皇帝設除夕宴於保和殿。

    臣等入詣保和殿東陛上。

    平明,皇帝出禦殿內榻上,內務府進饌卓,又進爵,仍設諸國雜戲。

    殿內諸臣,人各一卓,殿外則兩人共一卓。

    駱茶一巡,酒一巡後,禮部尙書常靑,引臣宗嶽,至禦榻上。

    皇帝手賜卓上之酒。

    臣宗嶽叩頭飮訖,還就本班。

    皇帝撤禦床,餠糕一器,以賜臣等。

    本年初月初一日,臣等入午門前朝房,未明,皇帝幸堂子,卽爲還內。

    黎明,臣等入太和殿庭,參正朝賀禮。

    安南、暹羅、後藏使臣,亦爲入參。

    初七日,皇帝行祈穀大祭於天壇,前一日齋宿壇下,仍爲行祭。

    臣等初六日曉,祗迎於午門前,初八日曉,袛迎於午門前。

    初八日皇帝設歲初宴於紫光閣,臣等當日曉頭,入紫光閣階下。

    皇帝未出來之前,賞餠糕、豬肉等物。

    少頃,皇帝乘黃小轎以出。

    臣等祗迎,仍爲陞詣東陛上。

    設饌陳戲,槪如保和殿宴儀。

    禮部尙書常靑,引臣宗嶽,至禦榻上,皇帝手賜卓上之酒。

    侍郞鐵保,次引臣龍輔,至禦榻上,皇帝亦手賜卓上之酒。

    問:『爾等現居何職?』臣等擧職名以對,還就班次。

    皇帝又撤禦床,餠糕以賜臣等。

    少頃宴罷,賜臣宗嶽緞十六疋、荷包五對。

    臣龍輔緞八疋、荷包四對,初九日,臣等詣午門前領賞。

    年例回送禮單之外,加送緞二疋、絹箋四卷、福字紙一百方、漆茶盤四箇、湖筆四匣、徽墨四匣、硯二方。

    十二日,皇帝幸圓明園,臣等詣三座門外,皇帝到臣等祗迎處,令隨後,故臣等隨往圓明園,住接於近處。

    十三日,皇帝設燈戲盒子於山高水長閣,臣等入參內班。

    饋駱茶一巡,又饋菓盒、元宵等物。

    十四日晩後,臣等又入山高水長閣,就內班設戲,饋饌亦如十三日。

    十五日,皇帝設放生宴於正大光明殿。

    臣等入詣殿陛上。

    黎明,皇帝出禦殿上,設饌行茶,又設放生等戲。

    禮部尙書、侍郞,次第引臣等至禦褟上。

    皇帝手賜卓上之酒。

    宴罷,內務府,以皇旨來傳羊肉、蜜糕。

    晩後,又入山高水長閣內班,炮??煙、火燈戲,倍盛於前日。

    饋饌時,內務府大臣和伸、金簡,每每來視。

    十六日,內閣知會內,令臣等製進紀恩詩,故臣等各製七言四韻律詩一首,送于禮部。

    十八日,又詣圓明園。

    十九日晩後,入山高水長閣,就內班,皇帝語臣等曰:」爾等歸國,須問國王平安可也。

    』又曰:『爾國世子,年今幾歲?』對曰:『四歲矣。

    』又問曰:『國王又有斯男之慶乎?』對曰:『姑未有之矣。

    』內務府大臣和伸等,盛賞物於黃函,諭以製詩賞賜。

    臣等各緞一疋、絹紙二卷、筆二匣、墨二匣,而直自禦座前傳授,設戲饋饌,一如前日。

    至初昏,皇帝自山高水長閣,入慶豐圖,禮部尙書,引臣等隨詣慶豐圖,坐於陛上,饋茶一巡,設燈棚雜戲,至夜退出。

    錢幣請貿事,臣等呈納表咨之後,多岐探聽,則事關銅鐵禁條,且無外國已例,猜疑多端,論說不一。

    正月十八日,再往圓明園之後,又聞管理禮部事閣老王傑,以咨辭提奏,而多被呵責。

    至今自禮部,直送回咨雲雲,故臣等當日別具呈文,呈于王傑所住處,又於翌日,待王傑赴公,呈于禮部朝堂,又於翌日,回到館所,呈于禮部。

    又於二十四日,禮部領宴時對面往復,則管理王傑及尙書常靑、紀昀、侍郞鐵保、劉權之、僧保住等,前後所答,顯有不樂之意,萬無挽回之勢。

    及至二月初一日回咨,始爲來到,而句語之間,極多未穩,故臣等進往禮部,仍爲達曉,以不敢循例領還之意,再度呈文,多般往復,則侍郞鐵保,始若秘諱,末乃以爲,此豈在下之人,如是遣辭。

    直由於萬不獲已之緻,有所受辭而然,實非本部所敢擅改。

    隻此數句語,陪臣豈不默會而有此相持雲雲。

    細察頭勢末梢事端,實有難言之慮,故不得不受回咨,而臣等誠不足以感動人心,知不足以斡運事機,畢竟咨事,來得承準,回咨辭意,又如彼乖常。

    莫非不能事事之緻,惶隕恧蹙,無地自容。

    「 ○禮部咨文曰: 主客司案呈準朝鮮國王咨稱:「小邦仰蒙皇慈,民生日用,皆資上國,獨此錢貨,於賤價朝京之時,難有通用之例,然隻行於在途留館之日,莫需於出關歸國之後。

    仰冀卽爲轉奏於使價之回,隨其多少,換貿錢貨,帶回本國通用」等因前來。

    本部査《會典》內開:「軍、民人等,有代外國人收買違禁貨物,及將一應兵器、銅鐵違禁等物,賣與外國人圖利者問罪。

    」又載洋船換買錢,若數目過多,恐有販銷之弊,令守口官弁,實力稽察,如有姦商圖利,多載錢出洋者,卽拿治罪各等語。

    今該國王,咨請換買錢貨,殊與定例不符。

    且錢價低仰,隨時各異,人情趨利,較及錙銖。

    若準該國換買,必緻姦商,從中徵貴徵賤,私販居奇轉滋,種種弊端,殊多未便。

    況各國臣服天朝者甚多,一準該國所請,將來各國中或有計數贏餘,希圖便益,亦復紛紛籲懇,勢難準駁,兩岐事關,更易舊章,礙難辦理。

    所有該國請買錢貨之處未便,代爲轉奏。

    若該國自具表文,由本部轉達聖聰,仍頒降旨,交部核議,似此有違定例之事,本部議亦必加以駁斥,不但不能允從。

    且該國王冒昧陳請,天朝法制森嚴,幷恐因而獲咎,相應咨覆。

    該國王嗣後務宜謹遵定制,毋得恃恩妄有瀆陳,自幹未便也。

     上詢自我國更送回咨當否于大臣、諸宰。

    左議政金履素、知中樞府事李命植、左參贊鄭民始等以爲,禮部咨文,不過遵守法禁,初非皇旨承受,不必更移稱謝之咨。

    判中樞府事蔡濟恭、金鍾秀等,謂不可無稱謝之咨。

    上命撰送回咨。

     2月23日 ○丙戌,罷前平安道觀察使洪良浩職。

    配南宮玾于長淵府,申載文于江陵府。

    鐵山府反閱禦史柳畊,以前府使南宮玾、申載文等,因緣蠲停,割犯還穀之罪,馳啓,敎曰:「數萬石穀簿,隻有千餘石時在,該道若有道臣,豈有停減之如是混圇乎?該道之無監司,豈不辱命之甚乎?該道臣洪良浩罷職。

    」 ○以李在學爲吏曹參判,柳文植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2月24日 ○丁亥,以沈煥之爲吏曺參判,曺允大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履成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6日 ○己醜,禦營大將趙心泰啓:「兩湖上番鄕軍,多患癘役,鱗次出送城外。

    」敎曰:「今聞禦將言,鄕軍上番者,出送城外之類,厥數不些,禁衛營則倍多。

    且聞皆是兩道賑邑雲。

    何論病之緊歇?出送之類,隨卽下送,而未及向差者,使該營着意救療,然後下送,俾無道路艱辛之弊。

    」 ○黃海道兵馬節度使柳文植辭陛,上召見諭之曰:「該營難矯之弊,糶糴爲最,而儲蓄雖重,保民亦重。

    爾須詳覈細櫛,俾糴政改觀,閭裡安堵。

    一或貽弊於小民,則反不如仍置之爲愈矣。

    」 2月28日 ○辛卯,禦春塘臺,命閣臣、承史、壯勇營、藥院諸臣,耦射。

    上親射掌革,獲四矢,又射片棍,獲三矢。

    宣以酒饌,許諸臣徧賞內苑諸勝。

     2月30日 ○癸巳,次對。

    右議政金履素曰:「錢幣事見沮矣。

    若於呈文之時,先探事情,知其無慮然後呈之,則豈有是也?此皆譯舌不善周旋之緻。

    」上曰:「伊時出於爲譯輩救弊之計,而已料其見格矣。

    大抵恩數自恩數,紀綱自紀綱。

    一邊施恩於賜酒之際,一邊防塞於請錢之事,可見彼中紀綱矣。

    旣是禮部自下回咨,則在我國別無更言之端。

    回咨,使之善構以送。

    」 三月 3月1日 ○甲午朔,翁主生。

    嘉順宮所擧也。

    設産室廳,藥院移直于延生門內。

    以洪良浩爲捲草官。

     ○召見藥院諸臣。

    元子侍坐于傍。

    上謂都提調洪樂性曰:「予未嘗敎誨文字,而或自內學得一字,則輒不忘。

    又誦《關睢章》,而指其乳母曰,窈窕淑女。

    又能誦《葛覃》、《文王》諸篇矣。

    」樂性曰:「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也。

    」 ○以閔台爀爲司憲府大司憲,金翊休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7日 ○庚子,藥院撤直産室廳。

    藥院諸臣以下施賞有差。

    都提調洪樂性父判書洪象漢,爲甲戌年捲草官。

    樂性又於庚戌元子誕生時,以都提擧直宿,而今又與其子禮房承旨洪義榮,同爲直宿,上以事甚稀貴,特命義榮亞卿陞擬。

    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竝加資。

     ○以申光履爲司諫院大司諫,姜五成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3月9日 ○壬寅,吏曹參判沈煥之,仍國子前任,以丁範祖代之。

     3月10日 ○癸卯,次對。

    水原留守蔡濟恭啓言:「臣於市民通同發賣事,有所慨歎者。

    年前設始之初,數百市民,要臣赴朝之路,遮擁呼訴,故臣曉諭曰:『方今聖明在上,匝域之民,均是赤子,則行商坐販,有無貿遷,固是常事,而苟非編名市廛,則人之持己物買賣者,縛之驅之,使不得接跡於輦轂之下者,寧有如許道理?爾亦民彼亦民,在朝家撫恤之道,豈有彼此之殊?』仍爲嚴辭呵斥矣。

    近來忽復騷擾,市民七十餘人,至於來訴水原,故幷卽逐送,而國綱民習,誠不勝慨歎。

    今若以市井小民無嚴自私之習,有所撓改,不能固守,則將何以尊朝廷振紀綱乎?」上曰:「此事論說多端,毀譽相半,無以的知其利害,而聞卿所奏,民習可駭矣。

    大抵貢、市人,卽都下根本,固宜撫恤,而此等處,則予以爲當以紀綱爲重矣。

    」 ○命水原府陞補,通一邑許赴。

    講經則依松都例,移付製述,武將爲留守時,勿爲試取,待文留守合設,若値大比之期,別爲稟旨。

    因留守蔡濟恭稟旨有是命。

     ○執義鄭澤孚上疏曰: 唐錢之行於我國,雖得請而有害無利,不得請則辱國貽羞。

    臣於前後所下聖敎,欽仰我殿下睿智之所燭,出尋常萬萬。

    夫錢之爲貨,標刻年號,隨代異制,非若綾緞、金銀、珠貝之古今通行者。

    今欲創開近二百年所未有之事,通流貨泉,無異內藩,其在古所謂迫不得已之義,果何如哉?惟彼象舌輩,庸瑣鄙賤,錐刀是競,而全不識義理者,雖膏斧而懸街,猶不足以夬人心雪國恥,而惜乎廟堂籌謨之臣,不能承助聖意,而僨誤國計也,臣竊寒心焉。

    爲專對者,苟能善爲辭令,務盡處變之道,必不緻此。

    夫子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

    」爲士之道,固不可責之人人,而豈謂堂堂千乘國之使價,有此辱命之甚?臣不勝憤慨也。

     批曰:「使臣事,昨年雖有筵敎與批旨之持難,而朝家旣許一邊?去,何必專責廟堂?況伊時時任引義,正使替行,譯院草記者乎?至於到彼直呈,似因事勢使然,然貽羞則非細。

    待其復命,欲詳詢處之。

    爾於呑棗之俗,能效官箴之義,殊可嘉也。

    」 ○以李益運爲吏曹參議,李義行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1日 ○甲辰,輪對。

     ○召見江原道觀察使申耆。

    辭陛也。

     3月13日 ○丙午,展拜于景慕宮。

     ○禦春塘臺,試關內入直武臣射,頒賞有差。

     ○試居齋儒生製述。

    居首李允謙直赴殿試。

    是日,卽元子誕生之千日也。

    上方親考,至允謙券,元子持朱筆加批,至十餘句,仍書等三中,上喜甚曰:「此事不偶然」,遂賜第。

     ○回還冬至正使樸宗嶽,以被臺論,上疏辭職,賜批不許。

     3月14日 ○丁未,召見回還冬至正使樸宗嶽。

    上日:「唐錢事,初爲譯舌輩所願,不得已咨請,而已料其如此矣。

    恩禮自恩禮,法禁自法禁。

    六十年治平,實由於紀綱之不紊,可謂英明矣。

    」 ○以洪良浩爲藝文館提學。

     3月15日 ○戊申,大司諫申光履上疏曰: 昨冬使價之赴燕也,唐錢換貿之請,雖出於不得已之擧,而初未能善爲周旋,徑呈咨文,末乃巽受回咨,伈伈復路,辱國莫甚,烏在其專對之責哉?日前憲臣之疏,誠爲得體,嚴加處分,斷不可已。

    江華前留守柳戇,在任之時,三南船隻之過津也,憑藉搜驗,無不執捉搜括,吏校之夤緣爲奸,無所不至。

    所收諸物,未聞補用於公費,船漢怨聲,徒緻狼藉於都下。

    請嚴勘愆罪。

    黃海前監司李敬一,不遵朝家飭敎,蒜山鎭虛錄,至於五百餘石之多,而當初狀聞,敢以糴不爲弊,容易上達,及其臨歸,乃以該鎭未捧,矇然混擧於狀啓之中者,自歸欺罔之科。

    不可以罷職薄罰,勘其罪犯,請亟施譴削之典 批曰:「使臣事,大抵通錢之咨,非使臣之自求?去;卽詢于廟堂者,亦非廟堂之擅決,卽朝廷之不拒也。

    然回咨措語,與呈咨事實,猶未及聞知,待其復命,欲爲嚴處。

    昨見回咨,其數句之語,不但言言切是,別無礙眼處。

    況回咨語意之循例守禁,亦非皇旨,則旣無辱命之可言,亦無關於我國紀綱矣。

    柳戇事,果如所聞,尤爲辜負。

    依施,李敬一事亦爲依施。

    」 ○江原道觀察使尹師國,以遺棄兒搜訪事,馳啓,敎曰:「春煦日長,艱食之狀,如在目中。

    壯者之塡壑,尙未能晷刻弛心,況老弱乎?更令該廳,嚴飭京外。

    」 3月17日 ○庚戌,召見回還冬至書狀官金祖淳。

     3月18日 ○辛亥,禦春塘臺,試新舊選抄啓文臣,西北別付料射。

     ○設三日製于泮宮。

     ○大司憲李義行上疏曰: 「柳星漢之尙今戴頭,已是失刑,而渠敢自處以前銜,出沒鄕裡,自同平人。

    安知無譸張誑惑,汚俗煽亂之禍,潛滋而暗熾也?地方官之不加防禁,道伯之不能檢飭,俱有厥罪。

    臣謂星漢父子,亟允臺啓,以絶亂本,其所相從者,査究置重典,道伯及當該守令,一依前冬湖南道臣、邊將例,定罪宜矣。

     批曰:」畿伯擬律,極不當。

    豈特道伯不敢擅爲哉?不接於畿內,至于他道亦然,則其可半入江風,半入雲乎?如許疏語,前所未見,勢難例批矣。

    「 ○吏曹參判丁範祖上疏言: 都承旨徐邁修,以日前政望之有拂其意,囚繫政吏。

    蓋以尹緻性停望,在其掌三銓之時,謂臣不宜任意檢擬也。

    凡怒其官而罪其吏,在外惟營邑,在內惟堂郞爲然。

    未知邁修於臣,有何體統? 上以邁修之非大官,而替罪政吏,範祖之不待往復,而直爲檢擬,俱有不審之失,命竝推考。

    邁修對章辭職,不許。

     ○以李在學爲吏曹參判。

     ○齋宿于北苑籠山亭。

     3月19日 ○壬子,行望拜禮于皇壇。

     ○敎曰:「廟謨所重,莫過於民事。

    見今薦饑之餘,顑頷有塡壑之慮,浮黃濫目,流離在塗。

    朝廷之上,廊廟之中,雖夙夜念念,如救焚若援溺,以近日之習俗,尙難望視國如家,能效分寸之裨益。

    況昧然恝然,越視秦瘠,民憂、國計,屬之笆籬邊,年復年來,月異而日不同?莫曰廟謨別無可講,民事別無所爲。

    信乎!古人之言曰:『如膠冗未讀書,須就書室,摩挲幾案亦好。

    』蓋喩其志,在於書,便亦學也。

    賓對、籌坐,無一猷爲,雖似備例,猶勝於不爲。

    大臣聞有所愼,旬日內,難以自力雲。

    明日日次,亦將停止,是豈勤政之道乎?諸宰中稟事者,使之來待。

    此亦古例也。

    大臣出仕間,姑令依此爲之。

    」 3月20日 ○癸醜,召見備邊司堂上。

    禮曹判書閔鍾顯啓言:「忠州忠臣義士壇,有立慬日緻祭之命,而伏聞嶺南人士之言,則金俊臣地閥表著,曾在私設壇享之時,幷列於三從事。

    今若降置下壇,與士卒共享,則不無抑菀之歎雲。

    許其配食上壇,似爲便當。

    」從之。

     ○上將賞花于內苑,召時、原任閣臣,幷及其子若弟焉,又特召曾經承旨、史官若而人,以足三十九人之數。

    蓋是年癸醜,是月暮春,倣蘭亭禊會也。

    命諸臣縱觀內苑諸勝,至玉流泉曲水而止焉,宣以酒饌,使各臨流觴詠。

    上集晉人禊詩賦四言、五言二篇,命諸臣隨所長賦之,旣夕而罷,一時傳爲泰平勝事。

     3月21日 ○甲寅,放龜城府安置罪人鄭存中。

     ○遞京畿觀察使徐鼎修,以樸祐源代之。

    洪檍爲判義禁府事。

     3月22日 ○乙卯,召見備邊司堂上,寢南陽府設防之議。

    先是,上旣移水原防營于南陽,遣禦營大將趙心泰,看審形便。

    至是,心泰還奏:「臣馳往南陽,周審形便,大阜、靈興兩島,跨據海路要衝,論以海防,實係要害,而南陽,自是陸軍營將邑,防海一款,非所擬議。

    至於陸路,則湖西諸路之出陽城、平澤,由宮浦以下及唐津、沔川、大津以上者,不由水原,徑趨南陽間途,安山、衿川,俱是歷路,而地甚坦夷,幷無遮隔,故自前有移設邑治於東面十裡地楮八裡鳩浦近處,以備關防之論,則創此防禦之營,恐合便宜,第防禦之職,本自控制方面,而本府旣仗摠廳前營兵馬,或値緩急,當受摠使節制,此爲掣礙之端。

    」上詢于諸臣,皆言水原,今爲壯勇外營,其爲保障,比前增重,不必更設防營于南陽,從之。

     3月25日 ○戊午,以沈煥之爲吏曹參判,李冕膺爲吏曹參議,李文會爲司諫院大司諫。

     ○飭諸道,修葺壇、廟儀物。

     3月28日 ○辛酉,禦春塘臺,行壯勇營試射。

     3月29日 ○壬戌,召見備邊司堂上。

    同知成均館事李秉鼎啓言:「尼城縣闕裡祠,奉安夫子遺像一本矣。

    自丙申以後,因聖敎,奉來諸處奉安遺像四本及朱文公遺像一本,合爲六本,而祠宇旣甚狹隘,重以年久傾圮,故曾於戊申,幼學孔載謙,以此上言,有令道臣,量助物力,趁時修葺之命矣。

    至今六年,尙未擧行,請飭道臣,依前判付,未潦前仍舊貫卽速修葺。

    」從之。

     ○以尹?爲司諫院大司諫,鄭昌順爲藝文館提學。

     ○移咨北京禮部曰: 「陪臣樸宗嶽等回自京師,當職伏奉貴部咨照,以弊邦換貿錢貨,殊與定例不符未便,代爲轉奏,且以天朝法制森嚴,嗣後務宜謹遵定例,毋得恃恩,妄有瀆陳,自幹未便。

    辭語正當,開導委曲,屢回莊誦,且欣且悚。

    海隅小邦,偏被皇恩,雖曰外藩,實同內服,而惟此錢幣,未蒙通用,雨露均霑於覆燾,泉貨獨阻於疆域,仰恃皇上柔遠之德,敢陳一方同情之願,實非計較於換貿利害,冀蒙特恩於一視內外。

    第以瀆擾爲懼,不敢遽然具表,先爲仰懇於貴部,今承諸大人曲賜指敎,歷擧便否,始旣昭示典章,又勉謹遵定例。

    爲弊邦地,若是周詳,怳然省悟,瞿然慙悔,繼之以感佩也。

    海外僻陋,聞識不周,天朝關和之典,未及獲睹,輒有煩懇,幸賴諸大人勤敎之厚甚盛,雖蒙善恕,其敢自安?玆具咨覆以呈,煩乞貴部,將此事實,一一鑑照,竝諒其知感之意,不勝幸甚。

     夏四月 4月1日 ○癸亥朔,禦仁政殿,行太廟夏享誓戒。

     ○輪對。

     ○以閔彛顯爲司憲府掌令,金翊休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2日 ○甲子,以徐榮輔爲成均館大司成。

     ○黃海道觀察使金方行卒于任,以李祖承代之,召見于便殿,促令辭陛。

     4月3日 ○乙醜,備邊司據平安道觀察使李秉模呈牒,啓請江界苗丹黃三把糧米不足之數,以會付還穀,加分取耗充用,從之。

    苗丹黃,卽江界沿邊防守之名。

    苗者蔘始茁苗也,丹者實熟而紅也,黃者秋深葉老也。

    潛穵蔘稏之徒,必盛於此時,故每於此時,坐防査察,此所謂苗丹黃三把也。

     ○奪前江華留守柳戇告身。

    先是,因臺臣申光履言,命柳戇所犯諸條,令畿伯査實以聞,旋以道伯兼留守之任,與戇無異交承,命廟堂稟處,廟堂請令秋曹捉緻江華,應問各人究問,仍令王府照處,上慮其貽弊,命義禁府,不待行査議讞,奪其告身。

     4月4日 ○丙寅,追配尙州故義士金鎰于忠義壇。

    慶尙道觀察使鄭大容,據尙州儒生成載烈等狀,馳啓言:「尙州故義士金鎰,當萬曆壬辰,聞島夷入寇,與故進士金安節,倡義起兵,及賊鋒漸迫,安節以母老出避,鎰專將義兵。

    巡邊使李鎰,以大軍,陣于甑淵,見賊盛跳去,從事官尹暹等死之,鎰憤慨振腕,益募鄕裡義士,逆倭而陣于北溪。

    左右曰:『賊衆我寡,不可輕動。

    』鎰曰:『吾固知今日敗死,而所以爲此者,隻效爲國一死之義,將以愧棄甲曳兵者之心也』,與賊鏖戰而死。

    妻孥皆死,有一女年十七,與其奴永還,直赴賊陣,得鎰屍於積屍中,藁葬白原。

    賊平乃窆,而樹白碑墓前曰:『百世之下,必有銘此者』。

    此載金安節所述事蹟及故奉常正趙靖辰巳日錄,而獨漏於忠義壇配食之列。

    在聖朝顯遂之政,宜有均施之典。

    」上特命配侑。

     4月5日 ○丁卯,以閔台爀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文會爲司諫院大司諫。

     ○飭銓曹,甄用落仕最久人。

     4月6日 ○戊辰,以金文淳爲工曹判書,尋遞以李??代之。

     4月7日 ○己巳,詣太廟,省夏享牲器,齋宿于望廟樓。

    時,雨甚,大臣、藥院諸臣,爲請攝儀,求對,不許。

     4月8日 ○庚午,親享于太廟。

     ○放南平縣定配罪人鄭萬始。

    上聞其遭喪,特命放送。

     ○藏新生翁主胎于內苑。

    國朝故事,每王子、公、翁主生,有司以藏胎處所,備三望受點,遣安胎使藏之。

    英宗甲戌,命郡主藏胎,勿差安胎使,隻令中官往藏。

    乙酉得藏胎石函于景福宮北城內,始知中葉以前故例之藏于內苑。

    命嗣後藏胎,必於內苑淨潔地藏置。

    至是,有司以翁主藏胎儀節稟旨,上遵先朝受敎,以是日藏胎于宙合樓之北砌。

     4月9日 ○辛未,禦春塘臺,試關東功令儒生製述,賜生員申在和等四人及第。

    先是壬子六月,上臨政,飭銓官,收用關東人,銓曹言:「關東土着文官,隻有未通淸二人。

    」上以關東,卽出日文明之方,而反讓西北尙武之鄕,由作興無術也,諭道臣搜訪,明於經工者幾人,嫺於功令者幾人,烏竹軒主人後承幾人,幷條列以聞。

    是歲二月,道臣尹師國,以功令生七十四人,經工生八人,烏竹軒主人後承權漢緯等十二人,啓聞。

    上以經工生抄啓之專取治經,更命以窮經讀書,貫穿疑義,爲一鄕所推者,誠心採訪狀聞。

    五月,道臣申耆,以前參奉安錫任等六人,抄啓,上下禦製四書、五經、孝經、爾雅、疑義條問一百餘條,命經工生條對,又下禦題詩、賦、策、義四道,命道臣與道內文臣守令二人,分三日試功令生,馳驛進券,上親考取四十人,烏竹後承權漢復等二人,別以詩與義撰取,幷令道伯,給糧馬津遣,許接太學食堂。

    至是,功令生畢至上禦春塘臺,分揭賦、策兩題,更試之,命大臣文任考券。

    敎曰:「關東儒試取之擧,卽一百六十六年後設行者,豈特曰慰悅東人而已也?。

    然與道科稍間,以賦策各取一人,賜第。

    嶺之東西,命書券頭矣,及其考券也,西皆高等,東獨見漏。

    嶺東兩券之賦策先呈者,特許竝抄。

    如是則在昔設科時取四人之故事,可以仰述矣。

    賦居首原州生員申在和,策居首橫城生員鄭元善,賦居首三陟幼學洪寅祚,策居首江陵幼學沈普永,幷賜第,之次三人,各給分,其餘儒生,下去時,令該廳量給糧資。

    」又敎曰:「關東經工生,條問經義,功令生試較科體者,爲搜羅一方人才,遵倣裡選鄕擧之遺制也。

    功令生數人,已賜及第,而經工生所對講義,際此上來,潛心諦看,不覺筵燭之屢跋。

    目其諸對,往往有提撕警發處。

    信乎!『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若非明於經義,何能剖析如是乎?近所謂京儒經行薦似之人,亦何曾叩其實,乃如是耶?在朝廷懋實之方,豈緩作興之擧?橫城前參奉安錫任、春川前主簿樸師轍最優,而錫任,年爲七十四,師轍之年,亦近七十,惜其難責強仕,特幷陞授敦寧都正,各差嶺東西分敎官,俾訓蒙士,仍令道伯,量給祿料。

    如可自緻,勸令上來肅命。

    其次,襄陽進士崔昌迪是也。

    況是故正言逵泰之子,觀於所對《易》義,益驗所知之有自。

    童蒙敎官擬入。

    年亦老,能欲登途,與兩儒,皆給鋪馬,其餘儒生,令道臣,優給紙筆墨。

    」仍命內閣,取前後傳敎、奏啓、榜眼、魁券,而敍次之節,略經義條對,附之條問之下,下送關東營,鋟印以進,命曰《關東賓興錄》,分賜入格諸生,藏其闆于原州牧宮。

     ○罷兵曹判書趙宗鉉職。

    上方臨殿,承、史未陞,而侍衛先陞,命罷判書,以金文淳代之。

     4月10日 ○壬申,行抄啓文臣親試。

     ○輪對。

     ○命湖西、嶺南別設厲祭,虔誠將事。

    以兩道癘疫方熾也。

     ○以李在學爲吏曹參判,鄭昌順爲議政府右參贊。

     ○罷慶尙道觀察使鄭大容、三道水軍統制使李潤慶職。

    備邊司據潤慶狀啓,覆啓言:「嶺南各鎭還穀與錢布,反弄虛留,無鎭無之,該統帥三載居任,一味抛置,及當瓜熟,始爲登聞,旣極駭然。

    巡營所管,數亦不少,而道臣不能摘發其罪,與帥臣無異。

    竝宜譴罷。

    」允之,旋以賑政方張,命待畢賑捧傳旨。

     4月12日 ○甲戌,行司直金華鎭等,進《覃恩錄》一卷。

    元朝眞殿親祭後,推恩諸臣唱酬記事之書也。

    敎曰:「今見歲初加資諸臣所編《覃恩錄》印進者,諸臣中趙鎭寬、鄭煥猷,尙不一擬於政目。

    是豈感舊加階之意乎?其飭銓曹,凡係疏揚之政,更加留意對揚。

    」 4月13日 ○乙亥,禦春塘臺,試別軍職、武藝廳射。

     4月15日 ○丁醜,召見備邊司堂上。

    上謂吏曹判書徐有防曰:「向見諸臣所進《覃恩錄》,有一二人,尙未付職者。

    大抵一人見枳,豈聖世無棄物之義乎?前後疏通之敎,不啻勤摯,而未見對揚之實效。

    此專由掌銓諸臣之懲羹於洪秉纉,而若以秉纉之罪,謂因於疏通,則豈予本意?秉纉之政,非疏通,卽行其胸臆也。

    昔在辛壬以前,各主議論,互相通塞,故一人進,則通前人之所枳,枳前人之所通。

    此雖濟私,猶可謂之儁氣。

    丙申以後,大有異焉。

    所謂見枳者,是何人之所枳,而渠何敢行此無忌憚之政?然後之政官,懲於秉纉,幷與疏通而廢之。

    秉纉之罪,豈在於疏通乎?予之本意,欲使今世之人,無一人不彈冠,以爲祈永之一道。

    大抵祈天永命,固不在於官人爵人,而導迎和氣之道,亦未必不在於此。

    除非大罪,則盡爲檢擬也。

    」 ○以李得臣爲刑曹判書,李文源爲判義禁府事。

     ○禮曹判書閔鍾顯啓言:「敬陵碑陰記,王後誕降,不書年,隻書月日,而九月八日,誤以三月十二日載錄,昌陵碑陰記,王後忌辰十二月二十三日,誤以二十四日載錄。

    事係莫重,誠爲未安。

    恐當改刻,而磨石追刻,亦多難便。

    今以小註,謹記事實,刻於後面空間,而如無空間,則刻於碑石之隅,似爲便當。

    」從之。

     ○戶曹判書沈頣之啓言:「凡經費所需,毋論巨細,各司進排,臣曹會減,一遵定例,而但定例頒行,今爲四十餘年。

    諸般需用,古今各異,有無多寡,前後不同,而定例所載,不得違越,恐非因時制宜之道。

    請自今各貢物種,如非應用之物,則雖載定例,各司毋得憑藉取用,貢人毋敢如例進排。

    」從之。

     ○移劃海西田米一千石于開城營,俾取耗補用於公下不足之需。

    從戶曹判書沈頣之言也。

     ○備邊司堂上金文淳啓言:「年前因北道監賑使李在學別單,設置交濟倉于北關,儲穀十萬石,以備水旱。

    近聞本道,初不區別,與元會穀,混圇糶糴,設倉儲峙之規,今幾蕩然雲。

    揆以法意,極爲駭然。

    請嚴飭道臣,此後則糶糴之際,更毋混雜,逐邑釐正後,枚報本司。

    」從之。

     4月16日 ○戊寅,行日次儒生殿講。

    居首幼學鄭取善,且赴殿試。

     ○以林蓍喆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喆模爲司諫院大司諫,尹師國爲漢城府判尹。

     ○時,吉慶薦臻,朝野靜謐,上以導迎迓續之方,莫先於疏鬱振滯,飭勵兩銓,大行恢蕩之政。

    卿宰如韓光綮、李普溫、閔百奮、李義直、趙鎭寬、鄭煥猷、尹弘烈、申光履,通政如李義鳳、李東馨、李謙彬、趙興鎭、金履容、李枰、兪漢寧、柳甲基、沈基泰,侍從如李宗爕、趙弘鎭、李晴、閔養顯、金觀柱、沈樂洙、吳鼎源、吳翰源、李義駿、黃樟、沈鏗、樸宗正、沈埉、吳翼煥、尹在醇、崔守魯、兪嶽柱、洪時溥、柳恊基、金箕象、金遇國、趙恒鎭、柳??、李心傳、金養根,參下如李健源、樸蓍壽、李寅采、金若鍊、樸能源,武臣如白師誾、李弘逵、李仁秀、孫克福、崔雲羽、魚道采、鄭忠達、申大益、金魯範、權綝、李尙直、許根,蔭官如李在鹹、李河永、金愚、趙重瞻、李潤明、李在亨、尹文東、洪樂顯、洪樂舜,或命銓曹檢擬,或禦